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毕业舞会那天，伊泽早早就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等着。礼貌alpha准则1绝不让omega等自己。

        波特在一旁恨恨地咬手帕，他也想和莉莉在舞池中忘我地飞翔，可是他不是毕业生，甚至……连舞会的门槛子都迈不进去，原因是：没人邀请他，没人青睐整个霍格沃茨最具潜力，最有魅力的alpha。据他本人是这么说的。

        波特单手扶着胖夫人的画相框上捶胸顿足，好像莉莉是那个负心汉。

        “好了，莉莉，时间差不多，马上就是开场舞了，让这位魔法界未来的影帝继续他的演艺事业吧………”伊泽浅浅翻个白眼，摊了摊手。

        舞会上鱼龙混杂，顾及莉莉的出身和学院，伊泽没带她去斯莱特林那边，只是单纯吃了点东西，跳了一段华尔兹。

        她们漫步到中庭。

        “好啦……小莉莉，我们还会见面的。”

        莉莉沉默不语，她从随身带的手包中拿出一个盒子：“学姐，这个送给你，我从书上看到的。长明蜡烛，我在上面施了魔法，只要我还在，它就永远不会灭。”

        她总是笑的明媚，碧绿深处却是浓浓的不舍。晚间的风不似白日里的热浪，只余温柔。伊泽的魔杖尖超出一朵百合，轻轻戴在莉莉耳朵上，抬起头望着月亮，轻声：“谢谢，我收下了，明天我就离校了，祝你好运，我的百合。走吧，我送你回去。”

        …………

        回地窖的路上，伊泽最后一次履行了女学生会主席的职责，看她发现了什么，一个夜游的小尾巴。

        伊泽抱着手臂：“那么……你跟着我有事什么意思？西里斯？你又不像莉莉，我们之间有很多宴会，不是吗……”说到宴会二字，她加重了语气，不知怎的，面对西里斯，她总是不自觉的烦躁。

        布莱克家已经大不如前了，有布莱克参加了或举办的也只是急于找一个实力不错的家族把唯一适龄的西里斯给订出去来粉饰太平。

        西里斯面色煞白，难免皱了皱眉：“别这么刻薄……伊泽，我只是想和你道个别，还有……下次，可以和我跳舞吗？”

        伊泽骨子里是有反叛基因的，对于这个父亲几乎选定的omega只是敷衍了事：“嗯，知道了，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像是对待任务一样，她转过身径直走向休息室，不顾身后人的失落。

        有时候伊泽也在想：如果她不曾遇见雷古勒斯的话，或许还真就这样服从父亲暗示，毕竟西里斯长的不错，可惜，没有如果。

        第二天，伊泽站在月台上，望着不远处的城堡，这次是真的，要离开这个真正可以庇护她的地方了……

        伊泽毕业了，这意味着掌管范宁家族的人，不仅仅是范宁先生一人了，他没有给伊泽喘息的时间——范宁家族的中立理论要站不住了。

        “那个人……加入他的纯血家族更多了，这几天也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我的意思是……魔法界要变天了，但是我依然提倡中立，邓布利多不是那么好打败的。”

        “我明白，父亲，我会解决的。”伊泽头疼地捏捏眉心。

        1972年8月

        这是伊泽第一次参加食死徒组织会议，地点是马尔福……应该叫墙头草庄园，这里和以往举办者舞会时的光鲜亮丽不同，处处透着压抑，黑暗。

        座上的男人一袭黑袍，红瞳墨发，无比俊美，但细看脸上满布着青黑的血管，还有这组裂痕，微微转动着食指上的黑曜石戒指，桌子上甚至盘着一天蟒蛇，似乎刚刚结束进食。

        这是伊泽对这位自称飞渡死亡的——伏地魔阁下的第一印象……

        “啊……欢迎，欢迎我们的新朋友。”

        他明明在笑，可是眼中不带一丝温度。

        “不知范宁先生近来如何？”

        “承蒙阁下关心，父亲近日身体状况良好……”

        伊泽在他身旁落坐：“受到阁下的邀请是范宁荣幸，那么……敢问阁下，我们的内容……”

        “哦……看来你很急切，伊泽小姐，您知道的，魔药世家普林斯家族已经覆灭，而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工作中常常需要一些……不太常见的魔药。范宁家又是除马尔福以外最会经商的，我想我可以把这批魔药交给伊泽小姐，范宁……也是我的朋友，对吗……”

        “……当然，范宁……永远是阁下的朋友……”

        伊泽带着一身冷汗回到范宁庄园，她不太愿意多在那地方多待哪怕一秒。这个人，几乎把野心写在脸上，他手上的那枚戒指……伊泽可以感受到，那上面有很强大的黑魔法。他绝不是一个仅仅想成为魔法部部长的普通政客。如果她没看错，长桌两侧的人，几乎都是向他俯首称臣的纯血家族的继承人，家主。他这是………在逼范宁站队。

        1972年8月底

        这几天伊泽一直在头疼黑魔王的“交易”，或者直接说任务。她需要魔药高手，这批魔药数目不大，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黑魔王给她的清单上，可不只是“少见”那么简单，极为复杂，耗时长，伊泽没有那么多时间，被父亲发现，免不了一场解释。或许……她该去拜访拜访斯拉格霍恩。

        她特意选了开学前一天夜里进入霍格沃茨，通过飞路网。

        “晚上好，教授，您近日可好？”

        “哦！伊泽……好久不见，没有你给我当助手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好吧……我的新助手也不错。尽管他过几天才会得到这个让人激动的消息……好吧好吧，你总得原谅我这个唠叨的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伊泽注意到旁边桌上仍然有吃了半包的菠萝蜜饯，他总是这样：“哦不，教授，在我看来，您还是学生刚入学那会儿一样的……神采奕奕。”

        好吧，她自己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但是斯拉格霍恩真的信了…………

        他看起来乐不思蜀，伊泽正要说明此行来意，不巧杀出了邓布利多……

        “晚上好！霍拉斯！也许你愿意到我那里喝杯蜂蜜茶吗？还有蜂蜜公爵的新款糖，味道不错……哦！范宁小姐，我想我大概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吧？”他俏皮地眨眨眼。

        “当然没有，邓布利多教授，这没什么重要的。”才怪，社畜不易，伊泽叹气。

        “实在抱歉，伊泽，或许你愿意来我的俱乐部一聚？就在这周五，你知道的，每周五。”

        好吧，别无他法，他还是不死心，在伊泽逃过了两年的邀请之后，假笑：“我的荣幸，晚间愉快，二位教授……”

        周五晚，伊泽臭着脸穿好礼服，拿上菠萝蜜饯踏入壁炉。假设你连续几年跟在斯拉格霍恩身后当助手，用伊泽的话来讲，更像是小厮，你也会对他的喜好烂熟于心。

        现场乱糟糟的，伊泽皱着眉寻找斯拉格霍恩，只见他正站在办公桌后的展览柜前高谈阔论地列举他认识的名人以及他优秀的学生。

        “这是艾琳·普林斯，魔药世家最后的传人，可惜了……这是……哦！伊泽！这也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你们应该认识她……”寒暄的间隙，伊泽看向展览柜，有一格中放着的……是黑魔王和斯拉格霍恩的合照……

        “哈哈！西弗勒斯，快过来，这是你学姐，你们都是斯莱特林，你应该认识她，对了伊泽！他就是我的新助手……”

        伊泽看着他们走过来，斯内普？还有……莉莉？啊……这个组合，挺少见。

        或许这边全是斯莱特林，莉莉也就没过来，去找了她的格兰芬多朋友。

        “嗯……学姐好。”

        挺纯情一孩子，伊泽决定逗逗他：“也没过多久呀，也许你还记得我？西弗勒斯？”

        小斯莱特林有些营养不良导致的蜡黄面色飞快变红。

        “看来你们认识，那就更好了，年轻人……就是要多聚在一起交流交流……”斯拉格霍恩手拿刘备嘟囔着去招待其他人，还顺走了菠萝蜜饯……

        斯拉格霍恩走了，伊泽和斯内普大眼瞪小眼将近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伊泽打量着斯内普的旧袍子，嗯，……不太富裕，假设她没记错，斯内普是混血，她母亲是女巫，巧的是……艾琳·普林斯嫁给了一个叫斯内普的麻瓜alpha……

        他终于忍不住了，教授不在旁边他甚至连叫学姐的唾沫都省了：“范宁……”

        打断：“你缺钱……”

        斯内普有点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随即变得有些恼怒，他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背后是如何拿他当笑料的，但是碍于实力，还真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嘲讽他。尽管只是他认为是嘲讽。

        还不等他出声，伊泽便正色道：“斯内普先生，万分抱歉，我并非有意嘲讽，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抱歉……我不需要，我不答应……”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西弗勒斯·斯内普！真希望你母亲没有吝啬教给你最基本的礼仪那就是耐心听别人把话说完……站住！”哦……可算停住了。

        “你不需要，或许……你的母亲需要呢……我会付给你钱，你来帮我熬制我需要的药剂，不要用什么能力不够之类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我，我不是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的巨怪。”

        见他没出声，伊泽继续说：“我会给出比市场价格多出两倍的数目，比你到处辛苦找兼职划算的多，我们是双赢……”

        是的。他根本无法拒绝，家中的无赖酒鬼父亲和一言不发的母亲，昔日的毒打依旧历历在目，苦不堪言的日子让他无法拒绝。

        “你有什么好处……”

        “小朋友，别把我想的那么唯利是图，我几乎是零利润，原料也是我来提供，只是碰巧你天赋秉异，我又缺人，又碰巧这批魔药不太常见，我不太放心交给别人，自然是你更靠谱啊。”其实是更好掌控。

        斯内普还是隐隐有些怀疑，但是伊泽的回答的确让人挑不出问题。

        “我答应你。”

        “合作愉快了，小朋友。”

        本来伊泽还想拉着莉莉一起，但转念一想她的血统，为了保证她这个唯一的麻瓜血统朋友的生命安全，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若是被某个斯莱特林的纯血狂热者发现，斯内普还好说，莉莉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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