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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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匆忙回府,来不及向父母报备,温芷秋连忙带着贺砚朝她院子的偏厅里去,随后吩咐了映月去传唤大夫,顺便拿些金疮药和纱布过来。
直到大夫入了偏厅,温芷秋在门外才缓缓松了神,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太过紧张贺砚了。
贺砚虽是流了许多血,但一路上神色如常,步伐稳健,而后温芷秋也注意到那伤势并不深重,只是看着骇人罢了,她却紧张得像是天都快塌下来了一般。
她这般失措定然会让人觉着诧异,若是叫人觉得她是心里念着他,故而误会她与贺砚之间有个什么……
念头一出来,温芷秋立刻把这等荒唐的想法挥出脑海外,断不可如此!
她才刚与贺砚将话说开了来,本来自家父母便有着那一方意思,她得赶紧也断了父母的念想才是。
温芷秋呼了一口气,才抬脚入了偏厅。
贺砚背对着门坐在厅中央,大夫正站在一侧查看他的伤势,背部的伤势显露出来,止住了血后,的确看着像是大碍的样子。
但温芷秋看了眼他那挺得直直的背影,即使伤势不重,但那也却是皮开肉绽的疼痛,贺砚竟是从头到尾连哼也没哼一声,眉头也未曾皱过一下。
贺砚早已知道温芷秋在厅子外,所以在她进来后便转过了身,唤了声:“世妹。”
一双黑眸紧盯着温芷秋,正巧与温芷秋抬起的眼眸对了上。
温芷秋心里一慌,连忙开口道:“你别看我,叫大夫好好替你看看。”
温芷秋话一落,贺砚顿了一下,便缓缓回过了头去。
温芷秋想着自己是否语气太过生硬了,好歹贺砚是为了帮她追回钱袋才受的伤,那点钱压根不足挂齿,若早知晓那小贼竟带了刀,温芷秋说什么也不要那钱袋了,就当舍财免灾了。
况且当时那小贼还是朝着她而来的,若不是贺砚身手敏捷一下挡在了她跟前,如今被刺伤的,便是她了。
温芷秋抿了抿嘴,目光再次落到贺砚后背上,方才还未细瞧,此时竟瞧见除却今日添上的这倒伤,后背还有几道老旧的疤痕,即使早已愈合黯淡,却仍从这些疤痕上瞧出,当时定是血肉模糊般深重。
随即想到他锦衣卫的身份,竟是这般艰难危险的,心中不禁默然一瞬,只觉自己因着一点小事又叫他添了新伤,心底愧疚不已。
迟疑了一晌,温芷秋移开视线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夫,他的伤如何了?”
又怕大夫会多想,又欲盖弥彰补充道:“世兄与我情同兄妹,今因着护我而受了伤,我实难放心。”
情同兄妹四字被温芷秋刻意加重了几分,这般,大夫便知他们仅是关系相好的世兄妹,她担心他也是自然的。
贺砚闻言,低敛的眼眸中露出了几分思索。
见大夫欲要张嘴说些什么,连忙抢在他之前先一步低声道:“大夫,我觉着有些疼,可是伤到骨了?”
温芷秋闻言顿时一惊,未能瞧见大夫一脸疑惑的怔愣模样,一急便脱口而出:“我瞧瞧。”
说着连忙迈进几步,走到贺砚身侧便上手去掀贺砚的衣裳,想要将伤口看得更全面一些。
贺砚怔愣了一息,愣神间他的目光被她格外白皙透亮且纤细的颈项所吸引,视线微微往下,因她低下身子而微微掀开的衣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慌乱步伐下飘起的裙摆露出了他的外袍的遮挡,腰间那一抹白皙悄然露出了分毫。
看到此,贺砚的喉结滚动,一时间觉着口干舌燥,后背的伤势并不怎么疼,身子的难耐却叫他有些难忍躁动。
温芷秋的冲动只有一瞬,下一刻动作便直接僵住了。
她这是做什么!
屋内还有旁人,自己竟不知羞上前直接掀男子的衣服,还口口声声称兄妹情!
温芷秋抬起头望向贺砚之时,贺砚已经敛目,目光垂落至地,并未朝她看来,所以温芷秋未看到贺砚方才瞧自己的目光,只以为他因疼痛难忍,无暇顾虑她的莽撞。
温芷秋立即松开抓着他衣裳的手后退了两步,尴尬地朝大夫看去,清了清嗓子,道:“大夫,尽管用最好的药,府上什么都有,需要什么便尽管开口。”
大夫动了动唇,下意识朝贺砚看了一眼,接触到一抹警告的目光,顿时脖子一缩,方才要说的话全数咽回了肚子里,连忙改口答道:“是,小姐。”
这时映月与另外一个唤富贵的小厮把药和清水端了进来。
上药须得把上衫完全脱下,温芷秋也不是没见过男子光膀子的,但她方才的举动已是有些逾矩,留下来的话难免会有闲话,若是再叫旁人多想,那便有理也说不清了。
正想着,映月进到屋内顺道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小姐,表少爷回来了。”
温芷秋一愣,嘴角露出一抹笑,霎时被贺砚抬起的视线将其捕捉在眼里,眸色一沉,便闻温芷秋匆忙吩咐道:“富贵,接下来就由你看着了,我便先出去了。”
吩咐后便与映月一块出了偏厅,步伐渐快,显然是因着那位表公子,而加快了步伐。
温芷秋一走,贺砚也抬起了头,眼眸也清冷了几分,眸底似是还带着几分不悦之色。
富贵把金疮药打开,带了一丝恭敬的道:“贺公子还请把衣裳脱下,小的替你上药。”
“不必,我自己来,你们都退下吧。”声音平缓而冷漠。
富贵一愣,“可小姐让小的……”
余下的声音在看到贺砚那副冷漠且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后都吞回了腹中。
大夫瞧了眼贺砚后背的伤,方才他便想同小姐说,这伤就是皮外伤罢了,伤口不深,也未伤要害,并无大碍,这便拉了拉富贵轻声道:“既然贺公子无事,那我们便先退下了。”
贺砚忽的又开口道:“等等。”视线转向正欲退出房中的富贵沉声问道,“那位表少爷,与世妹关系交好?”
富贵犹豫一瞬,在大夫先行退出屋中后回道:“表少爷与小姐从小一块长大,自是关系交好的。”
贺砚眼神一凛,沉冷的目光扫向富贵,仿佛富贵再说一个好字,就要被这淬冰般冰冷的视线给活活冻死:“从小?我怎不知世妹从小还有位表少爷?”
富贵身子一颤,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连忙哆哆嗦嗦细细回道:“是、是老爷布坊有了起色后,小姐约莫七八岁时,表少爷一家便从锦州一路来了晏州,这便与小姐有了深交。”
贺砚手臂轻桌上,指尖轻点着桌面,在富贵说到深交一词后,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表少爷何许人也?”
富贵只觉眼前的贺公子神色太过冷冽,浑身像是结了冰一般冰冷,而他低沉的嗓音即使没有半分波动,却仍叫人觉得气场强势,没敢有半分隐瞒,连忙如实答道:
“表少爷十二岁的时候便中的乡试成了秀才,却因出色的布艺之才被老爷瞧中,一番询问后,他也表示自己对布艺深有兴趣,这也就放弃继续往上考,而后便一直留在晏州,一路被老爷栽培提拔,如今已是在布艺方面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造诣,此前还曾进宫为皇室制过新衣,手艺经皇室大加赞赏,名震四方。”
富贵敬仰表少爷多时,说到后面表少爷的光辉事迹便说得来劲,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贺砚越蹙越紧的眉头。
“这么一说的话,我们家的小姐还与表少爷有些相配,老爷此前也有此意,不过表少爷进京大半年,这事才一直耽搁了下来,如今回到晏州,兴许……”
富贵一惊,这才惊觉自己多言了,连忙止住了接下来的话,垂着头没敢再多说半个字。
贺砚深黑的眼眸中流转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在富贵这番话止住后,落在桌上的手渐渐紧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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