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正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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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依着她的想法,她想替平儿寻一门亲事,只是平儿已然献身于皇上,这个时候再提这种事,只怕勾起平儿的伤心事,还是不提的好。
平儿抗拒道:“奴婢不想回掌印府去。”
佟裳以为她不想再为奴为婢侍候人,转圜了道:“你的卖身契我已替你赎回来,再给你一笔银子,你或者回家也可以,拿去自立门户也可以,银子虽说不多,省着用一辈子也够了。”
平儿仍是摇头道:“奴婢哪也不想去,奴婢想跟着娘娘,娘娘一个人,奴婢不放心。”
佟裳道:“我一个人出去都困难,再带上你更是麻烦。”
“奴婢不会给娘娘添麻烦的,奴婢还年轻,身强体壮,到时万一娘娘有什么闪失,奴婢还能照顾娘娘。”
她极力表现着争取着,让佟裳也有些犹豫了,顿了顿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平儿知道她的脾气,说得多了又怕她嫌烦,也就不再提了。
两人不知不觉将长街走了一半,四面灯光通达,佟裳远远地,已经看见储秀宫的殿阁,但是却没再往前走,而是转身进了一旁的夹道,夹道两旁遍植花草,石灯照亮四周,隐约可以闻见清淡的花香。
平儿道:“娘娘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赏花啊。”
佟裳笑笑不语,两人刚走了一会,就听见身后道:“呦,我当是谁,原来是皇贵妃娘娘,娘娘今儿怎么有雅性到我们这寒酸地方逛逛?也不怕玷污了您的绣鞋?”
佟裳转头看着佟佳沅,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闲着没事,闻见这边花香怡人,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才发现是妹妹的储透宫啊。”
她抬头朝那边的殿阁看了一眼,又瞧了瞧佟佳沅周身的打扮,笑着道:“妹妹大晚上的也这么用心装扮,真是有心了,只可惜皇上不在,要不然皇上在百花从中,看见妹妹这样的妙人,还以为是花仙降临了呢。”
佟佳沅被她讥讽,只觉脸上一红,她早就打听了皇上今天晚上会去佟裳那里,所以刚才听宫人说佟裳来了这小花园,便有意打扮了过来,想来个不期而遇,谁知道皇上没来,还反被佟裳拆穿嘲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尴尬地咳了一声道:“谁不知道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儿,有姐姐在,只怕皇上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妹妹一向自信,怎么也妄处菲薄起来。”佟裳盯着佟佳沅瞧了瞧,笑着道:“其实咱们姐妹间,又有什么说不开的呢,当初妹妹被皇后拦着,一直不得皇上宠爱,我也是真心帮着妹妹的。”
佟佳沅不懂她为何突然示好,有些疑惑,也有些戒备,说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娘娘帮过我,我记着,只是从前娘娘不也信誓旦旦说绝不跟皇上有任何牵扯吗,如今还不是做了皇上的女人?”
佟裳扯扯嘴角道:“妹妹若因为这个怨我,那我也没话说,后宫的女人,无论做到什么样的高位,谁又能完全地高枕无忧呢,一夜御前宣住,六宫多少人愁,今日妹妹怨恨我,来日年轻秀女们进宫,更有得宠者,我又怨谁呢?,大家都是女人罢了。”
佟佳沅撇了撇嘴道:“无论你说什么好了,反正现在是你得意。”
佟裳笑笑不语,“妹妹既然说不动,我也就不说了,总之咱们是姐妹,无论何时,我总也不会害妹妹的,等妹妹想通那一天,再来找我吧。”
佟裳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听说太妃娘娘给了妹妹我教她的生子秘方,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秘方,而且需要对症下药,因人而异,妹妹的月信我看过,按时间推断,最容易受孕的日子,就是今天。”
佟佳沅疑惑道:“不是还有几天吗?”
佟裳笑着道:“所以我说因人而异嘛,若当真按照上面的算法,妹妹只怕永远也怀不了孕,我看了彤史,妹妹的信期每个月都是提前的,这受孕的日子自然也要提前两天。”
佟佳沅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明白过来的同时,她又有些懊恼,怎么偏偏是今天。
佟裳笑着道:“没关系,妹妹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等下个月,我再告诉你确切的时间,容妹妹提前安排好。”
看着佟佳沅铁青的脸色,佟裳微微一笑,带着平儿走了。
佟佳沅愤恨看着她的背影,气乎乎地道:“这个佟裳,漠名其妙来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想拉拢我?还有,明知道今天晚上是她侍寝,还酸兮兮的说这些话,她这是在故意气我吗?”
雪茜附和着道:“就是,今天晚上是她侍寝,她不好好梳洗打扮了等着皇上,特地跑来储秀宫的小花园说这些,真有意思……”
佟佳沅一想到是她侍寝,就有些难受,她冒着杀头的风险跟皇上玩了那么久都没怀上,刚刚得了生子的秘方,排好了日子,却又被佟裳抢了先,真是晦气。
佟佳沅抬起头,朝养心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会皇上在做什么呢?”
雪茜道:“听养心殿的琉璃姑姑说,皇上今天晚上会召见边疆大臣,这会才过饭时,酒过三巡,男人家总是要拖一拖,想来皇上不会来的那么早。”
“边疆大臣……喝酒……”
“是啊,怎么了娘娘?”
佟佳沅笑着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药掺在酒里效果最好,皇上今儿兴致好,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去,我们到养心殿去。”
雪茜有些犹豫,“可皇上今儿不是早早翻了皇贵妃的牌子吗?”
“傻雪茜,咱们都去了,皇上还能跑得了吗?”
雪茜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会心一笑,加快了脚步,追上她,两人一起往养心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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