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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死作局


“很危险,你快回来。”

        邹喜从蓝风铃的眼睛中看到一股坚定,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顾不得脚下的碎石,伸手想把深潭边沿的女子拉回来,可还是晚了。

        在邹喜伸手的瞬间,蓝风铃将凤凰簪取下,朝邹喜掷去,下一秒,她纵身跃下,在深潭激起一尺的浪花,水声与瀑布的声音融合,在寒潭上方游荡。

        “天女——”她嘶喊着蓝风铃,手中攥着凤凰簪,惊魂未定。

        邹喜的声音引来一群村民,几个壮汉急忙跳入潭中救人。

        一个男人看到邹喜手中的凤凰簪,愤怒地指责道:“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将天女推入谭中,她是邹家村的罪人。”

        邹喜急忙辩解道:“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村民并没有认出邹喜。

        蓝风铃被找回来时,已是一具冷尸。

        邹喜被人押着,与众人一同回到邹家村。

        “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杀了天女,天女一死,天神注定会动怒于邹家村。”

        一时间,众口纷纷,邹喜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地呼喊:“二叔,救我,我是喜儿,天女不是我杀的。”

        那人正是邹喜的二叔,父亲的同袍,他一定会为她说话的。

        男人面部没有表情,他抬头看着惊慌的邹喜,一句绝情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喜儿,你犯了错,二叔也救不了你。”

        邹喜瞳孔放大,一时哑口无言,心海中顿时波涛汹涌,风云涌起,暗无天日,他是她的至亲啊,怎会这么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失望,声带颤抖:“二叔,你为什么……”

        男人冷漠地回答道:“孩子,你杀了天女,不要连累我们。”

        邹喜闭口不言,不作解释。

        村民一听到邹喜的名字,便想起了她是哪家的姑娘。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嚣。

        “她是邹甲家的小女?”

        “竟这般漂亮?”

        纷扰的人群中冒出一个年迈的声音,是个老者,花白的胡须中风中颤动,语重心长道:“大家将邹喜姑娘放开,她是天女所选之人,天女临走之前曾说过邹喜是另一个她,当时我还不理解什么意思,看来一切皆有安排。”

        老者是族长,有着一定的权威。

        果然,所有人不再讲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邹喜明白这一切都是蓝风铃做的局,是她将村民引到寒潭,以见证她的死和自己的真颜,也是她和族长说自己是天选之人。

        天女意外去世,可眼看又到了祭天之日,需要选出年龄相仿、容貌俊美的姑娘作为代替品。

        邹喜又带有蓝风铃的示意,自然成了不二之选,也不再有人关注她身上是否有桃花印,蓝风铃用死来拉她下水。夜间,她趁人不备,便以散步透气为由偷跑了出去。

        她这一走就是五日,这五日她只能在深山里靠一些野果子裹腹,在山洞中露宿,以朝露为水,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邹喜饥饿难耐,只好往家中走去。

        在不远处看到村中有喜事,偷偷听到村民的讲话才知道是自家兄长新娶,人多口杂,她只能在杂草堆里等夜深人静时再回家。

        喜事当局,仿佛所有人都把她忘记了。

        当夜,人间满身漆黑,月色再也晕染不开它的清澈之光,乌鸦飞去,地上独留芭蕉影。

        “哒、哒、哒”,柴门被人叩响。

        洛芸睡眠较浅,思量片刻,见屋内无人起身,想必是都睡熟了,于是披了件外衫朝院里走去。

        后秋的夜,凉气打在她的身上,她微微颤了一下身子,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朝柴门走去。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她端着烛台,一步步靠近。

        待她走到门前,才看清敲门之人——一个身形苗条的姑娘,粗布麻衣,发髻凌乱,小脸上全是灰土,也看不清模样。

        姑娘看到洛芸,猜出大概,平静道:“嫂嫂,我是邹喜,邹平是我的兄长。”

        洛芸觉得邹喜这个名字许些耳熟,白日行新礼时,好像在席间听过,不过当时没怎么在意,她将门栓从里面打开,轻柔的嗓子吩咐道:“你先进来吧,我找夫君过来。”

        邹喜跟在她的身后,二人进了屋。

        洛芸将烛台置于桌案上,烛光忽明忽暗,恍恍惚惚的光惊扰了西屋里的老夫妇。

        邹喜撩开西屋简陋的门帘,和屋内的人熟络地讲话:“我回来了。”

        老妇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灯火阑珊,晃了一双老目,良久,她苍老的嗓子拉开:“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邹喜听到老妇的声音,霎间,满腔的委屈迸发出来,哭诉道:“这五日,我无路可去,山里的风又冷又锐。蓝风铃说我是天女,这意味着我不久后会被祭天,会被烧死,这些天,我总是能回想起她的话和她沉潭的那一瞬间。”

        洛芸为邹喜寻来酒席剩下的一些吃食,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心疼邹喜这五日的遭遇。

        洛芸能听到屋内老汉的叹息声,他沉重道:“这些年来,我和你娘就是怕你有这么一天,可这命运还是逃不掉,认命吧。”

        老汉的话抨击了洛芸的内心,在心中来回翻滚,她生平最讨厌认命,正因不认命,她才来到这里,认识邹平,走了一条违命的路。

        邹喜思量良久,还是将心中疑惑悉数抛出:“娘,蓝风铃究竟是谁?我心口上的桃花印是怎么回事?”

        “那桃花印若不是长在你心口位置,当年我就会狠下心用烙铁把它抹去。”老妇缓了缓情绪,责怪道:“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这么些年的辛苦全白费了,当初我就让你离蓝风铃远些,如今你竟让她死在你的面前,她是我捡回来的女娃,我想让她替你走完这一生。”

        邹喜那时不过是个孩童,哪里经得起炽热的烙铁,那么脆弱的生命,烙铁一旦在心口上灼烧,只怕她会把命搭进去,所以桃花印也就搁置在身上了。

        而老夫妇费尽心思不让她成为天女,当时不过是觉得这么个女娃娃日后定能卖个好价钱,若养不了,转卖给大户人家当个烧火丫头,也可补贴家用,总比作为天女白白烧死,落下一把灰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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