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杀年猪

第27章  杀年猪

叶桑喜欢冬天，因为可以睡一个暖暖的被窝对于现代压力大的人，是很少有这么好的待遇的。

这个时候，叶家的摆摊活动也停止了。

叶家人这个时候起床的人，都已经开始坐在堂屋里的火炕上，盖着被子，聊着天。

桌子上放置着两三杯水，水蒸气缓缓地往上冒着热气。

“叶桑还没起呢？”叶南一坐在桌侧的一面嫌弃的问道。

“这么冷的天，起来也没什么事，就让她睡吧。”叶母不在意的笑着。

“那妈你为什么喊我起来。”叶南一生无可恋地看着叶母。

“看什么，桑桑能在家睡几年，你能在家睡几年。”叶母同样地看过去。

叶南一被怼得没话说，行吧，这么说的确他没办法反驳。

叶桑睡了一个美美的觉，早上的饭还是叶南一给送过来的，那斯送饭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

不知道的以为是叶桑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让他送饭的。

叶南一时看着出卧室的叶桑，一时对着天空喃喃道：

“我也算看透了，我家谁是捡的真是一目了然，有的人一大早就要被喊起来，有的人能睡到中午都有人送饭的程度。”

叶桑起来后闲着也没什么事，她觉得有些无聊，而这时候家家户户基本都不怎么出门了。叶桑想起了现代的一些娱乐活动，不禁有些怀念。

看着在桌子四角的几个人，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试试。

她过去找到叶南一，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叶南一奇怪的看着她。

“你怎么突然想到玩那个，为什么要东西手写，家里不是有现成的么？

“啊？？”叶桑一脸懵地看着叶南一。

“我想造一副新的。”叶桑干巴巴道。

叶南一用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你真是闲得没事干，就去把家里的鸡喂喂。”

叶桑翻了个白眼过去。

接下来，有扑克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叶桑和叶南一组局带着大哥和陆肆，四个人打牌。

叶母叶父在旁边看牌…一时间景象还显得尤其和睦。

开始的时候叶南一喊陆肆的时候，陆肆没接受不过也没拒绝，不过是后面听到是叶桑以及大哥几个人时才松口的。

叶桑和大哥几个人在堂屋等着的时候，都有些着急了，怎么半天人也没来。

“不会是他不想打牌吧。”叶桑百无聊赖地在那洗牌。

“妈，要不然你和爸两个人来一个人？”叶桑鼓动着。

“那怎么行，都已经喊人去了，也要等人家的结果吧，何况他这么久没来，南一也没回来，估计在准备。”叶母好笑地看了看叶桑。

陆肆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那样，利落，帅气，就是整个人懒散的气质，有些偏疏离。“既然来了就开始吧。”叶母笑意盈盈地说。

“开始吧，开始吧”叶南一着急道。

“先说好，我们玩真的啊，玩钱的。”叶桑一脸很厉害的样子。

“我可以。”大哥先回答了。

“我也行。”叶南一紧跟其后。

最后叶桑看向陆肆。

陆肆被她看着低笑了声，随你。

叶桑原本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脑袋怎么也比七零年代的人好。

然而事实却打脸了，输的最多的人就是她，连叶南一都没输什么钱。

“就某人这技术，还跟我们玩钱的，笑死人。”叶南一开怀的嘲笑。

“行了行了，快点出牌。”叶桑懒得理他。“对十。”

“对K。”

……

一下午的时间，叶家在牌局下结束了。

“没意思。”叶桑白眼看向叶南一。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叶南一贱贱地回答。

“好啦好啦，准备吃饭吧，天都黑了。”叶母在一边打圆场。

“吃饭咯。”叶南一其实没有赢钱，他就是故意气叶桑的。

“切无聊，妈，我回去放个东西。”说完路过叶南一，直接就过去了。

叶桑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那么背，而且居然玩不过七零年代的人。

“想什么？”陆肆在岔道的门口，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吓死我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叶桑奇怪地扭头看着他。

“你的。”说着陆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些纸币。

“接着啊，刚刚不是输了。”陆肆站在那，手递过去以后一直没动。

好像就在等着，叶桑接过去。

“输了就是输了，我不要。”叶桑看着他递过来的钱，抬头看着他说。

“拿着吧，本来就是跟你打着玩。”陆肆拉起她的一只手，把钱放进了她手里，抬脚就准备走。

“等下。”叶桑一只手拉住他的手，陆肆低头看了眼两人交叉在一起的手，抬眉看着叶桑。

“太多了，我没输这么多。”叶桑有些不好意思。“哦，那就是你哥他们的。”

“那我不要。”叶桑颇有骨气。

“不要扔了。”陆肆看都没看直接走了。

“有病吧。”叶桑自言自语着。

那边罗家又在吵吵嚷嚷，罗家后妈，嘴里没有一句干净的话，对着在那烧火的二妞。

而大妞此时正在自己的卧室里，躺在里面看小人书。

二妞看着喋喋不休的后妈，默默地往炉子里塞火。

罗家后妈看着罗二妞那个沉默不说话的样子，更是嚣张。

“怎么就你这么没出息呢，人家叶桑怎么就能搞那么多钱，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有什么用。”

罗家后妈想起了昨天跟村子里几个八卦的老妇女在一起讨论的，她们几个说那叶家的小姑娘最近挣了不少钱。

“又是让家里人在镇上做那个鱼的生意。自己又在家收那些药材，今年人家肯定能过个肥年。”

“谁说不是呢，今年人家肯定能过个肥年。”

“谁说不是呢，谁让人家有个有脑子的女儿呢，咱们家是没这个福气，我家两个调皮鬼要是丫头就好了。”

几个老妇女在那，你一言我一语，有几句话又像是故意在刺激罗家的后妈。

不过罗家的后妈的确被刺激到了。

罗家的后妈，只把气出在罗二妞身上，讲到叶桑的时候心里对二妞的怨气就更重了，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罗父回来的时候，没见着二妞在饭桌上，随口一提，罗家后妈直抹眼泪：“那孩子气性大，我就随口夸了几句村里叶家那姑娘，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她了，饭也不吃就跑出去了。”

罗父听了，顿时脸就黑了。“别管她，我们吃我们的，爱吃不吃。”

罗家后妈暗笑：“那会不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听我的，她不吃就算了，倒给鸡窝里的鸡吃。”

大妞看着父母只觉得罗二妞真笨。

罗二妞跑出去了，大冷天的，天气阴冷冷的，就像她的心情。看着眼前的池塘，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脱了。”

罗二妞狠了狠心，准备往下跳。

“想死，别往我眼前凑”陆肆从后面出来，说了一句话。罗二妞回头看过去，原来是他。

下乡的知青陆肆，平时他不怎么和村里人来往，住在叶家。

罗二妞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冷的，给人很深的距离感，人长得很好看，五官很立体，看着你的时候很冷漠。

陆肆说完话就走了，倒是罗二妞心神不定的，他为什么要救我。

看着陆肆挺拔的背影，罗二妞又重新看了一下眼前的池塘。

“不，应该死的不是我。”罗二妞喃喃道。

接近年底了，每家每户都开始大动牲畜，杀鸡的杀鸡，杀鸭的杀鸭。

村里的年猪，也定在了这个冬天的某一天。

“乡亲们注意，乡亲们注意，村里准备25号杀年猪，乡亲们注意，乡亲们注意，村里准备25号杀年猪。”村里的广播一直在循环地响着，村子里听到这一消息的老人孩子都高兴地，在门口或者在院子外和别人家畅聊。

村里的孩子高兴地在门口空旷的土地上蹦蹦跳跳。

转眼年24到了，农村里需要每家每户送灶王老爷，做一些送灶粑粑。

叶桑看着叶母熟练地把酸菜和酱干剁成馅，再用少量的油将酸菜和酱干炒好，放置一边。

再把前几天已经打好的糯米粉炒制熟，粘粘糯糯的米粉，包裹着叶母已经炒制好的馅，一个手掌大小的送灶粑粑就做好了。

再用蒸锅把送灶粑粑蒸在上面，一会香喷喷的送灶粑粑就做好了。

条件好的人家也会用油把这个粑粑一面一面地煎一遍。

好不容易做好了，叶家人带着陆肆在家，放了挂鞭炮，然后就开始吃了。

香香糯糯的外皮，带点咸味的馅料，让这个粑异常地好吃。

在这个时候能吃上这样的东西，也算是幸福的了。

“好吃。”还没上桌，叶南一就到厨房打牙祭了。

“你什么不好吃？”叶桑跟他怼了怼。

“你的意思不好吃咯，不好吃你别吃。”叶南一端着碗粑就往外走，吃饭之前家里人在外放了挂鞭炮。

这样就算送了灶王老爷了。

吃饭的时候，叶桑拿了两个煎的粑吃。

感觉跟现代吃的送灶粑粑不一样，味道仿佛带了这个年代的味道。

杀年猪那天，是全村最高兴的一天，年猪一杀就代表有肉吃了。

小孩子在这天是最高兴的，大清早起来就为了看杀猪，一个个在空地上已经玩起来了。

生产队安排了几个有劲的人，来负责杀年猪。几个大汉，拿着一根长钩子，把猪圈里的猪往外拖拽。

后面几个人帮着取了绳子拴在猪的腿上，一鼓作气地把猪拉了出来。

“嗷嗷的猪叫声在村子里弥漫开，空气里却满是笑意。”

杀猪匠，磨了磨手里的长刀和钩子，给猪的脖子来了一刀以后，猪也发起奋力的反抗，其他几个人按着，直到猪脖子的血放得差不多了。

有人拿盆在旁边接着猪的血，待血放完了猪也不动了？

淋上开水，用特用刮猪毛的耙子把猪的毛刮掉了，白净的猪皮就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杀猪的师傅在那，刮毛，切肉了，把猪内脏脂肪全都掏出来了。

村里人一户2斤肉的，知青点有知青点的份额。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容器，等待着待会分一块好肉。

叶桑看生产队干部，在一旁用纸和笔分别标注序号，好像每年都是按照抓阄的方式拿肉。

村子里一共45户，一家两斤肉，加上知青点特定的份额。

叶母今天在排队等着抓阄，想让叶桑抓。

叶桑有些紧张，她怕抓到不好的部位，但是抵不过家里人都让她去抓。

于是抓阄的时候她也挺紧张的，好不容易抓到她了。

她拿到一个纸条，紧张地看了眼上面的号码，12号。

旁边的人，叶南一，包括叶母以及来看热闹的陆肆，纷纷看着她。

而叶桑第一反应就是看12号是什么肉，等她看到一块肥肉多瘦肉少的肉上，整个人的期待感一下就掉下来了。

太失望了，叶桑表现得很明显，一旁的叶家人都默默的不再说话，叶母安慰性地拍了拍叶桑的肩膀。

“没事，抓得不好没关系。明年肯定会好的。”叶母安慰道。

“就是，一块肉而已”叶南一破天荒的也来安慰了一下。

一旁的邻居听了认为叶桑抓得肯定不好，自己手上的肉抓得好，也难免炫耀似的安慰：“都是猪肉，哪块都一样。”

叶桑无精打采地把纸条给了生产队分肉的人。

生产队员说了句：“好手气啊。”周围人顿时愣住了。

叶母和叶南一也挤进去看了一下，12号一块肥多瘦肉少的肉。

“叶桑你故意的吧？”叶南一冲着叶桑喊道。

“啊，我没有。”叶桑看着那块都是肥肉少得可怜的瘦肉时有些愣住。

叶南一只当叶桑在那故意吓唬她们，高兴地和叶母把那块肉接住放进带的塑料袋子里。

陆肆看着呆愣愣的叶桑，明白过来什么只低着头暗自发笑。

叶桑看着大家都高兴的样子不由得挠了挠头，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只有刚刚炫耀的邻居，原地翻了个白眼。

“抽到好的就说呗，又不跟你换。”邻居羡慕地小声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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