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的第一次

她的确是个新手，动作生涩的很，不懂什么技巧，只会使用蛮力，江佑宸的嘴巴被她弄得很痛。他想要推开她，但她缠得很紧，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了一根稻草。

        这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叫江佑宸有点恐慌，觉得再不甩掉她的话，自己就会跟着她一起坠下去溺死。他腾出手，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这响亮的一巴掌，有效地制止了晚晴，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懵在了那里。

        “向晚晴，你真是疯了！”江佑宸丢下她，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晚晴追了两步，绝望地站住了。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痛哭。一生之中，她从未试过如此卑微，可即使她低到了尘埃里，依然换不来他的半点怜悯……

        就在她万念俱灰时，江佑宸却意外折返。

        他低下头，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薅着头发，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想救你妈是吗，我就给你个机会！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或许我会答应帮你！”说完，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说是吻，其实跟啃差不多。伴随着一阵刺痛，晚晴嘴里被浓郁的血腥味填满。她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一对上他的眼，不禁把手缩了回来……

        她不能推开他。

        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她的母亲啊……

        终于雨停风收。

        晚晴伏在床上，筋疲力尽，全身上下都疼得很，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似的。江佑宸已经冲了澡，在旁边穿衣服。他看上去有些烦躁，衬衫的扣子都弄错了……这次的体验，似乎不是很好。

        晚晴屏住呼吸，紧张得不敢出声，直到他拿起外套往外走，她才忍不住开口，“江先生，我妈的事……”

        “就你这样的服务，也敢跟我提条件？”江佑宸恶声恶气，“几百块的鸡都比你敬业！”

        晚晴被呛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撞死。她忍着屈辱，追上去抓住他，“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第一次，我真的不太懂！你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厚着脸皮，再次主动地吻向他的脸。

        “走开，我才洗的澡！”江佑宸厌恶地抡开她，就跟撵一只苍蝇似的。

        晚晴踉跄着跌出去，倒在地上不动了。

        江佑宸走过去，没好气地踢了她一脚，“你装什么死？”

        晚晴不吭声。

        江佑宸有点发毛，弯下腰查看。只见她睁着眼睛，默默地淌着泪。泪珠一滴一滴地坠入地毯中，寂然无声……他不禁怔住了。

        他从未在她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如此凄楚、如此无助的表情，仿佛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江佑宸愣了一会儿，“向晚晴，真有你的！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这么会演戏？好吧，你赢了，那笔钱我给你出！”他转过身，悻悻地踹了茶几一脚，“妈的，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江佑宸离开了。

        晚晴爬起来，看着床单上的那朵嫣红的小花。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如同手上的戒指，是那样的讽刺。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了医院。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仪器的声音，夏岚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插满了管子。她拉着母亲的手，追悔莫及。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回去了，都是因为她，妈妈才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阿姨！”丁楚翘闯了进来。

        晚晴“死”后，她一直照顾着夏岚。今天是晚晴的生日，她知道夏岚的心情肯定不好，于是下了班就过来陪她，但夏岚不在家，给她打电话，却是“朱燕妮”接的……听说夏岚进了医院，她急忙赶了过来。

        看到夏岚的样子，她的心都碎了。“夏岚阿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晚晴无言以对。

        她的沉默，在丁楚翘看来就是心虚。丁楚翘悲愤交集，忍不住动了手，“朱燕妮，你是魔鬼吗？害死了晚晴还不算，又来害夏岚阿姨……”

        晚晴站在那里，任凭她打着骂着，还是江佑宇赶来，拉开了发疯的丁楚翘。

        他把晚晴叫到了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了晚晴的墓地，在那里遇到了夏岚阿姨，她看到我情绪激动，于是就晕倒了……丁小姐骂的对，都是我的错。”晚晴说，“请你转告她，夏岚阿姨的医疗费用我会负责的。”

        “还有必要坚持吗？”江佑宇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像她这种情况，醒来的话只能靠奇迹。”

        “奇迹虽然少见，但还是存在的。或许，她就是那个幸运的人呢。”晚晴笑了笑，“我会陪她一起等，等到奇迹发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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