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旧怨之敌再现

鼠老三正在其灵兽阁前与一只金色羽翼的仙鸣雀嬉戏，忽见萧瑟踏入视线，便匆忙收敛玩乐之心，向着萧瑟深深一礼，口中言道：“鼠族后辈老三，参见前辈白真人。”
  萧瑟淡然问道：“你让你的仙禽使者寻找我，可是有关于那昔日仇敌的消息？”
  “正是如此。”
  鼠老三微微一笑，对萧瑟示意：“此地并非谈论秘事之地，还请前辈移步阁内详谈。”
  萧瑟并无半点犹豫，径直步入了店内。鼠老三遣退所有店中弟子，并将店门窗户逐一封闭，而后才对着萧瑟说道：“前辈，那位曾让您家破人亡的大妖，已被我寻得踪迹。”
  “你说已经找到了那条九首邪龙？”
  萧瑟闻此，眼神中闪烁过一道森寒的杀机，语气冰冷地质问：“他在何处？”
  鼠老三感受到萧瑟身上勃发的强大杀意，身躯不由得一阵颤抖，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对萧瑟直言：“前辈……晚辈虽对您深感敬畏，但商贾之道，交易在先，情报在后，此乃常理。”
  萧瑟明白了鼠老三的意思，立刻自储物镯中取出一枚香气缭绕的六千年蟠桃，抛给了鼠老三，言语平淡：“此乃六千年蟠桃一枚，足以购买你的情报了吧？”
  “足矣！足矣！”
  鼠老三看着手中那枚硕大的仙桃，不禁口舌生津，欲要咬下，却突然发现蟠桃之上封印隐现。
  结果鼠老三非但未能品尝到蟠桃，反而因为撞击到封印而导致牙齿崩裂，嘴角顿时鲜血淋漓。
  “哎哟！前辈，您的意思是……”鼠老三捂着流血的嘴巴，满脸无辜地看着萧瑟。
  萧瑟回应道：“在未证实情报真实性之前，若是你提供的情报虚假，且你已先行享用蟠桃，届时即便取你性命，也无法挽回我的损失。”
  鼠老三惋惜地捡起那颗让他付出代价的牙齿，无奈地道：“前辈，您多虑了，鼠老三做生意以信誉为本，怎敢欺瞒前辈向您兜售假情报呢？”
  萧瑟打断他的话语：“无需多言，待我擒获那九首邪龙，自然会为你解除蟠桃上的封印。”
  “唉……原来这唾手可得的仙果，此刻只能望梅止渴啊！”
  鼠老三长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瞥了眼那蟠桃，最终只得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入自己的储物镯之内，接着对萧瑟禀告：“前辈，据我所探查的情报，当年对您妻儿下手的九首邪龙，其本尊如今正潜藏在东海归墟之底修炼恢复元气。”
  “东海归墟？”萧瑟拧眉，“那里入口每隔万年才会开启一次，每次开启仅持续片刻，距离上次归墟入口开放尚不足千年，而那九首邪龙在十年前才对我妻儿出手，它是如何进入归墟内的？”
  鼠老三回答：“禀告前辈，那九首邪龙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上古天帝帝俊遗留的河图洛书，借由其中蕴含的先天至宝之力，强行破解了东海归墟的门户，借此遁入其中避世修行。”
  “他竟然掌握了河图洛书！”
  萧瑟的眼中掠过一道璀璨灵光，他凝重地道：“倘若那九头邪蛇果真借由河图洛书隐匿于东海深渊之中，那么这就揭示了我寻遍三界却始终未能觅得其踪迹的原因。”
  “只不过，东海深渊的封印还需近九千年方可解除，我又该如何验证你提供的情报确凿无误呢？”
  鼠老三接着说道：“白真人不必焦急，那九头邪蛇虽躲进了东海深渊，但在利用河图洛书推演先天秘术之时发生了重大疏漏，引来天谴之力，折损了其一颅首。”
  “那一颗颅首并未随它一同进入东海深渊，反而化为人形，潜伏在花国之内。”
  萧瑟眼神骤然炽盛：“你的意思是，你知晓那颅首所在之地？”
  鼠老三狡黠一笑：“自然知晓。”
  萧瑟问：“他在何处？”
  鼠老三答道：“此事关乎另外的交易条件。”
  话音刚落，萧瑟的修为气息瞬间迸发，如同狂涛骇浪般直逼鼠老三。
  感受到那股足以让人窒息的威压，鼠老三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唯恐萧瑟下一瞬便将自己的头颅摘下。他忙道：“白真人！请您听我解释清楚！”
  萧瑟冷哼一声：“你最好给出一个让我信服，且能坐地抬价的理由，否则今日你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鼠老三连忙咽下一口唾沫，强抑住内心的恐慌，开口道：“那九头邪蛇未能将河图洛书一同带入东海深渊，因此这十载光阴都是由那个孤独的颅首保管着河图洛书。”
  “河图洛书乃上古至宝，蕴含阴阳五行与天地术数之根源。即便白真人神通广大，若那九头邪蛇掌控了河图洛书，我也料想您难以寻得其踪迹。”
  “如今小妖我若是将此等至关重要的信息告知真人，无疑是透露出了河图洛书这至上宝物的所在，这般重宝的价值又岂是一枚历经六千年的成熟蟠桃所能比拟的……白真人您如此尊贵的身份，难道能让小妖做出赔本的买卖不成？”
  听到这里，萧瑟恢复平静，收起了自己的威势，对着鼠老三道：“你说得不错，河图洛书的价值确实非蟠桃所能及，你的理由我接受了。”

  “那你究竟还想要些什么？”
  鼠老三见萧瑟的态度缓和下来，不禁松了一口气，一边搓着手一边满脸堆笑地对萧瑟说道：“白真人真是深明大义，小妖也不贪心，只需您在取得河图洛书后，为小妖拓印一本副本即可。”
  萧瑟疑惑地看着鼠老三：“你想研读河图洛书？”
  鼠老三笑着回答：“毕竟河图洛书乃是阴阳五行术数之源头，内含宇宙万象和天道法则。像我们这些专事情报收集的生灵，若是能够从中领悟一丝半毫的天道真理，必将受益匪浅。”
  萧瑟淡然道：“以你区区小妖之修为，若直接观看河图洛书，恐怕立刻便会陨命，甚至都无法转世投胎。”
  鼠老三应道：“故而需要白真人您帮忙拓印一份删减版啊……请帮我在那书中掩盖掉九成的天机奥秘，留下的那一成余蕴，足够我慢慢参悟了。”
  “那一成天道真理，已然足矣令我受益终生了。”
  萧瑟深深瞥了鼠老三一眼，沉吟片刻后道：“好吧，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待我得到九头邪蛇手中的河图洛书，我会为你拓印一份简化的版本。”
  "啊，白真人！"
  听到萧瑟的话语，鼠三长老露出狂喜之色，立刻对着萧瑟深施一礼，躬身如月。
  萧瑟淡然道："罢了，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了吧？"
  "自无不可！"
  鼠三长老笑意盈盈地道："真人恐怕未曾料到，那九首邪蛟幻化的凡人，竟然是现今仙域十宗之一司马家族的家主，司马镜！"
  "司马镜？"
  提及此名，萧瑟不由得剑眉微蹙。他并非因司马镜的身份地位而惊异，反倒是由于司马镜与他的弟子白风乃是忘年交谊，近年来，白家与司马家之间的联系尤为密切。
  作为白家长老的萧瑟，自然是了解白风与司马镜之间的交往，毕竟自家弟子人脉广大，且身为白家家主，与其他十宗世家交往亲厚也是常理，此事并未引起他过多关注。
  鼠三长老续言："真人神通广大，小妖能提供的线索也就这么多，相信凭您的修为与智谋，接下来的事必能轻易解决。只望真人信守先前的约定，在夺得河图洛书之后，能赐予小妖一份复制品。"
  萧瑟回过神来，看向鼠三长老："倘若你所言属实，我自然不会违背诺言。但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那九首邪蛟借河图洛书之力伪装成司马镜，区区一只小妖，你是如何探悉其真实身份的呢？"
  鼠三长老抱拳答道："真人您有您的非凡神通，小妖也有小妖的独特秘法，但这关乎生存之道，恕难以明言。"
  萧瑟深望着鼠三长老，没有再追根究底，反而淡笑一声："倒是我对你小觑了，好吧……待我查证信息无误后，定会再来找你。"
  鼠三长老恭敬地向萧瑟深深一礼："小妖恭候白真人再次光临，共商后续之事。"
  "那就等待着吧，往后还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萧瑟轻声说着，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清风消失不见。
  离开了鼠三长老居所后的萧瑟，立即传音至白风那里。
  白风接通传音，语气恭敬："师父，您有何事召唤徒儿？"
  萧瑟问道："龙灵村的村民们，如今安置得如何了？"
  白风回答："一切都很顺利，大多数村民已同意并将房屋出售给我们，其余与龙朔一同为恶者已被惩治，现在只需购置那片土地，即可开始建设。”
  萧瑟赞赏道："在这些琐碎事务上，你总是处理得恰到好处。"
  白风疑惑问道："师父，您这次传音给我，难道只是为了询问这件事吗？以往此类小事您从不挂心的。"
  萧瑟微笑回应："偶尔兴起罢了……对了，你认得司马镜这个人吧？"
  听闻司马镜之名，白风稍显错愕，随后答道："司马镜乃司马家族现任家主，与我白家确有贸易往来，不知师父忽然提起他有何贵干？"
  萧瑟言道："我只是想起了你有一位这样的老友，身为师父竟然还不清楚你结交的朋友都有何人……这样吧，你在江城设宴，请司马镜前来赴宴，我也想与他会谈一番。"
  白风瞳孔骤然收缩，手中握着传音灵石的手不禁微颤。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灵之气，才向萧瑟询问道：“恩师……您素来超脱尘俗，不问凡世琐事，怎会忽然想见司马镜真人呢？”
  萧瑟淡然回应：“为师只是好奇一窥罢了。”
  听闻此言，白风深知无法违逆师命，于是说道：“恩师，司马镜前辈乃是司马家族之主，平日修炼与家族事务繁重，弟子若要邀其前来江城相聚，恐怕需几日时日。”
  萧瑟微微一笑，目光如炬：“无妨，我愿等他三日。若他确因修炼事务繁忙未能赴约，为师便亲自前往京都寻他。”
  白风身形一震，立即应道：“弟子明白……定会将恩师之意转达司马镜前辈，并尽力在三日内将其恭迎至江城。”
  “恩、恩师……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么？”
  萧瑟缓缓道：“无需多言，你且去安排吧。”
  白风领命而去，随着他切断灵识联系，萧瑟轻叹一声，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思绪。
  “风儿啊风儿……你是我最钟爱的弟子，切不可让为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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