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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军训爱上教官


  握着严圳的手腕,余怀礼有点崩溃,他现在想攮死主角攻的心都有了。

  他就说,到底是什么让力量让严圳岁月致柔,竟然会每天为他洗手做汤羹等着他下课回来吃饭,为什么这些天的夜晚自己都睡得很深,他还真以为严圳只是老实的抱他睡觉。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的。

  “严圳。”余怀礼眸子沉沉,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严圳的手腕攥碎,“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不是在菜里放助眠药了?”

  荆芥与冷杉在寂静的空气中微妙的对抗着,在冷杉信息素稍稍示弱后,两道信息素便又像是试探性的相互交融。

  严圳的视线落到余怀礼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或许因为太过生气和用力,余怀礼平日泛着粉的指节都隐隐发白。

  他又抬起碧绿色的眸子,与眼眸微冷的余怀礼对视一瞬。

  这一刻,严圳莫名打了个寒噤。他突然觉得,自己与余怀礼是如此紧密的相连着。

  细密的鸡皮疙瘩在余怀礼握着他的地方开始升起,严圳艰难的吞咽下口腔里分泌的唾液,稀薄的空气让他现在有些喘不上来气。

  但他用他生锈似的大脑意识到,余怀礼现在应该十分生气。

  严圳的手指痉挛了一下,哑声承认了:“抱歉,这些对人体是无害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你亲近,对不起。”

  余怀礼恨不得一头撞死主角攻:“你少避重就轻!我又不是没有给你信息素,但是我没同意你摸我、摸我……”

  后面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亏得严圳也能干得出来!

  严圳想起刚刚炙热的温度,他捻了捻手指,又干脆利落的道歉:“对不起,我前几天没有这样过,只…只亲过你,今天是第一次。”

  但是余怀礼太警惕了,他只摸了一下就被打断了。

  有点可惜。

  余怀礼:……

  虽然严圳一副认错认罚,任打任骂的样子,但是他嘴巴里还会为自己狡辩,可怕的很啊。

  但是因为严圳是主角攻,他也要维护自己的人设,所以连生气都只能小发一下雷霆。

  余怀礼更气了。

  他垂着眸静坐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严圳的手腕:“圳哥,你现在这样都是被易感期影响了,等到你易感期结束,你就知道自己做了多离谱的事儿了。”

  顿了顿,余怀礼又扯下严圳追上来的手:“然后,在你易感期结束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也需要冷静一下。”

  这个理由应该无懈可击,任谁被同性别的Alpha给伏击了,都不会好受的。

  严圳握了握空落落的手掌,他想说什么,但是余怀礼显然已经不太耐烦了。

  “对不起。”严圳又说,“……是我冲动了。”

  余怀礼还是有些崩溃,完全不想搭理主角攻,他将自己卷在被子里,三两下挪到床的另一边去了:“圳哥,麻烦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死,关得死死的。”

  严圳静默了两秒,抬手给余怀礼掖了掖被角,低声说:“可能我易感期结束后就好了。”

  余怀礼:“嗯嗯。”

  快滾!

  “咔哒”一声,门轻轻被合上,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但冷杉味信息素还在空气中肆虐着,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翌日,余怀礼的生物钟罕见的失灵了。今天是特训的最后一天,不训练,只彩排,而他醒过来就快要迟到了。

  余怀礼啧了一声,脱下睡衣就准备洗漱,抬眼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脖颈上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甚至嘴巴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真的好想扇主角攻。

  虽然昨天直播间又掉线了,但是大部分观众只看余怀礼身上的痕迹和他不算好看的脸色,就都能猜到在昨晚掉线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我靠,这牙印,这小粗莓,主角攻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要给主播申请工伤了……】

  【我不太懂,我不太懂。】

  【我不太懂主角攻为什么会对坏梨这样,虽然他和他的官配还在相爱相杀的阶段,但是剧情里没有这一茬吧?】

  【哈哈哈我估计坏梨也很想问为什么。】

  【我也不太懂,这样应该会影响坏梨的任务吗?】

  【不会,坏梨扮演的很好,而且剧情出现点偏差也是正常的。】

  【……没人心疼一下主播吗,感觉被严圳骚扰了。】

  【FOX:坏梨别难过】

  【FOX:你的痛苦我都心疼,你的烦恼我都想为你解决。】

  【FOX  送出星际一号*100】

  【别难过小煮啵。】

  【狐狸哥耗油实力,疯狂星期四v我五十。】

  【用户huaili:疯狂星期四v我五十。】

  余怀礼生气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看到屏幕上不间断的礼物特效也弯了弯眸子:“我真没生气嘛,谢谢大家。”

  只要不太影响自己的任务就行,后面他会给把主角攻受的关系和剧情给掰正的。

  只是余怀礼没想到诺尔斯这边也有点不正常,老是问他奇奇怪怪的问题。

  或许是他遮掩的方式有些拙劣,嘴唇上的痕迹又没法遮,所以导致他带的那些学生都挤眉弄眼的朝他八卦:“学长,你昨天和你的Omega在一起啊?”

  余怀礼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又坦荡的笑了起来,反问:“我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说不定你们彻底结合了呢。”被弹的那人捂住额头,像是不觉得疼似的,还敢继续八卦,“那是Beta?男的女的啊?”

  “问那么多,你很有精力啊。要不你今天去负重跑两万米?”余怀礼故意板起脸,眯着眼睛看他。

  Alpha们顿时都笑嘻嘻的说“不问了不问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余怀礼人很好,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的,不会真让他们跑两万米。

  只有诺尔斯,视线长久的落在余怀礼的嘴唇上。

  也只有他知道,昨天他是目送着余怀礼回了寝室。

  诺尔斯又想起余怀礼常常挂在嘴边的室友,想起他每次讲到他室友时含笑的神情。

  ……他其实很早就想问余怀礼了,他是喜欢Alpha更多一些吗?

  不不,肯定是余怀礼的室友带坏了他,

  作为朋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余怀礼,不要误入歧途。

  余怀礼肯定是喜欢Omega的。

  等到余怀礼带着他们去了排练的会场,让他们稍作休息的时候,诺尔斯坐到了余怀礼的旁边。

  “学长,你室友是Alpha吗。”诺尔斯垂下金色的眸子,风吹乱了他的金发,也吹模糊了他的话。

  余怀礼正在看别的班训练,没有听清,有些疑惑的侧过头嗯了一声,反问道:“说了什么?”

  “我说,学长的室友也是Alpha吗?”诺尔斯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看见余怀礼笑意盈盈的转过身看他,轻轻抬手将他过长的金发给挽到了耳后,话里似乎有几分甜蜜:“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当然是Alpha。”

  诺尔斯感觉到余怀礼的指尖轻轻从他的侧脸滑下,激起他轻微的颤栗。

  他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被摸到的地方,语气认真:“你的室友有没有可能是Omega?我是说,现在有未问世的,能让一个Omega看起来像Alpha的试剂。”

  “啊?”余怀礼没太明白诺尔斯这番话的意思,但是他对自己话里那个神秘又强大的室友感兴趣让他突然有种“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的感觉。

  “或者说,他是不是不是一般的Alpha?”诺尔斯眼神中有些纠结,他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说辞,“他,是不是不喜欢Omega和Beta?”

  “怎么这样问?他当然喜欢Omega的啊。回来介绍一下你们认识。”余怀礼说,“他是很厉害的Alpha,或许你听过他,他叫严圳。”

  诺尔斯:?

  谁?余怀礼的室友怎么是严圳这个贱货?

  诺尔斯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见到余怀礼的时候,严圳就在余怀礼旁边跟他说话的。

  同时他也知道,严圳现在应该在易感期吧,哪怕那天严圳走的那么匆忙,他也感觉出来了。

  虽然严圳贱的是世上绝无仅有,但是诺尔斯那些关于同A恋啊,A同的猜测都自然而然的都被他推翻了。

  严圳怎么看,都跟同A恋完全沾不上边。

  关于是余怀礼的室友在他嘴唇上留下这个耀武扬威的牙印的猜测被推翻,诺尔斯的嘴唇动了动,直白又拐弯抹角的说:“要是学长对象知道,我每天给你洗衣服的话,会不会误会啊?”

  余怀礼怎么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茶味。

  他挑了下眉:“你今天怎么净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没对象啊。”

  顿了下,余怀礼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啊,其实是自己不小心咬到的,我的牙很尖。”

  说着,余怀礼想开了嘴巴,让诺尔斯看。

  诺尔斯愣了一下,垂眸看向余怀礼浅粉色的薄唇,他突然觉得有些渴。

  “……是很尖,一口小狗牙。”

  余怀礼哼哼两声,看到总教官在瞄他,他站起来吹了一声哨:“快到你们了,先排好队,就当正式汇演一样。”

  不过刚看着这群Alpha过去,余怀礼的终端就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陈筝容的消息。

  “我尝试用荆芥做了糕点,但是很可惜没有人替我试试味道怎么样。”

  余怀礼对着他未来上司的信息琢磨了两秒,回复:老师,我的信息素就是这个,我可以试试吗?

  陈筝容秒回:当然可以^  ^

  如果陈筝容真的是什金的话,余怀礼觉得他这是寂寞了,但是正合他意。

  他暂时不想看到严圳,但是也不想自己掏钱住酒店!

  *

  几个水龙头大开着,水流打在池子里,又溅到了诺尔斯的胳膊上。

  诺尔斯皱了皱眉,往旁边移了一步。

  那Alpha像是毫无知觉似的,还在和旁边的人聊着闲天,但是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余怀礼的身上。

  “余怀礼肯定有小o对象,你信不信,就今天他嘴巴上的那个印子,估计还是个很狂野的Omega。”Alpha信誓旦旦的对他同伴说,“而且估计养在寝室里呢,他们高年级的不都是单间?”

  同伴嘁了一声:“你少造谣。反正我觉得没有,余怀礼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Alpha,我觉得他跟别的Alpha都不一样。”

  那Alpha眼神古怪:“我感觉你要是Omega,估计是那种军训爱上教官,看病爱上医生,上学爱上老师的O。”

  “你死不死。”

  诺尔斯听着听着,给余怀礼搓内裤的手更加用力了。

  对啊,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余怀礼每天着急回寝室,是不是因为他寝室里有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他想,余怀礼确实不是那种Alpha,作为朋友,他不能让余怀礼被那些东西蛊惑。

  诺尔斯冷静的给余怀礼发了几条消息,说明天没时间,今天就把衣服送给他。

  没等到余怀礼回应,他就提着衣服去了余怀礼宿舍,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

  “权限过期了吗?”严圳穿了西装,十分正经严肃,甚至还打了领结,“余怀礼,我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我确信我们能正常相处。”

  但门开的同时,诺尔斯也说话了:“学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来送我手洗的衣服。”

  他在“手洗的”上面加了重音。

  下一秒,严圳又和诺尔斯同时开口,语气震惊又咬牙切齿。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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