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烧坏耳朵

萩原研二的车速极快，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让昏迷中的松田莹澈不由自主地再次打了个哆嗦。
  此时已经是深夜，只有急诊室才开着门。
  “医生，医生！”松田阵平胸口急剧起伏，大脑一片空白。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两人满头大汗的样子，连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孩子高烧惊厥了。”小家伙领口敞开着被松田阵平侧躺着抱在怀里，来的路上已经出现了高烧惊厥的状况，为了不让小家伙被吐出的奶给呛到，他就这样抱着小家伙一路到医院。
  松田阵平生怕自己说得不够详细，甚至还把自己电话里的录像给了他看：“这里有录像。”
  “我看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小家伙的眼睛、耳朵和口腔，然后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跳。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常年沉淀的智慧，微合着的眼睛透着一股严肃和认真的神色。
  “十点睡的觉，直到两点左右才意识到她在发烧。”
  等九石医生做完检查，冷着一张脸对身边的小护士下达任务。
  “谁是孩子的爸爸？”
  松田阵平快速答道：“我是。”
  “先给这孩子使用安定静注控制惊厥，安排住院，家长去缴一下费用。”
  “我去吧，小阵平带着莹酱打针先。”萩原研二很清楚松田阵平心中的恐惧，以他目前的状态，他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外面走。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松田阵平也没有客气太多，现在小家伙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萩原研二转身离开，而在他之前离开的护士则拿着注射器和药水瓶走了进来。
  九石医生取出一支装有镇静剂的瓶子，将淡黄色的药液抽入针管，然后用棉签蘸了蘸涂抹到松田莹澈要打的位置上。做完前奏他拿起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快速地刺入小家伙的左臂肌肉。
  注射完毕，九石医生又开始在电脑上打字：“这孩子心脏发育异常你知不知道，她出生的时候医生没和你们说吗？孩子的妈妈呢？”
  松田阵平知道时空穿梭是绝对不能泄露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在笔记本上看到的生产情况告诉对方：“…孩子是早产出来的，母亲难产去世了。医生只是说了孩子体弱并没说心脏发育不行，而且我们家族也没有心脏疾病……”
  “还有…”得知眼前这位男子刚丧妻不久，九石大夫也不忍心将自己目前知道的状况说出，但身为医师，他不可能对自己病人家属隐瞒病人的病情。
  “刚才给宝宝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宝宝的听力情况比较差，可能是发烧的缘故，但如果高烧退了以后还会这样，那么就是高烧烧坏了她的神经导致耳聋了。”
  松田阵平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现在好似如遭雷击，又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你说什么…？”
  “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完善，如有必要可以选择进行人工耳蜗植入手术来恢复听力。”
  刚回来的萩原研二整个人都呆住了，手脚发麻，眼睛瞪得滚圆：“怎么会…”
  “你先带他去病房，一会有护士过来给你们说要怎么做。”九石医生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萩原研二担心地走上前去扶起僵硬住的松田阵平，他听见了…听见医生说莹酱的耳朵今后也许再也听不到了。
  松田阵平面色惨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留下的就是深深的无助与疲惫：“hagi，小家伙她…她今后要依靠人工耳蜗来聆听声音了？是不是我刚刚听错了，难道是我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他垂下眼帘，目光飘忽不定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悔恨之中。
  都说再强大的人在亲人出事的时候也会变得无助渺小，他的乖女儿刚来到他的身边，怎么一会就成了聋子了？
  萩原研二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小阵平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开车太慢没有及时赶到。”
  “不，不是你，是我…是我的错。”
  松田阵平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安慰，黑发遮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明明是他自己笨手笨脚的，不该在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笔记本上并没有说小家伙有什么病症，她来了还不到一天，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萩原研二很为小阵平目前的状况而担忧，他伸出手从松田阵平的怀中接过了松田莹澈，然后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幼驯染的手腕：“让莹酱到床上睡先，具体情况我大概能猜出个所以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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