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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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咖啡馆即将打烊，忽然一阵风铃响，进来两个男人。
茯苓见其中一位抱着胳膊，走姿左摇又晃，偏又不让人搀扶。另一位则拎着礼品袋默默跟在他身后。
二人来至吧台，为首的男人趴在吧台桌上，说要喝奶茶。茯苓闻到一股酒味，略往后退一步。说:
“奶茶没有了，咖啡可以吗？机子还没关可以做。”
男人摇头，“不，就喝奶茶。”
茯苓沉吟片刻，还没想好怎么拒绝，便听他身后的男人道：
“给他倒杯水，冰的就行。”
“那您呢？”茯苓问。
“冰拿铁，加一个浓度。”
说完纪行回头望一眼乔明，有些后悔没把他直接送回家。
茯苓看见醉酒男人捧着冰水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定，而后痴痴地看着水中飘起的柠檬片，咧开嘴笑了。
茯苓在心里斟酌着措辞，准备提醒他们打烊时间。
突然，刚才解围的男人却将礼袋放到吧台桌上，并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
“可以办理充值卡吗？”
他抽去了几张纸巾，仔细擦了擦手指，手心，手背。随后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看向茯苓。
“可以。”茯苓取了一张卡，准备输入信息在电脑上。
随后对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钞递给她。待茯苓向他索要个人信息时，对方静默片刻，道：“号码就不留了。你输下乔明这个名字就行。”说着他拾起吧台插票据处的一只笔，在单据背面写下那两个字。
茯苓录入信息，拉了一张小票给他，他并没有接，反而将桌上的礼品袋往前一推，说:
“东西送你。”他指指指后面在打瞌睡的人，说：“他喝多了，带回去也不会吃。”
“不用，不用，您可以带回去。”
茯苓立刻拒绝，但对方却转身去搀着打瞌睡的男子，茯苓拎上东西出吧台，他们已经出了门，只留一阵清脆的风铃声绕耳。
步伐之快，像是——后面有敌人追赶似的。
茯苓看看小票，看看礼品袋，云里雾里。
纪行将乔明放到车子后座，系上安全带。期间乔明咕咕哝哝，让纪行不要喝水，换酒。
他安置好乔明，坐在驾驶位上长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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