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要迟到

“我觉得你应该搞明白一点。”五条悟把脸撑在手上，十分认真地说，“虽然是硝子帮你治疗好了，但是老子才是把你及时送回高专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对老子存一点感恩之心？”

        “如果你是指把我扛在肩上加重了我的伤势的话。”真知颇为无语地说，“我真是谢谢你八辈子祖宗。”

        五条悟居然还对此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觉出这大抵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表示你向我道谢真的三生有幸。一旁的硝子拿着诊断报告，正要重复她已经对真知说过很多次的话――“停。”真知说，“我已经完全懂了我现在的情况，而且我已经入学高专啦。”

        真知无奈地看着硝子：“你辛苦了，硝子。”

        “别说这些无聊的了，话说回来。”五条悟十分嚣张地横插进了硝子和真知之间，“你真的不认识漩涡鸣人吗？”

        “所以我为什么非得认识漩涡鸣人不可？”

        “拜托他可是火o忍者的主角啊，你不是从那里面穿越出来的吗？宇智波佐助你总认识吧，你和他一个姓的啊？”

        “……我不认识。”真知皱了皱眉，“虽然我觉得我确实有可能是自火o忍者里穿越出来的，但是你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你好没劲啊宇智波真知。”

        “要你管啊五条悟。”

        真知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比较上心的只有宇智波带土和他的小伙伴们，其他人她是真的一个都不认识，假如那些漫画都是真的，她也没有兴趣去知道未来的事。

        五条悟显然也是突然起意，问完以后就兴致缺缺地靠在了隔壁夏油杰的旁边的墙上，自顾自地摆弄起自己的袖口。夏油杰见势笑眯眯地开口：“真知，你好些了吗？”

        “多亏了硝子，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真知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想跟着夏油同学出去啊。”

        “你什么意思？”五条悟瞪了一眼过来。

        “字面意思，比起你来说，我更想选择夏油同学。”

        “你这白眼狼，真的让我很难过！”

        ―

        “…杰？”

        真知在操场上溜达。得到硝子出门的许可之后，她顿感自己轻松了不少――阳光透过高专操场旁种的树木影影绰绰地撒下来，真知伸出手，掌心有树叶的影子。

        她敏锐地听到背后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这场面似乎过于熟悉，她于是又无奈地唤了一声：“杰。”

        夏油杰似乎一直在同年级几人中扮演一个□□者的形象。他们三人自然不会总发生矛盾，问题在于真知。她身上谜题太多，性格也不圆滑，实力也不强，总是和五条悟过不去。五条悟似乎很看不惯她，总是拌嘴，总是在切磋时故意给她两拳。真知告诉自己那只是小孩子心性，但也不免能从她身上看到一些落寞和不爽。

        ――这种时候，夏油杰就会像长辈一样及时出现。悄悄地从背后靠近她，告诉她五条悟真正意图是什么，为平和的校园生活辩解着。

        明明性格和五条悟很像，但在对待外人这方面却和五条悟天差地别，夏油杰承担的真是太多了。

        “悟在帮你追究辅助监督和上级的责任，争取抚恤金。”夏油杰想着想着轻轻笑了，“他说你一定不会找他们麻烦的，看起来也不在乎钱的样子，他就大发慈悲帮你弄了。”

        “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还是谢谢他了，记得帮我带到，杰。”真知扭过头和夏油杰对视。夏油杰比她高一大截，她迎着阳光艰难地抬头，眯了眯眼才看清夏油杰此时的表情。

        他的眼睛似乎总维持着微微眯起来的样子，温和地注视着她：“可以喔。”

        “夜蛾校长说你接下来不会有任务了，放了个短假，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夏油杰说完摆了摆手作势要离开，真知便不再让他停留，点点头继续沿着操场走。

        真知算了算她和同级生的关系。她和硝子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关系拉近得很快。她几乎每次任务都会受伤来激活自己的术式，硝子最近在帮助她研究怎么把这个前置条件伤害最小化。硝子的脑子很好使，性格很温柔，她靠近她时能闻到淡淡的烟味，让人安心，不知道是不是性别使然。

        夏油杰□□很在行，真知经常和他聊天，一来二去也熟悉了不少。他俩聊的几乎都是五条悟――真知和五条悟的关系不好，但也不得不与他接触。夏油杰是五条悟的挚友，也是同级生里对五条悟最了解的人，五条悟的行踪、五条悟干了什么事，真知都可以悄悄地从夏油杰这里获取。

        五条悟在见面时对真知很坏，实际上却干了不少帮助她的事，比如追究高层任务失误的原因，比如调查着真知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据说他还为了真知去看了火o忍者。

        无语中带着一些感动，真知会用出任务的钱买点甜食给夏油杰，然后让他带谢意送给五条悟。至于为什么不自己送，她不想找麻烦。

        五条悟那挑剔的嘴，能不能看得上她的甜品是一回事，道完谢会不会缠着她又是一回事。

        ……说曹操曹操到。

        刚送走夏油杰，另一尊大佛又来了。

        “听说你要让杰给我带谢意？老子都对你说过好几次了，老子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而且你又打破了我难得的散步时光，五条。”

        “什么难得的散步时光，难不成你散完步又要回去睡觉，你是老太婆吗？明明比老子年龄小多了却活的像老古董一样，真的好笑…”

        五条悟自顾自地叨叨着，然后自顾自地长腿一迈向真知走来。他顺手把眼镜摘了下来，晃了晃刘海，真知看着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睛，感觉更加睁不开眼了。

        “话又说回来啊，你能不能别叫老子五条了？不认字吗？老子亲口教给你啊：sa―to―ru――”

        真麻烦…

        五条悟就这么一直跟着真知直到她走到宿舍门口，真知掏出钥匙毫不避讳地打开了门，五条悟就好奇地探头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吐吐舌头：“真知你的宿舍和别的空房间一样啊，真没意思。”

        “那你还想看到什么？”

        “就没有那种特别的有你个人风格的装饰吗？比如写轮眼之类的。”

        “那些东西都没有必要，能睡好觉就是个好地方了。”

        “……诶――”

        五条悟自讨没趣地倚在门框上看着真知一头栽倒在床铺上，闷闷地问：“你不关门？”

        “没那个必要，更何况不是有你在这里？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上。”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今天的活动时间已经三个小时了。”

        “你可真够麻烦的。”

        五条悟像没骨头一样柔软地脚一滑落下了门框，然后带上了门。

        “前几天送给我的甜品。”他含糊不清地说，“谢了。”

        “嗯…？……嗯。”真知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回答。

        她和五条悟经常会有这种随意的对话。

        没有目的，没有任何意义，简单的提问，简单的回答，简单的道谢，一切都平静得像没发生过一样、不过，五条悟会道谢倒是她没想到的。

        …也许是不好意思对她道歉？

        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她想带土了。

        ―

        “真知…？你醒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带土正好两只手撑在她耳旁不知道看什么。真知疑惑地挑挑眉：“…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什么！”

        带土触电一般一下子缩了回去，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我是在想，真知从大人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很奇妙……”

        他这么一说，真知才爬到屋里唯一的镜子前端详了下自己。确实从十几岁的少女变回了几岁的小孩子，脸蛋都跟着变得肉肉的。

        身上的伤也随着身体的变化，已经痊愈了。这么看来身体会置换只能说是一个小bug。真知再次揉捏了一把自己的脸，扯皮肤扯到疼痛感上来、出现一个淡淡的红印，才有一些真实感。

        “带土，现在大概几点了？”

        “嗯？呃，七点…？”

        真知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忍者学院的课，不是七点半开始吗？”

        “……糟糕了啊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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