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人战车

长风城教武场。

        止歌六人很庆幸被当成新兵一样对待。

        就像一个文盲，如果你让他从中学开始上起，那他一定会死得很快。

        “我感觉我们现在又从一年级开始上学了”

        钱多调侃道，“只不过努力学习与否事关的不是分数，而是生死！”

        “我喜欢这种学习，不喜欢书本。”郑虎接过话茬。

        他们还想说什么，但是一位将军模样的人朝这边巡视。

        “你们之前也许在代城都是很优秀的士兵，但是到了这里，一切从零开始！”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

        “我叫祝融”

        当听到“很优秀的士兵”的时候，郑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在全场显得特别的突兀。

        孙越明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但已经迟了。

        祝融走过来了。

        郑虎的脸上还是意犹未尽，但他此时看得出来在尽力憋住。

        “你笑什么？”

        祝融面无表情。

        看得出来，此时孙越明最紧张，他觉得如果郑虎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几个肯定也跑不掉。

        其他几个人也在心里暗暗骂着郑虎——这不是学校体育课！

        “我们打了败仗，自然，自然是个笑话”

        郑虎的理由明显很迁强，他的本意是如果很优秀又怎么会打败仗，吃了这大个败仗还被夸优秀，这教官的开场白未必有点虚伪。

        “在我们眼里，也许是个笑话，但在你们心里，应该感到耻辱”

        祝融语调提高了不少，“你，还有你，出来！”

        教武场上不仅有代城的俘虏军，还有长风城的本部士兵。

        现在祝融让郑虎和长风城的一名士兵对阵。

        这不仅是郑虎，其它几人也都吓得一身汗。

        但是士兵没有抗命的资格。

        跟郑虎对阵的长风城士兵大概是有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带着挑畔的表情手拿一把长刀。

        郑虎性子急躁，心想躲是躲不了的，心一横，抡起大刀就扑了过去。

        那士兵用刀格挡，飞起一脚就踢在郑虎的腹部。郑虎吃痛，不由蹲下身去，那士兵的刀直接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结果还算好，止歌几人松了口气。他们担心的是打斗中如果有伤亡那就不妙了。

        “以后你们上阵杀敌不仅关系到自身的生死，还关系我长风国的荣誉！以前不管你们什么样，现在你们都是我长风国的将士，我们的将士就不能弱！所有人现在上战车，按照以前的位置，分成两组，对战！”

        这下，止歌六人全懵了。

        他们只有放慢动作，看着其它人的动作。

        这个时候才仔细地打量着祝融口中的战车了。

        每辆战车都是木制为主，只有两轮为铜制，四匹马负责战车的移动，看他们都是三人一车，中间一人执辔控制马匹前进速度以及奔跑方向，名“御者”；车左之人专门负责弓弩射击，名“甲首”，为一车之长；车右之人专门负责矛戈的击刺，名“参乘”。

        车上还有放置各种长短兵器的像大型筷篓一样的形制，车左放箭矢，车右放刀戟矛戈等。

        “这个战车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钱多笑道。

        “驷马难追！是不是？”唐碧得意的抢着回答。

        “不过，这看起来好难啊！这四匹马该有多大的力气啊，一个人拉得动吗？”潘越明小声说。

        “你们发什么呆，还不快训练！”

        旁边有士兵提醒着他们。

        他们“哦”了一声，硬着头皮上了车。

        六个人，刚好是两辆战车。

        唐碧率先和止歌郑虎一辆，钱多，孙越明赵子章一辆。

        郑虎抢先拿了马的缰绳，也学旁边的人驱赶着马匹，但不知为什么，别人的都是跑得好好的，郑虎却差点让车翻了，更不要说跟别人击刺了。

        赵子章那一队反而比郑虎这边好很多。

        看来，这御者的作用不容小觑。

        马匹失控，其它就是空谈。

        难怪古人的六艺之中“御”是“士人”的必修之课。

        但止歌他们还不是士人，所以就只能先当个徒兵，也就是跟在战车后面的步兵。

        但即使是徒兵也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他们的表现屡屡被教武场上的其它士兵笑话，这让他们在接下来的几天，接受着更严格的训练。

        在这里，至少不会再考虑吃穿用度，暂时也算是落下脚来。

        唐碧的女子身份在来长风城的第二天就被发现，女兵那是做不成了，她被安排成了一名侍女，因为不能跟止歌他们在一起，这让她心里极不情愿。

        一个月后，教武场上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现场布置得跟平时大不一样，就像要办什么大型活动。

        止歌几人从其它士兵处听到，好像长风国要攻打叫一个叫羽的小国，这次就要在教武场选拔先锋的。

        开路先锋必须勇猛无比，先锋如果取得优势，会大大增强后续主力大军的士气。反之亦然。

        先锋也是万人瞩目的头筹，先锋用人是否得当同时体现主将的遣将能力。

        上午辰时，教武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中间是一大片空地，长武公端坐于高台之上，面露微笑。四周座位环列，上面坐着一些止歌并不认识的人。

        不过止歌他们认识的人也是极为有限。

        有士兵们七嘴八舌地低声指着长武公两边的座位议论开了：“看到没？坐于左边的那是世子姬弧右边的也是世子，不过却是黑虎国的世子闵凤，被他弟弟也就是现在的黑虎国国君赶出来了。现在在我长风国避难呢！”

        “挨着世子弧的那几个是世子的几个兄弟，公子姬越、公子姬图，还有公子姬泰”

        高台之下，一班文武列成两排。

        止歌看到武将那一列有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年轻将军，粉面朱唇，翩翩而立，真是一位美男子。

        “真是一位小鲜肉！”钱多也看到了啧啧赞道。

        “油头粉面”郑虎不屑。

        “他站在武将那一列的前头，身份应该不低。”赵子章若有所思。

        “你说的不错！”旁边的一个士兵脸上显出羡慕的神情，“他是咱们主公非常宠爱的一位年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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