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钞票飞来

○储蓄所探班，运钞车走空

        过去，石根一直不懂得珍视金钱。可是，现在他改变了对金钱的看法。没有金钱，麻烦就多呀！他决定要弄到一些钱。

        储蓄所业务大厅宽敞而又明亮。大厅门口处有一台供顾客查询用的电脑，迎面墙上挂着储蓄利息一览表，柜台被玻璃封上了，留出的窗口很小，玻璃上有很多铁栏杆。6名工作人员在一台台电脑前办理着业务。

        这时，大厅里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的额头宽大、眼睛明亮。

        这个少年是谁？他正是杨石根。为了弄到钱，解决他和几个小流浪儿的生活问题，石根来储蓄所探班，——他想把这个储蓄所保险柜里的钱弄出来。

        大厅里的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石根，工作人员仍然一如既往地工作着，约有20多人在大厅里等待着办理业务。

        石根来到柜台前。柜台较高，石根只看得见工作人员的上半身，却看不到放在工作人员脚下的保险柜，“那保险柜里可有很多很多的钱啊！”石根想。

        石根踮起脚尖向柜台里面望了望，没有看见什麽。于是，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想办法。

        这些椅子是为前来办理业务的顾客们提供的。坐在椅子上等候的人们有的在叽叽喳喳地说话，有的闷不出声，有的细心地看着自己的存折。忽然，他们脚上穿着的鞋子全都自动滑脱下来，忽悠悠地飞上了天花板。那些鞋子的鞋口向下，鞋底贴在天花板上。

        当发现鞋子滑脱出脚，那些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惊奇之余，就用手去抓鞋子。可鞋子飞得快，抓不住，有的抓住了，可一松手，鞋子就又飞了。人们仰面看着天花板发愣。

        工作人员们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观看业务大厅里发生的怪事。石根仍然坐在椅子上袖手旁观。

        这时，人们的头发又都齐刷刷地竖了起来，直立立的，好像是有人用绳子吊着一样。女人们的发型有马尾发、辫子、离子烫，有发型的这些头发竖得更高、更直。她们张口瞪眼、满脸惊异，胸脯挺得直直的，好像一弯腰，就会牵动头发根。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看得呆了。他们站在那里傻傻的不知如何是好。石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姐姐身边，用手对着马尾发一拍，那向上吊着的马尾发垂了下来。那个姐姐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恢复了正常。石根又去拽一个阿姨的辫子，辫子垂下来了；又把另一个阿姨的烫得直直的头发捋了下来，那个阿姨的头发也垂了下来。之后，他对着其他人挥手，表示“放下”。结果人们的头发全都恢复了正常。

        头发垂下来了，可鞋子还在天花板上，人们议论纷纷、闹闹嚷嚷。

        这时，站在柜台里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从惊异中缓过神来，却发现他们的头发也都竖了起来。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在里间走来走去，又跳又叫，用手拽也拽不下来，也不敢拽，因为一拽头发根就疼。

        有一个工作人员打开门来请石根。他说：“小兄弟！你好能耐呀！你刚才给他们的头发治好了，你也给我们治治吧！”那个工作人员边说边指自己的头发，又指了指其他人的头发。

        石根来到了柜台里。他走到电脑前看了看，好奇地敲了敲键盘；又走到保险柜前看了看，敲了敲保险柜。看完后，脸上现出了微笑，看那样子心中已经有数了。

        石根把工作人员竖着的头发都拽了下来。那些工作人员正要感谢石根，却不见了石根的踪影。石根趁大厅里乱哄哄之际，急忙走出了业务大厅。

        在距离储蓄所不远的一个角落里，石根把从卖服装摊上买来的蛇皮袋子摊开，眼睛一闭。他在想着那些保险柜里一捆一捆的钞票。不一会儿，一捆一捆的钞票从空中哗哗啦啦地掉入蛇皮袋子里。袋子里装满了钞票，还有部分硬币。石根嫌那些硬币太重，背起来麻烦，就把那些硬币抓出来，扔向空中。那些硬币打着旋儿飞走了。

        石根背着蛇皮袋子刚走不远，一辆运钞车来到了储蓄所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押运人员站在车子两厢。他们是来押运钞票的。

        这时，储蓄所里的工作人员正在回味刚才那一幕，议论纷纷，都说闹鬼了，世界上哪有这种事呀！运钞车来运钞了，他们打开保险柜一瞧，保险柜里空空如也。他们全都惊得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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