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要切磋

真知做梦了。

        对于很少有真正的睡眠时间的真知来说，做梦是一种少见得堪比五条悟跳脱衣舞一样的情况。但她在这个世界闭上眼睛，下一秒居然没有立马跳跃到另一个世界里――而是梦到了带土。

        真是奇怪，是思念过度还是别的？明明她每天都有见到带土，和带土坐在一起…也没有很疏忽带土啊？

        梦里的带土和现实里的带土几乎没有差别，小小的年纪，乱蓬蓬的刺猬头，和那个被擦得锃亮的护目镜。不过、那副护目镜下，是同样闪亮的护额。

        啊……原来她是如此期待着带土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啊。

        带土成长的很顺利，只是他身边没有了她。她似乎从始至终都是远远地看着他，带土的身影很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个小人是他。

        好像很近…又有点遥远。总之，不是邻居，也不是幼驯染，只是普通的、会因为宇智波聊起来的同学。

        “等我成为火影之后、我会给真知你安排最好的住所！没错，给宇智波族地的每个人都好好装修一下…！”

        “嘿嘿，原来真知你喜欢秋天啊？”

        “对我这么好的人，除了琳以外你是第一个！”

        “真知，你的护额脏了喔。”

        带土笑嘻嘻地用食指蹭干净护额上的土，深邃的黑色眸子里是要溢出来的温柔。

        原来带土长大了是这副模样，但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变化着、变化着，变得这么难过了呢？

        “――真知、不要睡！”

        带土，你不要哭……真知下意识想帮他擦擦眼泪，下一秒带土却突然拉远了和她的距离。带土垂着眸轻轻松开了真知的手，亲吻了她的额头。

        “我会救真知的。”

        救谁？救她？带土？

        为什么？

        不禁笑了出来，真知笑着说：“那我拭目以待啦！”

        带土就这么走远了，在一片虚无与空白中，只有带土的颜色是那么鲜艳。他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对真知比了个大拇指。

        带土哭着笑了。

        ―

        醒了。

        只感觉头部一阵疼痛，真知不愉快地揉了揉后脖颈。从太阳穴开始一直有轰鸣的感觉，是躺得太久了、压迫到神经了…？

        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没等真知坐起来开门，门就被那人火急火燎地拉开。果然是没规矩的五条悟。他站在高处挑剔地打量了一下真知：“哼。”

        什么意思？

        “就是没想到你穿着衣服睡觉。”五条悟木着一张脸，“个人赛要开始了，快点收拾收拾走了……不过看你好像也不需要收拾的样子。”

        真知又揉了揉眉骨。

        差点忘了这回事……每次转换世界都要重新洗刷一遍记忆，真的太麻烦了。

        个人战，也就意味着是单人战斗。每校每名学生进行随机分组对战，采取顺位淘汰制度，如果最后是同校决斗，则被判定为“友谊切磋”。至少夜蛾正道是这么解释的。

        “想都不用想最后肯定是我和杰。”五条悟把双手盘在脑后，“至于真知嘛，估计在遇到我们之中的哪个的时候，就举手投降了吧。”

        “京都校五人，东京校四人，硝子不参与，也就是三人。”真知无视了五条悟的话，“五对三，这怎么分配？京都校让我们一个？”

        夜蛾正道点了点头：“京都校内部进行了友谊切磋，已淘汰一人。”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看来某些人多打了一场喔~”

        真知感叹了一声，然后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五条悟：“你都认识他们吗？实力怎么样？”

        五条悟报菜名一样顺利回答：“禅院加茂加茂乐严寺五条，菜得没法评价，一拳就倒。”

        五条…？真知重新看了一眼京都校的校友们，没看到任何人有五条悟身上的面貌特征，无论是银发还是蓝眼，一个没有。

        “喔，那家伙是旁系的族人。”五条悟随意一指，却好像揪到了那个人的领子一样，一下子让不太起眼的那个五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据说是把头发染成灰色了，还挺了不起的嘛。”

        之前一直装看不见而不搭理五条悟的灰发五条，chua地一下站直了，露出一幅假惺惺的笑容，对五条悟鞠了个躬：“悟少爷。”

        五条悟嘁了一声，倒是没有再多刁难他。

        “他之前团体战的时候来找我挑衅了一下，被我打趴在地上了。”五条悟小声地对夏油杰说，“世家送到这地方培养的孩子，要么是特别出色要么是特别没劲。”

        言下之意就是，对方属于特别没劲的那类型。

        真知点点头表示了然。对面的京都校或多或少都负伤了，一个个缠着纱布和绷带，只有被真知踢了一脚脸的禅院看起来好点。

        看到真知向他瞟过来，禅院抖了一下身子移开了目光。

        五条悟好奇地把视线在他和她之间来回移动：“这家伙倒是惜命，被你打出心理阴影了？”

        真知耸肩。于是在各种插科打诨之中，京都校的校长轻轻挥手：“个人赛开始！”

        ―

        京都校被内部淘汰的是乐严寺，据说他在团体战的时候对上的是五条悟，从一开始就直白而简练地被揍了，伤痕累累的，没法参与个人赛了。

        京都校剩下的三个人目光都不敢往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上跑，只好死死地盯着真知，似乎祈祷能和她分到一组，只有禅院背过身去开小差，目光放空开始神游。

        对决名单出来了：

        禅院兰之――五条悟

        加茂文太――夏油杰

        五条椎――宇智波真知

        剩下的是一开始就晋级了的加茂文斗

        看到这个名单，真知短暂地震惊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会和加茂或者禅院对上，没想到是另一个五条。五条看上去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甚至隔着好几个人给她抛了个媚眼。

        ……五条家的人都这么不正经的吗？

        第一轮的五条悟对禅院是毫不掩盖的胜利。禅院一开始想给京都校撑面子，结果一招都没撑下来，看到五条悟打出黑闪之后，禅院就立马喊了停。

        五条悟下场之后得意地拍了拍真知的肩膀：“报仇了哈！”

        真知：“……”

        第二轮夏油杰对加茂，两人打的有来有回的，过了十分钟五条悟就表示太无聊看不下去，双手拢成喇叭状催夏油杰快点，于是在一瞬之间、虹龙从夏油杰背后冲了出来，一头将加茂冲撞出了场地。

        五条悟：“欧耶！杰好棒棒！”

        夏油杰：“谢谢夸奖。”

        第三场，五条椎和真知。

        真知在上场之前悄悄地问了一下五条悟对方的能力，五条悟皱着眉：“想不起来了…不过听老家伙们谈过他，好像也是个继承了术式的家伙，你的话也轻松吧。”

        ――既然如此，就先用查克拉把对方的术式骗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真知站定，在裁判喊出开始之后迅速冲了过去。手背在身后结了个印以备不时之需，然后直直地冲着五条椎踩了上去。

        没有踩中的实感，脚却已经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对方的身体――真知猛地回忆起来这个感觉，和她第一次与五条悟切磋时一样。

        无下限……？！

        对方的术式只维持了两秒不到，但也足够让真知揣测出他的意图。眼看着自己的脚腕要被对方拽住，真知迅速把手上的印结完：“火遁――豪火球之术！”

        豪火球没有任何遮挡地冲向了五条椎。

        没有六眼的无下限是不完全的，意味着对方的术式只可能使用这两三秒。在短暂的无下限抵抗中，五条椎被打断了体术动作，迅速翻滚到了一旁，半边身体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烧伤。

        真知的豪火球很持久，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天赋。

        真知从大腿外侧的兵具包里掏出［挑筋］，赶在五条椎过来抢夺之前，直接搁着兵具包插进了大腿。

        术式解放，面对不完全的无下限，再之后的事就记不太清了。

        回过神来，五条椎已经躺在了地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显然极力抵抗过真知，但还是差那么一点。如果他不抵抗的话，真知或许还能让他轻松一些直接晕过去。

        真知在五条椎晕倒的那一瞬间停手，紧接着是裁判检查五条椎的状态、宣布了真知的胜利。

        东京校全员均晋级。

        ―

        第二轮对决名单：

        五条悟――宇智波真知

        加茂文斗――夏油杰

        “诶诶？杰啊你这是跟加茂杠上了吗？”

        五条悟咬着能量饮料的吸管，过了一会才突然意识到什么：“啊！我和真知打啊！”

        真知大口大口喝着硝子给她的水，在看到对决名单之后噗一声又把水全喷到了衣服上，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换来五条悟惊天动地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我对决有这么可怕吗真知？”

        “闭嘴，事先说好，我可能会直接认输。”真知皱着眉看向五条悟，“我可不想和你打，感觉太麻烦了。”

        “诶――你直接咻、啪一下解放你的术式，然后像打刚才那个五条一样打我不就好了吗？”

        “我才是跟五条杠上了吧……”

        过了一小时，五条悟和宇智波真知的友谊切磋开始。

        真知一上场便准备解放术式，［挑筋］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踪影，连带着面前的五条悟――真知猛地回头，正和五条悟对上视线。

        年轻的特级咒术师抬起墨镜垂下眼眸，半响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在找这个吗？做工倒是真的不错呢。”

        他手里赫然摇晃着挑筋。

        真知一脚蹬上五条悟的胸膛、不如说是他们之间的无下限，用力将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拉开，无奈地举起手。

        “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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