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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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个干净的小倌。”
沈勋没说话, 马车在急速行驶,他为了稳住苏吱吱,只能半搂着她。
苏吱吱被人陷害了, 他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正当血气方刚,怀中人又是他惦记了数日的小女子, 他早已食髓知味。
此刻,沈勋仿佛被人打了一把掌,他看着苏吱吱酡红的小脸, 嗓音喑哑,哂笑一声,“小倌?”
他仿佛不能确定自己真的听清楚了。
摆在面前的优质男子不用,要什么小倌?!
小倌能及他半分?
苏吱吱忍着扑到沈勋身上的冲动,点头的同时, 威胁道:“我说不要你, 那便是不要你!你若是趁机占便宜,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勋手掌握着苏吱吱的胳膊肘,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撑在他胸膛,试图保持距离。
看得出来, 小女子面颊染霞,水眸潋滟,每一个神色都仿佛随时能冒出火苗儿来, 她已忍到极致。
但饶是已经如此了,她还防备他至此。
沈勋觉得自己当真可笑。
亏得他担心这小女子,得知她来了诗会,又是初来乍到, 难免会被人欺, 他这才从西城赶过来。
到头来, 她却嫌弃他。
这时,苏吱吱催促,嗓音已带着哭腔,“你、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当然不答应!
沈勋内心把那个可能存在的不知名的小倌捅杀了数遍,面上毫无他色,看着小女子愈发娇艳欲滴的脸,他眸色沉沉,“好,我答应你。”
苏吱吱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提醒,“先、先让郎中给我解毒!”
她倒是谨小慎微,还洁身自好。
思及此,沈勋心里又稍稍好受。
短短片刻钟之内,他心情起起伏伏,跌宕不休。
马车急速狂奔,王权在外面道了一句,“世子爷!咱们被人盯上了!”
沈勋眯了眯眼,看着怀中人已然开始逐渐迷糊的小脸,他不能把苏吱吱交给那几个可疑爹。
一旦发生任何争执,苏吱吱情况不妙。
沈勋嗓音低沉极了,“加速!甩开他们。”
马车晃动愈发剧烈,苏吱吱像只软绵绵的猫儿,一边想要攀附上沈勋,但一边又在本能的排斥他。
沈勋太阳穴突突直跳,却一直没有僭越,夏裳的薄薄衣料将小女子的曼妙弧度传递到了他的身上,再到脑子里。
他当然知道苏吱吱的美。
无需刻意想象,一切浮现眼前,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苏吱吱梨花带雨求着他。
可下一刻,沈勋又想到苏吱吱离奇复杂的身世。
他与苏吱吱也有可能是兄妹。
沈勋忽然哂笑一声,仰面望了一眼马车车顶,他舔了舔槽牙,须臾眸光转为锐利。
他若不介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不一会儿,马车在一处客栈停下。
沈勋用披风将苏吱吱包裹,打横抱着她,大步迈入客栈二楼。
踢开房门,进入屋内,将人放在榻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沈勋把披风掀开,生怕闷坏了她。
而此时,苏吱吱香汗沾湿墨发,媚眼如丝,体香悠悠,她直勾勾的看着沈勋,明明每一个眼神都是在渴求他,可偏生那双小手还倔强的抵在他胸前,不允许他再靠近。
沈勋与她对视,喉结滚了滚,声线低迷到了极致,“我去叫郎中,你总该放心了。”
小女子潋滟水眸之中映着他的脸。
他这才意识到,其实从扬州城开始,苏吱吱就不曾对他上过心,她从未过这种眼神看他。
她只是当时需要他。
而今,她不需要了。
沈勋仿佛费了好大劲,才直起身子。
看得出来,苏吱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明明他可以轻易帮她解决的困扰,她非要瞎折腾。
沈勋不再拖延,让人把玄镜司的魏先生叫来。
此处客栈就在西城,玄镜司离这儿不远,不多时,魏先生提着药箱进屋。
沈勋就站在脚踏旁,魏先生刚刚把脉,他就问,“如何?可有药医?”
魏先生收手,长叹了一声,取出药丸给苏吱吱喂下时,沈勋眉目一沉,似是略有失望。
然而,魏先生又说,“大人,属下只能暂时压制住这位姑娘体内的毒性,但要解/媚/毒,只能阴/阳/调和。”
闻言,沈勋的眉目又微妙的有了一丝丝变化,沉声说,“好,本官知道了,退下。”
魏先生不敢多言,亦是不敢多问。
他家大人素来清心寡欲,这突然弄了一个姑娘在身边,莫不是……
魏先生一离开,沈勋看着榻上小脸酡红的女子,她已稍稍平复,但眼神还是迷离,宛若蓄了一池春风。
沈勋承认,苏吱吱的每一处都让他十分喜欢。
是一个男子对女子最原始的、直接的喜欢。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见苏吱吱微微睁开眼,眼底有了一丝丝清明,他轻笑,“你听见了?无药可医。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要我?还是小倌?”
苏吱吱还有一丝理智,但不知能持续多久,方才那颗药丸的确起了些许作用。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中了/媚/药,大抵就只有一条路能走。
好在,她不是什么脆弱的闺中女子。
在她看来,世上没什么事比活着更加重要。
苏吱吱担心沈勋一会会趁着她失去理智,而对她做些什么,遂道:“小倌……我要小倌,你速速给我找一个干净的小倌过来!”
沈勋眼底神色恍惚。
蓦的,他低低一笑,“好,如你所愿。”
沈勋转身,大步迈出屋子。
他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去隔壁房间戴上人/皮/面具之后,沈勋换了一身衣裳,又对王权吩咐,“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那间屋子。”
王权敛眸应下,内心暗暗腹诽:世子爷这是欺骗呐。
人/皮/面/具是玄镜司的特色。
玄镜司的诸多案件,皆非寻常手段侦察,改头换面是常事。
苏姑娘虽是机灵,但终究不是世子爷的对手啊。
世子爷就是一头老狐狸。
“是,世子爷。”
沈勋再度迈入屋子。
苏吱吱目光涣散,顺着门扇的方向望过去,一如玉男子朝着她走来,男子剑眉星目、五官周正、肤色白皙,还是个身段颀长的。
总之,这个小倌,品质不错。
苏吱吱意识迷离之际,她默默的想着。
她试图直起身子,小倌走上脚踏时,她已有些迫不及待。
她渴望眼前这个男子,想要迫切靠近他。
苏吱吱咬着唇,低低问,“什、什么名?”你叫什么名字?她好歹得记住,日后将这小倌买回去,当做贴身侍从也是好的。
沈勋心头咯噔了一下。
面容可以改变,但是声音不行。
他眸光一沉,摇摇头,对苏吱吱打了手势。
苏吱吱,“哑、哑巴……”
罢了,哑巴也好,不会到处乱说话。
沈勋俯身,撑在了苏吱吱上面,而下一刻,苏吱吱主动缠了过来。
……
日落黄昏。
王权又提来一桶水。
这都多久了?
王权暗暗咋舌。
屋内,沈勋从净房出来,他再度来到床榻旁,看着墨发倾泻玉枕的苏吱吱,他略有沉思。
他起初怜惜她,也是虔诚温柔,但不消片刻,就陷入沉沦,再不能自持。
在扬州时,沈勋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苏吱吱解燃眉之急,可谁知会一次次不受控制。
今日亦然。
甚至于比之前还要冲动。
此刻,苏吱吱早已昏迷不醒。
沈勋命人购置了女子衣裳,里里外外齐全。
屋内总算安静,沈勋并没有离开,夜幕降临时,他吹灭了火烛,合上茜窗,又走向床榻。
不多时,层影重叠,沈勋百忙之中,长叹一声,“妖精。”
……
洛韶儿不知该找谁帮忙。
女儿失踪,不是一桩小事,万一被人宣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可能再去找罗湛。
她对罗湛始终不信任。
无法,洛韶儿只好去了苏府。
她并没有踏足苏府大门,而是在巷子里见了苏长青。
苏长青听闻通报,立刻疾步而来。
已是月上柳稍,苏长青明显面带愧疚,他在洛韶儿面前无法遮掩情绪。
他已听了赵安禀报。
自然知道苏吱吱在哪里。
可眼下这个情况……
洛韶儿言明来意,“将军,我的孩子她不见了,劳烦将军帮我找一找。”
苏长青不隐瞒,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交代,将苏吱吱在诗会上被人陷害,以及沈勋又将她带走的事,事无巨细,都告知了洛韶儿。
洛韶儿忽然头重脚轻。
苏长青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扶住了她,还劝说道:“韶儿,我那师弟看着不靠谱,实则还算能够信得过。吱吱的情况,无药可救,师弟他……会救她。”
洛韶儿此前就看出沈勋对自己女儿的态度异样。
她咬着唇,恨不能此刻就剁碎了沈勋。
如此一来,那女儿只能嫁给沈勋了!
一旁的赵安,“……”
将军呐,你当真没必要说实话的。
沈世子日后在夫人面前还能有体面么?
洛韶儿晃了晃神,她其实明白很多事情。女儿如何从扬州找来京城,以及又是如何知道她自己的身世,这些都是迷。
女儿的说辞过于牵强。
可洛韶儿选择相信。
只要女儿能够回到自己身边就行。
洛韶儿有一次特意进了净房,假装以送衣裳为由,发现女儿胳膊上早已没了守宫砂。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时,苏长青见洛韶儿悲愤交加,他索性又将事情的始末都告知了洛韶儿。
大致就是,沈勋是如何将苏吱吱从扬州城如意楼带回来。
赵安望着天,“……”将军啊,你这是把沈世子彻彻底底给坑了。
好歹是师兄弟,为何下手这般狠?
洛韶儿一手捂着胸口,已泣不成声,心头在滴血,仿佛有人用尖锐之物在她的心尖上来来回回搅动。
苏长青静静的陪着她。
许久,洛韶儿稍稍平复过后,她眼中有泪,看向苏长青,“将军,我委实痛恨罗湛!你我大婚提前吧,如何能伤他,我就如何做!”
赵安,“……”夫人明显是利用将军呐。
谁知,苏长青忽然展颜一笑,“好!”一脸喜滋滋。
赵安,“……”嗯?将军你是不是已经开始不知是非了?看不出来夫人提前嫁给你,只是为了气首辅?
洛韶儿深呼吸,心绞痛尤在。
苏长青安抚道:“韶儿,你莫急,沈勋在吱吱之前,没有过任何女子,他虽手段雷霆,倒也是个长情的。若是吱吱以后不愿意嫁他,咱们养吱吱一辈子也无妨的。”
他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洛韶儿咬了咬唇,“我得查清楚是谁害我儿,我定饶不了!”
苏长青附和,“我也饶不了!”
赵安,“……”这还没成婚呢,就夫妻同心了?
两人说了会话,洛韶儿最终打算静等消息。苏长青便亲自送她回去,还反反复复安抚,“我的人一直跟着沈勋,吱吱一恢复,我就把人给你送回去。”
洛韶儿点头,下一刻又泪落如雨。
是她大意了。
京城这是非之地,哪有几个好人。
她不该让女儿去赴诗会的!
翌日,一早。
沈勋难得睡到日晒三竿。
他看了一眼怀中人,眸光是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温和。
不过,沈勋没贪恋,他起榻去了隔壁屋子,又恢复“沈勋”这个身份之后,才又折返屋内。
他给苏吱吱喂了一颗补充精力的丹药,又亲手给她喂水。
看在苏吱吱昨日哭哭啼啼的份上,沈勋服侍的十分周到。
不多时,苏吱吱悠悠转醒。
沈勋就坐在床沿看着她,淡淡一笑,“你醒了?昨日的小倌,你还满意么?”男人有些春风得意。
苏吱吱浑身酸痛,但那股令人窒息发狂的灼烫感已消失。
她倒是还记得那小倌的模样,是个俊朗男子,还是个小哑巴。
苏吱吱没想到沈勋当真会信守承诺。
哼,他果真不是当真心悦她。
否则,也不会同意给她找小倌。
上辈子,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苏吱吱四处望了一下,这里是客栈,天也亮了,她该回去了,又让母亲忧心了。
她试图支起身子,沈勋不碰她,让她自己来。
他知道,这小女子对他戒备得很。
苏吱吱靠在床头,又从沈勋手里接过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她这才回答了沈勋的话,“那小倌处处都好,容貌俊朗,活儿也不错,他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南风馆的人?”
一言至此,苏吱吱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她一愣,又错愕抬头。
沈勋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让玄镜司的女侍,给你沐浴换了衣,你总不能那般狼狈的回去。”
苏吱吱松了口气,瞥了一眼沈勋,神色不善。
沈勋内心呵呵冷笑。
刚刚还夸他,这又嫌弃他。
苏吱吱又问,“沈世子还没告诉我,那小倌到底是谁?我要买下他。”
沈勋,“……”买回去作甚?她还嫌昨晚不够?
沈勋面色如常,“为了你的名声,不便透露他的身份,以免被人知道了,届时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苏吱吱却不以为然,“我又不打算嫁人了,养个小倌怎么了?你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为何女子就一定要从一而终?而且,南风馆那种地方,本来就是你们男子光顾。男子们都已经男女不忌了,为何我们女子就要恪守礼数?”
这是什么谬论?
但奇怪的是,沈勋被堵得无话可说。
不过,鬼使神差的,他强调了一句,“我从未去过南风馆,昨晚是让手底下人给你挑了一个最好的小倌。”
他不是那条道上的人。
苏吱吱不置可否,“小倌倒是令我满意的。”最起码起初那小倌甚是温柔,但后面她就完全不记事了。
苏吱吱试着下榻,离开之际,她看向沈勋,“我需要避子汤。”
沈勋,“……”
他眸光乍寒。
男子的本能就是想要繁衍子嗣。
尤其是和自己心悦的女子。
不过,转念一想,沈勋不敢保证他可以和苏吱吱生孩子。
片刻,沈勋声线清冷,道:“好。”
沈勋单独见了魏先生,询问了一事,“这避子汤可有什么害处?”
魏先生自然明白沈勋的意思。
“大人,避子汤属凉,服用多了会影响日后生育子嗣。”
沈勋眉心倏然紧拧。
子嗣……
他早就幻想过苏吱吱生下一对儿女,儿子像他,女儿像苏吱吱。
只要是她生的,无论男女,必然都会十分可人。
沈勋很清楚自己昨晚折腾了多久,说不定真能怀上。
这时,沈勋游神在外,魏先生唤了一声,“大人?”
沈勋回过神,改了主意,“去熬一份滋补的参汤送过来。”
魏先生,“……”大人这是想当爹了?
屋内那女子甭管是谁,日后会有大造化啊。
魏先生曾经是御医,他在进入玄镜司之前,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没人比他更清楚沈勋的身份。
“是,大人。”
作者有话说:
苏吱吱:小倌真不错,我养了。
沈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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