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空中楼阁

○空中楼阁

        靠近北五路有一栋五层高的百货大楼，石根决定让卷毛的爸爸妈妈在这里见面和好。做出决定后，过了两天，石根和卷毛人来到了机械厂门前。卷毛进到工厂里去叫爸爸，他非要让爸爸带他去公园逛一逛。

        卷毛爸爸说：“不行啊！爸爸正在干活，改日再带你去……”

        卷毛拉不动爸爸，只好求石根帮忙。石根说了声“好办”。然后，对着整个机械厂用手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划完了圈，拉着卷毛转身就走。

        这样一来，卷毛的爸爸就跟着石根和卷毛向外走。他没有关闭机床，机床还在不停地转。那机床跟前好像还有人在干活，一会儿钢管飞起来，自动在机床前面固定好，自动进行铣、刨、抠、磨、挖。当时，车间里的工人们都在干活儿，由于噪音很大，互相听不见说话声。待到工人们来找卷毛爸爸时，见是无人操作，惊讶万分，这不闹鬼了吗？

        卷毛爸爸被引到了北五路上的百货大楼第五层。这层楼卖冰箱和彩电等家用电器，平时顾客并不多，只有几个售货员在售货。

        就在石根和卷毛去引领卷毛爸爸的时候，小杰、黑鬼、胖熊去引领卷毛妈妈。

        小杰对卷毛妈妈说：“阿姨！您陪我们去大楼里买件衣服好吗？我们不会挑，再说您也该给金柱买一件衣服呀！”

        “我这里正在卖东西呢！我走了，摊子怎麽办？——给你们钱，你们自己去买吧！”

        “可我们不会买呀！都不知买多大号的，——您还是陪着我们去吧！”

        卷毛妈妈听了，点头同意了。她刚要收拾摊子，黑鬼、胖熊赶紧说：“阿姨！您和小杰去吧！让我们来看着！金柱还在商场等着呢！”

        卷毛妈妈和小杰向百货大楼走去。

        在卷毛爸爸到了百货大楼后，石根又和卷毛来到了小吃摊找卷毛妈妈，结果碰上了小杰和卷毛妈妈，四个人一同向百货大楼走去。为了不使卷毛妈妈的生意受损失，石根在小吃摊上施用了魔法。结果，那小吃摊上好像有人在用擀面杖擀皮、挖馅、烙馅饼、煮馄饨，黑鬼和胖熊只管收钱端饭，一幅优哉游哉的样子，来摊上吃饭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莫名其妙。

        卷毛拉着妈妈到了大楼里。刚上了三楼，他的妈妈就不走了。因为只有三楼卖服装。卷毛执意要拉着妈妈上五楼，他妈妈就是不去，说：“这孩子！服装就在三楼卖，去五楼干什麽？”

        跟在后面的石根对卷毛妈妈施了魔法，结果她很“听话”似地跟着石根和卷毛、小杰上了五楼。

        卷毛妈妈到了五楼后，见到了卷毛爸爸，二人相见，表情一怔，之后，四目相对，默默无言。见到此情此景，石根拉着卷毛、小杰悄悄走下五楼。

        卷毛说：“石根哥哥，不知道他们见面会不会打架？他们要是谈崩了，各自走掉了怎麽办？唉！这些大人们真叫我操心！”石根说：“那好办，我们可以把那层楼挪开，把它挪到公园去，让他们在那里谈不就得了？！”

        说完，石根施起了魔法。不一会儿，那大楼的第五层便在石根的指挥下，脱离了大楼，飞向了省城的一座公园，停在公园的上空。第五层楼里的人尚不知晓，一排排的彩电还在播放着光怪陆离的画面，音响器也还在播放着音乐。

        卷毛父母相见后，先是道惜别之情，后来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卷毛妈妈一生气，拔腿就向大楼的外面走。她走到楼梯口，急忙止住了脚步，她探头向外一看，大吃一惊，啊！大楼怎麽悬空了？卷毛妈妈看到的是湖水，湖面上有人泛舟。小舟有鸭子头的，有龙头的，有风头的，还有鸳鸯头的。那些泛舟的人们都停下了桨，好奇地朝上面望着。当时在五楼里，正有一对夫妇吵架。女人嫌男人不能挣钱，男人嫌女人不会持家。五楼里闹闹嚷嚷。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五楼悬在空中，女人们大声惊叫起来，男人们则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那吵架的夫妇不再吵架了。他们考虑的是：在生与死的关头，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

        卷毛妈妈发现了大楼悬空，万分惊奇。她无奈地折转回身。这时，卷毛爸爸走上前来，紧紧搂着卷毛妈妈，互相安慰着。

        石根知道了五楼里发生的一切。

        ○黑云山斗驴头

        石根把第五层大楼放回原处。放下大楼后，卷毛的爸爸妈妈携手挎肩走出了大楼。卷毛见状，扑了上去，投入了爸爸妈妈的怀抱。他感到无限幸福。站在一旁的黑鬼见此情景，心里酸溜溜的，——他心里也在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石根看出了黑鬼的心思，于是对黑鬼说：“黑鬼兄弟，别难过，我会找到你的爸爸妈妈的。”黑鬼担忧，“怎麽找呀！自打我记事起，就不知道爸爸妈妈什麽样子。我是从一个人贩子手里跑掉的。那个坏蛋要把我转卖。他到别处去办事，让我在马车上等着他，还划了一个圈，不许我出圈。一出圈，就用针扎我胳膊。我哪有那麽老实，他一走，我就跑到大街上，后来钻进胡同，藏了起来。那家伙回来后，就到处找我。我在胡同里眯着一动不动。后来，他找不到我，就走了……”

        “那个人贩子长什麽样儿？——你还记得吗？”石根问。“长得跟癞□□似的，——知道他长什麽样子有什麽用啊！我可不知道我爸爸妈妈的模样呀！”黑鬼说。

        “找到人贩子，就可以往上找呀！一直找，就会找到你的爸爸妈妈。”石根满有把握。

        卷毛的爸爸辞去了工作，跟着卷毛妈妈到大街上去卖馄饨和馅饼。卷毛找到了爸爸妈妈，有了温暖的家，异常高兴。爸爸妈妈不叫他“卷毛”，而是叫他小时候的名字“金柱”。而他还是让石根几个叫他“卷毛”，还说这个名字有纪念意义，石根几个人仍然叫他“卷毛”。

        在卷毛家里玩儿了几天，石根等人又去了小杰家里玩儿。一天，他们商议去寻找黑鬼的爸爸妈妈。黑鬼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怎样才能找到？在小杰的房间里，石根闭目寻究。不一会儿，他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年轻的母亲，在自己孩子才几个月的时候，就把孩子给了一个瘸腿的人。那个瘸腿的人又把他转交给了一个脸特长的人。石根看那孩子的模样认定就是黑鬼。这个细长脸，就是转卖黑鬼的人。

        石根把想到的画面对黑鬼说了，黑鬼哀叹自己命苦，同时又不明白母亲为什麽要把他送给别人，那个瘸腿的人又是谁呢？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黑鬼心头。小杰的爸爸妈妈非常支持他们去找黑鬼的亲人。小杰爸爸说：“你们都是又勇敢又有智谋的孩子，别人帮助了你，你也要帮助别人，——你们和石根在一起，我们会放心的。”临出发前，他让小杰带足了盘缠。

        黑云山区的一个村庄走过来四个小孩儿和一个胖胖的、年龄稍大一点的人，他们就是石根、小杰、卷毛、黑鬼、胖熊。在一间茅草房前，石根问一个正在用斧头劈竹子的老人道：“大爷！那间房子里住的人，他的脸是不是特别长？”

        那个大爷上下打量了几眼来人，说：“是呀！他的脸是特别的长，别人都叫他驴头——你们是干什麽的？”“我们是……”卷毛刚要说“我们是来抓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胖熊碰了一下胳膊，卷毛的话又咽了回去。石根说：“我们找他有事，是……是朋友……是一般朋友，他在家吗？”“驴头啊！一年到头只有几个月在家。嘿！可巧了，你们来得正好，他刚回来几天。这会儿，他可能到山上去了吧！”石根等人蹲在驴头家门口。过了很长一会儿，那个“驴头”回来了。他的脸果真是长长的，难怪人们叫他“驴头”。驴头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这时，就听有人大声喊：“站住！别动！把手举上来——”

        驴头一惊，以为碰上了劫道的，乖乖地把手举过头顶。等他悄悄回头一看，发现是几个毛孩子。只有一个长得胖胖的，年龄稍大一点。驴头的胆子大了起来，随意地放下了举着的手，“嘿嘿！几个小毛孩子，也来劫道？打听我了吗？知道老子是干什麽的吗？”黑鬼气愤地说：“你……你这个人贩子，你还认识我吗？”驴头摇摇头，“不认识。你是谁家的娃？”“我……我就是被你转卖的那个人。”听黑鬼如此说，驴头又仔细看看黑鬼，摇了摇头，说：“我……我想不起来了，被我卖掉的娃儿多着呢！哪能全记得？”

        石根说：“你说实话，几年前，你是不是卖过一个小孩儿？那个小孩儿长得特黑？——那个小孩儿是不是跑了，你没有把他卖成？”驴头想了想，道：“——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这麽一回事。我都不认得了。”黑鬼说：“我就是那个小孩儿。你说，你是从谁手里买的我？”驴头有些烦了，不再理他，“去！去！去！小孩子到别处玩儿去吧！什麽人贩子？什麽黑小孩儿？去！去！去！”

        石根想，不教训他一下，他不会老老实实说的。于是，石根就用控制法对他施以控制。不一会儿，就见驴头的两只手不知道被什麽东西捆了起来，像是绳子，又像是手铐子。可是，人们却什麽都看不见。驴头拼命挣扎，也动不了。驴头刚骂了句“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你们……”，只见他蹬蹬蹬地连退几步，悬空贴在墙上，双脚蹬了半天也下不来。

        石根问他：“服不服？”

        “服了，服了！小爷爷呀！我服了。你问什麽我说什麽。”

        石根问驴头黑鬼的身世，问黑鬼是怎样转到他手里的。驴头一五一十地交代。在场的人一听，黑鬼的身世真是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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