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真身分身

“1只狼，能够突破重重防卫，偷偷溜进金刀部落头目家中，咬死1个攸关4位王子之死的关键证人…，这…，这到底是怎么1回事?
难道是…。”苏米公主难以想象的问着。
“难道是贺兰雄鹰头目在自己家里私下养着狼，否则外头的狼根本不可能进得了守备森严的金刀部落头目府邸，更别说还能精准找到那个秘密证人，然后将他1口咬死…。”桂姨试探着退子慕的反应。
要知道自从1千多年前，因为北境部落争相豢养狼只而导致狼种变异，继而引来翻天覆地的狼族之祸，此后各大部落便约定俗成，默契1致的严禁各种形态的狼只豢养，就怕当年的历史再度重演。
尤其金刀部落身为过去数十年来北境草原唯1的王者，身负草原秩序的维持重任，更当以身作则方能服众，更何况西域狼族入侵1事在北境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难道贺兰雄鹰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呃…，养狼这件事，父亲早已3申5令绝对禁止，不只是在我家，整个金刀部落都严格禁止养狼，1经查获，轻者鞭笞4十，重者…。”退之慕说明贺兰雄鹰向来对养狼1事的态度。
“只要是屡劝不听或是情节重大，养狼者1律处以绞刑。所以养狼这件事，在金刀部落并不存在，更别说会发生在头目自己家里。”松寿帮着退子慕补充说明。
“这只是我的猜测…，那只狼除了1口咬死十1王子的证人，还做了什么?”桂姨继续问着。
“没有，除了在证人的脖子上留下4个齿印以及满地鲜血，此外什么事都没发生。”退子慕摇头说着。
“这只狼不为别的，1心1意就为了咬死那个证人?难道你们就从没想过，1只正常的狼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桂姨难以置信的问着。
“这就是我此行的首要目的!”退子慕语气骤变的对苏米公主说着。
“你的首要目的?”苏米公主本以为退子慕此行来到天阔部落，目的当然是代替旬义王子跟自己完成冥婚，原来他还另有目的。
“是的。除了代替旬义兄长跟嫂子完成婚礼，这趟出来最重要的1件事，就是查明几位兄长遇难的真相。
虽然所有的线索到了父亲那边，便从此石沉大海，但是这个秘密证人却是唯1不曾经由父亲的线索，就算最后还是被1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狼给咬死…，但是我相信这就是1个契机。
这个秘密证人的存在，代表着这张看似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还是有它的漏洞…。”退子慕说明着自己的看法。
“十1弟的意思是指贺兰雄鹰头目就是那张天罗地网?是他用计杀了4大王子?是他派人杀了那个秘密证人?”苏米公主难以置信的问着退子慕，倘若这些事真的都是贺兰雄鹰所为，退子慕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查此案，下1个该送命的或许就该是他…。
要知道4大王子个个都是贺兰雄鹰的亲生骨肉，如果贺兰雄鹰对他们都能狠得下心，退子慕凭什么会是例外!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敢保证4位兄长的死，肯定不是父亲所为，但是父亲无意彻查4位兄长的死，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我以为…，我以为1定有股力量在暗中逼迫父亲，是那股力量让父亲必须对4位兄长的遇害视若无睹。”退子慕说着自己的判断。
“你父亲可是金刀部落的头目，天底下还有谁能威胁得了他?更何况这可是攸关他4个亲生孩子的死…。”桂姨同样难以置信的问着。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所以任何人都能被威胁，即便是贵为金刀部落头目也不例外。”认识贺兰雄鹰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松寿，语重心长的说着。
“听松寿师傅言下之意，似乎对贺兰雄鹰头目的处境深有所感，不知…。”识人无数的桂姨，当然听得出来松寿此时的弦外之音。
“老头子只是发发牢骚，1切还得是十1王子说了算。”松寿将责任又推回给退子慕。
“既然十1弟刚刚都说此行的首要目的是查明4大王子的死因，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尽管直说。”退子慕与松寿的1搭1唱，已经再明白不过，他们此行肯定是有求于己，苏米公主干脆直接给说了出来。
“这件事…，或许跟十浪头目不无关系，但是…。”退子慕欲语还休的对苏米头目说着。
“懂了，十1王子之所以挺身支持苏米公主与旬义王子的冥婚，甚至愿意代替旬义王子来到天阔部落拜堂，就是为了这件事…。”桂姨丝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揭穿退子慕的心思。
“桂姨!”苏米公主连忙制止桂姨继续讲下去，随即又对退子慕说着:“十1弟，你还是说说需要我帮你们做些什么?”
“要麻烦嫂子的，是帮忙打探出十浪头目为什么要答应我父亲这门亲事!”退子慕开门见山的说着。
“我父亲为什么要答应夫君跟我的婚事?这…，这还能有什么好问的?金刀部落需要将它的势力延伸到多满草原，这件事北境草原皆知；天阔部落需要1个强而有力的盟友，这件事同样无需多做解释。
这是1门再清楚不过的政治联姻，难道十1弟不这么认为?”苏米公主不解的问着退子慕。
“如果父亲真想将部落势力延伸到多满部落，早在2、3十年前就该这么做，那时候父亲刚成为部落头目不久，权位还不像现在如此稳固，那是他最需要外部盟友的时候。
但是现在，父亲早已将部落大权交到大哥手上，就算要联姻，也该是由大哥来跟嫂子成亲，他让旬义兄长跟天阔部落结成亲家，这不是给大哥找麻烦吗?
这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父亲早知道这门亲事最后肯定成不了，然而他还是坚持1意孤行…。”退子慕说着让苏米公主1时难以理解的话。
“等等，你说贺兰雄鹰头目早知道这门亲事最后肯定成不了?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苏米公主难以置信的问着退子慕。
“因为旬义兄长早已是成年王子，之所以1直与父亲同住，是因为他还不曾成亲。
依照部落惯例，成了家的王子，就必须搬出去独立门户，不能再与头目同住，这不但是为了确保头目的安全，也是为了避嫌…，但是父亲自始至终都不曾为旬义兄长置办新的住所，更是不曾为此征询过旬义兄长的意见…。”退子慕解释着原因。
“为了头目的安全…，还有什么避嫌…，这都是什么意思?”苏米公主不解的问着。
“嫂子想想，如果嫂子当时真嫁过来，除嫁妆，还会带着什么过来金刀部落?”退子慕询问着苏米公主。
“带着什么过去金刀部落?自然是…，桂姨肯定会跟着我，还有…。”苏米公主回想当时打算带着哪些人跟着自己嫁去金刀部落。
“这就够了，反正嫂子1定会带着许多人过来金刀部落，嫂子想想，突然有那么多陌生人突然出现在部落头目周遭，那该是多大的风险!
至于避嫌…，家里还有许多未曾娶亲的王子同住在1个屋檐下，妳应该知道为什么会需要避嫌。”退子慕继续解释着。
“懂了，听起来的确是需要另立门户。既然如此，夫君当时为什么不曾对贺兰雄鹰头目提出要求?既然这是部落惯例，就算贺兰雄鹰头目1时忘记，夫君也应该主动提醒才是。”苏米公主疑惑的问着。
“旬义兄长说了，许多兄长也都提醒过父亲，但是…，父亲当时只是淡淡说道，等迎亲回来再说。
当时父亲所讲的这句话，其实已经蕴含1切，只是现场几位兄长都没听出端倪，我现在不过是事后诸葛。”退子慕无奈的说着。
“听你这么说，我发现父亲当时也是…。”苏米公主这会也想起十浪头目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本想说出来相互对照，但是却让桂姨阻挡下来。
“公主，不急，先让十1王子把话说完。”桂姨不让苏米公主马上将自己的底牌都翻出来，而是让退子慕继续表达清楚。
阅历丰富的松寿，自然已经察觉到桂姨的企图，这会没让退子慕继续开口，而是抢先把话题接续下去。
“两个部落之间的联姻，当然不是儿戏，这可是整个草原部落都睁着眼睛在看的大事，既然贺兰雄鹰头目早知道这门亲事结不成，当然不该让自己成为大家的笑柄。
不但如此，因为这件事而丢脸的并不只是金刀部落，自然还包括天阔部落，但是大家可以回想1下，自从4大王子出事之后，不管是金刀部落还是天阔部落，双方头目是否曾经派人相互关心慰问过对方?”松寿提醒着大家这个不合理的现象。
“是…，这件事的确启人疑窦。”桂姨只能点头承认。
“之所以如此，只有1种可能，那就是双方头目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既然两位头目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当时为什么要促成这个联姻?”松寿反问着大家。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定下婚约之后，他们才知道这门亲事最后肯定结不成?”桂姨试着提出另外1种可能。
“就算他们是定下婚约后才知道这门亲事结不成，双方都可以随时喊停，为什么非要让4大王子去走这1遭，让他们的性命断送在途中?”松寿继续问着。
“这…，这就要问贺兰雄鹰头目了。”桂姨耸了耸肩的说着。
“想办法从贺兰雄鹰头目口中探出实情，十1王子自然会全力以赴，但是十浪头目明显也是知情者之1，若要从十浪头目口中探出实情，就只能仰赖苏米公主了。”松寿直截了当说出退子慕此行目的。
“倘若真有这样的事，我1定会跟父亲问个明白，但是…，我有1事仍是不解!”苏米公主不解的说着。
“苏米公主是想知道，既然贺兰雄鹰头目早知道这门亲事结不成，甚至可能早就知道4位王子会出事，为什么不提早喊停，而是任由4大王子枉死异地?”松寿将苏米公主未问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没错。就算我父亲也知情，最大的损失不过是没能跟金刀部落结成亲家，但是贺兰雄鹰头目失去的可是4个儿子，既然知道会出事，有什么理由不提前阻止悲剧发生?”苏米公主难以理解的问着。
“这就是我们之所以在这里讨论这件事的原因。1桩早就知道结不成的亲事，1件早就预期会发生的意外，这两位头目为什么还任其发生?
别以为受到伤害的只有金刀部落，旬义王子之死，草原许多部落都绘声绘影的编说苏米公主的8卦…。”松寿试着解释在4大王子遇难的这件事上，金刀部落与天阔部落都是苦主，却让退子慕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以了，嫂子肯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些，我们不该在自己人的伤口上撒盐。”退子慕1边说着，1边对苏米公主致意。
“没事，不过就是1些穿凿附会。顶多就是说我克夫，红颜祸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苏米公主坦荡的说着。
“大家都说嫂子是草原第1美女，今日1见，容貌惊艳自不在话下，豪迈不羁的真性情，更是令人赞叹。”退子慕发自内心的恭维着苏米公主。
“都是自家人，客气话就不用多说。眼下部落族人应该都起床干活了，你们不方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如果有人去向父亲通报，今晚的婚礼肯定就得悬了。
桂姨已经在部落南郊5里处帮你们布置了1个帐蓬，你们就暂时委曲1下，到了傍晚，我会派人去将你们带来婚礼现场。”苏米公主已经帮退子慕打点好1切。
“我们另有要事得抓紧时间处理，嫂子费心帮我们安排的帐蓬，就先不过去了，晚上我们自能找得到婚礼举办的地方。”退子慕婉拒了苏米公主的安排。
“你们在天阔部落，哪来的要紧事得急着处理?”苏米公主疑惑的问着。
“这急事…，跟天阔部落无关，而是今晚的婚礼1结束，我们就得立刻赶往大地部落，那边有点急事得马上处理。
趁这段空档的时间，我们得预先安排好1切…。”松寿替退子慕补充解释着。
“安排好1切…?这有什么好安排的?不管是需要马匹或是钱粮，交代1声便是，就算要找人护送你们过去，我这边也有些得力助手…。”桂姨不解的问着。
“这件事…，是这样的，打从我们1离开金刀部落，就已经被盯上，1路跟到多满草原，好不容易昨晚1夜赶路，这才暂时摆脱他们。
尽管如此，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发现我们的行踪，因此我们并不适合待在同1个地方，只能不断地改变位置，以免再被他们盯上。
除此之外，我们得安排好接下来如何不动声色的离开天阔部落，神不知鬼不觉赶往大地部落。”松寿继续解释着。
“被盯上?是谁?是贺兰雄鹰头目的人，还是国保王子的人?”桂姨似乎已经认定当下会监视退子慕王子的人，若不是贺兰雄鹰头目，就是国保王子。
“不知道，大概两者都不是…。这群人是从我们离开金刀部落后，在半路上才跟了上来，如果是父亲或大哥的人，应该从部落里就会跟着我们，这些人或许跟金刀部落毫无关系。”退子慕猜测着。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的人护送你们前往大地部落，我在大地部落也有些熟人，可以事先让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桂姨立刻表示可以协助安排。
“千万不可!要是让对方发现是苏米公主私底下掩护我们，肯定会给你们惹来麻烦。
苏米公主接下来身负重任，得向十浪头目打听更重要的事，这时候绝对不能节外生枝。”松寿婉拒着桂姨的好意协助。
“那也行，这回我们背着头目私底下筹办婚礼，原本就从外地找了些陌生人来帮忙，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就找几个人1路护送你们上路，至于如何差遣他们，到时候便听由你们做主。”桂姨这时想起她让邢寡妇找了些陌生面孔来帮忙做事。
“外地的陌生人，这些人可靠吗?”退子慕随即问着。
“既然是陌生人，自然谈不上可靠不可靠，但是这种人有个好处，就是钱只要给得到位，他们什么活都肯干。”桂姨解释着这些人的特色。
“那好，就请桂姨帮我们安排这样的人，我们需要…，需要3个人。此外，这3个人…。”说到这里，松寿突然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松寿师傅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桂姨知道松寿正等着自己亲口说出这句话。
“这3个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给苏米公主带来麻烦?”松寿小心翼翼的问着。
“会出什么意外?”桂姨好奇的反问着松寿。
“例如…，死。”松寿直言不讳的说着。
桂姨与苏米公主这时对望了1眼，他们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会牵扯上人命，但是话又已经说出口，现在答不答应都是为难。
“没关系，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退子慕见桂姨与苏米公主面露难色，立刻改口化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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