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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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松快的生活在第三日被打破。
童言正悠闲品着茗,思索着如何高效准确寻人,骤然间闯入一群人,二话不说直接缉拿提人。
童言奋力挣扎未果,嘴里由一开的的讨饶变为叫嚣,后又大声喊冤叫屈。
领头的不耐烦了,“你好大的胆子,狐假虎威,骗吃骗喝,败坏端王的声誉,你还委屈上了?”
这么快就暴露,被拆穿了!
童言张了张口,想申辩的话改为哭诉。
她想引百姓怜悯,制造舆论压力,说不定会为她声讨几句,她也想过她的哭喊反而会引来更多嘲笑,有好奇的,有冷眼旁观的,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就是独独没想到……
童言大声哭惨叫唤确实引来不少百姓,将福缘楼团团围住,而随着捉拿她的队伍齐齐出现在公众眼前,原本围观的众人一下子四散开,门庭前瞬间畅通无阻。
有迈出一只脚想逃,后又收回老实站着的,有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按在孩提脑袋上的,接下来就是一幕奇景:
大家全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无论男女老幼,动作整齐划一。
莫非他们是训练过了?!
童言后悔了,早知睡大街好了。
被拖至府邸大门口时童言才深刻感知到她得罪的到底是怎样一个有权有势之人。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蓝底金丝楠木匾额,字迹刚劲,笔锋凌厉,飘逸地落下三个烫金大字:端王府。
迈槛进入,殿宇恢宏,草木葱郁,流水环抱,刺目的朱红,润白,翠绿交相辉映,齐齐撞入眼帘,还没等她仔细观摩,强势的低气压袭来,童言自觉地乖乖低下头。
认错态度一定要好!
这是她上辈子混出来的经验。
随着来人逼近,杀气也愈发浓重,她还没整理好说辞,窒息感就从脖颈处入侵。
悬空的身体使她毫无安全感,童言扑腾着四肢,双手竭力拉扯扼住她喉咙的大掌。
力量的悬殊让她明白自己就是个蚍蜉,对方俨然是棵大树,竟妄图撼动。
男人仅一只手就将她提溜起来,童言毫无反抗之力,被迫与他对视。
那是一双令人胆寒的黑眸,是无底的深渊,是暴风眼,嗜血的红包裹着冷情的黑,好似对他而言杀个人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他一闪而逝的惊讶掩藏得极好。
童言在观察他,他也在打量着她。
一开始她还试图挣脱,可怜,渴求的眼神直直看着他,但很快冷静下来,似认清现实,垂下双手,不变的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仍死命盯着他。
两眼迸射的倔强,对生的渴望使他指间有了松动。
跌坐在地上的童言不停地咳喘,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还没等她平缓好呼吸,刚刚消失的护卫又出现了,拖着她甩进了一间逼仄阴暗废弃的柴房。
“怎么,心软了?”
此人发出的音与其长相完全不同,两者各走各的道。
声音浑厚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有经历的,而这相貌……是典型的娃娃脸,瞧着稚嫩,人畜无害,若忽略装扮,光看这张脸,也是个不辨雌雄的主。
完全不会让人联系到他就是霍老将军的独子-霍锦昀。
“戏看好了,回去知道怎么说吗?”
端王的声音低沉且性感,还透着漠然。
“还需要我说吗,他们的想象力比你我丰富多了,不如下次就按世族们的想法来,放飞禽走兽。”
少年对自己的提议还有些小兴奋。
“人交给你了。”
端王的默许,少年也就再无所顾忌。
霍锦昀絮絮叨叨地,而回应他的只有端王渐渐模糊的背影,以及一滴鸟屎好巧不巧地落在少年头上。
“啊~该死~”
这一声暴躁的怒吼,把王府內的仆妇婢女,护卫全引了来,压抑的笑声卡在喉咙口,他们多少还是给少年留了些面子。
午夜子时,夜深人静。
“啊~该死~”
又一道尖锐,刺耳的惊吓声响起,且尤为突兀。
童言躺在床榻上,想着来京人影没找着半个,反而开罪这么一厉害人物,想想以后在案板上求活就心塞!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才渐渐放松进入梦乡,可这觉她睡得不踏实,还没半个时辰就被惊醒。
童言揉了揉眼角,闭着眼准备继续睡,可梦中摄人的寒意并没因梦的破碎而消散,反而更真实。
寂寥幽静的夜晚,尖叫声清晰而空荡,童言的听觉被成倍放大。
“嘶~嘶~”声音由远及近,由少聚多,向一个方向拢来。
猛然间童言瞳孔放大,坐起身,缩在靠墙的一角,借着窗外洒下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屋内差不多有近百只蛇,密密麻麻地向她爬来。
这些蛇都带毒,而这种毒不会致人命,但会让中毒的人痴傻呆愣一辈子。
心机之歹毒,她一下就想到了几个时辰前锁她喉的那个男人,但随即又否了。
童言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目测与衣架的距离,她要下床!
现在逃是逃不了了,珠窗边,房门口数量最多,床榻边也有零星的一两条毒蛇,吐着信子在锁定目标。
清晨打破宁静的除了鸟鸣声还有踹门声。
少年昨夜留宿在端王府,今日一大早就急忙来问候自己的“玩物”,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童言早已穿戴整齐,完好无损地坐在榻上,挑衅地看着他。
望着来人好奇询问的眼神,童言也好心地以眼神示意。
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果然在距离他不到三尺的地方窝着一群蛇,个个昂着头,吐着蛇信,向他的位置游来。
少年这次是吓得差点没又背过气去。
逃离到安全地带,他还心有余悸,幸好没带人过来,不然就是当众出丑了!
童言清理完蛇,关上屋门,不由感慨自己的英明神武。
当时在救方颐一时,给他开的药方她就特意多加了几味药。
一是她刚穿来时的余毒还时不时困扰着她。
其实童言在现代医学上就小有名气,对中医的药理,西医的手术均有研究,且都取得不错的成绩。曾因根治一位少年头疼,腰腹背部酸软无力的顽疾而名声鹊起。
后来囿于逃命,没时机去药铺,直到借救方兄之便才得以清除她体内的余毒。
二是她担心路上再遇什么不测。
天灾-毒蛇,她考虑到了,药方里有雄黄,重楼,野决明。
人祸-打劫,她绝不会让自己再面对相同遭遇时束手无策,蒙汗药是首选,而山寨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正值八月的尾巴,酷暑未消,凉亭内,流水旁,常年紧绷的俊颜因好友的囧事而有了些微舒展。
“子安,你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还落井下石,取笑我。”
霍锦昀不知道他的面子咋就丢了,当时也没见其他人啊?
“你平时多习习武,遇事时也不会被吓得这般落荒而逃。我要是霍老将军,定把你赶出家门历练去。”
言辞平静,不苟言笑的是端王,姓傅名誉,字子安,身在帝王家,他早早就领会了残酷,狠辣,学会了自保,取舍。
“我爹那么疼我,才舍不得呢!”
霍锦昀是霍老将军的独苗苗,又是老年得子,宠爱得不得了,基本有求必应,从霍老将军给他取晏乐二字为字号就能看出。
好友的打趣,他越想越堵的慌,为了雪耻,霍锦昀决定实施第二计划。
原以为第一招就会完胜,哪知被对方讨了巧。胜负欲已经侵占了他的大脑,完全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望着对自己猛眨星星眼的锦昀,端王一脸鄙夷,丢下一句话:“答应你了。”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少去些秦楼楚馆,勾栏瓦舍。”
“都学了些什么!”
霍锦昀僵硬着收回原本虚挽着好友臂弯的手,脸色一言难尽。
其实他做这些动作多少也有些别扭,但架不住好使啊。
之前有一事苦苦央求了一整日,子安都没松口,后来去烟云姑娘那听曲解闷,偶然学会了这一招,没想到果然好使。
从此霍锦昀得出一个真理:卖萌虽可耻,偶尔亦可试。
这也成他了拿捏好友的必杀技。
但却不独门,之后还亲自传授给了他死对头。
烈阳炙烤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暑气蒸得人闷热,越发懒洋洋的。
童言所住的屋舍比较偏僻,树木多环绕,多少凉快一些,冷静思路就多活泛,想着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站住,没有端王的命令,别说出府了,就是出了这屋都难,老实回去呆着。”
童言刚出屋踏出没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可恨,自己不会武艺,不然就放这两个人守这,还不给撂翻了!
童言嘀咕着回去了。
一直在亭阁里静坐,准确来说是躺在美人靠上晕睡了近一个时辰,霍锦昀才按揉着脖颈,悠悠转醒。
此时也差不多到晚膳时间,想到端王的应允,他直奔园子最里侧,那里草地空旷,有五个护卫守在那,他们正围着个铁笼聚集在一处。
看到霍锦走近,全都停下手中动作像他问安:“霍公子,您怎么来这了,这里危险。”
还没等霍锦昀回答,一声劈金裂石的嘶吼惊得最靠近铁笼的护卫立即转身,本能地将手里提着的两只活鸡,整条羊腿就准备往笼子里扔。
霍锦昀当即喝住,“住手!别喂!”
那护卫举在半空的手堪堪落了下来,五脸疑惑地齐望向他。
又一声更持久的吼叫,像是不满,来回在笼中走动,感觉下一秒就会生扑出来。
霍锦昀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拉着那五个人就走,生怕金毛从铁笼中扑出来,直到走出三丈远才停下。
“是这样的,今晚就不用给金毛投喂了。”
看着大家为难的眼神,好像不给吃食饿肚子的是他们一样,霍锦昀解释道:“放心,端王是不会责怪你们的。”
护卫们听后却并没有放松多少,“可是,这金毛是端王近日新宠,若伺候不到位,饿瘦了,我们也……”
金毛是端王上个月在秦峮山围猎所得的猛虎,橙黄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水光的粼波,润泽且耀眼。
端王对它很是喜爱,一有空就来这,跟它对视。在护卫们的眼中,王爷与金毛像是在对望交流感情,亦像是在相互较劲比耐力,看谁先服软认输。
心情好了王爷也会给金毛加餐,哪怕这样,也只是混个脸熟,充其量算半个主人。
霍锦昀没多少耐心地打断,“我已经提前跟王爷说过,他也答应同意了。”
护卫们讷讷地点头,发觉霍公子的表情有些怪异,隐隐感觉霍公子也不好惹,尤其是他的一个冷笑,
“明天一早我会让它饱餐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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