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打定主意之后,  明昔和仝雨、萧雅志三人，当场就要转身走人。

        之前被明昔强行押着过来找出事的河道，这会儿又被明昔毫不留情的抛在脑后的小记者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飘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忍不住道：“你们、你们这就走了？”

        明昔尤为理所当然的反问：“不然呢？”

        这次是萧雅志主动开口询问了一句：“或者，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记者：“……”

        按理说，它应该觉得，这三个危险人物走了比较好。

        毕竟，从明昔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它是切实的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不过，当明昔他们真要走了的时候，小记者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可能是因为，这三个大学生之前一直说要调查真相,  结果，真相还没来得及找到，他们就又忙别的事情了吧……

        所以自己的心里才会产生落差。

        “没事了吧……”好半晌，小记者心情复杂的说道,  还没忘记客套一句：“你们路上小心点啊。”

        明昔点点头。

        然而，等他们三个要离开的时候，小记者突然又急匆匆的开口,  “等等！”

        明昔回过头来,  “怎么了？”

        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耐，却是一种很难形容的,  “你怎么还没说完”的惊异。

        小记者有些无所适从的小声嘀咕道：“那个,  回头我要是找到线索了，我要怎么联系你们啊……”

        明昔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瞅了这个小记者一眼，平静的问道：“会打电话吗？”

        小记者一愣，“会,  可是——”我没有手机。

        而且，不只是它一个鬼魂，自从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它自己这段时间在工业园区这边结识的另外七个本地鬼魂，手上好像也不存在手机这种东西……

        明昔眨了下眼睛。

        感觉这些鬼魂的生活怪无聊的，和ai少女这种甚至自带网络wifi的生魂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些天的时间相处下来，明昔也发现了。

        ai少女虽然在她面前从来不藏着掖着，和小白虎、甚至是女鬼都交流良好，但是，ai少女却并不愿意在她以前认识的人面前露面。

        明昔虽然不理解ai少女的想法，但是，关于个人的事情上，她从来都是尊重本人意见的。

        ai少女喜欢自己一个人玩，那就自己玩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是仝雨语气微妙的幽幽提醒了一句，“你和另外那七位，接下来，不是要在小饭馆里打工吗？”

        小记者微微一怔，下意识道：“是、是啊……”

        它之前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小记者一时间还有些懊恼，而且，这样一来，它调查自己死亡的事情，时间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了。

        然后，小记者就听到明昔一脸平静的告诉他道：“时间也不算很紧张吧？你和其它几个鬼魂、还有小饭馆的老板商量一下，他就是需要有人在厨房里给他帮厨，只要事情忙完了，他应该也不介意，你们是同时八个鬼魂都在，还是分开轮班。”

        小记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啊、啊……？”

        明昔语气尤为温和的建议道：“你可以白天在小饭馆那边帮厨，晚上再出来调查自己死亡的事情，毕竟，你就算白天出来了，可不能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就和人家询问事情不是？”

        小记者直接被震惊到了：“！！！”

        最恶毒的资本家也说不出让人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无休这种话！

        仝雨也因为明昔的打岔卡了下壳。

        缓了缓才喃喃道：“那啥，我刚刚其实是想说，那个小饭馆的老板，有手机，也有我们这边的联系方式，你要是有线索了，可以让他帮忙转达一下，到时候我们尽量抽时间过来。”

        和小记者交代完情况，明昔等人也已经走到了仝雨停车的地方。

        三人上车后，很快便驱车前往了刚刚给仝雨打电话的派出所所在的位置。

        不过，考虑到明昔和仝雨都是被盗的受害者。

        这一次，换成了萧雅志坐在驾驶位，明昔和仝雨则是坐在了车后座。

        仝雨转身看向明昔，刚要说话，然后就看到明昔先把背包里的小白虎拿了出来。

        这只毛茸茸上了车依旧十分从容不迫，甚至还先白了仝雨一眼，然后才在明昔腿上找了个地方趴下了。

        不过，毛茸茸的耳朵尖还是竖起来的，显然也对明昔和仝雨之间的交流十分感兴趣。

        仝雨：“你刚刚说，那个雇了小偷分别去偷我们家的人，可能是冲着女鬼来的？”

        明昔点点头，一点也不见外的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仝雨看了。

        微信里面全都是女鬼发过来的消息，其内容之丰富，就仿佛来了一场文字版的小偷行窃直播。

        仝雨：“……”

        有画面了。

        他现在甚至能够清晰的想象出，那位白色的女鬼轻飘飘的跟在两个小偷后面，看着他们在明昔家里翻箱倒柜的全过程。

        然后，这个女鬼还把所有的详细情况，全都发了一份给明昔。

        当然了，前面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不过，因为明昔一直没接的缘故，后来女鬼也就没继续打了。

        仝雨：“我看了下时间，好像正好是我们在小饭馆里等那些鬼怪上门的时间。”

        那会儿，不只是明昔，仝雨和萧雅志，还有小饭馆的老板，全都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震动都不开的那种，生怕任何多余的动静，都会导致那些鬼怪离开……

        虽然事实证明，他们就算当场打电话，那八个鬼估计还是会忍不住的进门打牙祭就是了。

        明昔点了点头，一时间还有些微微的惋惜。

        女鬼发消息的时间不巧。

        当时，小白虎正待在餐桌上呢，他和ai少女一样，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玩手机。

        本应该消息最灵通的ai少女，则是正高度紧张的待在蓝牙耳机里和明昔说话，她当时用的寄居身体的手机，是明昔背包里的那个，而非明昔平时用的那个。

        以至于，ai少女手机里的消息，竟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都愣是没人注意……

        明昔：“是啊，还好那个女鬼跟得挺紧的。然后，我这边没回复，她就直接报警了。”

        仝雨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应该的。”

        坐在驾驶位上的萧雅志，虽然没回头，却也开口插了一句道：“你应该教教她拍视频。”

        仝雨恍然，“有道理啊！”

        明昔的反应也快，“啊？谁，女鬼吗？”

        虽然，比起现在很流行的刷短视频，她还是更喜欢打消消乐。

        但是，明昔还是第一时间明白了萧雅志的意思。

        萧雅志微微颔首，认真的看着路况，背对着明昔和仝雨两人说道：“是啊，她都能给你发微信了，不如直接发几个小视频过来，画面看着会更清楚，内容也比单纯的文字描述，来得更精准一些。”

        明昔点头，当场表示道：“已经把这个建议发给她了。”

        ai少女：“……”

        她就是那个明昔负责动动嘴、她则负责动手妥帖照办的工具人。

        夜晚的马路上一片宁静。

        在国道上，偶有还有少量的运输车会从路面上驶去，但是大体来说，夜晚的路况称得上萧条冷落。

        除了红绿灯的时候，几乎就没需要停车让行过。

        等进了市区之后，萧雅志才将车速渐渐放缓。

        还趁着红灯等待的时间，直接打开了车载导航，扭头和仝雨问了一句：“联系你的是哪个派出所来着？是你家小区附近那个吗？”

        仝雨摇了摇头，干脆直接单手按着副驾驶的车靠背，主动探头过去，用语音对着车载导航输入了一下目标位置。

        萧雅志一下子就懂了，“噢，是明昔家附近的那个派出所。”

        毕竟，虽然是不同辖区的两家被盗，但是这明显是同一个案子。

        既然邵家这边的警察动作更快，已经把小偷当场抓获了，那这个案子由他们来主导，也正常。

        很快，在路边霓虹灯的映照下，这辆车平稳的停在了对应的那个派出所附近。

        大晚上的，派出所里也只有门口的传达室、还有办公楼里面的值班室亮着灯。

        等明昔、仝雨和萧雅志他们三个人一起过来的时候，派出所的值班民警都被惊呆了。

        派出所民警：“你们这个点来了？？？”

        仝雨：“应该是你们哪位工作人员不久前给我打的电话。”

        派出所民警：“这种是为了让你尽快整理一下失物的清单……”

        仝雨摇了摇头：“不需要整理，我家没什么现金财物，唯一值点钱的，也就那些电子设备而已。”

        身份证、银行卡这种重要证件他都是带在身上的，家里倒是有护照什么的，但是那些东西只是办理麻烦，卖钱却是不行的，毫无被盗的价值。

        虽然心情极其震惊，这位值班民警还是把明昔他们三个请到了值班室里面。

        随后，民警先用纸杯给这三个年轻人各自倒了半杯热水，热情的塞到了他们手里，“你们先在这里坐下等一会儿，负责你们这个案件的工作人员刚才好像还在楼上，我过去找找他。”

        仝雨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值班民警笑了笑，直接从值班室走了出去。

        负责这个案子的工作人员已经熬了半宿、因为时间太晚了甚至干脆直接在楼上找个办公室沙发上躺下睡了一觉。

        被自己同事薅起来的时候，这位工作人员人都是懵的。

        他抹了把脸，还有些意识恍惚的问道：“几点了？”

        值班民警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同情的回答道：“凌晨三点半。”

        之前还紧急去邵家出了一次警的工作人员：“…………”

        深吸一口气，这位派出所民警还是很快打起精神，自我安慰了一番。

        没事，在局里办事，总比三更半夜又接到一个报警电话，然后风驰电掣的跑过去出警来得省心。

        他知足了！

        这位派出所民警很快用水龙头里的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之后，便主动将明昔三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稍微聊了没两句，民警便有些惊奇的发现，这三个人里，竟然包括了两家被盗的当事人？

        办案民警：“你是邵家这边被盗的，你是仝家这边被盗的？你们两个一早就认识？”

        明昔点了点头。

        仝雨更是直接道：“我们是同学呀！”

        办案民警立刻意识到，对方的偷窃行为，很可能并非随机偷窃，而是有目的的那种。

        竟然和那个被抓到的犯罪嫌疑人给出的离奇口供，直接就对上了……？

        办案民警：“我们之前已经审过抓到的那两个小偷了，他们交代的还算详细，但是，对于他们那个雇主，却知之甚少。你们呢，对于那个想要从你们家里偷东西的人，有什么猜测或者想法吗？”

        仝雨和萧雅志对视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仝雨仔细的斟酌着词语道：“我们想不出偷东西的那个人的身份，不过，对于他想要的东西，我们倒是有点想法。”

        如果是有预谋的盗窃指定目标，那么，被盗的人能够提供相关线索，也算是顺理成章了。

        办案民警点了点头，同时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直接把今天晚上的电子笔录都写出来了。

        然后，明昔便从善如流的接上道：“那人可能是想要女鬼的骨灰，也可能是直接对骨灰上附着的女鬼感兴趣。唔，很多人都知道，是我们把女鬼的骨灰带走了，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究竟是我们中的谁拿走了骨灰，所以才会派小偷两边都翻了一遍。”

        办案民警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骨灰？！女鬼？！！”

        看着自己刚刚录入到电子笔录上的谈话内容，办案民警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虽然明昔所说的内容又和那两个犯罪分子交代的，他们的任务是“找到一个骨灰盒并带走”对上了。

        但是，这是他一个普通派出所民警，应该写在询问笔录上的内容吗？？？

        办案民警谨慎的和明昔询问道：“女鬼又是什么情况？”

        随着灵气复苏，这年头的鬼作为一种偶尔会出现在普通居民区里的新型灵魂生物——也可能是死物，其实已经变得不那么神秘和恐怖了。

        至少，作为经常见识人类物种多样性的基层派出所民警，他们见到这种特殊“生物”的几率，要远高于大部分普通民众。

        毕竟，大部分居民见到鬼了都会报警……

        萧雅志则是顺着明昔的思路，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直接和这位办案民警说道：“这个女鬼，‘综管办’那边也知道，事实上，我们找到这个女鬼的骨灰盒的事情，槐树园小区所属的辖区派出所工作人员知道这件事，市局对应部门的调查组，也都在现场。”

        明昔怔了怔，慢慢的眨了下眼睛，也回过味儿来了。

        她随便抓着手里打包的鸭货的塑料袋拎手，漫不经心的在手指上缠绕着玩。

        仔细琢磨了一小会儿，明昔才慢吞吞的说道：“对哦，当时派出所民警和‘综管办’调查组的人都在，那个想要得到女鬼骨灰盒的人，既然无法判断出，是我和你们谁拿走了骨灰盒，那么，按理说，他应该也不知道，究竟是我们、还是派出所或者调查组的人把骨灰盒拿走了吧？”

        身为受害者的仝雨最后总结陈词。

        “柿子捡软的捏吧！咱们俩家都是普通民居，那人花钱就能雇专业小偷上门翻找骨灰盒。如果是想从派出所、甚至是‘综管办’的调查组手里找回对应的证据，那可就不是这个钱能解决的了。”

        想想也知道，雇人偷东西不难。

        但是，雇人从派出所偷东西，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这种特意挑衅警察局的事情，一般没人会干……

        办案民警：“……”

        他算是发现了，这三位受害者了解的情况，怕是要远比负责这个案件的自己还要多。

        而且，这个案件明显有前情提要。

        从盗窃案开始切入的他在这里一头雾水，被盗的当事人却是直接就能侃侃而谈。

        办案民警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电子笔录，记录完仝雨的总结陈词后，当场把案件转交。

        ——这活儿明显应该让“综管办”的人来，他一个普通民警就不越俎代庖了。

        办案民警在自己电脑上的网站系统上做好信息提交后，也立刻就把情况告知了明昔三人。

        仝雨和这位顶着黑眼圈的办案民警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禁道：“好像也没毛病……”

        明昔就更干脆了。

        直接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话记录，同时口中轻声说道：“案件转交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联系戴致远他们？”

        萧雅志平时看起来虽然冷静克制，但是在这时候，反而是在场几人中最有良心和人性的一个。

        眼看着明昔找到号码后，电话立刻就要拨出去了。

        萧雅志用最后的良心稍稍阻止了一下：“这个时间打电话？”

        就他所知，像是“综管办”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基本上全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状态，手机肯定也永远保持畅通。

        明昔这个电话打过去，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接电话的人在梦中被惊醒。

        精力充沛的明昔丝毫不觉得凌晨三四点钟主动通知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加班有什么不对。

        她的良心完全不会痛。

        甚至相当理直气壮的表示道：“他给我留电话号码，不就是为了方便有事的时候尽快联系他嘛？”

        萧雅志瞬间被说服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和仝雨下午从警察局的会议室离开的时候，戴致远他们这些调查组的工作人员，显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说不定，到了凌晨三四点这个时间，他们也还在加班呢？

        趁着明昔打电话的功夫，仝雨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这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帅气的眉峰突然微微一蹙。

        近乎无声的轻轻呢喃道：“感觉这几天的事情，兜兜转转的，好像有一条线，能把它们全都联系起来了……”

        明昔打电话的时候，也有空和仝雨说话。

        当即随口道：“让戴致远他们去想呀！他们知道的案件肯定比我们多。”

        虽然之前总是出意外，但是，明昔平心而论，依旧对调查组的人充满了好感。

        毕竟，那些人每天都在干活、并且帮人收拾烂摊子！

        彻头彻尾的热情好心人！

        派出所民警转交的任务戴致远还没来得及看。

        不过，明昔这凌晨四点的一通电话，直接就把前因后果都给戴致远交代清楚了。

        疲惫不堪的戴致远完全不想看自己有多灰头土脸。

        他算是发现了，精力充沛的不只明昔一个。

        仝雨和萧雅志这俩也堪比祸害……

        戴致远一边接电话，一边忍不住的在心里琢磨着，等这次的任务完事了，回头他一定要去找修炼学院的院长当面详谈。

        给那些学生的勤工俭学任务，可以根据情况，适当的提一下难度了……

        尤其是，如果这些学生他们能够自己解决的话，其实真的可以把“综管办”调查组这边的任务，再分流一部分下去。

        不过，再美好的畅想，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至于目前，戴致远也只能和明昔说道：“你们等下方便直接来市局这边吗？就我们之前见面的那个会议室。”

        明昔很好说话，当即表示道：“方便呀，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戴致远终究还是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不是，不用着急……要不你等他们警察局这边的上班时间，早上八点半？”

        随后，戴致远还清晰的听到了，明昔拿着电话和身边的人商量的动静。

        “他让我们八点半再过去。”

        旋即，便是同样熟悉的仝雨离得稍稍有些远的声音。

        但是夜里周围安静，仝雨说话的内容，戴致远依旧能听得分明。

        仝雨诧异道：“他们今晚没加班啊。”

        戴致远沉重的捂了下眼睛：“……”

        谢邀，已经陪着您三位——尤其是完全不知疲倦的明昔——通宵加班不知道多少天了，再来人就要没了。

        想了想，仝雨想起明昔对餐厅各种食物的好奇和喜欢，索性道：“这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要不，我们直接找个酒店先休息一会儿，然后早上直接去吃酒店自助餐？”

        明昔当即好奇的看过来，“自助餐？”

        她不了解这个，但是，一个“餐”字，就能说明重点了。

        仝雨还以为明昔是在问哪一家，直接报了个五星级酒店的名字，一言以蔽之：“这家的自助餐不错。”

        明昔当即点头：“走！”

        电话那头的戴致远闻声也稍稍松了口气。

        明昔他们有安排了，起码，在正常上班时间之前，应该不会有第二通紧急电话打过来了。

        结果，明昔竟然还没立刻挂电话。

        ——关于能否进口古曼童用来做毛茸茸口粮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具体应该咨询谁。

        但是，就明昔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按照人类社会的规则，肯定要优先询问已经工作的那些人，比如似乎很靠谱的戴致远这种。

        明昔郑重其事道：“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来着，不过，还是等见面再说吧！再见！”

        她现在要和仝雨、萧雅志他们先去吃饭！

        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在前面在等着自己、以至于心情越发憔悴的戴致远：“……”

        邵明德为什么不教你，说话不要说一半？？？

        您就不能简单一句话先告诉我，别挑起我的好奇心却又立刻挂断电话吗……

        临出门前，明昔还笑眯眯的和办案民警打了个招呼：“再见！”

        刚刚听到电话里戴致远有气无力感觉下一秒就要咽气声音的办案民警：“……”

        他从未如此庆幸，特殊案件都是转交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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