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岗位

赵军矮个子，胖嘟嘟，三十几岁，他对周济这个毕舒雅介绍来的年轻人似乎略有嫉妒，他并没见过毕舒雅，但毕舒雅的名声却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毕舒雅是你的表姐？”
  周济马上点点头说：“是的。”但他心里却在想，这样的称呼一定是毕舒雅跟他们是这样介绍的，不然他没个正经的身份，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总不能说他是毕舒雅的小请人。其实他根本够不上毕舒雅请人的角色。
    “你的表姐夫现在好吗？”
    周济一愣，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赵军是提到毕舒雅的老公，但毕舒雅的老公他连面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好还是不好？
    周济随意地说：“我其实很少见到他。就连我表姐我也是一年见不上几次面。”
  赵军笑着说：“是啊，人家忙呗。据说占明先书记要掉到省里，你表姐夫也会跟着去发吧？”
    周济一愣，毕舒雅的老公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跟市委书记联系到了一起？
“这些事情你还是别问我，他们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赵军一阵大笑，似乎对周济的回答满意了，说：“也是啊，人家是个大忙人，又是市委书记面前的红人，不过，有什么事情能罩着你，也就可以了。你家是大青山的吧？”
      这就等于说，你的出生不怎么样，有个毕舒雅这样的表姐能帮你，你就烧高香了。
    “是，我家的大青山林场的。”
    赵军不再说什么，似乎自己的地位在周济的面前还是无法撼动的。
  走到小楼前，整个一楼也没看到一个人，来到二楼，一个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看上去娇小的女人背对着门，伏案在写着什么。赵军在门上敲了几下，那女人头也没抬：“进来吧。”
    赵军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说：“陈主席，在写什么大作啊，架子可不小啊。”
    那女人马上转过身，见到赵军，像弹簧一样砰地跳了起来：“啊呀，是赵部长，您可是稀客，到我们文联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啊。”
    “我来看你都不搭理我，还打招呼？”
    “实在是对不起，我在改篇东西。”
    “周济，这是陈副主席，石主席基本不怎么上班，文联正式的编制就是三个人，张文丽走了，这个人就总是没配上，现在你们三个都齐了。”
    陈娟笑吟地说：“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陈娟，只不过比你早来几天，什么主席不主席的，反正就我们这几个人，不管什么事，都是我们几个在忙。”
    陈娟的娇小玲珑很有嚼头似的，周济握着陈娟的手，看着那张县城女人多少有些土气，但还不失漂亮的脸说句言不由衷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兵了，还请多关照啊。”
陈娟长得有点像南方的水乡女人，很有几分秀气，三十岁的样子，文化气息很足。在文联这样的地方，多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周济也能看出陈娟也不会是个一般的女人，也许就是县里哪个领导的内宅，只有领导才能在宁古这样的小地方享受这样的美人。
      赵军看陈娟的眼光就不是特别的清纯，显得迷醉，恨不得要把她弄下来享用的样子，但他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就说：“陈主席，计主任不常回家吃饭吧？”陈娟笑着说：“他哪有时间回家吃饭？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不该有家有女人。”
“哈哈，那是你们的计主任，我可是排不上的。”
“别急啊，过几年你当上部长，那不就……”
“快别这样说啊。陈主席，我走了，以后多帮帮这小子。我看这年轻人不错。”拉了一把周济，说：“好了，周济，这里就是你的岗位了，在两位主席的带领下，发挥你的才干，也要发挥各个分会的作用，团结我们县的文化人，弄出点动静来。有什么事，尽管跟你的领导说。”赵军拍了一下周济高高的肩膀，被两个人送到楼梯口。“赵部长有时间到我们文联来坐啊。”
        赵军对陈娟报以无耐的一笑，头也不回下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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