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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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
方天绝再次被提审的时候,审讯室的刑具架上已经挂了几个伤害累累的人,正是宿舍的几人和两个要好的同学,都已经昏死过去,而钱监察使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天绝。
“CAO,有什么冲我来,和他们没关系,别动他们!”方天绝怒不可及的冲向钱财,却被钱财一脚踹倒在地。
钱财笑眯眯的抓住方天绝的领口,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小子,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只要你乖乖交出玉盘,我保他们相安无事。不然,我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饱受折磨,直至死去。”
“玉盘,什么玉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想要玉盘,只要你放了我,多贵的,我都想办法给你买。”方天绝心里有苦说不出,如果玉盘还在,用一场自己的造化,可以换几个好友的相安无事,舍了就是。
“行啊,有个性,那就慢慢玩,给我弄醒他们。”钱财阴翳的看着方天绝,吩咐了一下狱卒,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
“哗啦!”
一盆盆冷水泼在几人的脸上,一下子把几人的意识唤回。最先醒过来的是吴松,方天绝的同学之一,一看见方天绝,就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小天,不,天哥,他们说你拿了他们的东西,我求求你了,你要真拿了就还给他们吧,我抗不住了。”
“吴松,你真踏马的怂, 我看你以后改名叫吴怂吧。”卢天狼不屑的看着奔溃的吴松。
“是,你厉害,你是硬骨头。可他方天绝犯的事,凭什么要我们受罪。”
“就是,就是,小天你就老实交代了吧,咱们交情归交情,可你也不能连累我们啊。”另外一个同学吴诞晓附和着。
“呸!”颜桐梅冷冷的往他们两个脚下吐了一口老痰,尽管被绑着,还是往旁边挪了一下,似是不屑与他们为伍。
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卢天狼舌战群雄,与双吴战成一团,颜桐梅时不时的补上几刀,张飞宇则是全程沉默着。方天绝张了张口,想要劝解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钱监察使也不阻止他们,全程阴翳的看着一切。
受了伤的几人,本就虚弱,吵了一会儿之后,也就熄火了。而这个时候,钱财才缓缓站起,走到方天绝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天绝。
“再问你一次,东西在哪?”
“我...”
方天绝看了一眼受罪的几个好友,苦楚堵住了嗓子眼。
“看来你是还没想明白,行!我让你明白明白!”钱监察使回头看了眼旁边的狱卒。
“还等什么呢,没看见他们刚刚吵的朝气蓬勃的,上点手段,伺候伺候几位爷。”
......
“我和你拼了!”
小乞丐猛地起来,一副搏命的势头,下一秒,后背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冒出不少冷汗。 龇牙咧嘴的看了眼四周,这里应该是客栈,眼下却是没人。
小乞丐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记忆中,那人显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但显然这里是不能待了。蹑手蹑脚的正欲打开房门,却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连忙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却是在三层。按平时,三层摔下去,都不会好受,何况现在有伤在身。眼看着,那脚步声在房门口停了下来,那一道虚影正推开房门。
房门打开,小乞丐一咬牙!直接翻窗,准备纵身一跃。可刚跃起的瞬间,后领一紧,就被拉了回去。那人把小乞丐放回床上,看着还要挣扎爬起来的小乞丐,连忙制止了他。
“我没有恶意,您先听我说,我叫张昭,我是你父亲派来寻你的。”
“父亲?”小乞丐一下子呆住了,父亲这个词是那么陌生的存在。每次在大街上看见别的孩子笑嘻嘻副牵着父亲的手,自己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那时候自己是羡慕的,多希望自己的娘还在,父亲也在。可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起父亲的样子,只有一道黑影,他好像不喜欢自己,只来看过自己几次。
“父亲...”小乞丐呆呆的喃喃自语着。
“公子,对于您的身份,我已经做了一些调查了,不过还是要再次确认一下,您看看这画像可是您的娘亲。”事关皇储,虽然大致已经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四皇子,但张昭还是小心的求证着。
“娘...”小乞丐在看见画像的时候,思念一下子涌了上来,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打湿了眼眶,记忆中快要模糊的脸庞,一下子清晰的起来。轻轻的抚摸着画像,无声的述说了所有的委屈。
“参见公子!”张昭郑重的跪拜着。
“你这...”被打断思绪的小乞丐,不解的看着张昭。
“公子,你先等下。”张昭起来,走到门外,对着门外的两人点了点头,那两人立刻把守着走廊,不让别人靠近。
“公子,你先请坐,我叫张昭,是龙图大学士严大人护卫,事情是这样的.....”
小乞丐静静的听着张昭讲述,沉睡的记忆苏醒了一些。自己还是记不起父亲的样子,但自己想起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睛,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是那种不喜,愧疚,又有一丝亲近的意味。
“所以你说我是当今皇上的四皇子———赵浩轩?”小乞丐冷冷的问着。
“是的,殿下。”
“呵,还真是讽刺,老大,老二,在的时候,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对我不管不顾。现在那两个没了,就着急找我回去了,我回去干嘛,回去帮他巩固皇位?他不是还有个老三,让老三去当那个太子,我不稀罕!”
"“你回去告诉那人,娘亲没了后,我只是钱塘镇的一个没爹没娘的小乞丐,不是什么四皇子赵浩轩。他嫌我娘出身低微,那我这条贱命,就受不起他给的富贵。”
“殿下...”张昭刚想解释,就被小乞丐打断了。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但我还有事,我得走了。”
“殿下,你不能走...”张昭连忙拦住小乞丐。
小乞丐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张昭,也不说话,直接走到窗户边,准备再次翻窗过去,可又被张昭拦了下来。
“我还有事,我还得去救小天哥,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殿下,你先别急,等我一会儿,我请示一下。”张昭连忙安抚住赵浩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物件——千里传音机。这千里传音机据说是前几年锻造奇才——华威,根据千年之前的产物——废弃的手机。经过魔改,用灵晶打造出来的,造价不菲,通常用于军事上,不对外流通。
“大人,殿下找到了,不过出了点意外,殿下他...”张昭把事情的经过报了上去之后,静静的等着那边的回复。
“张昭,你看住四皇子,我去面见陛下。”那边回复了之后,半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小乞丐与张昭之间也没了交流,自顾的吃着刚端上来的吃食,有食唔食,罪大恶极。
“滴滴!”
千里传音机传来了消息,张昭连忙点开,然而却是一阵沉默,但好在十几秒之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怨恨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对不起你娘,更对不起你,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呵,交易嘛!”小乞丐听完后,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吃饱的肚子,回到床上,就着枕头趴着。反正走是不让走了,就先布想那么多了。感觉着背上的隐隐作痛,小天哥在那诏狱遭的罪更大吧....小乞丐心思一动,爬了起来,看向一边的张昭。
“张大人,都是宋国是弱宋,与那元清,都是神监殿的走狗。你问问那人,这皇帝当的,可能从神监殿手下救一个人,只要他能救出人,我就和你回去,任凭你们摆布。”
“救人,救什么人?”
“小天哥,方天绝,我认的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前天入了诏狱,只要小天哥平安无事的出了诏狱,我就和回去,帮那人巩固他的江山社稷,皇权地位。”
“我请示一下!”张昭不敢耽搁,连忙跑到一边请示着。
没一会儿,那边就回复了消息。
“全程按他说的办!”
“殿下,妥了!”
小乞丐顿时松了一口气,眼下能救小天哥,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
凌晨,诏狱的狱卒按照钱监察使的命令,连夜对方天绝几人进行了审问。审讯的手法也变了,不再进行拷打,在没得到东西之前,不能让他们死了,所以改成了精神折磨。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不让他们睡觉,每当有人犯困,就是一盆冷水泼过去。而当他们醒着的时候,又会拿着叉子刮擦着盘子。
一夜下来,方天绝几人面色憔悴,两眼充血,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受不了的双吴,更是痛骂着方天绝把他们拖下水。
“咕咕喵~姑姑瞄~”
窗外传来一阵猫头鹰的叫声,方天绝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狱卒,也就是诏狱的狱头,耳朵一动,望向地上。
赫然是一朵,光线影射出来的梅花!
狱头心思一动,转眼消失在诏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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