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有救的

而虞念萝直接截断他的后路。
以后他的所有事情必须提前告知她，否则她不会派别人来到这间房子。
这是她给姜濯的第1份惩罚。
两人气氛沉默的吃完各自碗里的食物，虞念萝还有事要忙，拎起包便走了。
姜濯没起身送她，在她走后坐在椅子上良久，才沉默着抬起手遮住半张脸，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笑出声来，半眯的眼睛里蓝色流光闪过，满是桀骜不驯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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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得宠物逃跑是个不大不小的插曲，但虞念萝知道姜濯这人远不如表面那般乖巧安分，她是被当时听话懂事的姜濯给骗了。
不过没关系。
她能够纵容他的胡闹，就有足够的能力掰断他的獠牙。
吴海伤势颇有些严重，姜濯是以前绝对是个练家子，每招都往要害上打，差点把吴海当场揍死。
虞念萝到诊所时见到他躺在床上睡觉没打扰，让新司机等在走廊，她从护士口中打听到虞天秦今天待的诊室，径直朝泌尿科走去。
门半开着，没关紧，没声音，听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她随手敲门，听到虞天秦喊进的声音就打开。
映入眼帘的场景十分正常，医生给病人检查生病原因——如果病人穿着裤子，而虞天秦没戴着手套跃跃欲试的话。
空气微妙的停顿。
虞念萝反手将门重新关上：“你在忙？我等会再来。”
说罢迈开长腿往护士站去。
诊室里的两人：“......”
虞天秦跟男生尴不尴尬虞念萝不清楚，以前类似情况也出现过许多次，每回虞天秦都以为外面敲门的人是帮他拿药的护士，每次都喊进。
她已经习惯了。
医生眼中无性别。
看就看，无所谓。
等虞天秦诊治结束到护士站找人，她早被护士姐姐们围在正中间聊天，有人拿芒果蛋糕问她吃不吃，她委婉拒绝，然后解释自己芒果过敏。
——假的。
她除了固定早中晚3餐外，不会在其他时间吃东西。
昨晚能陪着姜濯喝多碗汤，还是看他被冻得手脚冰凉可怜兮兮的份上。
笃笃。
身后响起敲打桌面的声音，虞念萝回过头，就见虞天秦双手叠起搭着台面，上半身懒散靠着吧台，借着高度优势垂眸看她：“找我干嘛？”
“医药库钥匙，”虞念萝拒绝护士的芒果蛋糕，却没拒绝她的糖果，随手放进兜里站起身，“今天病人都看完了？”
“看完了，”虞天秦眼角余光瞥1眼她收在衣兜的动作，伸手往腰带挂着的钥匙串上找了找，顺嘴戏弄1句：“给虞乐然带的啊？那小子小时候黏你，长大了怎么还黏你。”
虞念萝接过钥匙，走出护士站，“你可以直接问他。”
“我能问出来就有鬼了。”
虞天秦飞快吐槽。
虞乐然仗着自己长孙的身份搁家里作威作福，能管住他的没几个，还把自己这种年龄相仿的长辈当成哥们相处，导致威信全无。
“还没问你呢，”虞天秦把脑子里对虞乐然的嫌弃扔掉，“你去医药库干嘛？实验所的药还不够你用？”
虞家在南港跟大学合作成立了1家医药研制公司，旗下设立3个实验所，其中有1个归虞念萝管理，基本默认属于她个人的实验所。
但能够进出实验所的药物全都记录在册，她取用的话需要提交申请，走手续流程，等审批下来才能拿。
虞念萝觉得麻烦。
她干脆到南岸诊所医药库，从里面找出自己所需的各类药剂，随后借用虞天秦的实验室制药。
虞天秦闲得无聊，蹲守旁边看她忙，等她用针筒抽取平底烧杯里淡粉色的液体时惊了1下：“你好端端调配催化剂做什么？”
催化剂只是这类药剂的统称，其中按照每种催化剂的不同另有名字，虞天秦感觉方便就这么叫着。
虞念萝现在正制作的这种药剂主要作用于催化人体神经元，被注射者会由此患上轻型精神障碍，主要症状表现有恐惧、焦虑、强迫症等，人会变痴傻，严重点直接致命。
端看注射者用量轻重了。
他见虞念萝接连装了3瓶5ml左右的催化剂，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说，你该不会是准备给你家那条狗用吧？不至于啊，只是跑这1次而已，还有救的——”
“有1就有2，”虞念萝将密封好的药剂送去2次消毒，语气淡漠：“乖乖当听话的宠物就好，没必要太厉害。”
虞天秦：“......”
他要怎么解释，对方是个身体健全并且头脑清醒的男人，并非真正的宠物呢？
妹妹这么做，比杀人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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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3点，秋老虎闷热非常。
兰心私人医院，6楼内科住院部。
“让你给你弟弟换点骨髓怎么了？跟要你命1样，还不赶紧跟我去做配型！”
“......不、不能，奶奶说做这个会死的。”
“奶奶奶奶！就知道你奶奶，她1辈子没读过书就是个白痴，白痴能懂什么？！跟我走！”
原本安静的廊道内陡然爆发出吵闹争执声，女生训斥孩子，孩子哭哭啼啼，卑微且惶恐，哭音里夹带的委屈惹得不少病房内探出好奇打量的脑袋。
“怎么了？”
淡如泉溪的泠泠嗓音清晰入耳，霎时拉回众人思绪，纷纷望向发声处。
比脸更引人注目的是1双寒潭幽黑的眸，护士长打了个激灵，醒过神喊道：“虞医生。”
虞念萝轻轻颔首，小巧下颌微抬指向最吵的病房，问：“那是哪个医生的病人，在吵什么？”
“是梁医生的病人，8岁的男孩子，刚查出再生障碍性贫血住进来，梁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正准备带自家女儿去配型呢。”
护士长解释。
虞念萝蹙眉：“8岁，怎么不安排儿童病房？”
“那家人说儿童病房消费比普通病房贵，”护士长同样不理解，“梁医生劝过了，他们还是坚持要住普通病房。”
“嗯，还有？”
护士长凑近她，小声道：“他们女儿不愿意做配型，就吵起来了。人小姑娘才十岁多点，害怕很正常啊，做父母的也不安慰下，只知道骂。”
正说着，病房内响起更剧烈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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