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1该说谢谢的人

youarethestarinmyeyes

        evenyourexistencetakestheburdenoffmymind

        你在我眼中如同星辰

        甚至你的存在就能让我如此安心

        ——mili星見る頃を過ぎて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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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褐色的浓稠糊状食材不断散发着勾人食欲的香辛料味，气味从锅中随着气流上升外溢，渐渐充满整个厨房。番茄和洋葱已经在小火慢熬中丢失了形状，在这场持久战中挺下来的只有胡萝卜和土豆，就连牛肉也被染了色。

        我用长柄勺搅拌两下，眼见着浓稠度差不多了便关掉了电磁炉。

        “由美阿姨，已经好了。”

        “那凉酱就先去坐着吧，这里剩下的我来就行。”

        “没关系的，我可以……”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由美大帝给打断，“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凉酱就好好坐下来准备吃饭吧。”

        拗不过她，我只好洗完手离开厨房。

        此时，秀利桑和羽生结弦以及羽生纱绫正在看棒球比赛。我向来不是很懂这项运动，只好后排围观。我不明白羽生结弦和秀利桑为什么会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但是想想国内那几个一看足球赛就激动个不停的男性朋友，似乎又似懂非懂了些什么，大概眼前二人如此激动也是因为进球一类的事吧。

        羽生纱绫看到了默默站在沙发后不远处的我，笑着招呼我坐到她旁边。我依言坐下，她问我，“凉酱喜欢看棒球吗？”

        我摇摇头，“不是很了解，但我想，如果了解了应该会很喜欢的。”

        “诶？凉酱没有打过棒球吗？”

        “没有。因为在我们国内，受各种因素限制，棒球的普及度并不高。印象里也没有见哪个电视频道转播过棒球赛事。感觉身边大多数人知道棒球都是从日本的漫画上了解的。但是很久之前看过一部关于棒球的电视剧，那时候就觉得穿着棒球服真的好帅啊！”我回答。

        纱绫还想和我说些什么，由美却已经招呼我们吃饭了。羽生结弦正看在兴头上，却还是在由美大帝的威逼下无奈地关掉了电视。

        “之后还有录播呢。”秀利桑拍拍羽生的肩，“吃完饭我们一起看。”

        相较于国内的咖喱，我还是更喜欢日式咖喱的口感，所以吃的也更多。

        “凉酱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咖喱呢。”纱绫突然这么说，然后又笑道，“吃的很香呢。”

        我怔怔停下动作，定格了半秒以后眯眼笑了一下，“因为真的很香啊，而且我也很饿了。”

        “饿了就多吃一点，不够还有。你啊，看起来就是太瘦了。”由美桑看起来颇为操心我的体重。

        “没有啦，我的体重都在健康范围里面。”不过就是最低标准而已……

        剩下小半句我可不敢说出来。

        “我怀疑凉酱在中国也不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工作忙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呢？”由美桑又问我。

        呃……吃饭这种事如果有人约我，自然是会好好吃的……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能不能记起来吃饭那就要看缘分了……尤其在生病以后……如果没有甘棠我估计就不会在这里了。

        ……就连吃早餐的习惯也是不久前被甘棠逼着重新拾起来的。

        我沉默着，最后缓慢而又尴尬地点了两下头。

        我听到由美桑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又说，“结弦这孩子也不喜欢好好吃饭。”

        在一旁因为在意棒球赛而一直沉默着吃饭的羽生突然抬起头，向众人表示着他的抗议，“喂喂，妈妈，为什么你在教训凉酱的时候要顺带捎上我啊？”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由美看了羽生一眼，又转向我，数落着羽生的那些小毛病，“你是不知道，他吃的很少的，也不喜欢吃饭。对吃的没兴趣。以前吃饭团还能吃哭出来……”

        “妈妈……”羽生不满地叫了一声，“拜托在凉酱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吗？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诶，现在没必要再提了吧？”

        “噗嗤。”纱绫突然笑了出来，在一旁的秀利桑虽是低着头，但也是面带笑容。

        事实上，由美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关于羽生结弦，作为一名陌生人，我了解的实在是太多了。

        “由美阿姨，别说羽生君了。其实我也对吃的没什么兴趣来着的……所以在家的时候也不怎么好好吃饭，是被朋友逼着吃的。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羞愧呢。”

        话一出口，我能感觉到他们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是由美桑最先反应过来，接上我的话，“这个臭小子怎么能和你比呢……凉酱要好好吃饭，太瘦了就不可爱了，对身体也不好。快点吃，再不吃就凉了。”

        “嗯。”我回应一声，又低下头扒拉两口米饭。

        由美依然在关照我，“凉酱要是有什么喜欢吃的，想吃的，一定要和阿姨说哦。中国菜也不要紧，阿姨会想办法做的。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对，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秀利桑附和着。羽生纱绫也前来报到，“没错没错，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凉酱，千万不要拘谨哦，不用过分担心我的家庭地位的。”羽生眯眼笑着，这样告诉我。

        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难以言表的奇怪氛围。心想这家人是怎么了，想着想着就怀疑是不是羽生结弦今天回家后说了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他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相信羽生选手总不至于食言的，于是又把这个想法按下了心头。

        似乎我总是过分相信羽生结弦。

        “呃……嗯，我会的。只是，大家这样热情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总觉得亏欠了些什么……”我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空气突然沉默了下来，原本略快活的气息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好像又搞砸了……

        “凉酱，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哦。”由美作势生气，“我罚你再多吃一碗。”

        “好吧。”

        在接下来还算活跃的气氛下吃完了饭，稍微坐了一会后我拒绝了羽生的相送要求，一个人回了家。

        “凉酱明天去冰场吗？一起吧。”半道上，他发来了消息。

        想了想，我打下一个字，“好。”

        “那老时间见。晚安，凉酱好好休息哦，该吃的药一粒都不能少。”

        “晚安，我知道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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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我便如往常一般站在院子门口等着羽生结弦的到来。

        “早上好！”羽生来到我身前，和我打了声招呼，“看起来睡得不错哦。”

        “早上好。昨晚确实睡得很好，听着歌睡的。”我一边回答一边带上了口罩。

        口罩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提高颜值，还能减少各种不必要的麻烦。真真是出行必备。

        “诶？凉酱一般都听什么歌呢？”他在我身后突然伸出手帮我整理好背带，然后提醒我，“这样会舒服一点。”

        “谢，谢谢。”我微微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回复之前的那个问题，“喜欢的歌有很多，我也说不清楚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

        “摇滚听吗？”

        “听，但是不常听。最近喜欢古典乐多一点。”

        “古典乐啊……那凉酱喜欢谁的曲子呢？肖邦？贝多芬？”

        “肖邦和贝多芬都有听啊。但是喜欢肖邦多一点。”

        “诶？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粉丝啊。当初很喜欢你的《肖邦第一叙事曲》，所以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爱屋及乌吧。”

        “那真是谢谢凉酱的支持了呢！”

        他转过身冲我笑了起来，顺带还恭恭敬敬地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被他这一动作吓得不轻，连连重复“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他笑了一声，直起身子，不紧不慢地在我一步之遥的前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天。我看了看他被风吹起的两缕呆毛，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一直以来，真正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啊，羽生君。

        在聊天的消磨中，我们很快就到了仙台冰场。

        大概是和他相处的久了，我渐渐地也放的开了些。偌大的冰面上，我俩各占一边，形成了一种高手对比菜鸟的不忍直视的奇异景象。

        在冰上的羽生结弦和在陆地上不一样，邻家少年的气息悉数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凛然与决绝。似是天地间最强大的王者，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黑色的贴身训练服勾勒着青年的美好身形，看似纤细单薄，但并不羸弱。每一次发力所显现的肌肉线条，都是他长久训练的结果，他称王称霸的证明。

        我承认，我是看得有点呆了。

        在多年以来的长久训练中，我已经练成了在人群中以最快速度一眼锁定羽生结弦的技能。

        事实证明，这是有缘由的。面对这样一个气质清冷似月华，面容灼灼如桃花的人，任谁都会在人群中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罢了罢了，再看下去估计会被当成痴汉的吧？

        我收回目光，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滑行下场。

        稍微松了松鞋带，让脚放松放松。记得当初第一次滑冰的时候啥也不懂，结果最后脚肿得和猪蹄一样。这么久远的记忆回忆起来依旧如同昨日，果然是极致的窘迫以至于印象如此深刻。

        那么，他对我的印象是不是也很深刻呢？

        如果等我离开后，他会不会想起我呢？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找我呢？

        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谬，赶紧踩下了刹车，在悬崖边急急勒马。

        过高的期望总会带来过多的失望。对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选择尽早打消吧，季凉。

        你早已经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了。

        我一边喝水，一边透过玻璃观察羽生的一举一动。

        这是他跳的第几个周跳来着？十一？还是十二？

        他的跳跃做的是干净又漂亮，滑行也很流畅顺滑。就像某款巧克力的广告语一样，纵享丝滑。一直以来，对于羽生结弦的表演，我向来都是用的欣赏二字，实在是一种极致的美的享受。

        我默默数着他跳跃的个数，正想站起身来夸他一声，结果下一秒，就看他落冰不稳，摔在冰面上。

        糟糕！

        我下意识觉得不好，赶紧系紧鞋带。一边做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抬头观察他的状况。只见他站起身，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边咳嗽着一边向出口滑行。但是，没滑出多远，便直直跪坐下来。

        哮喘犯了。

        现实印证了我的猜想。我环顾四周，一把抓起他放在一边的背包赶紧冲到了冰面上。

        “喷雾剂在哪里？！是在背包里吗？！”我一边手足无措地翻着包，一边问他。羽生无法回答我，只能艰难地点点头。

        事实上，身边不断传来的咳嗽声和哮鸣音都在不停撩拨着我紧绷的神经。理智告诉我一定要冷静行事，可是，颤抖着的双手和略带哭腔的声音早已经让我的慌张无所遁形。

        幸好，上天眷顾，我很快在背包里翻到了喷雾剂。缓缓让他放平身子，将喷雾剂对准他的口腔，按压。

        按照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烂熟于心的文字一步步地操作后，我用手在他的后背轻抚，给他顺气，试着让他好受些。

        眼见着羽生的脸色慢慢好转，在他能够自主呼吸后，我搀着他下了场。

        慢慢扶他坐在长椅上，我小心翼翼地抚着他的背，柔声问他，“怎么样，还好吗？”

        他点点头，扯起惨白的唇，再一次对我微笑，“好多了。真的是……谢谢凉酱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我的哭腔打断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我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了……”

        就这么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真的是烦它很久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莫名其妙地跑出来刷一波存在感？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学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啊……

        “……凉酱，别哭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不哭了啊。”他抬手擦掉我的眼泪，又冲我笑了一下，“我的右手手肘刚刚好像擦伤了，可以麻烦凉酱帮我处理一下吗？拜托了。”

        “好。”我点点头，不顾形象地直接用衣袖擦掉了眼泪。然后从背包里找出碘伏和创口贴，给他处理擦伤。

        “嘶——有点痛啊，凉酱可不可以稍微轻点？”棉签碰上伤口的一刻，羽生倒吸一口凉气，故作正经地看着我，却是想让我笑一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埋下头消毒，然后仔细地把创口贴给他贴上。

        “好了。”，我收回手，站起身子开始收拾东西，想了半天还是把那句话说出了口，“你其实没必要试着逗我笑的。”

        羽生抬头看我，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为什么”三个字。

        “控制不住情绪是我的问题。我时常会哭出来，有时候很莫名其妙，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泣。就像是蒙着眼往一个杯子里不断倒水，不知不觉就溢了出来，然而自己却浑然不觉。反应永远比情绪慢半拍……就像上次你在这里见到我的时候一样……”

        “所以没必要费尽心思逗我笑的。很多时候，对我来说，笑仅仅只是个表情，不代表一种情绪。与其有时间琢磨着怎么逗乐我，还不如……”我突然停了下来。

        羽生追问：“还不如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做无所谓状，“还不如……多陪陪我。”

        我能察觉到，在听到我回答的一瞬间，羽生结弦的表情变了。有那么一瞬，他的表情充满了怜悯。对，没错，我将那种情感称为怜悯。尽管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明媚。

        “休息得差不多了吗？今天就到这吧。走吧。”

        “好。”他起身，随我一同离开。

        我提着东西先一步出了冰场，羽生跟在我身后。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附近的几棵树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与刚刚被死亡气息笼罩的冰场截然不同。我踏出地狱，来到了天堂。

        “今天真的非常谢谢凉酱。要是凉酱不在这里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的十分感谢！”回家的路上，他再一次郑重其事地表达了感谢之情。

        我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不用谢我。毕竟，我也没想到我那么多年的自作多情会派上用场。”

        “自作多情？”

        “对啊。”我看起来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打算将那些回忆徐徐道来，“你只知道我是你的粉丝。但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了你七年。七年哦。”

        “曾经听闻你患有哮喘。于是从此以后对于哮喘这个病症就格外留意。对于哮喘发作的原因，状况，和解决方法都早已经做到烂熟于心。笔记本上记满了能够收集到的关于治疗哮喘的方子。这也是一种爱屋及乌？”

        “从2014到2022年，从你的十九岁到如今的27岁，你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次伤病。每次听到你伤病的消息我都会祈祷神明，保佑你早点好起来……我本不信鬼神，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因为你，我渐渐相信神佛的存在。每次路过寺庙，必定会好好参拜一番，给你祈福，只是希望你健康，快乐。”

        “我甚至有过更病态的想法——如果我能替你受伤就好了……”说到这，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当初的自己，“但这也只是个想法，不可能变成现实……所以只能替你干着急，甚至可能比你更急。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我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多管闲事啊……”

        羽生听完后没有说话，我也继续保持我们之间一贯的沉默。直到眼前再次出现一台自动贩售机时，他突然一个快步站到我面前，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两枚硬币。

        “凉酱想喝汽水吗？刚好还有两枚硬币，我请凉酱喝汽水怎么样？”

        “好啊。我要喝白桃汽水。”我欣然答应。

        “那我就喝芒果的吧。”

        羽生将硬币投入贩售机，选择了想要的饮料，然后从出口取出来。

        “谢谢。”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入口而来的是淡淡的汽水味搭配淡淡的白桃味，是初恋的感觉。

        “好喝……想起之前在国内坐地下铁的时候买饮料，结果那台贩售机居然吞钱不吐货，我真的差点没被气死。”

        羽生无情嘲笑了我两声，“哈哈哈，兴许是你太背了，凉酱确定出门有看黄历吗？”

        我瞟了他一眼，给了他一记眼刀，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汽水。

        “是夏天的味道啊。夏天也要结束了呢。好奇仙台的秋天是什么样的。”

        “秋天的仙台也很好看。不过凉酱来晚了呢，七夕祭之后才来的仙台。真是可惜呢，错过了花火大会。”

        “花火大会？其实烟花这东西我每年都看的啦，只不过是在新年的时候而不是夏天。”我打着哈哈。

        “不一样的。”羽生摇摇头，“仙台的七夕祭可是很有特色的哦。而且，凉酱难道不想穿着浴衣逛街看花火吗？”

        “是有憧憬过，但是一个人也没意思啊。”

        越热闹的场景，不就显得我越孤单吗？

        我又低下了头，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如果凉酱早点来仙台的话，我们也许就能早点认识了。这样的话，就能一起去参加花火大会了。”

        我偏过头，刚好对上他那张笑脸。

        “这样凉酱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我强烈怀疑他有读心术。那双足够干净的眼睛就好像能够看透我心里的所思所想，知道我顾虑什么，知道我下一秒会干什么。

        “嗯。”我轻轻回应他一声，然后目光看向别处，仰头又灌了一口汽水。

        “喂，我说，羽生君。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你的粉丝，为什么你还会和我走的这么近啊？难道不怕我带着什么特殊目的接近你吗？”我问他。

        羽生故作慌张，往一边走了两步，和我拉开了一定距离。

        然后，我亲耳听到了他那段中二至极的台词：“天哪，原来凉酱真的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人吗？被上面的人派来插入我的生活然后干掉我的吗？！”

        “怎么，感到害怕了吗？羽，生，选，手？”我顺着他的话茬接下去，想看看剧情会怎样发展。

        他特别无所谓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怕什么。如果凉酱真的想结果我的话，刚刚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哪怕刚刚不好下手，我也有的是方法让杀手慢慢爱上我。”

        我做扶额无语状，“羽生结弦，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么羞耻中二且臭屁的台词的啊……”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啊。好吧，我也觉得羞耻了一点。”

        “知道就好。而且，这么演就太烂俗了，太烂俗了。”

        “诶，凉酱这么说就以偏概全了哦。也有很多很好的电影有类似桥段但是也很经典的吧。”

        我们一路讨论着电影的情节，不知不觉就到家了。在家门口，我和羽生道别。

        “今天真的很感谢凉酱。如果凉酱不在那里的话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谢谢凉酱了！”

        他再一次恭恭敬敬地鞠躬。等他直起身子，我才叹息一声，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今天之所以和你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只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你藏着掖着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今天的事，换作任何一个人在场都会施以援手的，所以不用过分感谢我。冰场还有工作人员不是吗？”

        “非要较真的话，该说谢谢的，其实应该是我才对啊。”

        “我也是，借着羽生结弦选手的力量，才一步一步地坚持到今天的啊。”

        “だから、今まで本当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所以，一直以来真的十分感谢！）

        我对羽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努力微笑着抬头看他。

        为什么是努力笑着？因为我觉得我又要哭了，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傻瓜。”他轻轻吐出两个字，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然后伸手一把揉乱我的头发，对我温柔笑着，“不要再说这些了。我都知道的。我很开心，能够成为你前进的动力……快点回去收拾头发吧，被我一不小心给弄乱了呢。”

        “也许哪天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神社祈福，给家人，给朋友。现在，就请凉酱快点回家洗个温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我抿起嘴，抬眸看他，对他重重点了两下头。

        他又笑了，然后把我的头发揉的更乱，脸上露出了几分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那么，再见咯。”

        “再见。”

        我目送他离开，然后打开家门进屋。

        揉了一把我乱糟糟的头发，想了想今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决定去好好洗个温水澡。

        一切都乱糟糟的。如果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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