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强风之下

阿立拉开易拉罐，大喝一口出任务前就买好的啤酒，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载这个幼稚的小屁孩来这里。禾至在路上已经问了不下一万句关于神风的问题，但回答都是同样的“无可奉告”，阿立有些压烦禾至的好奇心“我载你回家吧，省得你再问些我没法说的事。”他捏扁喝光的啤酒易拉罐，扔向手边的垃圾桶。

        “这里挺舒服的，蛮凉快，再待会也不错嘛。”禾至不再问关于神风的问题，“不问就不问呗，交个朋友也不错。”禾至伸个懒腰，收起笑脸，把木木放在车上，走到海边像阿立一样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你一个高中生，为什么会知道意识流的事。”阿立漫不经心的问，眼睛没有离开翻滚的海浪，海滨路是他休息时会来的地方，看着大海，像看见了父亲。

        “我爷爷给我留了这书，突然出来告诉我说我能成意识流强者。”禾至摊摊手，颇感无奈，他看向了海面。

        “你没想过要成靠意识流成什么样的人吗？”这是老又在阿立第一天入职时问阿立的问题，阿立又拿起了一瓶酒。

        “嗯…我还没想好，即使到现在，我在现实中见过拥有意识流的人包括你还不超过五人，我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灭灭弱小的妖精，也就差不多了，就算真的成为强者，那又能怎么样，以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逆得了人心改变，妖精不断衍生的浪潮。”禾至的心随着海浪渐渐平静，他很需要有人告诉他答案，他究竟能做多少。

        “使魔道你知道吗，忤逆真正的人心，用犯罪手段放大妖精恶念的组织。”阿立说到这下意识捏紧了酒罐，大喝一口。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以妖精的衍生速度，神风又能做什么，我这一个人的能力又能做什么？”禾至当然清楚使魔道的罪恶，但他并不觉得靠这股力量能做到什么。

        “谁知道呢，对了，你知道十几年前的一个缉毒案吗？”阿立的眼睛用力眨了一下。

        “啊？那时候我才多大，就算知道也忘了吧。”禾至不以为然。

        “那次行动中，我的父亲为了人质，以自己交换，把罪犯打死在了这里。”阿立平淡地说出来，闭上眼睛猛地蒙下一大口啤酒。

        “节哀，你父亲是个伟大的人。”禾至想拍拍阿立的肩膀，但却觉得哪里不妥，把已经伸出的手放向阿立仅存的几罐啤酒，学着他蒙下一口。

        “是个笨蛋罢了，”阿立停顿了一下“别人的家里人需要父亲，他没想…”阿立又倒头蒙下一口“诶，但是世界上需要这种笨蛋，所以我去参加了征兵，又进了神风，当你拥有力量时，你就拥有了责任，即使是绑架。如果我放过了罪恶，就又会有无数的我诞生。”阿立又捏扁一个啤酒罐。

        他边摸索没开的啤酒一边又补上一句“没有人不想独善其身。”

        禾至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喝下一口啤酒……

        临了，阿立对后座的禾至说“如果你愿意来神风，可以去那找我。”他不知道老又看上这个小孩哪里，但他相信老又的判断。

        “嗯，多谢啊。”禾至挥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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