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反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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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提步上抢,一双粗壮的、泛着青色的手臂往李拓的喉舌骨直闯,无疑是想一举将其扼死在这间驿站客房。
剧烈疼痛教李拓撤离不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提起左掌反击。
跟着,就看见了修文脸庞的冷笑。
奔着喉咙而去的「青罗挫骨手」其实是虚招,修文从来不敢奢望一招就能将有应变多端的对方除掉,他引蛇出洞,终于诱出了对方百般无奈的一掌,立即转换目标,向攻来的左掌缠抓。
若不是疼痛难当,李拓也不会击出昏招,再想撤掌,已是彻底迟了;左掌刹那就被十指捆牢,挫骨手的威力猝然爆发,以旁人想不到的速度曲折了他十四根手指骨;一时,他的五指曲翘得如同凌乱枝桠,疼得他眼眶涌现泪花。
他想方设法要脱逃,可修文又怎会宽饶!
一对青罗手由掰断的手指骨向掌骨进滑,两根拇指跟扳手一样在掌心紧掐,接着便见到那只左掌的内外两侧都凹陷了一片坑洼。
李拓连忙挥拳去揍修文的鼻头,可腰上、手上的疼痛迸发,自然消减了拳头上的力道,甚至未能把高挺的鼻梁砸塌。
修文嘴角咧开冷笑,更加肆无忌惮。
「青罗挫骨手」再进一步,处理完掌骨后,又开始折磨李拓腕部的手舟骨、月骨、三角骨、和豌豆骨!
李拓周身抽搐,明白再不对自己发狠,整条左臂或许都要被对方拆除。
他张开被涎水粘稠的嘴,从牙缝狠然挤出几字:“我来帮帮你。”
旋踵,右手双指一并,也不置胸前,也不朝修文疾戳,反倒化作柔鞭,向自己手肘尺骨抽去。
“啊——!”
咬紧的牙关再无法将痛苦遮蔽,可伴随李拓这一抽,却让修文心生退意。
凭着修文对人体骨骼的洞悉,自是晓得尺骨中含藏有一条尺骨经,一旦遭受重击,痛楚能让整只手麻痹,便是俗称的麻经。既然整只手已经麻木不仁,继续挫骨下去,又有何意义?
说退就退,修文双手从腕上抽脱,向后撤离。
然而才退离一步,背脊就撞上了一堵“墙壁”。
那当然不是真正的墙壁,而是身体,是被派来守夜的新晋趟子手的身体。
即便是再年轻的新人,经历了这一路的诸多遭遇,也应当生出了勇气;固然在被四人包围后仍然恐慌,刻下却已缓过了劲,眼瞅着修文企图逃离,立即从身后逼近,双手掠过腋下,向肩膀缚夹,结结实实地把修文给抱擒。
“李大哥!”
鼓足了勇气的趟子手若惊雷咆哮。
李拓心领神会,张开右掌,挟着风雨飘摇的气势,猛然拍出!
这一掌却并非向着修文而去,出乎意料的,朝“扁钻”的面堂直抵。
“扁钻”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反应力处于巅峰的年纪,可这太过意外的一掌便连他也闪躲不及,几乎就要在掌风的轰拍下人事不省。
一对眼眸被黑压压的手掌遮蔽,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垂落下去,对方固然不发一语,他却清楚这是李拓给自己的警示。
“倘使你再行偷袭,我不介意全力击毙。”
无声的言语牢牢刻在“扁钻”的心底,“扁钻”只得抛弃扁钻,双手当空高举。
李拓收回视野,陡然看见修文正趁着空档反手向趟子手的肋骨钻折而去。
“倒地!”
继而凌空跃起,不用脚踢,却是顶出双膝;而趟子手果然闻言倒地,接着又顺手把修文的足踝扣紧。
修文分明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可脚步无法动弹,只得赶紧缩回双手,护住面堂。
然后,这一记膝顶就扎扎实实地撞上修文胸膛,庞大的力道把他掀飞,胸骨彻底断开的同时,也一并砸烂了背后的木窗。
凋零的修文飘坠在夜空中,而李拓,岂非蹲伏在他的胸腹上。
于瞬息间,李拓看到曾子冯提起足脚,欲将躺在血泊中的陆立川脑袋踩爆,立即猛地在修文身躯一蹬,借力冲迸陆立川的房间。
月光落在鸢末刀上,冷锋熠熠。
……
陆立川彻底失去了知觉,就和李拓的左手一样,他只得以右侧肩臂将身材比自己高大一截的男人挑扛,跟着大喊道:“朱绍聪!朱绍聪!”
未几,趟子手朱绍聪已经冲入客房,见到晕厥的陆立川和断脚的曾子冯,眼皮怎能不跳!
李拓将陆立川交给他,并且吩咐道:“赶紧驾马车把陆镖头送去最近的医馆治疗腿伤。”
“好哩。”
看着他们的背影速速离去,李拓几欲倒地。
可他还是撑起疲惫的身体,缓缓向肖先生的房间走去。
无法动弹的肖先生居然在啜泣,李拓能明白他落寞的心,却没有安慰的精力,在几处可以致人不动的要穴上按了一遍,到底把他肩头的穴位解去。
“我知道你现在很阴郁,但你必须得过后再阴郁。现在,我需要你将大家唤醒。”
李拓由腰带里掏出一只玉瓶:“放在鼻尖一嗅,相信就能将迷药的效果解开。让他们赶紧收拾,我们要趁夜逃离。”
这只玉瓶自然是从曾子冯身上搜刮而来的。
肖先生点头,擦了擦泪滴,接过玉瓶便出门去,路过倒地的汉子时,只见他们人手一根管筒,自然明白了何以惨嚎连连,其他趟子手却全然没有动静。
最先找到李宏帆,在闻过玉瓶里刺鼻的气味后,用不着拍击,也能将之熏醒。
简略述说刻下的处境后,李宏帆爬上二楼检查宝箱,肖先生继续去唤昏迷过去的趟子手。
来到瞿琅所在的房间后,念及里面还有姑娘,到底是先敲了敲门。
“呜……呜……”
里面陡然传出含糊声音,肖先生揭开门房,立即因眼前景象而大吃一惊!
李拓则还在肖先生的房间里。
他一刻都不曾闭眼歇息,又有疼痛,又有倦意,却未瘫坐在床上,而是在碎烂的窗台,掏出一根火折子把蜡烛点燃。
他用衣布揩去鸢末刀上的血迹,跟着,将外延最趁手的一柄刀攥紧,炙烤在火舌里。
烛火尚不能把附灵后的刀锋灼红,可温热毕竟是在刀锋上残留。
当刀子足够烫手,才抽离烛火,旋踵狠下决心,以滚烫的刀子去削背上被卷刃的扁钻翻绞起的烂肉。
他咬碎了牙,一边摸索着背脊,一边下刀割肉;当伤口摸起来平整之时,窗台已躺了九片肉屑。
重新擦拭、炙烤过刀锋后,他将刀面烙在伤口上,“哧”的一声响,随着充满血腥的烟雾氤氲,伤口没了血流。
烛火也终于在他止不住的喷吐呼吸中熄灭。
经过了几乎是一连串的自残行为后,李拓疼得几乎就要虚脱。
望了望乱糟糟的床榻,他只想闷着脑袋躺落。
可就在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陡然听到了一声尖叫:
“不好了,李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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