第11章:奇迹之夜（1）

“小龟，你走慢点，等等我。”

        小龟在前一脸兴奋的在前开路，完全忘记了身后，直道听到唐靖的呼喊声，这才停下脚步。

        看唐靖累的气喘吁吁，连忙倒转回来，轻抚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话说唐靖早就想吐槽一下古代的衣服了。

        为了隐瞒身份，来凤儿刻意给他准备了一套员外袍，前几天他试穿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本想稍微改动一下，却惹来众人一致反对，都说他穿这件衣服格外合适，如果改动就会破坏这件袍子带来的韵味。

        然而对于众人的话，唐靖内心腹诽不已。

        是啊，这件袍子穿起来摆动之间，的确颇有一种魏晋风流的意味，然而都关注衣服是否好看，却也没有人关心一下他这个穿衣服的人是否感到舒适。

        古代的衣服和现代大不一样，现代的衣服是工业制品，根据每一个人，身高，三围，都有不同的规格尺寸。

        然而，古代的衣服全部是由手工制作。

        既然是手工制作，那么在制作过程当中，难免会有些偏差，或大了些，或小了些，需要人长期穿戴之后慢慢的和身体贴合。

        鞋子也是，不同于现代鞋子分左右两边，古代的鞋子是直直的，仿佛两块长方形一般，需要穿很久才能够分出左右。

        本来唐靖穿着自己的工作装，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过来，如今骤然换上新衣服，又要重新和衣服进行磨合。

        而且来凤儿给他买的这件衣服，为了突出他的身形修长，因此制作的内紧外松。

        这可就苦了他了，明明脖子上勒的要死，但是跑起来的时候，风却使劲的往衣服中间灌

        再加上在跑步过程当中，只要稍微有风一吹，整个衣服就会突然和身体紧贴在一起，衣服后面就会被风吹得扬起来，为了避免走光，他需要时不时的用手按着屁股后面。

        这样一来他不仅跑不快，而且由于背着手，血液流畅不通，导致还没跑多久，他便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大哥，你没事吧？要不我背你？”

        小龟也看出唐靖似乎跑动的极为艰难。

        当然，他并不知道唐靖是因为衣服关系，所以才跑的那么吃力。

        “不用了，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走过去就是了，没必要这么急。”

        “这，好吧。”

        小龟虽然迫切的希望早点去看热闹，毕竟这可是五年一届的花魁大赛，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只不过他见唐靖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因此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的躁动，陪着唐靖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着目的地前进。

        时间尚早，唐靖也不急于一时。

        相反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他肆无忌惮的浏览着一路风光。

        这些天，迫于生计，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群玉苑工作。

        就算偶然路过这条街道，也没心思停下来观看。

        当然啦，平常这条街道和其他地方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作为主干道，人流量稍微多一点而已。

        今天却不同，正值中秋佳节，每家每户都在自己的房门之外挂上了自家制作的彩灯。

        五颜六色彩灯沿着街道一字展开，仿佛铺成了一条由花灯制作而成的道路。

        身处五颜六色的花灯之中，让唐靖有一种迷幻不真实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如今仿佛身处于现实和梦幻之间，不停地切换。

        一会儿让他似乎回到了遍布霓虹灯的现代，一会儿又切换回欣赏花灯的古代。

        个中滋味，难以令人言表。

        或许，也只有和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够分享此刻的感受。

        小龟就没唐靖那么多感慨，少年心性的他无论看到任何东西，都会凑上去看一眼，见到喜欢的就大声鼓掌喝彩，见到不喜欢的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掉头回来，引来身后一阵谩骂，也不以为意。

        兄弟二人一路之上肆无忌惮的对任何事物指指点点，小龟是因为长期在群玉苑工作，得不到自由，而唐靖则是迫切的希望自己认清现实，在一切之中寻找存在感。

        二然无视周遭路人的指指点点，放肆的享受着这一切，直到一阵嘈杂的声音才打断了二人的兴趣。

        “都给我滚开，没长眼睛吗？”

        一位青衣小厮，坐在马车上，用手中的马鞭肆无忌惮的驱赶路上的行人，唐靖二人也受到牵连，被迫退到一旁。

        等到这辆豪华嚣张的马车驶离了众人的视线，所有人才恢复过来，有好事者对远去的马车骂骂咧咧，随即被同伴赶忙捂住嘴。

        “这是谁的车子好蛮横啊！以为这条路是你家开的啊！”

        “噤声，你看清楚了，这可是西门家的马车。”

        “什么？西门家！”

        说话那人面色惊慌，显然西门家带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额头很快冒出了冷汗，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在乎自己，这才不由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伙伴汇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

        “西门家是谁呀？”

        唐靖见状，不由有些好奇。

        看刚才两个人的表现，显然他们口中的西门家必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在看对方乘坐的马车，整个车身都是用红木制作的，显然家境必然极为殷实。

        不过安邑作为魏国的首都，多的是达官显贵的子弟。

        他也没见哪家官宦子弟，有像这个所谓的西门家一般，如此的嚣张跋扈。

        “大哥，你在开什么玩笑？西门家还能是哪个西门家，那肯定是西门宰相啊。

        刚才那辆车，如果不是西门宰相，那必然是他唯一的长子。

        无论是他们两个人中哪一个，都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咱们还是别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小龟有些畏缩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别人听到，两人的谈话。

        要是有好事者听完两人的话之后，跑到西门家肆意胡编乱造一通的话，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如此，竟然是个官二代+富二代吗？

        唐靖不由得哑然失笑，真是在哪个时代都不缺这种人啊。

        看对方刚才肆无忌惮的样子，显然平常蛮横惯了，所以才不懂得收敛。

        看他的样子，一定不懂得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唐靖此刻内心有些期待，期待看到那个所谓的西门公子，继续嚣张下去，直到惹下弥天大祸，大到连他那个做宰相的爹都无法承担，无法隐瞒，或许到那个时候，他会对自己的往日所作所为有些许后悔？

        出了这么一档扫兴的事，使得唐靖和小龟二人的游玩兴趣变得聊聊。

        二人稍微加快了脚步，赶到了比赛地点——位于整个安邑城地势最平坦，最宽阔的地方！

        真是别具匠心呐。

        来到目的地，唐靖看着周遭的环境，不由发自得为设计师巧夺天工的心思大为赞叹。

        只不过隔着一道石桥，竟能有两方天地的感觉。

        一头属于人间，另一头属于天堂。

        桥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中间飘着五颜六色的花灯。

        唐靖留意到，花灯的周围似乎有些枯萎的叶片。

        问了小龟才知道，这里竟然种植着荷花，唐靖不由得幻想，夏季荷花开放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明艳动人，远不是人工制作的花灯所能比拟的。

        不过如今时值深秋荷花枯萎，幸好今天是8月15，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在河上摆花灯，不然平常这里未免寂寥了些。

        整个阁楼结合了南北方的优点，既修的有北方的大气豪迈，又兼具南方的优雅秀气。

        整座阁楼灯火通明，明黄黄即便隔着两三里地，依然看得清晰。

        唐靖内心突然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想和设计出这个阁楼的设计师，好好彻夜畅谈一番，他很肯定，对方一定不懂得后世的虹吸原理。

        在现代，巨大的广告牌几乎是每一个商家的必备之物，不为了别的，就只为了吸引顾客。

        就比如这个叫一方水榭的阁楼，名字就起的婉约秀气，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再加上每到夜晚，这里便灯火通明。

        根本无需宣传，按照人的天性，就会自然而然的往这里靠拢。

        “一方水榭！这就是一方水榭吗？还真是地如其名，实在是一所人间天堂啊。”

        唐靖内心感慨万千。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加上巧夺天工的人为设计，造就了这和现代相比也丝毫不逊色的环境，原本他以为群玉苑的布置就已然够讲究，然而和这所一方水榭相比，二者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间，而是实实在在令人向往的桃花源。

        “那当然了，这里平常根本就不对一般人开放，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够在这里休憩，当然要修的精致一些了。”

        小龟没有唐靖那么多想法，虽然他也觉得很漂亮，但他还是觉得和群玉苑比起来，这里也没什么了不起，不明白唐靖为什么对这里称赞有加。

        “你说什么？这里不对人开放？！开什么玩笑？这里占地这么大，挪用了那么大一块生活用地，竟然不对人开放？那不是暴遣天物吗？”

        唐靖顿时就怒了，他完全无法理解官府的行为。

        一方水榭说是只有一方，其实占地近百亩，如果把周围的河流，石桥以及远处的专门种植的花卉全部算上的话，几乎不亚于后世的小区了，这么大一片地方，居然只是用来游玩？

        “大哥，你小声一点，这里人来人往的，如果被人听到，被人告密，我们就惨了。”

        小龟有些发急，他不明白往日一向冷静聪明的唐靖，今天为什么会如此昏昧，这种话也是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了。”

        唐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大有问题，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肆意胡编乱造一番，必然会引起很烦。

        “大哥，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明白你的想法。其实你根本不必如此。

        这里平常只是用来招待外宾以及达官显贵游玩，但是每当中秋和春节的时候，这里也会对外开放，我们还是可以来此一览风光的。

        平常大家都需要工作，也没空游玩。

        因此，哪怕这里占地极广，其实对我们的生活而言，根本也没造成什么困扰。”

        唐靖内心感到惭愧不已，他又把自己现代思维带到了古代，他忘了，这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时代，一般人为了养活一家三口，每天都在早出晚归的劳作，就像平常的自己，哪有空去游玩？

        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后世自己鄙夷的愤青有什么区别？

        “谢谢你小龟，你又纠正了我一个错误。”

        “不用谢，大哥，人哪有不犯糊涂的？

        偷偷告诉你，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也对这个地方感到愤怒不已，不过我之所以生气是觉得如果我们群玉苑能开在这里的话，生意一定会更好。

        毕竟这里真的太漂亮了，冬暖夏凉的。”

        唐靖有些意外，没想到平常老实巴交的小龟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少年心性？

        会对一切看不习惯的事情擅自打抱不平，却完全不考虑后果，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正确。

        二人相对一笑，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快点吧，大哥，快来不及了。”

        小龟眼尖，看到往来行人忽然变得稀少了许多，内心不由得一惊。

        唐靖被他一吓，也注意到人流似乎已经所剩无几，内心也忽然慌了起来，两人赶忙加快步伐，朝着位于正中央的阁楼而去。

        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来到二楼的雅间，这里的布置虽然不算多么奢侈，但也素洁明亮，和群玉苑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显然为了今天，官府也算是下血本了。

        整个房间地方不过四五平米，不过只是作为暂时休息的房间的话，倒也算极为宽敞。

        房间内放着两盆秋菊，一个在入口处，一个在座位处，显得颇为雅致。

        屋里并没有别人，因此他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和小龟两人一起肆无忌惮地打量房间的陈设。

        桌子上摆放着一壶刚烧开的茶水，以及不知名的点心，外表看似月饼，但唐靖实在很难把这个看起来像是发糕的东西当成月饼。

        “大哥，你看是枣子糕。”

        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一看到枣子糕，小龟立刻挪不动脚步，端起碟子，献宝一样的对唐靖说到。

        “枣子糕？那是什么？”

        又听到一个陌生名词，唐靖眼睛都快变成蚊香圈了。

        自从来到古代，自己接触到的每一样东西几乎都有一个新名词，以至于他平常与人交流的时候，根本不敢说太多，生怕让人看出破绽。

        “大哥你该不会连枣子糕都没吃过吧？枣子糕就是用红枣和面粉放到蒸笼上蒸出来的糕点啊。大哥，你尝尝看，很甜的。”

        唐靖接过小龟递过来的枣子糕，嚼了一口。

        入口有些粗粝，还有些酸涩，远不如他在现代吃过的那些精美的饼干，不过胜在有一种原始的风味。

        随着咀嚼，还会逐渐散发出一股食物特有的香甜味，也难怪小龟会那么喜欢呢。

        毕竟在古代，甜食也是一种奢侈品，更何况这种完全由食物制作出来的甜食，哪怕是在群玉苑，那也是当奢侈品卖的，等闲尝不到一口。

        在他工作的这些天，他见过有剩酒水的，有剩食物的，但唯独没见过剩甜食的。

        有此可见，甜食在古代的难能可贵。

        “大哥你再吃一块吧，不然我吃完了。”

        在他慢慢品味的时候，小龟风卷残云般的将桌子上那一叠并没有多少的枣子糕，瞬间消灭一小半，然后看着零星无几的几块，有些不好意思，强忍着馋意，把它推到唐靖跟前。

        “你吃吧，我有这一块就足够了。”

        婉拒了小龟的好意，唐靖起身来到帷幕边上向下眺望。

        一方水榭分上中下三层。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二楼，这里地势较底下较为开阔，然而在其上还有视野最开阔，布置装修最豪华的三楼，那里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上去。

        像他们这些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只能够待在二楼。

        如果不是为了确保隐私性，其实每个房间应该最起码待两到三个人，只不过为了方便，来凤儿出了大价钱，收买了这个房间其他两个人，这才将整个房间让给了唐靖一个人享用。

        至于最底下则是完完全全的广场，和现代广场差别不大，最中央是表演用的舞台。

        比不上现代，这个时代的舞台是用黄土与青石砌就。

        虽然盖上了一张红毯，但即便唐靖没有亲自去触摸，也知道必然没有那么平坦。

        “也不知道蓝叶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龟的话，也同样勾起唐靖的担忧。

        距离来凤儿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足足五个时辰。

        依照比赛规则，他们需要先进行海选，无论如何，这么长的时间，结果也应该公布了。

        “放心吧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成功的。

        快看，那不是吗？”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令担忧的二人瞬间心下大定。

        唐靖没有意识到，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自己竟然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虽然自己一直安慰自己，但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他在此之前不停的做各种各样的假想，假如裁判就是看蓝叶不爽呢，假如蓝叶刚好身体出问题了呢？假如……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放下了心。

        “太好了，蓝叶姐顺利过关了。”

        “是啊，我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的。”

        只剩下四组人手了吗？

        唐靖注意到，蓝叶已然是队伍的最末尾，在她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对此，唐靖并不感到意外，虽然城内青楼众多，然而并非每家青楼都有群玉苑那么雄厚的实力。

        随着在工作日久，唐靖才知道，一般的青楼其实并没有什么红牌清官人，有的，只有普普通通的姬子。

        清官人卖艺不卖身，如果表现优良的话，的确会为青楼带来不可估量的利益。

        然而培养一名清官人前期投入实在过大，往往需要花费5~10年的时间，而且最终结果也难以预料。

        假如不幸看走眼的话，那么数年乃至于十数年的努力，将一朝化为乌有。

        如此巨大的损失，根本就不是普通青楼承受得起的。

        更别提在其之上，还有所谓的头牌，那更加是吞金兽一般的存在。

        “这四组应该就是咱们以及群芳阁，有凤来仪，丽春院了吧？”

        “是的，大哥。

        你看站在蓝叶姐身后的，那就是群芳阁的代表。

        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去年才加入群芳阁的，名字似乎叫唐心莲。”

        “唐心莲？”

        “没错，据我调查，这个叫唐心莲的，在加入群芳阁之前，似乎是一名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家道中落，这才不得已把自己卖身进入群芳阁。

        不过他和群芳阁老板娘事先约定好，卖艺不卖身，而且只待三年。”

        “吼？只待三年？还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子。”

        唐靖也起了兴趣，在这个时代居然能见到同现代的合同制员工，还真是罕见啊。

        “那群芳阁老板娘竟然肯认同这个非分的提议？”

        “那怎么可能？不过这个唐心莲着实有些本事。

        她居然在群芳阁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才艺，博得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认可，最终才迫使群芳阁老板娘认同她的提议。

        按照约定，等到明年，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

        “有点儿意思。”

        唐靖不由得对这个叫唐心莲的女孩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和他同姓，更多的是因为对方特立独行的性格。

        他很好奇，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做出如此诡异的约定？

        如果是缺钱的话，她没必要非把自己卖身进入青楼。

        如果是家到中落，无家可归的话，那倒是解释的通，可是为什么要约定只待三年？

        那这样一来，三年之后，她不就又无家可归了吗？

        “唐心莲背后那个就是丽春院的代表，据说她并非纯粹的中原人，而是胡汉混血。

        一手胡旋舞在丽春院无人能及，许多人去丽春院，只是单单为了看一次胡旋舞而已。

        为之一掷千金者不知凡几，但是据说直到目前为止，似乎也没听说过她青睐于哪个人。”

        见唐靖对丽春苑那个有着浓浓异域风情的女孩子感兴趣，小龟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胡汉混血？

        又是一名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啊。

        真不愧是五年一届的花魁大赛，居然能够在这儿看到这么多有意思的人。

        唐靖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来花魁大赛，还真是莫名的幸运，早知道，就把宁宁带过来了，省的那个小丫头待在家里也无聊。

        “队伍最前面的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就是有凤来仪的代表，名字叫做东方柔。

        相传她腰肢极为柔韧，可以背着，够到自己的脚尖。

        而且她极善于讨好观众，其代表泪弹琵琶，简直是令人我见犹怜。”

        看着小龟一脸神往的样子，唐靖显得极为警惕。

        能勾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吗？他记得女孩子对于这种人似乎会把对方称作绿茶。

        以他所见所闻而言，一般在男人面前表现的天真柔弱的女孩子，要么真的是天真无邪的白莲花，要么就是心思深沉之人。

        考虑到对方身处青楼，如果真的是天真无邪之人，恐怕早就被他人吞噬干净了，哪有可能还有现在的风光？

        “小龟你记住了，今后如果遇到像这样的人，一定要退避三舍，如果和她产生了什么矛盾，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化解。

        这种人千万不能得罪，一旦得罪，那么会让你寝食难安的。”

        “没那么夸张吧？”

        小龟觉得唐靖有些危言耸听，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能对男人做什么啊？

        “总之，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唐靖也只能言尽于此，在事情没发生之前，自己所说的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等事情真的发生，那么一切都追悔莫及了。

        回转过头，唐靖面色严肃。

        “还真是三位劲敌呀。”

        虽然一开始就预料到其他三方必然不可能是无能之辈，然而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棘手，这样一来，连他都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虽然他对千手观音极为的自信，可是其他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呀。

        谁知道自己的异想天开到底会呈现怎样的结果，这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那么莽撞了。

        “才艺表演是同时展开吗？还是分次散开？”

        “怎么可能同时展开啊？同时展开的话，观众不就会看不过来吗？

        表演顺序是按照预赛成绩进行的排名，排名最高者会率先表演。”

        原来如此。

        随即唐靖突然想到，刚才蓝叶貌似是最后一个？

        这么说来预赛蓝叶居然是最后一名？

        这怎么可能？

        唐靖感到匪夷所思。

        蓝叶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如果她火力全开，实力绝对不亚于四大头牌。

        这样的实力即便不是第一名，但是也不至于预赛就垫底呀。

        就刚才看来，那个叫东风柔的女孩子，很明显是不如蓝叶的，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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