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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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王鹤鸣也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柳兄,鹤鸣平日里善摆沙盘,对于这汴梁的城防,郊外的地形可是没少钻研。你这城防问题可是难不倒他。”王六石看到兄弟这番对答,也是感觉与有荣焉。
“是的,确实佩服王兄的博闻强识。这点,我是甘拜下风。”
但是柳永又接着又话锋一转。
“不过,吾所说的城防,可不是这坚墙利炮,而是在这守城的官兵之上。余自南方一路北上,一路上也见过了不少大城。虽说城墙不如汴梁宽广,护城河没有汴梁深幽。但是守城官兵俱都恪守职责,城门虽窄,但是也不敢废除进门盘查之责。”
柳永顿了顿,这时候王鹤鸣的神色已经有些变化了。大概猜到了柳永要说的话。
柳永接着说道:“但在下自入到汴梁城内,发现城墙上往往只有三三两两之官兵游走,城门多半无人看守。城中商户聚集成市,往往其中良莠不齐,鱼龙混杂。”
“再说回前话,辽、西夏、蒙古之塞外民族。皆因骑兵强盛才能屡屡侵犯我朝边境。如若有敌国刺探将汴梁城之城防回报。若我为敌军之将。只要城中聚集百十号人,届时扣开城门我看都不难。”
“啪!”
只见王鹤鸣被柳永之言语震惊当场,手中握的汝窑酒杯都摔在地下。同时,摔碎的还有他那颗自满的心。
看到王鹤鸣如此失态,柳永也感觉是不是一下子刺激的太深了。要知道这些世家子弟,从小便是锦衣玉食。虽然王鹤鸣钻研过城防。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现在被柳永这一番话刺激才明白什么是绝知此事要躬行。
招呼小二重又换了一只酒杯,王六石苦笑着道:“柳兄你可是害苦吾弟也,鹤鸣他自幼便喜欢沙盘演练。这汴梁的攻防演练不知进行过几多回。平日里也总是以之自傲。此间被你一番言论彻底打翻。这下想要再次明理怕是要分外艰难了。”
柳永这时也是有些凌乱了。本来只是讲一讲自己见到的一些城防乱象,哪里想到就刚好戳到了王鹤鸣的痛点之上。
古人就这点不好,都是些认死理的人。也可以说这个理就是他心中的道。自己把他的道都破了,这万一王鹤鸣从此一蹶不振,可真就不妙了。
当下柳永便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到:“王兄,你可知一句话。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
“现如今的东京城防,在我看来,只是有些人尸位素餐而已。要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今的东京城防,王兄比我清楚的多。城墙之厚,只怕几天都不见得可以挖穿。游牧民族不善水战,这城外的护城河可不是摆设。估计填个几万人是问题不大的。”
看到王鹤鸣眉头微展,柳永便又趁热打铁的说道。
“如今这东京城防,依我看,可能只是所托非人。为今之计,吾觉得王兄可以不再将这城防演练当做游戏之作。如有可能,何不加入禁军。以王兄之腹中才华,若是只懂得诗词经义,岂不浪费?”
“愚以为,对于当今我辈读书人,最有用的一句话就是致知于行。现在的城防军,在我看来就是不专业的人去干了专业的事。牛头不对马嘴,岂能有好的效果。”柳永最后说道。
此时再看王鹤鸣,小老弟此时已经不是愁眉不展了。而且面带激动的看着柳永。接着端起酒壶,朝着柳永敬酒。
“柳兄,汝之大才,吾差之远矣!但兄之教诲,鹤鸣必谨记于心!这壶酒,吾干了,你随意!”说着便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
柳永和王六石二人根本还来不及阻拦,已经一壶酒下了肚。
这下柳永就更囧了,不带你这样玩儿的。前世就有这种套路,我干了,你随意!这王鹤鸣看着就是个中二少年。得,这下自己也得喝。
“与王兄喝酒,实乃畅快!”便也端着酒壶灌了下去。别说,这一壶酒下肚,倒是冲淡了刚才严肃的气氛。
别看大宋的酒大都是十几度的样子,但这一壶也得半斤左右。旁边王六石看着弟弟和柳永二人这左一杯右一壶的,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王六石现在看的出来,这柳永的才华可能还不止这些。原以为只是有诗词大才,没想到竟还隐藏着如此的韬略。作为大家族出来的子弟,识人辨才也算得上是基本工。
王六石隐隐觉得今后的大宋朝堂必然有柳永的一席之地。而且,更可能会成为那搅动风云的人物。自己兄弟有幸与之同窗,虽说是恰逢其会,但也算得上是志趣相投。往后的日子长的很,只怕这平静的东京会因此子激起不少的波澜。
这会儿王鹤鸣已经彻底喝大了。嘴里不时喊着“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好不容易等两人喝高兴了,王六石这会儿就头疼了。自己一个人还好,这下要搞两个醉汉回去。正准备出去喊小二一起来将二人抬到车上。没想到柳永爬了起来。
“王兄,鹤鸣兄喝好了吧。”柳永从桌上爬起来说道。哪里还有醉意,感情好,刚才柳永上演了一出最逼真的装醉戏。
“哎呀,好你个柳景庄!将吾弟灌醉,你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为人子!不为人子啊!”王六石夸张的喊起来。
“嘿嘿,王兄莫怪,我要是不演这么一出,只怕鹤鸣兄的心结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翻过去啊。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柳永其实还是有些醉意的,不过不似王鹤鸣那般醉态。二人将王鹤鸣抬到车上。酒楼小二早已套好驴车在门口侯着了。
王鹤鸣喝成这样,可是不敢回家。王家家教甚严,要是这般醉态回去。少不得得挨罚,估计《礼记》是少抄不了的。
不过,看起来王六石很有经验的。马车走到了一间普通民房之中。
王六石解释道:“柳兄见笑了,此乃吾外室居所。因她出身问题,难以纳入门内,便安置在此。还望柳兄代为保密。”
这种事其实屡见不鲜。大宋以文治天下,文人骚客易出风流种。甚至有时还以此为荣。前世的柳永可不就是这大宋朝的第一风流种么。
见有生人光临,王六石的外室并未出门迎接。屋内的丫鬟帮着把王鹤鸣安顿在厢房之中。
有下人服侍鹤鸣,那冯氏,也就是王六石的外室方才出来见礼。给二人奉了茶便退回到里间去了。
听王六石介绍冯氏本是罪臣之女,与王六石幼年便相识。后来其父母皆亡故。王六石不忍青梅竹马受此劫难。便悄悄托人将她买了过来。自知短时间无法入门,便先安置在此处。
其实自己的结发妻子也知道,但也还尚不敢让父母亲知晓。倒是没想到这王六石也是个痴情之人。
这时,柳永又想起了自己的娇妻。不知她现在每天都如何度过。心里又暗下决心,一旦在东京立住脚,便将她接来。不再劳燕分飞。
又喝了些茶,柳永才是终于感觉醉意退却。虽然度数不高,但是架不住喝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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