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臣妾不服

碧落被轻寒拉着手快步向奉天殿走去，大红的衣衫摇曳在白玉的地板上。小雁子一路小跑的跟在他们的后面，手里还拿着碧落头上的发簪。她哀怨的看着前面轻寒的背影，真是的，让她给姐姐穿衣服的是他，拉着姐姐跑的还是他，姐姐的衣服还没穿好呢！

        半刻钟后，三人终于来到了奉天殿，小雁子喘着粗气撵上轻寒，快速为碧落带好发簪，整理了下衣物才抱怨道“皇上，瞧瞧你的急性子，姐姐的衣服都没有穿好，发簪都没有插上就被你拉跑了，现在连头发都乱了。真是的！”

        “小雁子，你真是愈发的胆大了，连朕都敢厉害了，可见你姐姐平日里是多么的惯着你宠着你啊！不过，看在朕亲爱的落儿的面子上就饶恕你了，赶快给落儿整理好，我们进去了。”

        碧落好笑的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任由轻寒和雁子共同为她整理衣物，终归是要面对的，那就以自己最完美的姿态面对吧。

        整理好一切，轻寒拉着碧落的手向着大殿的红毯走去，小太监急忙跪地高呼道：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一时间气氛紧张了起来，百名秀女及宫女太监，各自站好方向，秀女们则争先恐后的打理好自己的衣衫和妆容后跪在了地上。

        “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轻寒拉着碧落从大殿门口而入，踏着红毯走向了权利的最高处，旋身落座俯视着地上的莺莺燕燕。

        “平身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秀女们都低垂着自己的头，但是依旧还有好奇心重的抬起自己的眼角偷偷的看了看传闻中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这一看，瞬间觉得心跳加快，脸色绯红了起来。

        龙椅上的碧落被轻寒握着双手，清楚的看到了那些美人的眼神，却也无可奈何。

        轻寒与碧落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台下的礼部尚书还有大宫女道“这里便是所有的秀女了吗？”

        台下的大宫女端庄的走到台阶前躬身道“启禀皇上，今年入选的秀女参加第三站的基本上都在了的”

        “既然如此，那么便开始了吧，今年的选妃，最终谁能入选皆有朕的皇后决定，台下的秀女们听好了，今日过后不管谁当选都必须和朕保证能够永远尊敬皇后娘娘犹如尊敬朕一般，不要让朕发现你们在后宫中的勾心斗角牵扯到皇后娘娘，否则，一律灭族，可记得了？”

        轻寒此话一出，台下的秀女们全部变了脸色，甚至有的人已经抬起头带着敌意的目光看向碧落了。碧落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没有行到轻寒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她的身上瞬间犹如芒刺，她知道，自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了

        “民女们记住了，从今往后定当万分尊崇皇后娘娘，忠于皇上”

        “恩，很好，现在，大宫女，选秀可以开始了”

        “是，皇上”

        大宫女领命退了下去刚要准备开始，却听得奉天殿门口一阵骚动，碧落和轻寒看向骚动的方向，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长相可爱小巧的女子站在那里急声喊道“等一下，请等一下，人还没有到齐啦！你们快让我进去啊，我是这一届的秀女”

        “你这样子怎么回事秀女，冒冒失失的，没有一点礼仪，怎么能和里面的大家闺秀来比呢？”门口的太监阻拦道。

        那女孩撅着嘴委屈的哽咽道“这位公公，我真的是秀女啦！你不信可以去问大宫女，哦，对了，对了，我还有碟牌，这总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公公快放我进去吧，选秀要开始了！”

        那公公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碟牌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夜飞雪。

        “好了，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这是的，哪有人在选秀当日还迟到的，真是不想活了！”

        “谢谢公公，谢谢公公，您的大恩大德，小雪永世难忘，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飞雪将一定散银塞到那公公的手里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大殿上一阵喧闹，秀女们带着鄙夷的眼光看向飞雪，就连轻寒都有些不高兴，倒是碧落觉得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发丝凌乱，脸色慌张带着些许委屈的女孩。

        “大胆，殿下何人，胆敢在宫内喧哗？”轻寒厉声喝道。

        飞雪吓得浑身一颤，抖着身子跪倒了地上抖声说道“对对不起皇上，民女是这一届的秀女，只因只因”

        飞雪说着眼神瞟向秀女中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嘴唇有些颤抖，那女子眼神如冰般威胁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低下了头自己的头。

        飞雪急忙收回自己的神色，悄然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她不能说，不然，她会加倍对付她的“只因什么？”

        碧落柔声问道，飞雪抬头看向这个温柔的声音的来源，当下被碧落的容貌所震撼，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又长得如此美丽的人啊！飞雪被碧落的笑容感染，逐渐的放松了下来，却没有发现轻寒的眼神都变了，轻寒吃醋的看着碧落那温柔的笑，尽管她的笑是对一个女人，可是，那样他也不高兴，她的落儿，只能对他一个人笑！

        “启禀娘娘，民女是因为皇宫太大了，迷了路，所以才来迟了，还请皇上、娘娘恕罪”

        “皇宫里你也能迷路？宫里那么多的宫女太监，你自己没有嘴巴，不会问的吗？连选秀这样的日子，你都会迟到，分明是不在乎这个选秀了，那好，朕就成全你，你收拾东西回去吧，大宫女，将她的碟牌名拉掉，继续选秀大典吧！”

        轻寒冷声道，飞雪一听急了，“皇上，求求你在给民女一个机会吧，民女不是故意要迟到的啊，民女没有不在乎这个选秀大典，相反，民女十分的在乎，请皇上再给民女一次机会吧。”

        轻寒刚想出生拒绝，在他看来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能让宫里少一个女人就少一个女人，他乐得轻松，只是他还没有出口就被碧落打断了。

        “皇上，您忘记了，今日，是你让臣妾做主为您选妃的哦，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碧落柔声道。

        轻寒脸色一黑，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碧落笑道“既然臣妾做主，那么，臣妾就做主将她留下了，这个女孩看着很是乖巧，臣妾也很喜欢她，相信她会很好的服侍皇上您的。”

        “好吧，朕真是服了你了，你看着办吧”

        “谢皇上”

        碧落接着看向飞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飞雪一看皇上松了口，皇后娘娘还这么的和蔼可亲，当即精神全部放松了下来，她娇声道“启禀娘娘，民女唤作夜飞雪，因为是大雪的夜晚出生的，再加上我们家的夜字姓，便取了这个名字。”

        “哦？飞雪？那你可有何才艺来展示？”碧落问道。

        飞雪一被问及才艺，当即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她灿然一笑道“有，回娘娘的话，有的”

        “那你现在展示下自己的才艺吧！”

        “啊？现在？”飞雪惊讶的说道。

        “是，现在”碧落失笑道。

        大宫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飞雪连忙上前道“娘娘让你表演就是对你莫大的恩德了，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还不去换衣服表演你要表演的才艺！”

        “哦，哦，是，是，大人，民女这就去，娘娘请容许民女去更换一下衣物，马上回来。”

        “恩，快去快回哦。”

        飞雪飞快的点点头，然后带着一身的狼狈飞速的向偏殿跑去，那里是专门为秀女们梳妆更衣的临时更衣间。

        大殿内的秀女们都发出一阵唏嘘声。

        “皇后娘娘好偏心啊，竟然让这个丑八怪先表演，哼，她们难不成是亲戚吗！”一个秀女小声说道。

        之前冷眼威胁过飞雪的妖艳女人冷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夜飞雪真是命大，这样都能逃出来，哼，皇后娘娘？！呸，总有一天我要将她才在自己的脚底下，等着瞧。”

        “那是，飞燕姐姐可比皇后娘娘漂亮多了，就她那个样子还能得到皇上这种极致的宠爱，凭什么啊！飞燕姐姐，妹妹我看啊，这些姐妹里，也就你配得到皇上的宠爱了，只是，等姐姐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千万不要忘记了我哦。”

        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子在朱飞燕的身边拍着马屁道，夜飞燕冷笑的看了眼她道“放心，只要你安心为我办事，等我发达了，是不会忘记你的！”

        “那妹妹我就先在这里谢过姐姐了”

        朱飞燕不再理她，眼神偷偷看向高高的龙椅之上那个如神般的俊逸男子，他就是皇上了吗？当真是时间少有的美男子，不愧是净月大陆上第一美男子，哼，不过，边上的那个女人可真是碍眼，这个男人的身边坐得只能是她朱飞燕！总有一天，她会做到的，谁都别想成为她登上那个位子的阻碍！

        不一会，大殿上响起一阵古典的宫乐声，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随着美妙欢快的宫乐，一个大红的身影缓缓的飘了过来，飞雪一袭红纱以水袖这面飘了出来，大大的双眼中带着纯真的魅惑，眼神随着自己的水袖流转，乌黑透亮。飞雪的身姿犹如柳枝一般随着音乐扭动着，只是在做旋转身姿的时候，碧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她竟然看到飞雪呲牙咧嘴了一下，手甚至还不经意间扶了一下腰间，但是她的整只舞蹈还是很顺畅的完成了。

        宫乐声停下，飞雪跪在台前等待着自己的命运。碧落回头看着轻寒道“皇上，你可喜欢？”

        轻寒抚摸了下她的脸庞，道“雪之姿不如落儿的万分之一，落儿喜欢吗？”

        碧落浅笑“是，臣妾很喜欢，飞雪犹如万片雪花中的一片火精灵，欢快的环绕在雪的周身却带着不会灼伤雪片的温度，这个孩子，我留下了。剩下的就有大宫女来安排吧！”

        “只要你喜欢就好，朕无所谓”

        碧落点点头回头看着大殿下方道“飞雪听命，即日起封为雪妃，入住落霞宫，至于一应用度，大宫女，就由你来安排吧！”

        “是，皇后娘娘，奴婢遵命。”大宫女连忙应声道，走过飞雪身边的时候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飞雪。

        飞雪有些不敢相信，惊讶的看着碧落。

        “哎呀，雪妃娘娘，您还不快谢谢娘娘啊！第一个表演就被封了妃位，可见娘娘是对你多么的重视啊！”大宫女见飞雪还愣在原地急忙劝说道。

        飞雪好似现在才猛地反应过来急忙叩首道“民女谢过皇上，谢过皇后娘娘，娘娘的恩德，飞雪永世难忘。”

        “好了，你且下去吧，现在，大宫女，下面的秀女就交由你来组织了，一个捱一个的开始比赛吧！”

        “是的皇后娘娘！”

        经过半天的筛选，碧落依照那些秀女的紫色与才艺在一百名的秀女中留下了二十人，其余的皆被分配到了宫里的其他地方担任宫女及女官的职位，当然也有自愿选择出宫的，只是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了留了下来，因为，在他们的心理，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得到一个为皇上侍寝的机会。

        大殿里剩下的二十名秀女中，碧落一一看去，剩下的二十名的秀女中，碧落之所以留下，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看着手中的资料绢帛，这二十名，就拿这个朱飞燕来说，她是大臣朱为民的女儿，朱为民她知道的，在龙息宫外跪地请命的便是他为首的，可见，这个人，既然送女儿进宫自然是有目的的，轻寒心理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她是必须留下的。

        其他的要不就是官家的女儿，要不就是富甲一方的闺秀，控制着陌上的经济命脉，还有的则是武官的女儿，都在陌上占领者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谓的选秀，不过就是的大臣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宫中来为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再不然就是来监视宫内的一举一动。身为这高位之主，轻寒，你是不是很累

        “众位姐妹，即日起，诸位就要和本宫一起侍奉皇上了，希望各位在进宫后能够相亲相爱，共同为皇上分担后宫之事，现在，宣布各位的位份。”

        二十位秀女集体跪地，碧落拿着与轻寒共同商议的结果开始宣布。

        “朱飞燕，封德妃，入住朝日宫。黄美丽，封淑妃，入住蒹葭宫，紫菀月，风月嫔明日便是封妃大典了，请诸位早早准备好，莫要误了吉时了，仪式结束后，大家便正式成为皇上后宫的一份子了。”

        待碧落全部宣布完后，突然那个之前巴结飞燕的秀女大声喊道“皇后娘娘，您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那个夜飞雪就能封妃，我比她长得好，才艺比她出众却只能得个才人的位份，您如此是在做，实在是让牡丹心中不服啊！”

        碧落看着冲出人群跪在地上的牡丹，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金牡丹？武官章德胜的女儿，看了眼轻寒，轻寒站起来走到金牡丹的身边，金牡丹心中一喜，抬头魅惑的看着轻寒，没准皇上被她的美色一吸引就直接宠幸了她呢！

        轻寒蹲下身子，阴寒的看着牡丹冷声道“你对皇后不服？”

        牡丹娇声道“是啊，皇上，您看皇后娘娘是不是很偏心啊？明明牡丹长得就是比那个夜飞雪还美，怎么只给了人家才人的位份啊！”

        “啪”

        众人惊讶的看着轻寒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朱飞燕冷笑的看着牡丹的自作聪明，暗骂了声白痴，便冷眼旁观了起来。

        牡丹摸着自己的脸颊红着眼睛看着轻寒哭道“皇上，您为什么打我？”

        “哼，无知！朕为什么打你？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凭什么留在皇宫里占着一个才人的位份，别说是才人了，朕觉得就是给你才人都觉得侮辱了皇后的金嘴！你不是不知道朕为何打你吗？朕告诉你，其一：朕才说过所有的秀女都不可以顶撞皇后，要尊敬皇后，你公然皇后叫板就足以灭你九族了！其二：你为人刻薄，姿色一般，朕觉得朕的宫女都比你长得好看，更别提你这个庸脂俗粉，皇后念你是章大人之女，才让你入宫，如果不是章大人屡屡为陌上立下战功更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你连站在朕面前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如果你还觉得不服，那么，你大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牡丹捂着脸气的浑身发抖，看着他身后碧落冷淡的眼神，还有轻寒严重的鄙视，她咬了咬牙忍耐了下来，跪好身子道“是臣妾太自以为是了，臣妾不该顶撞娘娘，请娘娘念在臣妾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臣妾，臣妾会做牛做马服侍皇上，服侍皇后娘娘”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金牡丹，本宫不想让章大人觉得朝廷凉薄对朝廷灰心，所以，做好你自己的本分，现在，各自都回到各自的宫里去吧。大宫女，交代下去，让掌事嬷嬷交好各位妃嫔礼仪，莫要再宫中冲撞了皇上的銮驾。”

        “是，奴婢遵命，现在各位娘娘们都请跟奴婢来吧，奴婢领各位前去自己的宫里去！”

        “是，臣妾告退”

        所有的妃嫔在行了告退礼后便躬身退了出去，朱飞燕在临出门前回首看着轻寒浅浅的笑了起来，随即羞涩的回首退了出去。

        碧落看到了她的目光，讽刺的说道“看来皇上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已经开始有人投怀送抱，目送秋波了啊”

        “朕的艳福是不浅还能惹来朕的小娇妻的一片醋意，难得啊！”轻寒失笑的抱住碧落的腰身说道。

        碧落拍了下他不老实的双手道“好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吃点东西了？一早上就被你拉起来，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

        “好好好，是朕额错，走，朕带你去吃好吃的！”

        “恩”

        轻寒笑着拉着碧落的手就向宫外走去，却听到宫外又再次传来喧闹声。轻寒不耐烦的看向宫门口吼道“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喧哗？”

        不多时，守卫小跑进来禀报道“回禀皇上，是一个宫女在外面一直吵着要见皇上，说什么人命关天的事。”

        碧落疑惑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轻寒也是一脸的疑惑，道“宣她进来吧！”

        “是，皇上！”

        碧落和轻寒重新回到座位上，不多时小跑进来一个小宫女哭着跪倒在地道“皇上，皇上救命啊！皇上！”

        “你慢慢说，别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轻寒道。

        “皇上，请您救救大皇子吧，大皇子自昨晚便开始发高烧，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退下来啊！请皇上快去看看大皇子吧！”

        “什么？高烧？那太医呢？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去给大皇子看病呢？”

        “呜呜呜，皇上，自从皇子出世到现在，您一眼都没有去看过皇子，宫女们都欺负皇子是没娘没爹疼的孩子都看不起皇子，处处为难皇子，经常是吃不饱穿不暖的，那些太医也都是些势利眼看到皇上对皇子不理不睬的也都推脱不去，甚至连太医院的门都不让奴婢进，奴婢今日貌似来闯奉天殿，就是还请皇上看在皇子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救皇子一命吧！奴婢就是死也甘心了啊！”

        碧落上前扶起宫女道“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婢，轻寒，我们快去看看吧！”轻寒带着浑身的怒气将自己的令牌扔到宫女的手中拉着碧落的手就走出宫外，边走边喊道“拿着朕的令牌前去，朕就不信，见到令牌，他们还敢推脱！”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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