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晕倒

　　
此时的如霜也不知是何感想，看着肖遥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太少了。不由得记起他在饭前，听似玩笑的一句话“你不知道的地方还多着呢，嘿嘿，慢慢发现吧”。
当时只以为他是在与自己说笑，现在想想，或许，之前他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才识，真的只是冰山一角吧。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只凭你现在展露出来的才华就已胜过常人许多，为何会进我赵家甘愿当这小小书童？他到底有何目的？是何居心？如霜此刻心乱如麻，不知不觉间，肖遥已经成为她心中的迷团。
不多会儿，一位身着华丽光鲜绸缎服饰，体态略微发福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三楼。见到肖遥两人，略感惊讶，没想到对出下联的竟是如此年少之人。
中年男子见过两人，又当面听得肖遥对出的下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捋着胡子盯着壁上上联不断点头，细细品读。嗯，不仅工整，更能从中品出对联之人宽广的胸襟，和旷达不羁的情怀。
“公子高才，今日两位饭钱自当免去。依两位之才华，其他四联可有下联？”中年男子如约免去两人账单，却又好奇心起，对着肖遥询问到，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呃，弱弱的问一句，不知全部对出下联有什么奖励？免费吃五顿饭？还是一个月？嘿嘿”肖遥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很少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特殊情况除外，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
挺和谐的气氛被肖遥这厮两句话给破坏的支离破碎，如霜和中年男子极度鄙视他一番，难道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嘛！？真是个吃货！不过如霜是明目张胆的鄙视，中年男子比较含蓄一些，面带微笑，将鄙视藏在心里。
“公子说笑了，呵呵。不过若是公子真能完整对上这五副上联，小店必奉公子为上宾。莫说是一月，就是在本店终身免费吃喝又有何不可？”中年男子几句话说的风趣，却也豪爽，气度非常人能比。
肖遥一听，顿时没了兴趣，我靠，就是本才子能也不对，通关奖励居然是把我当“白痴”（白吃）。“呵呵，老板太看得起小子了，我可没那般实力。今日谢过老板的午餐了，再见！”
“那好，既然如此，秦某恭送二位，后会有期。”说完拱手与肖遥两人告别，并吩咐小二将两人领下楼去。
此时的如霜哪里还有大小姐的威势，好像两人变换了角色，自己成了他的贴身丫环般随着肖遥走出飘香居。
“喂，你真的对不出来剩下的四联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如霜才忍不住向肖遥问道。
肖遥看着一旁的大小姐，满脸期待的等着自己的回答，不禁莞尔一笑。“当然对不出来了，呵呵，剩下那四副上联随便一副都算是千古绝对，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对的出来的？就是第一个，我也是在家乡无意中见过类似的楹联才勉强对出下联。可以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嘿嘿。”刚刚在三楼肖遥就已看出大小姐有些挫败感，看着她那稍显失落的表情，还真让肖遥看的有些心疼呢，现在哪里还敢告诉他实情。
哎！哥还是心太软啊！这个毛病一直改不掉。
听了肖遥的回答，如霜又盯着他的脸庞瞧了一会儿，貌似没有骗我，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大小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令肖遥都有些不自然了，嗯？不会被哥哥的才华给征服了吧？白眼变媚眼，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呢，嘿嘿。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容。
大小姐正盯着他看，突然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笑脸，身子轻轻颤抖一下，呃!!这笑容也太。。。。无耻，龌龊，猥琐了！！！如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没想好事儿。双手抱着搓了搓胳膊外侧，突然感觉今天有点儿冷呢。
如霜赶紧向前走去，将肖遥抛在后边。可是还没走出多远，突然间心跳急速加快，胸闷气喘，额头瞬间布满汗珠，头晕的天旋地转，眼前景色慢慢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倒下前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来得及喊出肖遥的名字就失去了知觉。
“大小姐！？你怎么了？”肖遥正在想入非非，骤然看到刚走出不远的大小姐突然向后倒下，三步并两步急速冲上前去，在大小姐头部接触地面之前伸出手掌垫在了下边。
肖遥急忙脱下外套叠在一起放在如霜头下，将她放平，抓起她的右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脉搏跳动频率过快，又用拇指食指撑开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看。肖遥前世无聊时经常翻看爷爷的古医书，时间久了也学会中医里一些简单的望闻问切，但也只是皮毛。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路人，肖遥在周围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俯下身子，低头向着大小姐的唇上吻去，做起了人工呼吸。
“真是岂有此理”“禽兽不如！”“太不像话了！”这个时代的人哪里能接受如此疯狂的一幕，纷纷向着肖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是辱骂肖遥禽兽不如，败坏道德伦理，却始终也没人敢上前阻止。
肖遥此刻正是心急如焚，猛然间抬起头疯狂的对着周围大喊一声：“不想死的都他  妈的给老子闭嘴！”说完又在众人满脸惊恐中，双手按在大小姐的胸前反复压下，然后又是双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如霜的气色好转，心跳逐渐平缓，脸上也浮上一丝血色。肖遥心里的巨石也算落了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背起大小姐，向家中走去。
如霜悠悠醒来，睁开眼睛，一片模糊，定神后，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闺房的暖床上。床前围满了人，父亲，母亲，弟弟，丫环小翠，全都焦急万分的看着自己。
“小姐，你总算醒了，你可吓死翠儿了，呜呜~”小翠瞧见自己小姐终于醒来，再也不顾身边的老爷夫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父亲，母亲，霜儿让你们担心了。”如霜看着父母憔悴的脸庞，心里深深自责。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赵氏听了女儿的话，心疼得紧，却也忍住没有掉下眼泪，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又让小翠去吩咐厨房给小姐做些吃的，让赵安也回房休息，随后与丈夫退了出去。
“夫君，霜儿她。。。。”却再也说不出口，早已泪流满面。自己这个苦命的女儿不知是个什么怪病，自幼体弱，时常无故晕倒，遍访名医，也查不出病因。前些年还好一些，近两年发病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距上次晕倒时只有短短一月有余。
夫妻两人为了女儿的病操碎了心却也于事无补。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平日里异常宠溺自己这苦命的女儿甚至超过了儿子赵安。赵安也知道姐姐有这种怪病，所以平时也很少惹姐姐生气。
哎！赵半山眼中含着泪光，仰望夜空才没能让眼泪流出。眼见女儿晕倒次数越来越多，不好的兆头萦绕心头。心中却在为女儿祈祷，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寿命去替换女儿的平安健康。
夫妻两人相互挽着胳膊向着自己房间走去，夜色下二老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孤寂落寞，放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肖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黑暗中，肖遥盯着房顶发呆。晚上自己也曾过去探望，却仍在昏迷。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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