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姓名？”

        “瑛玉·梁。”

        “年龄？”

        “二十一岁。”

        “职业？”

        “b大学生，竖锯门正派继承者。”

        “喂，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那名为吉布森的探员拍案而起，怒吼道，“正版继承者？你把那些鬼东西当成财富？你真是有病！”

        “正版继承者区别于那些躲在阴暗处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家伙，我是亲眼见过约翰·克莱默并和他共事的，尽管这个老头并不喜欢我。”梁瑛玉平静地说道，“值得说的是，这可不是鬼东西，而是对人体的探索，是不可名状的财富。”

        “妈的，你现在在警察局，你给我恭敬一点！……约翰到底是怎么和你联系的，你们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回答我！”吉布森厉声说道，“小姑娘漂漂亮亮地做个人不好吗？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我怎么了？警官，你的语言还真是匮乏，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我是该赞叹资本的力量还是该夸奖你身残志坚努力终有回报呢？”梁瑛玉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以为做好人难，没想到做坏人更难。”

        “你们那个阴暗的组织里还有什么人？”吉布森继续问道。

        “还有很多人呢，但是拿得上台面的并不多。”梁瑛玉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你们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你们内部的人员。我可以告诉你们，答案是正确的。”

        “那个人是谁？”

        “你想问的那个人已经被划定了范围，不是吗？那个人在马克霍夫曼探长和彼得斯特拉姆探员中。唉，说起来也是可惜，像霍夫曼探长这样的人如果能跟我共事就好了……”梁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小斯这人太冲动，怪不得这么容易被发现。”

        “梁小姐，别人听不出来，但是我可以发现，你的言语之间处处维护着霍夫曼。我也合理怀疑，你们之间有着什么秘密，或者是说，关于竖锯门的秘密。”吉布森的眼中带着笑意，对梁瑛玉说道，“对此，你怎么解释呢？”

        “警官，你这是在搞笑。”

        梁瑛玉的面色有些阴沉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刻意的惊慌，但很快又被掩盖了下来。

        “我想和霍夫曼探长共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而我的两个同事却蠢得冒油，这句话的表达很清楚了——我假设你有耳朵和脑子的话。”

        “梁小姐，你很歹毒。我也不想听你半真半假的话，这些留着我们抄拣完肉场再说。”吉布森说道，“你得庆幸，这是一个法治与文明当道的社会。”

        “法治是你母亲，文明是你父亲，而你——父母双亡的小可怜。”梁瑛玉恶劣的小着说道，“警官加油，千万不要牺牲啊！”

        “妈的婊/子……”如果不是禁止对嫌疑犯施暴的话，吉布森真想给面前嚣张如天皇老子的黑发女子两记勾拳。

        “小畜生，我讨厌杂种，尤其是自命不凡、满口喷粪的杂种。显然，你符合极了。“梁瑛玉嘲讽的笑声顺着空气传来，吉布森终于忍无可忍，登登登几步上前，便掐住了梁瑛玉的脖子。

        “喂，混蛋，你是找死！！！”

        “吉布森！你看看你现在有没有一点警察的样子！”一声充满着怒意的低吼从身后传来，霍夫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二人的身边，他打量着此时的梁瑛玉，便说道，“梁小姐，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同僚吗？自家人客气什么。”梁瑛玉意味深长地看了吉布森一眼，说道，“别躲嘛警官，这可是你自己认为的，现在当面就不敢承认了？看来不不只是个蠢货，也是一个怂蛋啊！”

        这一张嘴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真是毒辣至极，看着霍夫曼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吉布森不由得有些慌神——这位恩人的恐怖如斯，他是亲眼见过的。

        “吉布森，凡是需要有证据，我相信每一个警察哪怕是协警都应该知道这句话的。”霍夫曼本身就没有什么表情，此时的一张脸更像被冻住了一般，“对一个只有名义的女生动手，你是真的不错。”

        “霍夫曼，你——！”

        如果别人说出这句话吉布森都会哑口无言，但唯独面前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的话使得他内心升起一阵屈辱的怒火：暴力执法？对嫌疑犯动手？拜托，他被一顿臭骂后只是抓了她的脖子，而您可是三发子弹结束了那个流浪汉的命！

        ——怎么，难道面前这个歹毒的“黑发魔女”就高贵吗？

        “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里能塞下一枚鸡蛋，眉毛竖着，脸皱得像一只□□趴在上面，瞧瞧你，真是大写的震惊。”梁瑛玉在旁边补充道，“这真是很不寻常，很少见啊！”

        疯了，这两个黑心家伙，绝对是一伙的！

        吉布森骂了一句“到时候等着”便带好枪跟着其他人一起跑出了审讯室。

        …………

        “喂，你这个疯子！你是觉得不够扬名立万吗竟然到这去自首！！你这又是哪一出主意！！！”霍夫曼见吉布森远去，不由得厉声说道，“现在怎么办……我怎么保你……告诉我！！！”

        他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心里那股火气，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然后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

        霍夫曼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刚才怡然自得的梁瑛玉看着他狰狞的面孔，也不由得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单薄的双臂抱着肩膀，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先生，拜托你别这样……！”梁瑛玉带着哭腔嘶哑地说道，她的鼻音浓重异常，眼前原本清晰的一切全部被泪水封锁。

        看着梁瑛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霍夫曼的怒火瞬间卸了一般，他喉结耸动，然后摸了摸梁瑛玉脸颊的泪水说道，“别哭了……是我语气不好。但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生，我知道你杀了人。你在地下室杀了特雷莎他们，你也杀了斯特拉姆，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吗？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没有半点用处，我们真的回不了头了。”

        梁瑛玉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杀人犯，我手中间接的人命有好几条，我才是那个不可饶恕的人。而你不一样，你是风光无限的探长，你有你的大好前途……去吧，把我供出来，竖锯门彻底结束了。”

        “你这个疯子！你的前途明明比我好的多，你把这一切都当做游戏！！！”

        “难道不是吗，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我玩够了，现在只是想要扬名立万而已。”梁瑛玉轻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管我，别糟蹋了我铺好的路。”

        “因为承担着别人的命而不得不好好活下去，瑛玉……你太毒了，让我什么都不能做以至于像个笑话一样度过余生！我已经失去安吉丽娜了你还要我失去你吗！！！”最后的几个字，霍夫曼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人总是会死的，为什么要伤心呢？何况我未必会死。”梁瑛玉说道，“走吧，跟着他们去游戏场所，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别杀人了，以后真的不要再杀人了。

        “挺好的，能遇见竖锯门挺好的，遇见你是三生有幸……我以为我会一个人下去呢……”梁瑛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是死了，我死的也值得……去吧，别让他们怀疑。”

        “你是在凌迟我……”霍夫曼神色复杂地看着梁瑛玉，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尖之后小声说道，“答应我，活下去。”

        …………

        大批的警力被派遣包围了吉迪恩肉场，此时的警察局便空旷了下来，一个小麦肤色名叫奥斯丁的警官执枪站在了梁瑛玉的身边，开口说道：“瑛玉·梁小姐是吧，在他们回来之前你要乖乖待在拘留所里，我劝你不要耍花招，否则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在来之前，他是听说过这恐怖如斯的黑发魔女的，因此就算是手中握着左轮手/枪，神经也不敢放松丝毫。

        “说的不错，子弹如果长眼睛的话就太可怕了！不过这位警官，别那么严肃啊！看看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竖锯门玩的是机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人皮脸还是三角头？”

        梁瑛玉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举起手被奥斯丁用枪顶着脑袋关进了拘留所。她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小床上，惬意地伸着懒腰问道：“呐，亲爱的警官，你叫什么名？”

        “奥斯丁·蒙什。”他一边检查着锁头一边说道。

        “奥斯丁？我还以为你叫阿拉丁呢！说实话，你的神灯在哪里，介意给我瞧瞧吗？”梁瑛玉恶劣地笑着说道，“我可以看出来，你姓蒙什，所以喜欢蒙头舔/逼……相信我警官，我没说你是一个拉拉，你的性别是肉眼可见的。”

        “——但也有一句话叫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天啊警官！我可没让你激动得脱裤子啊！我这么一个美人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者，眼睛如果被污染的话你就是世界人民的公敌啊！”

        “说实话，你实在是够矮，众所周知矮子都喜欢耍阴招，比如拿破仑和谢弗，但是你的高贵的姓名又给了你妙不可言的智慧，以至于你现在在数字界和字母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难能可贵啊！”

        （注：嘲讽话语半引自美剧《尖叫皇后》香奈儿一号对蒙什女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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