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赊刀人

“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
  富豪大酒楼大厅里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天不亮就呼儿唤女的过来，就是为了给老爷子一起吃长寿面。
  “走，去看看！”
  …………
  “有饭没人吃，顿顿肉不离，女光身兽穿衣，猫狗唤儿女…”
  天河小区的人正愁眉不展，一米多厚的积雪阻挡了众人的出行，不论是上班还是出去采购食物，都完全没有办法。
  突然，一道高亢似歌，非歌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刚开始众人都还没有在意，毕竟现在是快节奏的生活，谁有闲心去管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有饭没人吃，顿顿肉不离，女光身兽穿衣，猫狗唤儿女…”
  但是这个似歌非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众人这才注意到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人，居然盘腿坐在车库一个角落。
  这么大的雪，这么厚的雪，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
  中年人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就那么盘膝坐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口中继续的唱着那调调。
  “有饭没人吃，顿顿肉不离，女光身兽穿衣，猫狗唤儿女…”
  “我靠，是大诗人呀！”
  不少年轻人对那麻衣中年人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反正今天也上不成班，我来给他拍张照，传到网上，指不定明天他就成为了百万网红。”
  有好几个年轻人拿起了手机就开始拍照上传。
  “你，你是，赊刀人！？？”
  突然，人群中拄着拐杖的莫老爷子哆嗦着走上前。
  “爸，你说的是什么呀？”
  莫老爷子身边的，是小区大名鼎鼎的铁算盘。
  据说，只要铁算盘的手，在装满泥鳅的盆里面一划拉，那鱼鳅身上的粘液都没有了，这说明这个人有多么的抠门，说的冠冕堂皇就是精打细算。
  “你赊过刀剪？”
  那麻衣中年人听见莫老爷子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问出一句话。
  “这个这个…”
  莫老爷子说话吞吞吐吐。
  “爸，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认识这个人呀，该不会是我们远方的亲戚吧？”
  铁算盘不由得搀扶起了莫老爷子。
  “爸你是不是认错了？我们莫家好像没有什么亲戚，即使有亲戚，好像几十年都没有走动了吧！”
  “哈哈哈，这个铁算盘真的够抠门，生怕别人上他家蹭吃蹭喝一样。”
  有不少年轻人在旁边瞎起哄，现在的人可不像以前，有什么闲言碎语，都是背后嘀嘀咕咕，现在的年轻人却敢当面拿来说事，还唯恐众人听不见。
  莫老爷子正要转身跟着铁算盘离开，突然他脚步一顿。
  “你，你真的是赊刀人？”
  “你60年前赊过刀？”
  两人答非所问，看得众人一头雾水。
  “爸，60年前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记错了？”
  铁算盘连忙搀扶着莫老爷子，向着电梯口方向走。
  “走走走，这么冷的天，出来溜达一会儿，活动一下筋骨就行了，万一冻坏了身子，咱们家还得让一个人照顾你呀！”
  那麻衣中年人也不说话，见莫老爷子转身要离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赊刀人，赊刀人又来了。”
  莫老爷子被铁算盘搀扶着走了几步，他又猛地停下脚步。
  “当家的，赶紧扶着我回去。”
  莫老爷子对着身边的铁算盘说道。
  “爸，60年前的陈年旧账，你还那么执着干什么？”
  铁算盘不愧是铁算盘，那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据说当年他那生过三个儿子的老婆，也因为不堪忍受他的抠门而愤然的跟着一个收废品的人跑了。
  他的母亲因为生病而躺在床上活活的熬了半个月，不得不瞪着眼睛离开了人世间。
  而如今，他们家里五个人就是五个光棍。
  小区里面谁家要是有什么红白喜事，莫家随上100块钱的份子钱，十人份的一桌酒席，五个光棍要吃两桌。
  尽管大家当面夸赞莫家五个光棍食量惊人，转身就恨不得把莫家五个光棍的脊骨给戳断。
  “当家的，赶紧扶我回去。”
  莫老爷子停住了脚步。
  “今天听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觉得平平常常，但在60年前，在那个饭都没有吃的年代，说有饭没有人吃，顿顿肉不离，就显得匪夷所思，那个时候，所有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吃上一顿饱饭。
  女光身，兽穿衣，更加的离谱。
  60年前，女人都不允许抛头露面，谁还敢像现在，都嫌自己穿得太多了………”
  “爸，这些我也听说过，不过是一些人为了卖东西胡说八道而已。
  你真的是老糊涂了，再说了，60年前谁赊的人家都记不得了，你还这么执着干什么？”
  铁算盘悄悄的在莫老爷子的耳边说道。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莫老爷子固执的不进电梯。
  “快快快，赶紧扶我回去，每当赊刀人出现，必定有大的预言。”

  铁算盘实在是熬不过老爷子，只能扶着他又回到了麻衣中年人的面前，他心里想着，60年前赊的东西大不了成本价给他。
  60年前的粮食什么价，大米一两毛钱一斤，肉什么价，五六毛钱一斤。
  现在呢，大米两三块钱一斤，猪肉十多块钱一斤。
  现在家家户户手上又不差这两个钱，万一这麻衣中年人狮子大张口，他铁算盘就就矢口否认。
  “这位先生。”
  莫老爷子重新回到了中年人的身边，他双手抱拳，对着麻衣中年人一鞠躬：
  “60年前，我曾经在老家赊过一把剪刀。”
  “哦！”
  麻衣中年人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十斤种子，无论是什么种子都可以。”
  中年人这话一出来，让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铁算盘，还以为这麻衣中年人会狮子大张口，却想不到仅仅是十斤种子而已。
  “好好好，爸，你待在这里不动，冰天雪地里，小心摔着了。”
  铁算盘生怕中年人会反悔一般赶紧向着楼上跑。
  “徐杠精欢迎各位老铁进入直播间各位，这神秘的赊刀人，60年前赊出去的剪刀，现在居然就是十斤粮食的种子，这是不是太玄幻了？”
  徐杠精对着屏幕开始了直播。
  ………
  “王主任，现在那六个车位我老板租下了，我是不是可以做一道防护栏？”
  陈然和王泰民看过现场之后，就陪着他往办公室走。
  “这是可以的，既然你老板租下来了，那自然由你安排。”
  “咦，你这是哪里来的人？我看你面生的很。”
  王泰民看见那盘腿坐在地上的麻衣中年人，不由得的皱起了眉头。
  “哦，主任，说是一个赊刀人，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搞传销的吧？”
  徐杠精一边对着手机夸张的比画一边说道。
  “你赶紧出去，咱们小区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王泰民大手一挥。
  “主任啊，这个稍等一下，我儿子上楼去取一点东西，马上就走。”
  莫老爷子站在旁边，连忙介绍着说道。
  “咦～”
  陈然感觉心中一凛，只见那麻衣青年盯着自己，并且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然立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浑身被人给看光了一般，让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兄弟兄弟，我给你把种子取来了。”
  这时候，铁算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这口袋里面有几斤红薯，有几斤玉米，还有豌豆，胡豆……”
  麻衣中年人看着陈然，眉头紧锁，但是被铁算盘这么一打断，他伸手把铁算盘递过来的口袋掂了掂。
  “东西拿来了，你赶紧离开我们小区，要不然待会儿可就要赶你走了。”
  “十日尸成堆，百无两人生……”
  麻衣中年人嘴里说着那莫名其妙的话，提起了装着粮食的口袋就往外面走。
  “看看这所谓的赊刀人，不过是他们在演双簧而已，60年前赊出去的一把剪刀，冒着这么大的雪跑过来，收了十斤种子，这科学吗？这合理吗？”
  一时间，网络上也不少人都发出了类似的视频，仿佛这神秘的赊刀人突然同时出现在全国各地。
  只是这一条消息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暴雪消息给淹没了。
  赊刀人的神秘口口相传，但是这九月份下雪，而且有一米多的厚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新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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