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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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鸣呜呜地响,像是有人坐在船头吹羌笛,呜咽嘶吼得难听,水波般荡在耳边,唤人归程。
“阿音,阿音——”
海妖在唱歌,以名为咒,诱惑人坠入深海。
旅人被藤蔓缠绕,只有一窗天光,海妖清亮的眼在望她,忽然露出笑,甩甩尾巴游过来,纤细的手指划过旅人侧脸。
她胆大包天,试图捕捉那抹葱白。
“阿音,快起床啦,迟哥来了。”
海妖,啊不,秦杳如被捉住的指尖轻轻勾蹭她的掌心,薛远音“嗯”了声,松开手指去洗漱,挺遗憾没在梦里抓住海妖。
昨晚导演说钟迟会来接他们,顺路送嘉宾们一份开机惊喜,刚才的船鸣就是钟迟用大喇叭放的。
呜呜呜乱响,并没有羌笛的美感。
美梦被吵醒,嘉宾们兴致都不高,饭一粒粒往嘴里喂,看在老板的面子,无精打采撑出笑脸鼓掌欢迎。
钟茫看见是自己亲哥,二话不说要回帐篷睡回笼觉。
“潜水,来不来?”钟老板不绕圈子,手一抬,船上几个穿着潜水衣的教练举起手中的另一套装备。
“嘿嘿,哥你怎么不早说。”钟茫特意盛了碗粥端过去,“孝敬您的。”
她馋潜水半年了,可惜没有时间。
吃完早饭,又陪老板巡视了圈私人产业,钟茫兴致勃勃冲向大船。
返程加潜水,想想就很棒。
“想不想去玩?”薛远音把晕船药收起来,和秦杳如十指相扣。
秦杳如拿着那束花,小蓝花被围在中心,快走到船边,她才问:“阿音,你想去吗?”
“都行。”薛远音没有钟茫的执念,拉好她的羽绒服,“你想怎样,我都陪你。”
秦杳如歪歪头,露出小虎牙:“那就去吧,我好久没潜水了。”
嘉宾们都会一点儿潜水,不过只有钟茫有潜水证。略微玩一下,又带着教练,倒算不得大事。
钟老板阔绰,出手就是某景点的专业大师级教练。徒弟们聪明,教练们讲解得轻松,钟茫和小青年眼巴巴望着海面。
程恣远感叹:“久违的感觉。”
白越瞥他一眼,秦杳如干巴巴地开玩笑:“想起美好的水手岁月了?”
怎么还有这茬事?
薛远音把秦杳如拽回自己身边,不放心地又检查一遍她的潜水装备,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以前你当水手的时候遇见过小远?”
“没有。”秦杳如摇摇头,紧紧跟在薛远音和教练身后。
薛远音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捏捏她手指:“别紧张。”
一旁的教练爽朗大笑,坐在船舷上:“我们不深潜,不用紧张。”
秦杳如点点头,未发一言地松开薛远音的手。
其余的人已经下水,钟茫被亲哥指挥去教紧张得同手同脚的何岁年。
薛远音戴上面镜前,忽然侧身到秦杳如耳边,安慰她:“我在,别怕,嗯?”
温热的气息滚过耳垂,秦杳如睫毛颤抖两下,露出点笑:“好。”
海面下是极致的平静,被白噪音包围,被海水裹挟。金色阳光被海水吞没,留下棱棱一抹白。
初下海面,鱼群不算多,零散几条,游来晃去。
一米。
薛远音望向海底,墨蓝色的神秘,梦里的海妖藏在那里唱歌,低低婉婉。
小鱼从她身边游过。
两米。
远处聚着鱼群,蓝白条纹的,鱼尾泛着透明,海妖的尾巴大概也这样。
秦杳如跟在她身侧,也像只鱼。
三米。
一抹金色划过。
薛远音猝不及防停住,教练回头看她,她右手握拳,拇指向上竖起。
上浮?
嗯。上浮。
海底世界今天与她无关。
湿淋淋地立在甲板时,钟茫刚穿好潜水衣,问:“怎么这么快上来了?”
“杳杳不舒服。”薛远音迅速扒掉秦杳如的潜水衣,又迅速拿起一旁的羽绒服裹住她。
“潜水的原因?”钟茫走过来问,拿了两条毛巾盖在秦杳如头上。
薛远音收拾好自己,想了想,才说:“不是,是我的问题。”
钟茫“啊”了声,薛远音眸底一片冰霜,冷得她一激灵。
她打着哈哈,过去和正在检查两人潜水装备的教练再三保证,绝对不是潜水的问题,很明智地拎走教练。
甲板上只余海风。
秦杳如慢慢搓着自己头发,唇色苍白。
她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然后呢?”薛远音靠在船舷上,扬起个讽刺的笑,“要我给你留点时间编瞎话吗?”
秦杳如咬着唇不说话,眉头紧蹙着,明明风不大,却好像下一秒就要飘起来,做一只断线的风筝。
薛远音掏出手机计时:“一分钟,足够足智多谋的秦大人想好理由了。”
“五十八。”
“五十九。”
“六十秒。”
“阿音。”
秦杳如垂着眸,不做解释,单单站在那儿,毛巾捏在手里,被揪成一团,皱巴巴的,很丑。
一如她被隐藏的过去。
薛远音看着她,多年前大雪纷飞的门口,小狐狸倔强地站着,不说一句话,站到天黑时,留了枝梅,无声地走了。
而现在的海面很平静,比大雪天更要无声无息。
“过来。”薛远音叹口气,终于向自己认输。
秦杳如抬眸:“嗯?”
“算了。”
薛远音垂眸苦笑,向她走过去,几步路几秒钟,拥她入怀时,小狐狸还在懵懵懂懂,抬眸固执地看着薛远音,似乎要从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常理。
“乖,是我。”薛远音捂住她的眸。
温柔落在唇上,絮语春风倏忽而过。
小院的雪落梅树,枝头开出云蒸霞蔚的花,花瓣又被吹落,星子般,融化成细密的雪落在地上。
继而是轻微的刺痛,雪散着冷光。
她在吻她,秦杳如晕晕乎乎地想,但不该是这样。
可应该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放任唇舌侵入,彻底化成春风,痴缠在梅树上。
远山巅的梅树也开了,盛了北方的月色,吻了海上的青鸟。
热意慢慢升腾,从唇流连至耳垂。
海面上的船和人,在叫嚣着逃命,被突如其来的海浪淹没,海浪下巨大的……
“阿音,别——”秦杳如挣扎着掩埋记忆,双手慌乱地抓住薛远音后背的衣服,想要推开又舍不得。
“嗯。”
薛远音轻微喘着,叼住她耳垂细细密密地咬,但记忆相连那刻泛起的疼却压不下去,疼入骨,入心。
“那些是你怕水的原因?”薛远音抱着她,没松手。
事实上,向导才是主导哨兵的人,控制情绪,也承担痛苦。
而刚才,猝不及防的吻没能让秦杳如收好记忆,薛远音借吻和她暂时精神结合,才得以瞥见两秒的记忆。
两秒,却能让记忆中的秦杳如痛不欲生。
秦杳如在她怀里发颤,细微的密密实实的疼,她能感觉到。
“那只告诉我,是怕水,而不是晕船,好不好?”薛远音拍着她后背,温声哄她,“其他的,不想说就不说,嗯?”
“嗯。”秦杳如窝在她肩头,闷闷的。
片刻后,她松开手,慢慢逃出薛远音的怀抱。海风一吹,拥抱的温暖打个旋就消失了。
“乖。”
薛远音掰开她手,掌心被掐出痕迹,又被玩闹似的打了一下。
“我前世是不是说过,不许这样?掐自己掌心要怎么样?”
“要被你罚打掌心,十下。”秦杳如指尖颤了颤,手依旧被捏在薛远音掌心。
“知道还犯。”薛远音再次抱住她,亲了亲她耳朵,“这次放过你,下次不许了,记住了?”
秦杳如眼眶发热:“记住了。”
“不许哭。”
薛远音亲亲她侧脸,抱着她一步步后退,退到船舷处,刚松开的怀抱,薛远音又从背后抱住她,右手遮挡住她眼睛。
“我在呢,别怕。我慢慢把手拿开,害怕就告诉我。”
光亮从手底透进来,能看见一线蓝色。
蓝色慢慢放大,冒出一缕金色。金色小鱼冒出头,吐个泡泡钻回海里,没过会儿,又钻了出来,摆摆尾巴吐个泡泡,再钻回去,乐此不疲。
薛远音抱紧秦杳如,脑袋搁在她颈窝:“害不害怕?说实话,敢硬撑着就揍你。”
“有一点怕。”秦杳如小声回她,有些惊喜地等着小鱼再冒头。
“在海里看到的,没想到跟着我们回来了。”薛远音顺势给她揉胃,“难受的话要不要回船舱?”
秦杳如摇摇头,难得孩子气撒娇:“不想回,想看小鱼。”
薛远音沉默好一会儿,直到秦杳如戳戳她手背她才咬着牙:“行,看。”
以后可能也没机会看,一次让你看个够。
小鱼或许有灵性,表演完吐泡泡,又紧接着表演神鱼摆尾、神鱼跳水、神鱼转圈等一系列群众喜闻乐见的海上活动。
秦杳如看得眉开眼笑。
“阿音,我怕让我没有安全感的水,晕船也是觉得水里不安全。”秦杳如在薛远音怀抱里蹭了两下,“原因我以后给你看,好不好?”
薛远音低低地答应,好像忍着情绪。
秦杳如现在不敢用精神力去窥探,害怕惹她生气,想了片刻,补充道:“可以让你先看前世的记忆。”
“秦大人这也要拿来做交易?”薛远音拍拍她肚子,气不过又戳了下。
秦杳如小心翼翼问:“那你想看吗?”
“看!”薛远音咬牙切齿,到手的记忆总不能让它飞了。
秦杳如:“哦。”
小神鱼表演累了,在海面上摊着晒肚皮,鱼眼看见略微惊恐的人类,把肚皮翻回去,最后表演完吐泡泡神技后,潜入海底再也没冒头。
秦杳如等了十分钟,略显遗憾地叹气。
薛远音问她:“没得看了,回船舱吗?”
“还想再待一会儿。”秦杳如摩挲着船舷,今天有薛远音抱着她,她潜意识觉得安全,恶心感并不强烈。
薛远音头疼道:“我难受,能不能回?”
秦杳如掰开她手,皱着眉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哪儿难受?”
薛远音捏捏她侧脸:“你说呢?”
她眼底是滚烫的灼热,掌心泛着不正常的热,温度从被她碰过的皮肤传递,能透进血管似的,滚烫流入心底。
是哨兵向导的结合热,匹配度高的哨兵向导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很容易诱导出结合热。她们97的高匹配度,近半小时的拥抱,以及那个惹人脸红心跳的吻。
秦杳如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你,那我……”
薛远音牵着她回去:“我带了向导素。”
“哦。”
一针向导素,保万事无忧。
秦杳如不高兴了。
但她被薛远音禁锢在怀里,时不时摇晃的船,不太清晰的海浪和海风,莫名就安稳地睡了一路。
直到轮船靠岸,飞机落到a市。
白越他们都还有行程,不在a市,钟茫跟着亲哥走,最后只留下惊天官宣后还没露面的两位新人。
薛远音戴着帽子,压住有些炸毛的头发,牵着秦杳如硬是走出走红毯的气势。
记者和粉丝在接机口堵了好几层。
“我说,能不能行行好?”薛远音抬起两人交握的戴着结婚戒指的手,“刚度完要命的蜜月,放我们回去先补觉,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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