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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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武场本就是露天的，赢考握旗挟车顺着大路跑得远了。
长武公哈哈笑道：“高卿替寡人去劝解劝解二人！”
旁边的大夫高渠拜退而去。
都欢眼见再也追不上了，恨恨地将方天画戟扔在地上：“我与此人不共之仇！”
高渠好言劝慰，都欢这才列入臣班。
“这个都将军挺嚣张的啊！”郑虎对那赢考颇有好感，自然看这个都欢不顺眼。
“都欢将军与赢考将军素来不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闹了。”
旁边有人解释道，“恃宠骄横，很多人都受了他的气，唯独赢考将军是个率直性子，不吃他那一套”
“二虎不得相斗，诸位将军都是长风国的勇士，寡人皆有赏赐！”
连同第一个举旗的贾将军，长武公都以车马赏赐。
没想到祝融自从攻下代城回来就一病不起。
群医莫策。
眼见得不行了，长武公亲自登门看望。
祝融几次欲从病榻上起身参拜，却是再也起不来。
“祝老将军为长风国呕心沥血，一生劳苦，寡人一定要找人治好你”
长武公紧紧握着祝融的臂膀，这双曾经孔武有力的手，此时干枯又冰冷。
“末将承蒙主公厚爱，只叹不能继续略尽绵薄”
祝融说话显得格外吃力，长武公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卿乃寡人的肱骨之臣，寡人不能没有你！你一定不能丢下寡人一个人呐”
次日早晨，当祝融去世的消息传到朝堂，长武公当着众文臣武将，不禁失声痛哭：“祝卿去世，犹老天断寡人一臂矣！”
“祝将军去世，实在是我长风国的一大损失！”
高渠从臣班中向长武公微拜而叹。
“启禀父王，儿臣有事奏。”
长武公正自伤感，看到三子姬越走出臣班在堂下拜奏。
此子比姬弧小三岁，亦是才智过人，长武公也颇为喜爱。
长武公微微点头，算是首肯。
“现在正是我长风国欲讨伐羽国之际，祝将军病去，国不可一日无卿。请父王先定上卿之位，再行用兵于他国。”
姬越刚刚说完，臣班中又走出两员大夫齐声附和。
一来那上卿位高权重，总理国内诸多大小事务，这主事之人确实不能耽搁，二来，早定上卿之位也可安诸位朝臣之心。
长武公略一颔首：“依你之见，谁人可担此任？”
“儿臣斗胆建言——高大夫才德兼备，可堪此职。”
姬越说的正是那高渠，高渠正值壮年，在朝中也是颇有声望，立过不少汗马功劳，亦是长风国的重臣之一。
长武公略一沉吟，正要开口，却被一个人打断。
只见世子姬弧从臣班走出，高声道：“父王，儿臣也有启奏。”
长武公刚才似乎已经接受了姬越的推荐，此时见世子出班，只好抬抬手：“世子可是另有人选？”
姬弧拜倒在地，奏道：“儿臣所举之人，就是翟重。翟重自父王初登大位之始，就竭心尽力。当时帝都与我长风国离动刀兵只差一步之遥，是翟重从中斡旋，力挽狂澜，才让我长风国避免背负乱臣恶名，从而避免成为天下之共敌。”
“其二，四年前，我长风城周边大小四国，趁父王亲赴帝都朝见女帝之时，齐袭我长风城，也是翟重领兵计退敌军，得保宗庙。”
“其三，儿臣的母亲乃是应候之女，也是翟重从中撮合，才成就了与父王的姻缘，父王与母亲缔结良缘的当年，我长风国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应候倾全国之力，助我长风国度过危难”
“仅此三条，翟重就当得上卿之位。请父王明鉴。”
内殿，长武公端起茶轻轻地泯了一口。
“说吧，你为什么反对寡人任命高渠为上卿？记得上次祝融称病要辞去上卿之职的时候，寡人就问过翟重意见，他并不愿意担当此职。”
姬弧往前走近了些，轻声说道：“高渠确实为长风国也立了不少功劳，才智勇武，在朝中也是不遑多让，只是”
“说！”
“但凡身居高位，特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诸大臣的首席之职，儿臣认为‘德’乃第一关键，其次才是才干高渠此人既贪而狠，非正人也，小用则可，但万不可堪以大任。”
“论才干，翟重持重老臣，恐怕高渠也难望其项背。”姬弧补充了一句。
“我儿所言极是！明日朝会，寡人就任命翟重为上卿，想必此次他再不会谦让！”
半月之后，长武公留世子姬弧与翟重留守长风城，带着一众将领浩浩荡荡地向羽国进发。
止歌五人这次也随军出征，但他们还未熟悉御车之术，短短时间对于舞刀挥戈之事也不能熟练掌握。
顶多是个新兵，所以他们混在徒兵之中，跟随战车配合作战。
“最好的训练场地是在战场！”
这是教武场上教官最常说的一句话。
但是孙越明却哭丧着脸：“问题是战场上不容许人犯错啊，一不小心，小命都没有了！他们太不把我们新兵的命当回事了。”
“别怕，到时候你跟在我身后，有我郑虎在，你小命就在！”
郑虎大言不惭的语气，孙越明不以为然。
“没事！下次回来一定得好好操练！”
钱多拍了拍孙越明的肩膀安慰他。
“就怕没机会回来”
孙越明一脸的悲观。
“呸呸呸！刚出征就说丧气话！”
郑虎朝地上不停吐着唾沫。
“这一次跟上一次在那个代城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是真正的直面敌人，大家都当心点！嗯我们还不算是熟练的士兵，所以不要太逞强”
看着止歌郑重的样子，众人点头，再不说话，默不作声地跟着队伍。
羽国是长风国东南方向的邻国，战车进军缓慢，长武公似乎也并不着急，听士兵们议论，那羽国跟代城差不多，想来长武公是胜券在握。
两日后，大军抵达羽国城下，那羽国城池不高，小小都城被长风国兵马围得密密扎扎，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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