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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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贺老太太也知道这事了,把陈晚月拉进自己房间关心地问:“小月,肚子疼不疼?有哪里难受告诉奶奶。”
“奶奶,”陈晚月靠着奶奶撒娇了,“没有难受,一切正常。”不就是来月经嘛,怎么搞得跟什么大事似的,不过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啊。想起两个月前贺嫣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家里所有的女性长辈都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自己也横插了几嘴,嘿,当时贺嫣都快哭出来了,还以为来月经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结果过了几天,她偷偷跟陈晚月说:“姐,也没什么嘛,就是有点麻烦。”
呵,这回轮到自己了。
“没有不舒服就好。”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奶奶晚上给你和小嫣杀只乌鸡熬乌鸡当归汤给你们当点心,你这月事刚来要调整好以后才不会乱。”现在上头允许一家养三只鸡,两个月前贺嫣来月经的时候老太太让李峰去养鸡场弄了六只半大的乌鸡拿回来放在七爷爷的老房子那边养,这回啊正好派上用场了。
“奶奶,你这搞得比人家坐月子还隆重。”陈晚月笑得身子直颤,“现在我来月经吃乌鸡,以后我坐月子吃什么?”
“那怎么能比得上坐月子?”老太太也笑了,“我小月坐月子啊,奶奶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吃的,保管你吃得有营养又不腻。”她出身大户人家,自小到大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坐月子的食谱那是一套套的,就等着以后给孩子们用了。
“行,”陈晚月依偎着老太太,“奶奶,你可别忘了要当个老妖精,把身子养得棒棒的,帮我做月子,还要帮我带孩子。”
“好好好,奶奶一定当老妖精,活到一百岁,”老太太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生几个奶奶帮你带几个。”
当晚陈晚月和贺嫣在灶房的小方桌吃着贺老太太给她们两个开的小灶,又低声叽里咕噜地交流了一番关于月经的话题。
灶房外,大人们坐在天井旁的茶桌喝茶聊天,几个孩子在天井的水泥地上玩着跳房子游戏,谈笑声不时传进来,还有小黎强烈表示要加入游戏的焦急小奶声:“小黎小九九,小九九也要玩。”
“小黎为什么老是叫自己小九九?”陈晚月纳闷地问贺嫣,“小嫣你知道吗?不对啊,咱家算起来是有九个孩子,可他顶多是小八啊。”家里现在多了郭念念和何晚晴,算上是有九个孩子了。
贺嫣被鸡汤呛了一下:“我……我不知道。”那天奶奶偷偷告诉她了这个“小九九”的来历,她快被小黎给笑死了。
陈晚月狐疑地看她一眼,小嫣这表情怎么觉得有点儿怪呢,像是憋着笑。不过她也不甚在意,两人喝完了鸡汤心满意足地摸着各自滚圆的肚子准备回房间去,刚一出灶房就被贺云洲叫住了:“小月,我有事找你,你跟我来一下。”
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反正他俩个经常有事聚在一起讨论,倒是徐晚星小朋友立刻停下游戏,朝贺云洲挤眉弄眼了一番,可惜她哥没看到,旁边的郭念念奇怪了:“三姐姐,你脸怎么啦?”
徐晚星叹了口气,唉,哥怎么就这么没默契呢。
这边陈晚月回头冲贺嫣做了个怪脸,耸了耸肩就跟在贺云洲到了屋后的小院子里,这里远离前院是个谈话的好地方,而且现在被七爷爷和七奶奶拾掇起来了,种满了花草,夜风袭来,芳香扑鼻。
“啥事?”陈晚月顺手拉开了廊下的灯,然后拉过一条凳子坐下,双手交叠支着下巴问。眼前凉风习习,夏虫在摇曳生姿的花草间次第鸣叫,如弦乐奏响,夜色骤然变得旖旎,而坐在对面的男孩垂着眼帘,深邃的轮廓半隐在黑暗中,只露出高挺精致的鼻子和弧线优美的唇,俊美如油画,点着蜡烛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一举一动自信又自若,隐隐透着成熟的味道。
这一刻,陈晚月忽然惊觉男孩脸上的稚气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十七岁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个英气而稳重的男人。
“小月,”男人点好蜡烛,掀起眼皮看着她,将面前的搪瓷杯子往她前面一放说,“我想给你说个故事。”
“说呗,”陈晚月眨了眨大眼睛,严肃地说,“听着呢。”不过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贺云洲这么郑重其事地避开家人找她单独谈话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给她讲故事,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也不要那么严肃,”贺云洲见她慎重的表情,嘴角轻扬,“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故事,只是个梦罢了。”他缓缓开口,“半年前,我开始经常做梦,梦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高楼林立,高速公路四通八达,科技更是非常发达,有高速电车,有地铁,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电话,那种电话叫手机,可以随时随地地打电话,甚至可以看到对方……”
陈晚月咬着唇没说话,那是她曾经熟悉的生活,没想到贺云洲竟然在梦里见到了,而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出贺云洲要跟她说什么了。
“在梦里,是一个男人带着我游览那个新世界并且告诉我那一切的,他长着跟我极其相似的容貌,只不过比我年纪大了很多,他跟我说他就是未来的我……”
陈晚月惊得手肘一滑,碰到了旁边的搪瓷杯子,幸好贺云洲眼疾手快拉开了杯子,不然就掉到地上去了。
有些事她跟贺云洲之间保持着一种默契从不说破,就像是贺云洲知道她制茶的手艺并非来自于李娟,就像是她会开车,贺云洲却给她打掩护说是他教她的,林林总总,她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但唯独在他面前她毫不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但听到贺云洲这样说起未来的他与现在的他相遇在梦里,她还是忍不住吃惊,难道梦境是两个时空的交接点?
“然……然后呢?”她结果搪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说他在梦中能够看到我的生活,而他为我高兴,有些事是他当年经历过的,有些不是。”贺云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梦中,那个未来的他告诉他他一直在等着一生的爱人,可惜她从未出现,而他如此幸运,在十五岁那年就遇到了一生挚爱,而这个挚爱如此来之不易,跨越时空到了他的生命里,怎不叫他倍感珍惜。
“他还告诉我……”贺云洲说。
“告诉你……我是哪里来的是吗?”陈晚月低着头声如蚊讷,放在桌面上的手悄然收回。
还没等她动作,一双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将她的手拢在掌心之中。夏夜里,那一双纤白的小手却冰凉如水,贺云洲心像是被揪了一把地疼,可是有些事他必须要跟小姑娘挑明,要把小姑娘心底隐藏的一根刺彻底拔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她,为她做到更多。
“是,”低醇的声音在夜风中带着安心的力量,“不过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而且我……很高兴,很高兴遇见你,成为……一家人!”
“你可以相信我,任何时候任何事!”他低声说,“小月,我非常高兴你来到这个世界!”我的世界!
陈晚月缓缓抬头,眼眶浮起的热意让她视线变得模糊,终于,一滴泪缓缓落了下来。原来真有喜极而泣这回事,陈晚月一边想一边更多的泪落了下来,滴滴答答地打在木桌面上。
这个世界终于有人完全知道她的来处,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没有视她为妖魔鬼怪,反而全身心地接纳她,爱护她!从此她可以在这个人面前毫无保留,真正敞开她的心怀。
很快她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手足无措地轻轻拍着她,柔声安慰:“不哭,不哭,小月不哭。”
“其实,我知道的。”她窝在他的胸口抽抽噎噎说,“我知道你知道。”
“嗯,我也知道你知道。”头顶上男孩低沉温柔的声音说。
这绕口令一般的话听得陈晚月忍不住破涕为笑,轻笑了声却又微微气恼地拧了一下那人的胳膊,然后闷闷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我一直都知道!”他忍不住将小姑娘拥得更紧,在她头顶发间偷偷地落下一吻。
听到他的话,陈晚月抿嘴笑了,鼻尖氤氲缭绕着男孩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而这个怀抱温暖宽厚,让人如此地安心,她吸着鼻子说:“你……不想知道我……以前的生活吗?”
“想,不过你不想说就不说。”贺云洲轻声说。
“说,干嘛不说!”陈晚月恶狠狠地扯过他的胳膊,然后把脸往那一通乱擦。贺云洲举着手任她胡闹,等她停下了,在她身边坐下来从裤兜里拿出一块手帕给她细细地擦着脸。
小姑娘眼眶还红着,脸上泪痕犹在,长睫如扑扇的蝶羽,我见犹怜,不过嘴角已经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贺云洲心被柔情盈满,丝毫不觉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小姑娘扯过他的手帕:“我自己来。”
他回过神来笑了笑,刚才……他竟然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亲了小姑娘。
他立刻站起来坐回到了对面。
小姑娘擦完了脸,站起身隔着桌子把手帕塞回到他衬衫胸口的小口袋:“你洗。”
“好。”他笑着拍了拍胸口,“当然是我洗。”
陈晚月满意地坐下,喝了一口水说:“我开始说了哈,你可别吓着了。”
贺云洲轻笑了声:“好。”
陈晚月收敛笑容,呆呆地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前世仿佛就在昨天,可一旦要说起,这才发现已隔着千山万水,而她永远都回不去了。贺云洲也没催她,只是透过晕黄的灯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其实我……”陈晚月终于开口了,在夜色深处将她的前世过往跟贺云洲说了一遍。
小姑娘声音清透,像夏日清凉的泉水叮咚,娓娓讲述着她生命的过往。
贺云洲认真地听着,每一句每一个字眼都没放过。那是他缺失的部分,他要籍着这些言语的表述参与到小姑娘的生命中去,一点一滴。
“贺云洲,我在那个世界可是20岁了,可以当你姐了!”小姑娘在最后扬着嘴角说。
“在那个世界我都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了,比你大太多了,”这一点上,贺云洲寸步不让,“在这里,我依然比你大。”
“扫兴,”陈晚月白了她一眼,想上位的心思被扼杀地干干净净,她抱着手臂说,“你今天找我挑明这事肯定是有目的的,说吧,啥事?”
贺云洲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拿桌子上的搪瓷杯,不过陈晚月就着昏黄的灯光清晰地看到他的脸诡异地浮上了一层薄红,迅速蔓延到了耳边。
她好奇心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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