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要成为魔法少女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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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单人向
★大概算一个成年人的童话吧,无刀放心入
00
东方仗助骗了我六年。直到来东京上大学,我才知道自己不是魔法少女,他才是!
01
晚上十点,朋友发来信息约我去喝酒,随后附上地址。
我:1。
朋友:多打几个字会要了您的命吗?
我:嗯,这名可以拿去投稿轻小说标题了,绝对大卖五十万啊。
朋友:一口价,五十万买断。
我:笑死,一百你卖不卖?
朋友:好的,一口价成交。
贱是必须犯的。我放下牙刷,拿起口红,翻出一套熟女风洋装,披上大衣,然后一只手拿着亮着屏幕的手机,另一只手提着七厘米的细高跟,做贼一样地拉开门准备往外走。
啪嗒——
客厅的灯亮了,我妈叉着腰靠在墙边,如果可以我想给她递上一根烟。
女王咳嗽一声,女王张嘴了,女王宣布:“家里的醋用完了,回来时记得给我带一瓶。”
我诺诺连声,表示自己一定会在便利店里精挑细选一番,保证让她用上最好的醋。女王笑得花枝乱颤,说那倒不必,你不要忘记回家就好,我再三保证不会夜不归宿,她这才放我离开。
等我到包厢时,里面已经喝了一轮了。朋友坐在门边,一见我便匆匆开门,坏笑着弯腰做侍者状,嘴上喊着:“欢迎公主殿下光临。”
我翻了个白眼,揽着她的肩在沙发边角坐下,期间大致扫了一眼,都是些校内的风云人物。
“你可有够过分,把我叫到这里来。”我伏在她耳边低声骂道。
她笑着推推我的肩,眨眨眼睛:“大型otaku误入现充聚会现场。”
我冷哼一声,背过身不理她。
“这里也没人知道你是otaku,在大家眼里你就是现充。”她讨好似的从后方抱住我的腰,撒娇道。
“没有男朋友的现充。”我自嘲道。
在我和朋友互相友好问候的间隙,现充们玩起了转酒瓶游戏,好巧不巧,瓶口正对向我,包厢瞬间变成大型人类返祖现场,我正想把朋友拉来当挡箭牌,她却水一样从我怀里流走了。
“行吧,我选真心话。”我放弃了思考,平静地看着瓶底对着的那个金发女孩,她是学校里有名的交际花。
“有男朋友吗?”她问我。
“曾经有过。”我答。我还以为她会问什么劲爆的问题呢。
“是怎么样的人呢?”她继续问。
“这是另外的问题了。”我转动放在桌面的酒瓶。
众目睽睽下,瓶口再次对向我。我想有得必有失,这一定是我最近游戏运亨通带来的后果。我果断地选择了真心话,这次瓶身对着的还是那个金发女孩,她顺理成章地继续了刚才的问题。
“是邻居家的弟弟,很高,也很帅。”我伸出手大致比划了一下。东方仗助高中时就已经拥有在同龄人中遥遥领先的身高了,我猜这和他的美国人父亲有关。包厢里的众人纷纷感叹那真的好高哦。
“为什么分手呢?”她又继续问。我想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游戏玩家。但我还是耐心地告诉她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她低头尴尬地笑,眼里透露出几分我看不懂的苦涩。
于是酒瓶又开始转动,这次所有人都换了一个座位。瓶口仍旧对向我,瓶底仍旧对着她。我不想再回答她的问题了,便提出要大冒险。这下可不得了,一群肚子里装满坏水的现充们纷纷自告奋勇替女孩出主意,最后高票通过一对情侣的方案,我去隔壁包厢找个男孩子告白,他们派个人跟在我身后录像。
“不可以是女孩子吗?”金发女孩小声问我。
“也不是不可以,”我有点为难地看着她,“只是我取向男啦。”
她戴着棕色美瞳的眼睛骤然亮起,然后又熄灭。我看着她浓密而卷翘的睫毛,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和朋友用手语交流着。手语是以前特意学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不想与人交流时装聋作哑。朋友听说后大骂我是傻逼,自己却被我撞见用手语和一个学弟交流。
我说你好下贱,她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让我不要这样夸她。我问她为什么模仿我,她说没办法呀,那个学弟看中了她的皮囊,可她又不喜欢他,只好这样。我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不是这样的,我断定。
“好吧,因为那个男孩不喜欢奥特曼,所以我不想和他说话。”她只好坦白。
“你好牛,他也好牛。”我啧啧称奇。
几个来回后,我和朋友一致达成了她暗恋我的共识。没时间继续交流了,现充们催我去告白。我走到隔壁包厢,敲敲门,一个长发美女替我开门。没怎么犹豫,我径直走进包厢,拍了拍一个男孩的后背,说我喜欢你。
然而最先暴起的不是那个男孩,而是另外一个,我很熟悉的人——东方仗助。
我和他大概有一年没见了,他又长高了,五官也脱去了稚气,但发型没变,那双让人联想到奥利奥包装的眼睛也还如同原来那般透亮。
“玲央姐。”他叫我,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我知道这是我之前不告而别的错。负责录像的朋友向我投来一个八卦的眼神,我伸手捂住摄像头,匆忙解释一番,拉着朋友就离开了包厢。
“前男友啊?”她贼兮兮地问我。
我点头。
“他眼里有你,他还爱你,”朋友用开瓶器撬开啤酒,往菠萝杯里倒上满满一杯,递给我,“你也一样,你还爱他。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分手?”
“他对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抓着杯把,埋头撮饮一口。
她问我是怎样的谎,我坦白,我说他骗我,让我以为自己是魔法少女,骗了整整六年。她哈哈大笑,问我有必要因为这种理由分手吗?
我瞪她一眼,“要是你男朋友告诉你奥特曼不存在呢?你分不分手?”
“有必要,很有必要,不可以用这种谎言欺骗otaku。”她连忙改口。
02
走出练歌房时街道上空空荡荡,我和朋友告别,摇摇晃晃地往地铁站走,路过711时顺手带了一瓶醋,赶到站口时末班车刚好发车。我攥着交通卡发愣,心想这下完了,得夜不归宿了。
“玲央姐!”
我回头,东方仗助站在对面的人行道对我招手。他穿了件墨蓝色大衣,黑白格纹的围巾被夜风卷起,尾端的流苏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如同水母的触须。
一,二,三。红灯转绿,他向我跑来。
“末班车已经发车了吗?”东方仗助问我。我转过身子打了一个喷嚏,他便急急忙忙脱下围巾要往我脖子上系,我摇摇头拒绝了他。
“玲央姐有打算好住在哪里吗?”他尴尬地收回手,宽大的手掌悬在冷风中,往前不是,往后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把他的手往大衣兜里放,做完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分手了,虽然是我单方面提出的。
“胶囊旅馆吧。”我答。
“哎?可是这附近没有胶囊旅馆。”
“难不成住你家?”我开玩笑。
“也……也不是不可以啊。”他摸摸后脑勺,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我低头看着他一点一点将手从衣兜里抽出,然后一点一点靠近我,最后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腕,带着我往街道的另外一端走。他低着头,围巾遮住了大半脸颊,哈出的气在空中化成水汽,蒸红了他的耳尖。
“小时候玲央姐也总是这样牵着我走。”他说,语气里带着怀念。
虽然他管我叫姐姐,但实际上我只比他大四个月,他在早春出生,而我在冬末。两家关系走得近,我小时候甚至和他睡在同一个摇篮里。后来稍微大了一点,爸妈便告诉我,我是姐姐,要好好照顾仗助。他们把他肉肉的小手交到我掌心里时,我第一次产生了“啊,要好好保护这个人”的感觉。
就这样,我多了一个小尾巴。不管去哪,这个蓝眼睛的混血小子总跟在我身后。起初我自然是骄傲且自豪的,觉得自己实在了不起,但时间一长就难免产生厌烦之感,对他又哭又骂,他就抱着我一边哭一边哀嚎“姐姐不要丢下我,姐姐不要丢下我”,最后我爸妈和他妈妈找到我们俩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滑稽的场面。
我丢不掉他,只好去哪都带着他,以至于和他交往前感情经历一片空白。
03
“到了——”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从鞋柜里找出一双还未拆封的拖鞋递给我,我看着那带着粉红气息的小兔子拖鞋,忍不住开口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哎?”他歪头,有点无辜,“我和姐姐没有分手。没有分手。”
他又强调了一遍,好像分手和婚姻一样,是需要双方同意的,还得有个一年半载的冷静期。
“分了的,”我接过拖鞋穿上,“你对我撒谎,仗助是坏小狗。”
小狗垂下尾巴,小狗说不是这样的,小狗眨着蓝眼睛委屈地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会发出呜咽声。
“你骗了我,整整六年,”我重复道,绕过他,径直走向客厅,“我睡沙发。”
小狗半夜起来给我盖毯子。我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他抓着我的手腕,靠在沙发边沿,歪着头睡着了,没打理的刘海落在额头,起着遮光的作用。好一只可爱的小狗,我这么想着,毫不留情地抽离自己的手。
他长大了,变成男人了,还懂得喷香水,闻到毯子上的香气时我笑出了声。他睁开眼,傻傻地冲我笑,抱着我的腰撒娇,似乎还没醒。
“仗助君好想姐姐,好想好想。”
这家伙没醒,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他却贴得更紧了。
哎——
我躺下继续睡,这下他醒了,红着脸和我道歉,转头去厨房做早饭。
04
“昨晚睡哪?”女王大人倚在门边问我。
“胶囊旅馆。”
“骗人!”我妈猛地凑近,从我的大衣上摘下一根紫色头发,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是去仗助那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傻了,没吃早饭的大脑像没上润滑油的齿轮。
“我猜的,你自己承认的。”她扭着腰,往厨房里走,问我要吃什么。我说我要吃汉堡肉,她说那你还是去找东方仗助给你做。我告诉她东方仗助不太会做饭。
“那完了,你嫁过去还要自己做饭。”我妈探出头嘲讽道。我剥橘子的动作顿了顿。
“我没有要嫁给他。”我说。
“那醋呢?”
落在他家里了。当然,我嘴上没这么说,我只说自己忘记买了,下次一定。
其实我爸妈都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突然和东方仗助分手,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闹完之后还是会继续往前走的。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东方仗助欺骗了一个otaku,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吃完早饭,朋友发来短信问候我昨晚过得怎样,爽不爽,有没有体会到现充的快乐?
我:爽死了。
朋友:哇哦——关键词:前男友,年下,旧情复燃。
我:睡沙发,爽死了。
朋友:otaku——
我:要你你上吗?
朋友:那还是算了,我养胃。
朋友:对了,周末的展子来吗?
展子是很早之前就说好要去的,但我此刻却有几分犹豫。和东方仗助重逢后,我总有种自己还会在哪遇到他的预感。半晌过去,我回复道:去,狗才不去。
05
朋友是狗,我想,但因为是迟到,所以大概只能算半狗。
此刻的我穿着cos服站在人海中不知所措,身侧是之前在练歌房遇到的金发学妹。得知她喜欢我后,和她在一起时我总觉得很别扭。
“抱歉,学姐,”她今天出的是月野兔,一头灿烂的金发简直本色出演,“其实小光学姐之前不知情,是我硬要拜托她帮忙的。”
光是我朋友的名字,我没理由不相信她。但她又是怎么得知我知道她喜欢我的事实呢?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继续解释道:“我以前参加志愿服务时有学过手语。”
现在尴尬的是我和朋友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却又不能不给出任何答复。
“额,其实你挺好的,人长得也很可爱,性格也很可爱……”我搜寻着朋友之前给我的拒绝模板,生硬地往上套。
“学姐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她比我平静多了。我抬头茫然地看着她,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东方仗助生得帅气,人又长得很高,站在人群里辨识度高得要命,现在的他手里拿着个甜筒,被一群女孩当做coser围着拍照,他其实很擅长处理这种问题,我知道的,高中时期他就已经能很好地处理围在他身边的女生,可每当他撅起嘴垂着眼睛看我时我却总是缴械投降,这是本能,我猜测。从他把手叠在我的掌心那刻,保护他就成了我的本能。
我叹了一口气,走上前给他解围。
“这可不是coser,女孩们。”我将他带离人群。他把甜筒递给我,说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味,我接过甜筒,舔了一口,早春的冰淇淋一点都不好吃,舌尖被冻得发麻。他断断续续地向我道歉。
“抱歉,我之前不该骗姐姐的,我……我只是想要玲央姐开心,所以才会……才会骗姐姐,让姐姐一直觉得自己是魔法少女。”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我说。
06
《美少女战士》上映时我十一岁,正是向往神秘事物的年纪,每天放学必定守在电视前等动画播出。很多人小时候都会指着动画里的角色往自己身上套,我也不例外,我指着屏幕里漂亮的金发少女说自己是她,还问一旁陪我的仗助他想要当谁?
他其实没那么喜欢少女漫,但每次都会陪在我身边。吞吞吐吐了半天,他说想当夜礼服假面。我当时没能理解其中的真正含义,强行给他安排了一个美少女身份,每天领着他在家里变身。
那时的我已经隐约意识到男女之间的不同,就像班里男女渐渐对立,我也逐渐和仗助拉开了距离。一次和班里女孩在家里玩捉迷藏时,我意外从防盗窗上跌落,直直坠向地面,然而惨剧并没有发生,有什么东西托住了我,是风吗?我不知道。
【或许,我是特别的。】
我只是这样想,还让旁观到这一切违反自然规律现象的仗助保密。穿着蓝色t恤的男孩郑重地点点头。
“姐姐是魔法少女,”他说,“我会保密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保护者,实则不然,保护者是他,造梦者也是他。魔法少女只是他为了保护我脆弱的内心而编造的一个梦而已。所以知道真相后我才会勃然大怒,才会迁怒于他,说到底,没长大的人是我,也只有我。
07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我重复道。
我希望自己是特别的,但我平平无奇,是扔到人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人,是只有在阳光下才能显露出身影的尘埃。如果没有仗助,恐怕整个高中生涯里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东方仗助的女朋友】
他们总是这样称呼我。我平平无奇,是他的爱使我特殊。那时我尚且可以用魔法少女的身份安慰自己,可后来天平失衡了。他依旧是太阳,但我只是星屑。
甜筒因为掌心的温度逐渐融化,黏腻的淡奶油沿着蛋筒皮往下滑,最后落在虎口处。我垂头看着那滩融化了的糖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那为什么要提出分手呢?”仗助问我。
“我不知道,”我苦笑,“可能因为你太好了,我实在害怕。”
像是打开了阀门,储存在水库里的水纷纷向外倾泻,我剖白着自己的心,把自己的恐慌,嫉妒还有愧疚全部讲给他听。我说一直以来我都以你的保护者自居,结果现在才知道从六年前开始你就一直守护我的梦,真的太逊啦。
他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然后提起了一件我早已忘记的往事。
仗助虽然看起来像不良,实际上性子温和,只要不触到雷点都很好相处,真正的不良总会借此欺负他。小学时他曾被一群不良围殴,虽然最后没输,但也挂了一身彩。他说我那时刚上初中,听说这件事后二话不说冲去他们教室问是谁打了他,限三秒内站出来。班里的同学都被我吓了一跳,纷纷传他有一个很凶的姐姐。
“玲央姐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我会一直记得,”他笑笑,“玲央姐是我的魔法少女。”
我抽抽鼻子,眼睛酸痛。
“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呀。”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
他抱住我,化开的冰淇淋顺着我的手掌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东方仗助,我的醋落在你家了,”我闷闷地说,“今天晚上我要霸占你的家。”
08
世界上没有魔法,也没有魔法少女,这是大人们告诉我的。但我是魔法少女,是他一个人的魔法少女,这是东方仗助亲口说的。
我选择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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