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后手的后手

“明抵沪，力”
  张爱国拿着一张电报，怎么安排？
  牛大力要来了，看来李医生的医术确实高超，跌打损伤丸管用，手里应该还有药方，有空还要走一趟。
  为了医术不外流，省得最后便宜了小鬼子，还有高丽棒子的搜刮。
  中医慢，人们喜欢快节奏，不合适就切，西医来得快，来钱也快，不排除掺杂了顶层设计。
  拿起电话，拨打了电话，同接线员预约了一辆银色汽车公司的出租车。
  “谁的电报？”
  文端熙看着张爱国的操作，心中好奇。
  “一个朋友，明天我去办点事。”
  “去呗，谁想知道，神神秘秘的。今晚你自己睡。”
  “真的？”
  张爱国心里满是雀跃，脸上笑的像花一样。
  想一个人的静静，受不了，耕地轮作休耕制度没有完善，年轻经不起诱惑，手口并用，哪个干部经得起考验。
  张爱国觉得自己瘦了，至少掉肉5斤，短短一个月出头的时间，眼袋出来了，黑眼圈。
  好在文瑞熙不会做饭，却见多识广，知道如何进补。
  “不行，大家不同意。”
  “就是”
  附合的附合，抿嘴笑的偷偷笑。
  一副奔着榨干的架势来的，省的出去沾花惹草，三楼没有空余的房间，实在是无法容纳。
  “明天是男的喔。”
  “那谁知道。”
  “听你们的，你们说了算。”
  张爱国躺在床上，屈辱的眼泪直往心里流，像黄河的水，夹杂着泥沙一般的杂念。
  走过三条街口，漆成银色车身，中间嵌漆红带一条，十分醒目亮眼的出租车，老远就看到了，国人公司。
  “赵先生？”
  司机看到张爱国走过来，看打扮像是租车人。
  “嗯”
  下了车，询问一句，帮忙打开后座的门，等张爱国坐好，关上车门。
  “感谢先生选择银色汽车，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张爱国选的是计时收费，每小时4.5元，还需要给司机10%的小账，两小时总计10块大洋。
  如果按照里程，一英里0.3元，1609米远，对比工薪阶层的月例，属于昂贵。
  接线员会详细的介绍收费规则，供客人判断。
  汽油的价格为0.4～0.7元一升，多数为国外进口，双方交战后，汽油出现短缺，加油变成了烧炭等魔改。
  空间里有备份，不发愁，免费的零元购。
  司机对了一下杯表，开始填写计时单，并递过来给张爱国确认。
  30年代，许多待字闺中的女孩想找一个出租车司机，高薪职位，如同改开初期的出租车。
  想要做司机，不论是烧油的，还是人力的，全部需要照会，就是资格证。
  什么是延续？
  一开始选有利的，后面就是泥沙俱下，只选有用的，怎料全部有用，拿来主义不足，还要推陈出新，才能满足大局。
  出租车停在出站口广场，张爱国盯着人流，寻找着牛大力的身影。
  “大力。”
  牛大力和妹妹搀扶着奶奶走了出来，身上斜背着包袱。
  “先生。”
  牛大力深深地鞠躬作揖，老人和妹妹一起。
  “使不得，使不得，我拿你当兄弟来的。”
  “我就说吗？先生肯定是好大哥，大哥！”
  小妹开心的笑着，崇拜之意洋溢着。
  “走啦。”
  “这车真漂亮！”
  司机下车帮忙放好行李，张爱国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汽车启动，逐步加速向着法租界辣斐路开去。
  牛大力如何安排？
  张爱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360度无死角的给出了定数--一步隐棋。
  经得起人心考验的只有赵欣雨和牛大力两人，吃过了生活的苦，会格外珍惜当下的甜。
  民国姑娘和上辈子的一样，睡过了不意味着在一起，不在乎朝朝暮暮的多了，只在乎曾经拥有，偶尔的欢愉，名媛望族不过如此，如此时的小张和小宋，一起咏鹅。
  “到了。”
  司机停好车，帮忙拿出行李，计时单签字，注明到了哪里，时长。
  掏出10块大洋付了账。
  “这是我们的住处？”
  小丫头激动的喊道。
  “不要乱说话，把嘴闭上，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太太训斥了一句。
  “没事，小丫头嘛。”
  “不能坏了规矩，女孩子要守规。”
  张爱国把牛大力作为暗棋安排在了法租界，慢慢的让他独挡一面，作为牵制，狡兔三窟，还差一处宅子。
  一楼选择好房间，收拾完行李。
  “伤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你留下的药管用。”
  “养伤过程顺利吗？”
  “挺好的。”
  “好什么好！”
  小丫头没好气的说道。
  “小小的孩知道啥。”
  老太太一说话，未料引起小丫头的逆反心理，小嘴宣泄着不满。
  “哼，他们不但抢我的糖吃，一到饭点，就跑过蹭饭，赶都赶不走。”

  “炖了鸡汤，还没熟就要舀，气死人了”
  “呵呵呵”
  张爱国只能干笑。
  底层的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谁给的足就给谁干，容易被忽悠，一份积年老汤底，闻起来香，吃起来美，按照专家的说法，就是不健康。
  “后来提前做饭，没几天，他们就闻着味道来，没事就安排小孩在周边玩。”
  “我奶奶也是抹不开面子，只好给一点，在后来就不开大门了，死活不让他们进来。”
  “唉，没办法，都是生活逼的，辛苦种地也混不上饱饭，毕竟是自家的亲戚。”
  老太太也知道做的过分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家有病人。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张爱国突然想到这句话，诚不欺人啊！
  “还有呢，他们还去镇上报了警呢，污蔑我们是逃犯。”
  “哦”
  “警察来了好几个，背着长枪，很凶的。”
  “检查了我们的证件，他问的非常细，最后强行要了一块大洋才打发走。”
  牛大力顺着回应道。
  “我估计也是看到有老人小孩，出警一趟就勒索一点意思一下。”
  “一块大洋不少了。”
  小丫头眼巴巴的说着。
  一块大洋能买的东西可不少，特别是乡下。
  她始终记得自己没钱买药买玉米面的窘迫，只能看着哥哥躺在床上受罪。
  幸好遇上了大哥，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整个人生，生活开始有起色。
  张爱国心中有狭隘的认知。
  家国天下！
  有家才有国。
  人人都是利己主义者，显性或者隐性。自己的随心所欲，核心还是精致利己，这说明自己与普罗大众没有什么不同，属于99.99%的草芥。
  看着老太太和小丫头去了厨房。
  “大力。”
  “先生，您吩咐。”
  “叫我大哥吧，小丫头一直想叫的。”
  “哎！”
  牛大力没有迟疑，听话就是了，连命都是大哥的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世道不能不预留退路。”
  “大哥，我听您的。”
  “你这样……”
  交待完，留下大洋和花口撸子，一辆自行车，让牛大力自行安排上牌，以及送小丫头去读书识字。
  吃完饭，出了门。
  法租界的房子还要搞一套，就在附近，局势发展的发展，英国人没有预料到小鬼子敢反咬一口。
  至于美国人，都是先从冲突中发财，然后再袖手旁观日益加剧的乱局，等待对自己有利的时刻。
  这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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