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识

年满18陆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这些年听到外面的事情，再回想着爷爷说的话。
  那些父母的仇，自己的命运，都在影响着他的思绪，感觉什么都抓在手里，又感觉什么都留不住，只能无助的仰天叹息。
  说对鬼族不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父母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对他还是有生养的恩情。
  父母被鬼族所杀，仇恨自然大过于天。虽然这份仇恨早已深埋在陆毅的心底埋藏了九年，但真正到了选择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其实老爷子本来也没想他的孙子做这一行，但奈何天意如此，那颗黑珠早已融进陆毅的灵魂，此时再想后悔就已经没有机会。
  陆毅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的虚弱，这种虚弱不可言说，但确实存在。这种虚弱不源自于身体，而在于他的灵魂。
  仿佛印证了当年陆玄说的话，到了一定年龄后，如果不和鬼物一般修行自身，用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
  以前的陆毅虽然仍是希望当一个普通人，但家仇不能不报，自身的情况也不能不解决。二者相加，陆毅也肯定了自己的抉择。
  傍晚，老爷子回到陆家。看见坐在堂屋的孙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此时的陆毅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再如曾经那般彷徨。仿佛做下决心，整个人都开始坚定起来。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以前孙子的想法，他本意也是如此，奈何天不遂人愿。黑珠的出现直接打破当初的计划，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他仍是要询问陆毅的决定。当即开口问道。
  “小毅，决定好了吗”？
  “准备好了爷爷，我决定修习你说的那条道路”。
  有了孙子的答复，老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好像多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被卸下来。
  “既已做出决定，那爷爷便真正的传授你修行的法门，你要仔细听，牢记于心。看见孙子点点头，老爷子才坐在首位，开始他的讲述”。
  “我们这一派，原本修习的是与鬼物签订约，互成伙伴，此后便以自身心血供养鬼物修炼，所谓十指连心，所以用的就是指尖血”。
  “与我们签订契约的鬼物，虽不必像以前那般厮杀和吸收同类来强化自身，但除了以我们自身血液供养外，依旧需要定期去有鬼气的地方让其修炼”。
  “如果说我们的血液是食物，那鬼气便是鬼物所需要的“水源”，维持鬼物修行和性命，二者缺一不可，这也是为何鬼物需要血食的原因”。
  “至于鬼气，这并没有明确的定义，它就如一种天地能量一般。但据陆玄所说，鬼气其实无处不在，区别在于不同的地方，其强度不同”。
  “有死亡的地方便有鬼气的产生，作为鬼物，自然也能产生鬼气。而鬼气常人是感受不到的，只有鬼物才能感知到，但我们因为契约的原因，我们也能使用，但使用的是鬼物本身的鬼气”。
  “相信你也看到过，鬼物的打斗基本都和人一般“肉搏”，很少会被用来当做能量冲击使用”。
  “鬼气的存在最多是充当兵器，鬼物可让鬼气幻化成武器，我们人使用鬼气也是如此，鬼物本身不是实体，普通的武器无法伤害鬼物，但沾染上鬼气便可以”。
  “鬼物作为我们的伙伴，不仅可以单独战斗，他自身就如同一个储存能量的器具一般，而我们便是能量的使用者”。
  “但你不同，我的孙子。你刚出生便获得了一枚鬼珠，意味着你自身也可以储存鬼气，不必非得与鬼物契约。鬼珠相当于鬼物的命脉，鬼珠碎，鬼物必死。虽不知你的鬼珠是否相同，但一切小心”。
  “严格来说，一人只能契约一只鬼，但你不同。你虽有人身，但严格意义来说，你更像是一只鬼，陆玄也曾感受过，你也如他一般散发鬼气”。
  “据他所说，如果他与你契约，便可不用定期离体吸收鬼气，但那样契约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
  “尽管你可以不用契约鬼物，但我更希望你契约，那样你不用孤军奋战。而你们的关系便不能是伙伴，更可能会是主仆”。
  “你这种情况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所以这条路，我这个当爷爷的并不能为你指明”。
  说了这一大段话，老爷子也是有些口干舌燥，陆毅识趣的帮爷爷倒上一杯茶水。脑子里也在默默消化刚听到的知识，待得老爷子缓了缓，才继续开始讲述。
  “讲完修炼之路，我们再来讲讲其他的”。
  既然可以修炼，那便定是有强弱之分。鬼物的等级自下而上可分为：
  游魂：鬼是活物的灵魂，他们散落人间，没有意识。只被血食吸引，实力低下。
  灵鬼：如它名字形容，它们与游魂相比有了意识，有简单的想法，已经开始踏入修炼之路。
  鬼兵：能完整的思考，服从命令，正式进入了鬼物的修行路。
  鬼将：鬼兵的统领者，可号令一定范围内所有比其实力低的鬼物。

  鬼帝：踩在天下万鬼头上的至强者，自身便可分化鬼兵鬼将，鬼帝所过，生机难存。
  “虽然只有短短5个阶层，但囊括了世间所有鬼物，不论鬼族还是人间的鬼物都是如此。此外，还按白，绿，青，红，黑五种颜色细分实力，颜色越深，实力越强”。
  “另外还有一种凶鬼，没有意识，只知杀戮。你出生那夜的凶鬼，实力便达到了黑级鬼兵，更兼刚吸食上千人的血肉灵魂，竟是让刚刚突破到白鬼将的陆玄都不能力压”。
  “但那只凶鬼不知为何存有灵智，最终也还是败落死亡，你眉心处的黑珠也是因他而来，相信你也能感知到”。
  “正因为这枚黑珠，你才有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那如今的玄爷爷到了何种境界”？
  听得陆毅出声询问，陆玄也出来讲解：“我如今的境界仍是白鬼将级，但与十八年前已是大为不同”。陆玄轻声道。
  “当年那个鬼城主呢”？陆毅继续追问。
  “它当年便已是红鬼将级，若不是他骄狂自大，或许你现在已经是孤儿，哪里还有你这两个爷爷的命在”。
  陆毅看着陆玄满脸苦笑的解释不由得心下一紧，他虽听闻过鬼城主的强大，但未曾想过竟是如此，一时不由得满脸凝重。
  “不过一切早就过去，你两个爷爷不是还在这儿吗？想那么多干什么？你有你不同的路，我们两个老家伙，你希望日后你能拿下他的性命，为我们当年报仇”。
  陆玄笑着缓和气氛，当初鬼城主的实力确实无人能敌，当年虽是重伤，但未曾过多伤及根本，尽管留下了暗伤。但10多年的温养，也没有多大妨碍。
  老爷子虽是在一旁休息，但说到当年的事情却也是苦笑着摇摇头，当年那种面对敌人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感觉，多少还是留下了些许阴影。旋即半开玩笑似的说：
  “我和你玄爷爷两个老家伙已经不行了，当年的恩怨，还有你父母的仇。只得靠你自己去解决，我们能陪你多久，却也不好说，长则五六年，短则两三年，大限将至。希望我们终是能看到你成功的那天”。
  说完也不管陆毅的反应，老爷子便背着手走出了堂屋。此时的陆毅呆呆的看着爷爷刚坐过的位置，虽然是在想那句大限将至的真假，但仍是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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