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割了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
　　王二麻子是真不想切啊，现在虽然小是小点，但毕竟是自己的。
　　“叔，你自己选吧，切不切，切我就给你切。不切你就自己想办法。”
　　叶平摸着手中都卷了人的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要是让别人知道……”王二麻子还是犹豫。
　　“你不说我不说，你家我婶也不说，这事谁能知道啊？但你要是忍不住说出去，那我也没办法。”
　　“你这臭小子废话，这种事我能说出去么？”
　　“那不就行了么叔。”
　　叶平迈步走到酒精灯面前，将不能再糙的刀放在火上烤的通红。
　　“行！割！说啥都割！命重要啊。”
　　王二麻子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附近几十里地之内，只有这么一个诊所，他现在下身又一直流血不止。
　　不割咋办啊，还能找谁想办法？
　　割了大不了听这兔崽子的，重新安呗。
　　叶平笑了，端着刀转身走向病床。
　　“不是等下！”
　　看见这把刀，王二麻子当时就麻了，浑身都麻了。
　　“能不能换一把刀啊，这刀都跟锯似的了，用它割得多遭罪啊？”
　　“叔，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越是重要手术的手术刀越慢，越精致。太快了，万一要割到重要神经，后悔都来不及。”
　　“我得仔细点割啊叔，你这是大事。”
　　叶平一本正经地开口说着，攥着手术刀的指尖都隐隐发抖。
　　不是紧张，是恨的！
　　真恨啊，这个老王八犊子，竟然敢羞辱他小姨一个瘸子，还公报私仇把他们赶出村里！
　　凭着自己村长的职位，各种滥用私权，多少无依无靠的女人都被他给欺负了？
　　妈的，什么东西！
　　老子就让你也尝尝，被人骂做太监的滋味！
　　“行，就信你一次。你给叔好好弄，叔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二麻子躺直了身板，眼看着叶平就要开始动手，他又慌了。
　　“你干啥，生割啊？你不得给我打个麻药么？”
　　叶平快憋不住笑，但还是一脸无奈地开口：“叔啊，我这小诊所，哪有麻药啊！”
　　“这么多年，给大家治病，基本上都不怎么要钱，也不盈利，村里也不资助，哪有钱买麻药啊。”
　　“那生割多疼啊！”
　　王二麻子面部表情都扭曲了，生割的苦楚怎么受啊？
　　那得特么多疼啊，给猫狗做绝育还得打麻药呢，何况他这么个大活人。
　　“叔，刀我都烤了，一会割完就有消炎药和止血药，没啥事……要不咋办，等我去买麻药回来，估计你人都凉了。”
　　“哎……那割吧。”
　　王二麻子一听这话也没办法了，咬牙点了头。
　　叶平拉起那三寸钉，拿着卷了刃的刀就在那割……
　　割啊割，来回拽啊……
　　他动作就像是放了慢放一样，就是割不掉。
　　“哎呦我滴妈啊！疼死老子了，怎么还割不下来啊……”
　　“卧槽卧槽！疼！疼！”
　　“叔啊，你这个有神经，我得慢点割，割快了不行啊。”
　　“太疼了。不行，老子不割了！”
　　“叔，你现在割一半不割了，肯定不行的。现在只能割完，要不你下床没走几步就得大出血，止都止不住。”
　　“哎呦，还有多久才能割完啊，我受不了了。”
　　“这样叔，你咬着点这个毛巾，以免叫的太大声被人听见。”
　　叶平一脸担忧地给王二麻子递了一块毛巾，言语中满是热心肠啊。
　　王二麻子也是没办法了，被逼无奈只能咬着毛巾，疼的直大喘气。额间豆大的汗珠，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滚。
　　叶平是不急，手中动作依旧气定神闲，不紧不慢。
　　反正刀热，割过的地方都烫熟了，人不会死，但活受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二麻子没了动静，叶平一看原来是疼晕过去了。
　　他手下动作利落，直接将三寸钉割下来，拎出诊所外面，随便丢给了一条野狗。
　　回去又找了一根鸡羽毛管，消毒之后给他插上，免得长死。
　　上了点消炎药，随便包扎了一下，就不管他了。
　　一切准备完毕后，他便笑呵呵地转身去了后院。
　　行啊，王二麻子让你作恶多端，今天小爷就没收你作案工具！
　　沈初晴还在伤心，叶平哄了一会小姨，给她抓了两条鱼炖上，然后就睡了。
　　小姨在里屋，叶平在外屋。
　　也就是说，要想进小姨的屋子，必须得经过叶平的房间。
　　至于诊所里的王二麻子，叶平才不管他。
　　晚上他早早就上炕了，可忽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
　　谁啊！
　　叶平一下警惕起来，大小伙子身形灵巧，一个鹞子翻身就顺着窗户翻了下去。
　　“谁！别鬼鬼祟祟的，敢来我们家偷东西，我打死你！”
　　这么晚来的，也就只能是小偷，该不会是来偷牛的吧？
　　“臭小子，是我。”
　　忽然，墙角处走出一个美艳的身影，不是别人竟然是李金莲。
　　“是嫂子啊，你这么晚不睡觉，来我家干嘛？”叶平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是小偷呢。
　　“偷东西啊。”
　　“你能偷啥啊，嫂子别开玩笑了。”
　　“偷你啊。”
　　李金莲笑眯眯地开口，葱白的手指勾住叶平的上衣，媚眼如丝。
　　“你饭店里说好的，回来帮嫂子干活，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这长夜漫漫的，她一躺床上就想起来叶平换裤子的情景。
　　越想越精神。
　　不行，这个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跑！
　　叶平笑了，连忙开口解释：“算数，嫂子，怎么不算数呢！”
　　“你等着，明天白天我就去，这不是今天没空么？”
　　“等不了白天了，现在就去。”
　　李金莲拉着叶平就要往院外走，急的不行。
　　叶平赶紧抓住李金莲手腕，叫停了她。
　　“嫂子，您也太恨活了，这大晚上的干什么活啊，都看不清庄稼。”
　　“你就走吧，我家的活，就晚上好干！我家庄稼好，闭着眼睛都能摸着，你只要去就能干的完！”
　　李金莲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嘻嘻地说着，瞧着叶平那宽厚有力的胸膛，就直流口水。
　　这大小伙子，太可人了，真嫩啊。
　　就好像一岁嫩苞米，一掐都冒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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