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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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昨日还是大晴天, 当夜温度骤降,后半夜时霹雳巴拉下开了大雨。
许小满被雨水吵醒, 醒来看到仲珵睡颜, 伸手拉过被子给两人盖起来,他有点睡不着了。
夜晚宿在紫宸宫,但二人并没有做什么, 前一晚熬了一宿没怎么睡, 用过了膳,洗了澡, 仲珵抱着许小满上床睡觉, 实打实的睡觉。
此时许小满还穿着里衣, 只是他睡姿不好, 衣服带子松了, 仲珵一只手穿过他的里衣搂着他的腰, 睡着了手还摸了摸他的肌肤,有点痒,但是许小满没躲开。
也习惯了, 还挺舒服的。
宫里很暖和, 仲珵怀里很热, 干燥温暖, 放平时许小满没一会接上觉继续睡,这会奇怪,睡不着了。
肯定是昨晚没做, 说了会话, 睡得早, 现在不困。
“被吵醒了?”仲珵醒来了。
许小满嗯了声, “也不怪下雨天, 有点没觉。”
这是稀罕事。仲珵处于半睡半醒间,嗓音略是低沉沙哑些,一手摩挲着小满的腰,小满腰很窄细,薄薄一片,但却充满了力量。
“你是不是想回去看看多福?”
许小满:“?”
“没有,王圆圆盯着。”他放心,又说:“这会暴雨我回去沾湿雨水一身寒气别过给多多,他才好。”
那就是想回去。仲珵嗯了声,“不过去也好。”
许小满笑了起来,被窝里用手偷偷撞仲珵腰间,“你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吃多多的醋。”
“谁吃他的醋,他那么胖。”仲珵被撞的满脸笑意。
“不能乱说。”许小满亲爹,“万一他不好好吃饭了,再说多多就是脸肉呼呼圆了些,这点不像咱们俩。”
仲珵握住小满的腰,搂了近了些,脑袋埋在小满脖颈那儿,亲昵又含糊说:“你九岁在宫里做个最不起眼末等小太监,好饭都吃不上几口,天天干活,我像他那会,快十岁了。”
“你那会都快瘦成纸了。”许小满不想提这个。
仲珵如今提起以前没那么大的恨,想到会让小满替他心里难受,当即是亲了亲小满肩膀,说:“咱俩都没有胖的时候。”
“许多福有瘦的时候吗?”
这话问的,许小满的思绪立即从苦大仇深酸楚回忆抽出来,埋头苦思,仲珵就发笑,露出那副‘朕没猜错’的笑容,许小满替崽挽回面子,略略说:“刚出生的时候瘦条条的。”
那会他逃跑,往山里跑,又冷,缺肉荤腥,肚子不是很大。
“多福生下来的时候特别小,瘦瘦的,腿还有点长,我觉得像你。”
“这般优点像朕啊。”仲珵也捧场,回忆了下许多福现在的腿,顺口损了,“那怎么长着长着,又不像了。”
许小满一听,被窝捣仲珵。
俩人拿着亲儿子打趣玩闹起来。
仲珵最后连连告饶,说:九千岁饶了朕吧。虎虎生威的九千岁才收手,只是疼惜看宁武帝,“我玩起来手劲大,刚打疼了没?”
“疼。”
“我看看。”许小满急,往被窝里钻。
仲珵心里五脏六腑都是暖的,抱着大愣子的脑袋说:“那你再下去一些。”
“……”许小满不动了。
两人最早时,仲珵愿意许小满这么伺候他,他那会觉得自己不爱,也不知道‘爱’,就是疯狂的嫉妒占有,因为他的太监对别的小太监好,他生气发疯发狂,用床-事占有许小满。
让许小满属于他一个人。
时日久了,许小满才觉得自己是暖床太监——虽然他也爽了,但还是有点那什么。
许小满从不是矫情的人,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那会情绪却有些反反复复也会陷入低沉,也有纠结,愣气没了还冒出一些自尊来。
做奴才的说自尊,那要笑掉大牙,都不敢往外说。
有次床上闹起来了,许小满说了不满,他以为仲珵会笑话他,没想到仲珵也愣住了,蹙眉看他许久,那是第一次,仲珵用嘴先伺候许小满的。
一个太监,让天潢贵胄的皇子,去侍弄伺候一个太监。
许小满以前想都不敢想。
自那以后,两人床上做的再疯——也不拘泥‘床’,总之仲珵再也没让他那么伺候了。
直到许小满带多多回来后,仲珵更是把他捧着含着,怕他走掉,睡觉都要紧紧抱着他,许小满那会提什么要求,仲珵都答应——许小满先不爽了。
他心疼的厉害。
仲珵怎么变成这样了。仲珵不该是这样一味退让卑微的。
许小满就强硬伺候了一回仲珵。
……
两人到了如今,不说谁伺候谁了,心无芥蒂这种事情,没什么感情你在高位者,我很卑微,没有这种概念,就是你我两口子,孩子都有了,踏踏实实过日子。
自然了,哪里舒服哪里爽,那就来,不矫情。
仲珵刚拿这事逗小满,小满狠狠亲了口仲珵肚皮再往下。仲珵先受不住了,也跑被窝里,被子乱成了一团,两人在里面哼哼唧唧传来亲吻的声。
舒服了一次。
仲珵抱小满亲了亲,两人都有些汗——因为在被窝里太热了。仲珵胡乱拿了里衣给小满擦,许小满嘟囔:“你看清一点,别拿错了你的里裤。”
“上次你拿你里裤给我擦汗我都没说。”仲珵先道。
“我的行——”
“好好九千岁这般霸道是吧,您的蛋兜子矜贵能给朕擦,朕的给您擦不了了。”
许小满被仲珵阴阳怪气的话逗得乐呵呵。
“诶呀,你这个人讨厌死了。”
仲珵可喜欢听小满撒娇,难得,此刻手里衣服撑开,还真是两人不知道谁的里裤,丢一旁,拿了被子给小满擦,许小满满意了。
两人都懒得起床,也不想喊人,就这么抱着。
外头雨声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还打雷。
“仲珵,多多封太子这事也别太急了。”
“我心中有数。”
过了好一会,许小满才想起来,话给说颠倒了,迟疑了下补回去:“我该先说,我不该瞒着你的,关于多多是我们俩的儿子这事。”
仲珵:……这个大愣子。
“起初不是故意瞒你的,那会情况你知道,我做好了跟你死一块准备,要是说了你心里有牵挂,要是事败多多也得死,我舍不得。”
“我从未怪过你这个。”
仲珵跟愣子交心。
“不关我听你说梦话早知道这事。我刚接了赐婚圣旨,要是当场拒了那就是造反,计划没那么快你知道的,谁知道你误会了,你刚开始跑,其实我还挺高兴。”
许小满听到这儿,不可置信瞪仲珵。
仲珵抱着人,轻笑了两声:“本王的小满拈酸吃醋,想做本王的王妃,你说我那会高兴吗?我心里得意又快乐,本王的太监可算是开窍了。”
结果没高兴两日。
巫州王还以为跟以前一样,许小满一吃醋不高兴——那会做的多了,许小满就往外跑,跑去练武找刘七谦过招比划,反正总会回来的。
结果一连十日哪哪都找了就是不见许小满踪影。
巫州王这下明白了,那起初的得意快乐全然成了惧怕。
“我那会真的怕你不回来,再也看不见你了。”
时日越久,仲珵越疯,只是他那会疯压着不表现出来,还如寻常一般过日子,只是旁人都不知道,直到仲珵直接憋出了造反,还明晃晃的告诉全天下,让人到处传。
刘将军、王府里的师爷幕僚全都急了。
王爷莫不是疯了吧,怎么如此高调行事。
造反这事,古往今来自然是先悄声进行,差不多了再扯大旗。
许小满从没听过仲珵说这些——他走后那一年仲珵是如何过来的,此时听了心里内疚自责,他当时该冷静,不能冲动,得问清了仲珵到底是不是真要娶王妃。
换到如今他肯定信仲珵,才不信什么狗屁圣旨外人说的话。
感情一日日递进,两人从年幼到长大,都是第一次爱人,身份地位悬殊,没了之前吵架和好积累经验,又怎会有如今的坚不可摧。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难受,我是替你难受。”仲珵望着小满的眼,“你也没跟我说过,你跑到山里直到生下多福这一年是怎么过下去的。”
“你不想我牵挂,不想我觉得你过的苦,不想我自责内疚。”
两人同心,都为彼此考虑,所以没提过那一年分开彼此过的什么样日子,说起来就是:还好、挺好。
但实际上真的……不好。
许小满眼眶微微红了些,仲珵借机说:“我打算今年过寿宣多福身份。”
“?!”许小满都没想明白话咋跑到这儿了。
仲珵看愣子愣住了,得逞的大笑起来,“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跟你说话呢,你一说噎的我半天没话,现在也换你愣住了。”
“……”许小满无语完其实是高兴的,媳妇儿现在调皮多好,话还是要说:“让你慢慢来的。”
“慢了啊。”仲珵振振有词,“距离朕二十九岁大寿还有一个月,还不慢?”
许小满:慢吗?
九千岁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宁武帝一看,宝贝的不行,亲了又亲,而后说:“朕的小满皇后再晚一些。”
“好好好——”许小满立即答应,而后又敏捷,“你别跟我说‘晚一些’是一个月?!”
他倒不是不想做仲珵的皇后——
都老夫老妻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是很在意的。
当然要做也好,就是现如今显然不适合。许小满听多多说,宣了后朝堂大乱,仲珵这次可不能那么杀了。
仲珵登基才四年,还不稳,再等等。
“我不急,我们还有好多时间。”许小满忙说,他怕仲珵犯病。仲珵说他大愣子,但仲珵是疯子。
“我知道。”仲珵都明白,他先宣多福也是有这个缘故,“朕后宫空悬四年,年年有朝臣进谏,让我广纳秀女,其实各有各的心思,说起来冠冕堂皇,朕膝下无子,现在有了,以后绝了那些人的话。”
哪朝哪代,后宫女人和前朝臣子都是有干系的,前朝使不上劲了就靠女人挣圣宠,若是诞下皇子,那便更稳固了。
太-祖打下江山,也是与各氏族结姻亲。
不然粮草兵马银钱,为何白白拱手相送?自是有利可图的。
宁武帝后宫干干净净,有些人眼睛都急红了,巴不得亲自洗干净送到右宫之中。想到这儿,宁武帝露出一副‘天塌了朕瞧个乐呵’的唯恐天下不乱模样。
“……只宣多多身份?”许小满确认。
宁武帝爽快,“自然。”
“到时候又是一通口水仗。”许小满嘀咕,肯定有人不信的。仲珵则愉悦说:“不会,朕有办法。”
许小满还是很信任仲珵的智慧,既然决定宣那就宣,他是支持仲珵的。于是——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了。”一倒头,窝在宁武帝怀里,九千岁:呼呼呼zzzz~
宁武帝笑了下,抱着人沉甸甸的,心里五脏六腑都有了归去似得,高高兴兴的也睡了。
可能下雨适合睡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长久。
东厂里许多福睡得也香喷喷,半夜打雷都没惊醒。
反倒是王圆圆不放心过来瞧一眼,让底下人上了炉子,别往内间放,放外间内间门口那儿,这样有些热乎气却不至于太过燥热。
床幔里,许多福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一脚踢到了里面靠墙。
逐月手是热的,给小公子掖好了被子,听王公公说,让她摸摸小公子屁股,逐月都愣了下。
王圆圆压低了声说:“张大夫——就是张太医说的,小孩子还小,要是发热有时候脑袋摸不来,屁股先热,你摸摸是不是屁股烫的。”
“我手是冰的,你来摸。”
王圆圆没儿子,第一次照顾孩子,结果没想到多福给发热了,他后来发现晚了,多福好了后有些——慢,没以前那么活泼好动。
许小满说孩子好着。
王圆圆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恨不得死了给许小满赔儿子,许小满给打了一通,说孩子好着,你是多多半个爹,你要是死了,他以后日子怎么活。
难不成说他克爹克亲人吗。
王圆圆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自此以后更是留心了,最怕小多福发热。
逐月把手探进被窝。
“怎么样?”王圆圆问。
逐月仔细感受了下,说:“不热,就是寻常的热,不是烫的。”
“那就好那就好,行了,我今晚守着,你去歇着吧。”王圆圆见外头风雨大,睡不着,多福发热那天也是个下雨天。
他得亲眼盯着。
逐月听吩咐下去。东厂里伺候人规矩只有一条:听话。让你干什么干什么,别客气说些奉承话,要是不会、干不好,也尽早说。
总之就是直来直往,机灵中也有点直脾气。
逐月下去,没一会又进来,手里抱了一条毯子给了王公公,也没多话就下去睡了。王圆圆睡在旁边榻上,半清醒半迷糊就凑合了一晚,睡得也挺好。
第二天,天还是黑的,许多福醒来外头不下雨了,不过天黑乎乎,他有点侥幸心理想:是不是还没到时间。
然后就看到了王伴伴。
屋里很暖和,王伴伴拿了他的衣服,许多福小脸一垮,还没死心:“外头还是黑的。”
王圆圆见此都快笑死了,面上哄孩子说:“外头黑那是昨个儿下了雨,时辰是一样的。”
“唉。”许多福叹气,认命接了衣服自己穿,竟然是暖的。
王伴伴给他把衣服烘热了。
“早上吃小公子点的饭包,里头有炸的脆脆的油条,刚伴伴吃了一个可好吃了。”王圆圆慢声细语的引诱。
许多福一个精神头打起来,“再放点炸花生米。”
“有呢。”
“有甜口的吗?”
王圆圆可惜说:“没,小公子吃太多甜的要牙疼了。”
“对对对,我之前说的,不能天天吃甜口。”许多福给自己立了规矩,他真的怕自己一口烂牙,为了以后美食之路长长久久,先克制克制。
说话间衣服穿好了,今个许多福穿的是紫红色,就是紫色、红色两色系搭配绣花,脚下小靴子,加厚了一些,热水洗过手脸刷牙,坐在那儿追星姐给他梳头。
逐月姐拿了外衣。
今日外衣是宽袖袍子。
许多福很少穿广袖,有点好玩,能把手藏进去,要是课上偷偷吃零食——被胡太傅打死算了,他止住了这个脑洞,还是不挑战胡太傅脾气了。
出门时身上有件披袄,领口滚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
还蛮暖和的。
许多福穿的时候觉得夸张了,昨日还穿的单衣——多穿了两件,今日就跟过冬似得,但是等他出门后,早上那冷风一吹还夹着点雨,许多福:……
今天穿的一点都不夸张!
雨是停了,不过风大,风一吹,房檐屋顶树上的雨水飘落。
“帽子帽子。”王圆圆喊。
追星忙拿了帽子出来。
许多福:“没事伴伴,这么冷,我一会不在路上吃早饭了,我去大殿吃。”反正胡太傅还没来,吃点没味不是汤汤水水的没问题。
“也好,饭是掺了糯米,冷了不好吃。”
等他到了大殿,今个来得晚一些,殿里同学来了一半,刘戗也在,穿的是一身单衣还和昨日穿的一样。刘戗一见许多福穿成那样,张大了嘴,很是震惊。
这才哪到哪,许多福咋穿的跟过年似得。
比画上菩萨座下俩娃娃还吉利。
许多福率先发起攻击:“别说话,有饭包吃,吃不吃?”
刘戗把嘴合上,“吃!”
就不用问‘吃不吃’这个问题,刘戗有什么不吃的。许多福坏心眼想,他昨天施的魔法可能成真,因为刘戗真的是猪!
“津津,好津津,咱们在殿里吃吧,太傅还没来。”许多福脱了披袄跟小同桌撒娇,“咱俩发热刚好,外头风可大了……”
严怀津答应:“好。”
外头风大,之前许多福陪他在外吃了许久,该他换过来了。
朋友之道,互相体谅的。
王圆圆笑眯眯的放下食盒,从里头拿出了荷叶包的大饭包,还有温热的牛乳一壶,给三人倒在杯子中。
李昂周全还未来。
刘戗自来熟坐在两人桌子那儿,三人吃早饭,其他同学见了,有的打了哈欠心想明日他也带一些过来吃,也有人看不惯许多福在大殿吃早饭但没人敢说。
因为过去凡是和许多福闹不痛快的都被许多福给撅了回去。
许多福可能文章上辩不过他们,但是许多福在武力上——其实许多福身手也就那样,个头还小,但是许多福身边的太监很强壮,还有就是许多福新认识的朋友刘戗,刘戗个子是全班最高的,听说是一等镇国将军的孙子,自小边关长大,会武艺。
刘戗明明才来了一天,就跟许多福称兄道弟关系极好。
“你们盛都吃的吗?真好吃。”刘戗一口饭包减三分之一。
许多福小口啃着,吃的满嘴香,没空跟刘戗回话。严怀津说:“不是。饭包这个应当是许多福想出来的。”
“小公子喜欢来的路上吃早饭,都是捡了能带着路上吃的,汤汤水水一般不用,今日的饭包也是小公子昨晚吩咐下去做的,粳米搀着糯米,里面包着炸好的油条花生米,还有咸菜丝牛肉酱……”王圆圆在旁说。
刘戗又是一大口,心想大胖小子没白长肉。
好吃!
三人的饭包,严怀津的最小,许多福次之,刘戗最大,结果刘戗先吃完,意犹未尽说:“还想再来一只。”
“你真的被我变成猪了。”许多福感叹。
刘戗乐呵呵笑,说:“你天天给我带早饭,我跟你一道吃,我是猪就猪吧。”
“不行。”许多福拒绝。
刘戗不可置信,他都退一步当猪了,许多福竟然不满意?
“你当我做老大。”许多福提要求,“当猪有什么稀罕的。”反正刘戗已经是猪。
刘戗一甩头,“小爷威风凛凛以后要做大将军,给你当小弟,许多福你做梦去吧,一个饭包是收买不了我的。”
“那我做大哥——”许多福退半步。
刘戗:“你比我还小两三个月,你又说胡话。”
“当大哥这种事又不是看年龄。”许多福说。
刘戗:“那是看什么?你爹地位吗?那我爷爷还是一等镇国将军。”
“肤浅。”许多福点评,张口就来:“当大哥当然是凭的阅历,你想想以后你有什么事——大事我怕是管不了,小事呢,你可能自己就解决了,不过不过你听我说,胡太傅骂你罚站,那你就罚,我可以私下帮你补一下功课,每天给你带早饭,下午你来我家加餐……”
旁边王圆圆听小多福说这套,只觉得耳熟,真是活脱脱许小满口气,你犯事了,大事我管不住,小事你自己擦屁股……笑死人了。
这些条件完全不能打动刘戗。
刘戗直接:“我都不写作业的。”
“……”许多福甘拜下风,“牛。”
当大哥这事又没结果。
周全李昂来了,刘戗吃完擦擦嘴就跑,生怕吃了许多福饭包许多福又要喊他当小弟,他未来大将军的面子放在哪里?!
折戟沉沙的许多福叹气。
严怀津小脸都是笑意,问:“你那么想做刘戗大哥吗?”
“也不是,就是他背地里还叫我大胖小子不服我,我得让他心甘情愿认我做老大。”许多福翘着脚脚,说:“我吓吓他玩。”
严怀津便说:“我认你做老大,可好?”
“!”许多福感动坏了,凑过去贴津津,“你真好严津津。”
“这也没什么。”一他年岁还小,二他和许多福是朋友,许多福仗义热心对他也好,他哄许多福高兴没什么丢脸的。
许多福上手捏捏严津津发揪,“好哥们!”又歪着脑袋把自己的递给严津津。
严怀津笑了起来,伸手捏过。
古有歃血为盟,今有互相捏发髻。
然后胡太傅进来了,许多福嬉皮笑脸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许多福和胡太傅一个对视,心里大喊:我命休矣!
“许多福,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许多福:……
他最后用大白话回答的,仔细小心观看胡太傅表情,一副‘此子不可教也’,让他坐下。许多福松了口气,好歹是坐下。
然后胡太傅问了一圈,最后问到刘戗身上。
刘戗站起来,一个‘俺可不知道’,逗得班里一些学生发出笑声,胡太傅脸一下子黑了,气得抖着胡子,让刘戗站着听。自从有了刘戗后,胡太傅觉得许多福确实是乖觉听话懂事上进。
人都是比着出来的。
到了午间,外头又陆陆续续下起雨,天气寒冷,今日中午大殿备了锅子——就是麻辣火锅,不爱吃辣的也有清汤的。
许多福看刘戗落座,半点都不急胡太傅布置的功课。
他俩学渣路线不一样,他是上进还在学的学渣,刘戗是摆烂不管不顾还故意‘创飞’老师的学渣,今天课堂回答胡太傅那个‘俺可不会’,刘戗是故意这么干的。
“你就一点都不怕胡太傅吗?”
“怕什么,我又不像你们一直在这儿念书,等圣上过完大寿,我就回去了。”刘戗很得意,还举着手指头,“一个月,我在这儿再陪你们玩一个月我就要回家了。”
所以还写什么作业,还背什么文章。他才不干。
许多福听到答案,沉默了数秒,问:“谁告诉你一个月后你就要走?要是不走,一直要你留在这儿读书长大呢。”
“!”刘戗吓得原地站起,“我不就是没认你当大哥你就这么咒我!”
“大胖小子你心眼小的跟针尖一样。”
许多福这次被说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我有预感哦。”
“你那预感不作数。”刘戗胡乱摆手,其实开始害怕了。
许多福哼哼,高高兴兴给小同桌夹菜,吃肉吃肉。过了会很是认真给建议,“你还是别故意气胡太傅了,他年纪大,万一要是气晕了,你不怕你爷爷揍你?”
“啊?这么容易就气晕?”刘戗坐下来吃饭,很是不可思议,“我在家中时气走了好几个夫子,他们每个人走的时候又是银子又领两头羊,也没见谁气晕过去的,都是开开心心的,盛都人怎么都这么娇弱。”
许多福淡定:“你久居也会变得娇弱,以后叫你刘娇娇。”
刘戗:……
“你真可怕许多福,我不说你了,吃饭吧快吃肉凉了要。”刘戗害怕心慌主动给许多福夹肉吃。
这人说的话可真让人想死一死啊。
许多福在午饭斗嘴中大获全胜,因此食欲很好,美美干完饭,然后倒头就睡zzzz~
如此过了几天,刘戗上课略微乖觉了些,起码不会故意气胡太傅,不过一直不写作业也不背文章,天天都是站着上课的。期间还有件事,有人给胡太傅告密——说许多福他们在班里吃早饭。
其实这事胡太傅知道,但是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如今有人告到他这里,便只是让侍读吩咐下去,每天距离上课半柱香前吃完,开门开窗通风换气。
许多福几人能光明正大吃早饭了——其实不光他,班里好多同学都这么干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不时下雨,宫外同学家里远,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在车里摇摇晃晃睡着,带着早饭来教室和同学一起吃,多香啊。
人多吃饭也香。
刘戗听了,反倒是气呼呼的,“谁?谁告的密?小爷我最讨厌背后出卖人的人了,站出来?”
班里自然没人响应。
刘戗便骂:“胆小鬼,有本事做没胆子露头了。”
有人经不起激将法站了出来。许多福一看,有个人脸有点熟,是李昂口中那些表哥们——先前捧仲子恺的一伙,宗室子弟。
“是我说的怎么了?还一口一个小爷,我怕你。”
刘戗撸袖子,对面后退怕了,色厉内荏说:“你敢在大殿打人?大殿内禁止斗殴。”
“那我拎你出去,咱们在外头打。”刘戗顺口说着,两个拳头碰了碰,目光灼灼,“走?还是我拎你?”
对方:……
告饶的也快。
“我不跟你说,谁跟你说要打架的。”
“没意思。”
说完立即坐下,谁也不理也不看后面。
刘戗是学的很烦,天天坐板凳很无聊,想挑个事端热热身手,结果没想到对方怂的这么快,还不如许多福那股勇劲儿呢。‘闹完事’,刘戗就唉声叹气跟许多福说:“我没想到,你在班里是最有胆子的。”
“谢谢谢谢。”许多福直接堵回下一句:“不约架,直接拒绝了。”
这么冷的天,他疯了跟刘戗挠痒痒玩。
没意思。
刘戗唉,蔫头蔫脑的回座位上了。
好不容易扛完了十天课程,终于要放假了,但是胡太傅和严太傅两人一起说,等休沐结束,下次回来最末要正经大考,排名次那种,名次最低的要叫家长。
大概这个意思。
许多福听完:???
震惊目光。
不是,两位老师你们也是穿过来的吗。
严太傅笑眯眯的说:“别怕,给你们透个底,你们回去好准备准备。”
许多福一个坐正,听老师画‘重点’。
“快冬日了,就写冬日有关的。”严太傅道。
胡太傅则抚着胡须说:“皆时,不到十日就是圣上万寿,写一篇贺寿的文章。”
许多福恍然:哇,皇帝爹还有半个月就过生日了!
摩拳擦掌,作为孝顺崽,许多福决定这篇贺寿文章得好好准备准备。
于是等两位太傅离开,班里很是热闹,没人讨论严太傅布置的‘冬日’有关题目,都在说给圣上祝寿的文章。
“你打算写什么?”、“你们说,我们写的文章圣上会看吗?”、“不知道。”、“以前我不确定,不过这次胡太傅亲自这般出题,会不会主动呈上给圣上看。”、“有可能!”
许多福这边也在聊这个。
周全和李昂两人显然很激动但压着——大家都一样,都想得圣上青眼相待,即便不是夸赞,圣上若是能看他们文章那也是露脸了,机会难得自然要抓住。
“我文笔稀烂,津津你到时候帮帮我润润笔,我得露一手,多吹吹龙屁。”最好把皇帝爹夸得心花怒放,能给他们放个寒假,要是再争取到体育课那就更好了。
严怀津答应。
刘戗过来一听,哇了声:“你拍马屁说的跟我拍我爷爷马屁一样直,许多福你真牛。”
“那你还不认我做大哥?”
“你就想吧,是不可能的。”
许多福哼哼,“我也不稀罕。”
两人日常斗嘴,刘戗先结束,说:“你们别说文章了,明天好不容易放假,去哪里玩?”
“不去我家了,我家上次去过。”许多福一一看向小伙伴,李昂点头,意思他家行,心里想要是去他家那今晚就得收拾一通,是不是太过匆忙了?
周全摇头。
严怀津点——
许多福连忙捧着小同桌脑袋瓜,“你别点了,去你家玩的话,跟上学也没区别了。”严太傅的课再有意思,那也是上课啊!
放假不上课,上课——要是能插插假就太棒了。
于是几人目光全看向了刘戗。
刘戗很高兴,拍着胸脯欢迎,“来吧,保证你们玩的痛快,我家里就我爷爷和我住,圣上赐的府邸特别大,咱们能玩开,还有个演武场,我带你们耍一耍……”
许多福:绝望jpg
他不是真的要上体育课的意思。
但如今除了去刘戗家,也没别的好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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