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理论上的可能

"让所有被炼化的虚元珠化为黑暗之气…"
  听到萧瑟的计划，虚古心中震惊不已："你疯了吗？刚才一颗虚元珠转化成黑暗之气，便几乎吞噬了你十分之一的灵力，现在你要让所有虚元珠都这么做，你有多少生命够消耗？！"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通呢？"
  萧瑟微笑着，凝聚出一把灵力之剑，立即向面前由虚元珠构成的壁垒冲刺。
  灵力所化的剑轻易穿透虚元珠壁，众多虚元珠化为黑气，环绕住萧瑟，开始贪婪地吸取他体表的灵力。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萧瑟的灵力又减少了十分之一。
  "不行，萧瑟！消耗太快了！这个方法不可行！"
  虚古看到萧瑟的灵力只剩下不足七分之一，焦虑地呼喊起来。
  目前萧瑟的灵力看似充沛，但距离气海的核心还有一段距离，前方的未知风险重重。如果在这里损耗过多，他将无法抵达气海核心！
  况且，萧瑟目前只将一面墙壁上的虚元珠转化为黑气，气海中还有多少虚元珠尚不清楚，他的行为无疑是在冒险求生！
  此时，萧瑟已无暇回应虚古，他全神贯注地从一片虚元珠的海洋中开辟出一条血路，以超凡的速度向气海核心疾驰而去！
  萧瑟身后，大量虚元珠消融，溢出的黑气凝聚成一只与外界的虚灵兽一样的黑色巨兽，紧随其后。
  那头黑色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持续吞噬着气海中的灵力，体型不断膨胀，转眼间，萧瑟在其面前变得如同微尘般渺小！
  虚灵兽怒吼着，开始吞噬气海中的大量虚元珠，无论好坏，全都纳入那黑色巨兽的口中，使它的力量变得更加骇人！
  萧瑟知晓恶兽在身后追赶，此刻他并未回头，只是加速向气海的中心奔去。
  "没错！没错！快跑！那巨兽看上去太强大了，还能汲取气海的灵力与虚元珠，我们现在与它对抗，只会走向死亡！"
  虚古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他的心绪如风中的蛛丝，唯有不停述说才能抵御内心的动荡。
  然而，在虚古低语间，他突然察觉到萧瑟的步伐逐渐放缓，体内的魔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着，仿佛被无形的黑洞吞噬。
  萧瑟体内并未出现虚丹熔解后的黑暗缠绕，但他的魔力已降至半数以下！
  “天哪，萧瑟！这是怎么回事？”虚古注意到萧瑟魔力剧减，惊骇之余连忙探查起对方的状况。
  然而，虚古这一查，惊诧更甚！
  萧瑟正疯狂汲取灵海中的魔力，那些无法驯服的魔力反噬，使他的魔力如烛火般摇曳！
  虚古急促地说：“你简直疯了！这灵海的魔力根本无法吸纳，如此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若你的力量耗尽，我们都将面临危机！”
  萧瑟回应：“你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协助我研究这些魔力，想办法将我们的意识附着在灵海的魔力之上！”
  虚古先是愕然，旋即领悟过来，满脸震惊：“你想把意识附着在灵海的魔力上？”
  萧瑟：“我研究过你的灵魂触碰之术，以你的特殊秘法，理论上我们能将意识附着于任何能量体，当然包括灵海的魔力！”
  “仅靠我现在这微薄且无法恢复的魔力，在这灵海之中太过受限，别无他法，只能强行占领这些魔力！”
  “一旦我们的力量能够得到补充，便不再惧怕灵海中的任何威胁！”
  “可是……”虚古犹豫不决，直到目睹萧瑟大口吞吸灵海魔力，他也停止了言语，转而协助萧瑟分析灵海之力。
  背后的漆黑触手愈发逼近，而萧瑟虽成功将意识附着于灵海魔力，但转移的速度仍赶不上魔力流失的速度！
  照此下去，即便萧瑟能完成转移，他的意识也会遭受重创，轻则丧失部分记忆，重则心智受损，沦为痴愚之人！
  见萧瑟运用灵魂触碰之术转移意识过于缓慢，虚古对他说：“萧瑟，这样下去你会崩溃，意识必受重伤！”
  “我明白！我会尽力减少损失，只丢失部分记忆！”
  萧瑟已下定决心，那些虚丹是他实力突飞猛进的千年机遇，而为了获取这份力量，他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虚古听闻，沉默了片刻。
  沉思过后，虚古似乎下了决定，对萧瑟说道：“萧瑟，现在把你的魔力分一半给我！”
  “你要做什么？”萧瑟问向虚古...
  他如今每一丝灵能的消耗都经过精妙的推演，用现有的灵能争取每一瞬，灵魂转移后，或许仅会有部分回忆烟消云散，这样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但若分出半数灵能予虚空古兽，他剩余的力量便无力承载灵魂的迁移。
  一旦灵能耗尽，他多半会陷入痴愚，忘却一切，化为这片灵海中的孤独幽魂。
  虚空古兽郑重言道：“萧瑟，如果你信赖我，就把半数灵能赋予我，我将助你灵魂无损地附着于灵海的灵能之上！”
  萧瑟深望虚空古兽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分出半数灵能予它。
  虚空古兽感受到萧瑟的灵能迅速融入，不禁一怔：“你就这么信我？”
  它明白，此刻灵海的状态，萧瑟交付半数灵能，等于将自己的生死托付给了它。
  它甚至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萧瑟回应：“你助我唤醒河图洛书，我已欠你一份情；魔功控制时，又是你救我，两条命债。即使你现在失败，也只是我还你的情，你不必挂心。”
  闻言，虚空古兽先是一愣，旋即笑道：“你既如此说，我又怎能让你陨落？”
  “萧瑟，你等着！我这就让你欠我第三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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