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寒门子弟

清晨，炊烟袅袅升起。天才刚刚蒙蒙亮，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牵着牛准时去山里干活。杨不帆和杨帅也早早起了床。整理好书包，吃了一碗稀饭和一点咸菜，和往常一样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学校离家有三里多路，步行需要半个多小时。夏天遇到下大雨，姐弟俩也只能共用一把破伞。许多时候因为买不起鞋子，只能光着脚去学校。常常穿着湿漉漉的衣裤坚持听老师讲课。还听得十分入神，裤子在滴水也没注意。

        那时授课的老师只有一个，还兼职着两个不同段年级的课。上了二年级的语文课，再上四年级的数学课。

        课后游戏十分丰富。有的孩子玩老鹰捉小鸡游戏，有的孩子玩跳绳，有的踢毽子，还有的玩跳方格……而我最喜欢玩斗鸡游戏！

        正是在这样的逆境中，杨不帆不断努力，茁壮成长。在爷爷奶奶艰苦朴素和勤俭节约的影响下，杨不帆养成了不畏艰难，迎难而上，吃苦耐劳的性格。

        有付出就有收获。杨不帆小学阶段年年成绩年级第一，光“三好学生”奖状就得了十几张。每每提起自己的孙子，杨兴富老人总是笑得合不拢嘴，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读小学六年级，杨不帆从村小学转到了镇小学。上学的路程更长了。但他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在完成作业的同时，还帮助爷爷奶奶做家务、干农活，靠自己挣来学费，学校因为他成绩优异，也替他免了不少学杂费。

        有一次，还在村里读书时，杨不帆就协助老师排练庆祝六一儿童节的节目。他自告奋勇，挑起重任，担当主角。和大家一起辛苦排练的节目《歌唱王二小》最终获得特等奖。老师和学生们都对杨不帆刮目相看。

        爷爷本身身体就不好，再加之常年爱抽闷烟，日日劳累，竟突然一病不起。家里连打三份电报，告知爸爸妈妈爷爷病重消息。后来到医院检查，爷爷确诊是肺癌晚期，没过多久，他便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

        这是杨不帆人生中第一个亲人离去，悲痛欲绝，也不知哭了多久，反正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哭嘶哑了。多么希望我的爷爷能再回到我们身边……

        擦干眼泪，埋葬了爷爷，爸爸妈妈再次踏上南下打工的旅程。这一次，大家都显得十分平和，因为今天的离别是为了家庭更好的明天。

        奶奶也年事已高。除了照顾我和姐姐，还干了不少农活。

        我的奶奶是个典型的农村妇人，旧时代留下来的裹脚小女人。但她十分坚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当年曾祖父母死得早，他和爷爷不仅养育了四个儿女，还帮衬了三个兄弟姐妹。供他们读书，养育他们长大成人。弟弟成家立业，妹妹嫁了好人。他们愣是撑起了整个家族，确实了不起！

        没过多久，年仅十二岁的姐姐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依然辍学去父母那里打工去了。杨不帆再次感受到亲人分离之痛。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他要加倍努力，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其实当年杨帅的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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