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我以正统坦格利安血统发誓

　　与莱莎·艾林夫人结婚后，贝里席获得了谷地守护者的头衔，借着小罗宾·艾林公爵的养父与莱莎夫人的丈夫这两个身份，小指头勉勉强强能调的动艾林家族的军队。

　　好在亚瑟下令让所有的谷地家族都出兵北上，要么去收复临冬城，要么去协助守夜人军团抵御野人大军，所以谷地各家族的兵力都下降了好几个层次。

　　对于七国防御力最强的谷地和躲在鹰巢城里不出来的小指头，亚瑟现下还真没有多少强力手段来处理。

　　所以只能用“使客刺之”这样的上不了台面的方法。

　　用浴血伊耿这个莽夫的原因，是后续出了什么岔子，也能用佛雷家顶一顶。

　　与伊尼斯的这个长子的会面安排在红堡的北鼓楼武器陈列房。

　　北鼓楼是红堡的七座铁顶鼓楼之一，从鼓楼的瞭望口里还能看见西北侧的雷妮丝丘陵与龙穴废墟。

　　在佛雷侯爵与自己儿子交流完成后，所有无关人员都退出了这个小房间，留下国王与秘密进入君临城的浴血伊耿。

　　“我知道，你不大瞧得起你父亲，也不想继承他的爵位与领地。”

　　亚瑟先是拉了一通家常，然后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想得到你作为长子应得的东西，我可以命你父亲做出合乎王国法律的……”

　　“就维持现状吧，陛下。”浴血伊耿冷哼一声，拒绝了国王的好意。

　　他也知道，背负了弑亲罪名的自己是永远无法从父亲手里得到河渡口领地与孪河城的。

　　而他父亲，也比较喜欢他弟弟，人称“臭虫”的雷加·佛雷。

　　亚瑟微微一笑，“伊尼斯也和你说了这次的要去的地点吧？”

　　夜已深，还是长话短说回去和女人们贴贴的好。

　　浴血伊耿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心宿城，科布瑞家族的领地。据我所知，老鳏夫莱昂诺·科布瑞动了春心，培提尔·贝里席大人从中撮合，将一位海鸥镇富商的女儿介绍给了老科布瑞伯爵。”

　　亚瑟大致介绍了一下背景，然后细细说明此次的任务：“等到老科布瑞与富商女儿结婚之日，贝里席与支持他的几位大贵族都会出现在心宿城，你的堂侄黑瓦德也会出现在那里。你要做的，就是杀死黑瓦德与培提尔·贝里席。”

　　心宿城在五指半岛以南的海湾附近，距离鹰巢城并不遥远。

　　浴血伊耿点点头，“我明白，这次，要么我死，要么黑瓦德死。”

　　黑瓦德的死亡对他家族的利益最大，所以浴血伊耿这样回应。

　　但亚瑟可不这么想，弄死小指头才是此行最大的目的，黑瓦德只是添头，所以国王再次强调：

　　“培提尔·贝里席才是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他逃到鹰巢城，你也得给我杀上去，砍下他的脑袋。”

　　只让人干活却不给一点好处是不行的，亚瑟用一根吊在头上的“胡萝卜”来诱惑浴血伊耿去用心做事：

　　“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下令免除你的所有罪责，让你以无罪之身行走于世。”

　　像浴血伊耿这样的人，世俗的东西他也看不上，所以国王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我会完成任务的，不仅为您，也为我父亲。”

　　为干黑活而生的伊耿这样回应。

　　国王对此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离开了此地。

　　带着安盖·布雷肯与波德瑞克、威尔等一大票护卫的亚瑟一世不想就这样大摇大摆返回梅葛楼，为了掩人耳目，他带人从红堡的城墙绕了一大圈，绕到了能看到黑水湾的南鼓楼，然后又趁机去了一趟首相塔里看看玛格丽王后。

　　作为王族寝楼，梅葛楼的层数并未顺从与七相关的红堡特色，原因很简单，修建这栋楼的梅葛王上位后与“穷人集会”等七神教团武装打了六年，怎么可能遵守七神的规矩。

　　实际上，梅葛楼修了整整九层，除开一二层是贯通的“王后舞厅”外，其余七层都有可供王族居住的主卧。

　　来都来了，亚瑟决定劝玛格丽搬进梅葛楼的五楼主卧。

　　爬上首相塔的台阶后，早有值岗的卫兵将国王的到来禀告给了里面的贵族。

　　霍柏·雷德温率先迎到了首相塔的“小厅”里。

　　“陛下，这么晚了，您怎么亲自来了？”

　　虽然他的父亲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已经就任新国王之手，可不知道听从了谁的传言，派克斯特并未住进首相塔里。

　　“我突然想看看我的妻子，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父亲呢？”

　　雷德温伯爵现下应该在红堡神木林附近的一个小院落里居住，但亚瑟明知故问。

　　霍柏挠了挠头，尴尬一笑，“他听了一位乱嚼舌头的仆人的话，说首相塔里有首相诅咒，所以还住在海政大臣的那座院子里。”

　　从琼恩·艾林算起，到艾德·史塔克公爵，再到泰温·兰尼斯特公爵，以及瑟曦的短命首相哈瑞斯·史威佛，然后是梅斯·提利尔，短短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前后五位国王之手非正常死亡。

　　这让派克斯特伯爵变得疑心疑鬼起来，在听到某位仆人的话后，他拒绝搬进首相塔。

　　“他愿意住哪就住哪，但首相塔这个地方不能浪费，等到玛格丽王后搬进梅葛楼后，所有非御前会议成员亲戚的河湾贵族与贵妇，通通给我搬进这里面来。”

　　亚瑟下令道。

　　红堡的河湾人实在是太多了，集中住址是为了方便管理。

　　霍柏答应了一声，河湾人住哪儿不是他关心的，国王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才是重点。

　　“玛格丽王后要搬进梅葛楼吗？”

　　两人边走边说，已经到了玛格丽的房间门前。

　　早有王后的女伴团成员替国王打开了门。

　　在看见穿着宽松长袍的妻子后，亚瑟一世回答了霍柏的疑问。

　　“没错，我的妻子，玛格丽得搬进梅葛楼的五楼主卧里。那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寝楼，无论是安全性，还是房间的宽敞程度，都比首相塔要好。”

　　如今的玛格丽还没到显怀的阶段，除了宽松的服饰外，基本看不出她已经怀孕。

　　“陛下，您深夜的看望让我异常的……”提利尔家族的王后看上去有点幸福，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心的。

　　亚瑟扶着她的胳膊，送她到床边坐下，“你现在的状态就很好，不要像珊莎一样，一天到晚尽吃柠檬蛋糕。适当走动，多吃肉食和蔬菜。”

　　玛格丽王后重重点头，似乎很受用丈夫的关心。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房间里已经涌进来五位女伴团成员，这群女人堆到国王夫妇附近，虽然不插嘴，可站在那里就让亚瑟头疼了。

　　“你们这些河湾小姐们，就不能去休息吗？”

　　“陛下，能陪伴在王后身边就让我们精力足够充沛了。”

　　说这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亚瑟猜测此人就是洁娜·提利尔，玛格丽的两位姑姑中的一位。

　　“精力充沛就得干点事。”国王左右打量了一圈这些贵族小姐们，忽然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这些贵族小姐们从小接受修女与学士的教育，除了自身学识之外，往往具有一定的管理能力。

　　“亲爱的玛格丽，记不记我曾经和你提到过职业教育相关的事。”

　　亚瑟问道。

　　玛格丽轻巧的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在高庭外，还是个小贵族的亚瑟给她说的那番话。

　　只是她不明白，已经变成丈夫的亚瑟为什么要在今晚这个时间说起此事。

　　“如今正是开展职业教育的好时机，在接下来的一两年里，坦格利安家族即将打破所有自由贸易城邦奴隶的脚铐，而这些奴隶在得到自由后，往往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无所谓人生的意义。”

　　亚瑟看着数脸懵逼的河湾小姐们，深入解释道：

　　“我给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君临城的修道院、各处小圣堂开展学校，培养一批口才伶俐又会一些谋生技能的教师，将来要为几百万的奴隶们重新找着人生的方向。”

　　弥林、阿斯塔波、渊凯等奴隶湾三城已经揭示了新自由民的问题，而已经被警示过的亚瑟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同样热衷于打破奴隶脚铐的丹妮莉丝想来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亚瑟决定今晚回去后，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与龙女王探讨一番。

　　洁娜·提利尔、亚莉珊·布尔威夫人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算个啥事。

　　好在玛格丽王后反应很快，她用莺啼般的好听嗓音说道：“没有一点问题，你们这些人都要听从国王的命令，从明天起，你们就去城里的各处显眼地方，宣布国王的法政，并开始培养符合陛下要求的教师。”

　　她虽然也觉得丈夫的提议很离谱，毕竟坦格利安家族历史上只攻占过石阶列岛，且没有经营好，打下自由贸易城邦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支持国王就是王后应该做的，何况这事听起来对提利尔家族的名声大大有利，做了也不算白做。

　　一众河湾小姐贵妇们在玛格丽王后的提醒下，开始连声答应国王的要求。

　　这事和之前她们在修道院里给无家可归的小孩们送去衣物与口粮是一样的性质，提利尔家族非常乐意用这种方式来提升自己在君临城的影响力。

　　给河湾人找了些事干后，亚瑟的心情好多了，他最后叮嘱玛格丽王后好好休养，并择日搬进梅葛楼里。

　　这之后的夜晚，国王回到卧室，与丹妮莉丝就奴隶解放后的职业培养问题深入细致的讨论了半晚上。

　　……

　　南边的战事准备远比亚瑟想的顺利许多。

　　在百花骑士洛拉斯的号召下，河湾地东部的颠簸屯、苦桥、长桌厅等地又聚集起一支近万人的、以征召兵为主的军队，第二支多恩军队也在骨路附近集结，马上就能北上风暴地。

　　君临城附近也有近万人的军队，但除了打发蓝道和塔利军离开外，能动用的不多，还得防着其他势力偷家，所以亚瑟决定只带一小部分军队和定制的弓弩南下。

　　据奥柏伦亲王所言，黄金团有两打的战象，也就是二十四只成年大象。

　　所以此战的难点，就是对付这群肩高高达十到十五尺，也就是三到四点五米的庞然大物。

　　若是成年巨龙，用龙焰就能吓散任何战马战象，可无论是奥杜因，还是卓耿这三只，目前都只是幼年阶段，抵御不了大型弓弩的攻击，也抵御不了猎龙弩的利箭。

　　血龙狂舞时期，可有的是非成年龙被暴民所杀。

　　征服历130年的最后一个月，在一位癫狂七神先知“牧羊人”的带领下，数以万计的君临暴民冲进了龙穴，杀死了泰雷克休、斯里科斯、莫古尔这三只非成年龙。

　　一只成年龙，梦火，则因为撞击龙穴的圆顶而死，国光的龙叙拉克斯，也被暴民所杀。

　　所以巨龙只能用作威慑，无法一线作战，对付战象还得是地面作战。

　　亚瑟的计划是用带火的弓箭限制战象的冲锋，然后想办法围攻战象，但黄金团也不都是莽夫，他们也会有相应的办法。

　　所以如何打，还得到了风息堡下在商量。

　　在国王准备南征的日子，一个大型商船队却抵达了龙石岛，为了安全起见，龙石岛驻守的雷德温舰队并未同意所有的商船都进入黑水湾，只允许其中的代表前去君临港，觐见国王。

　　“尊敬的亚瑟·坦格利安一世陛下，作为巨龙家族的老朋友，我们密尔人送来了迟到的新婚礼物。”

　　在王座厅，来自密尔的特使，乌拉斯·艾德里安，语调夸张的送上了给坦格利安王室的礼物：

　　十万枚旧金龙币。

　　身穿玛格丽所送的那套黄金板甲的亚瑟挥手让人接受了这满满装了五个大箱子的金币，然后发问道：

　　“说吧，你希望我们做什么？”

　　早就有流言说自黄金团打破与密尔的雇佣协议后，该城邦会向西大陆求援，亚瑟本以为这事会在他与玛格丽的婚礼前后发生，没想到密尔人来的这么迟。

　　乌拉斯·艾德里安一见铁王座的主人坦然的收下了礼物，就知道这事稳了，于是先追忆了一遍双方的友好关系：

　　“陛下，您是知道的，在流血世纪，瓦兰提斯曾占据我们密尔整整两代人的时间，幸亏您的先祖，征服者伊耿骑着巨龙协助，我们才能重新夺回家园的控制权……如今瓦兰提斯又不安分了，而多斯拉克人出现在密尔的东方，所以我们请求坦格利安家族的援助。”

　　这位密尔特使忽略了三女儿王国时期，双方的仇怨，只讲述双方关系友好的事迹。

　　亚瑟当然也不会提及，他惦记密尔这块大肥肉可老长时间了。

　　“我以正统坦格利安血统的名义发誓，必派人守护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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