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疑问

夕阳西下，染红了一大片天空，像肆意妄为的火焰，将烧尽天空上的一切。它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少见，对于很少仰望天空的青年们更为少见。

        我也在回来的途中，瞅见了那绝美的火烧云，正好绽放到极致，如同仙界一般美妙动人。遥远的地面上都有着它的信徒。一路从学校不为人知的角落，逐渐走到同学们饭后散步的场所，又走到教室门口。这一路上都有人拿着手机，妄图拍下这美景。

        而我只是摸了摸我兜里，手机并没有带在身上。我也想效仿那些人，愿能对此美景有引导回忆的凭借。让我想起曾与如此美丽的火烧云共处。

        我是否该偷拍一张赵怡悦的照片？

        这个念头突然从心底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在脑袋里回响。我似乎还没有一张赵怡悦的照片，一张都没有。

        我应该拍一张吗？

        我想到了未来，不久的未来。我的成绩很差，即使这次我进步了很多，我也很难做到和赵怡悦考上同一个大学。我和她的缘分，离开了宁康高中就会消散。而我们已经度过了宝贵三年中的一年半了，我们的分离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似乎该一张照片作为纪念了。

        ‘这你也忘了？’

        我的心魔懒散地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可它所说的话并不需要太大声，我都会一字不落地听到。

        确实，这不该忘。我早在第一次遇到她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到现在都没有行动。我不能保留任何一张旁人的照片，甚至风景照都不该保留。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但我在修界的朋友们，他们还是拥有着超高的技艺。如果我现在拍了张火烧云的照片，他们就能通过那张照片，找到宁康高中，找到我。如果我拍了张赵怡悦的照片，她就变成了我公开的软肋，她会因我陷入危机。

        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不，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

        我有个详尽的计划，我有不可磨灭且不可动摇的决心。直到我走到了教室的门口，没了，都没了。我想要疏远她，这样谁都能明白我不在乎她。

        可这件事实施的难度却如此之大，若是我能抵御她的魅力，我就不会爱上她，也不必做出如么无聊的事了。我还是想太多了。

        燕玉韵不是当初的杀手了。燕玉韵只是一个普通高中学生。

        我还是太紧张了吗？

        “你在发呆吗？”

        我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在思索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已经向她靠近了呀。而她也早早地为我起身，只为我能顺畅地进入座位。可我似乎没有领情，尴尬。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道。

        “那你在干啥？”她的声音依旧如天籁般动人，但这声追问让我手足无措。

        赵怡悦看着我慌张的模样，浅浅地笑了笑。

        我看见她笑了，我也认为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听力也快开始了。

        教室各处还是空荡荡的，我和赵怡悦坐在这略显空荡的教室里。

        “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没回来？”我转过头，看着与我并肩而坐的赵怡悦。赵怡悦现在正在按着期中试卷总结考试中犯下的错误。

        “你没看消息吗？班主任说今天可以晚点回来，赶在晚自习开始之前就行了。”赵怡悦仍在试卷上写着。

        我这时才想起，我的手机放在了书包里。赵怡悦所说的消息应该是□□群的通知吧。这个班级平时就没有严格要求学生一定不能带手机，只是不允许在课堂上玩手机而已。

        班主任什么消息大多也都在班群里通知的，少有例外。尤其延迟上课时间的消息，不出意外都只会在班群里发布。

        我掏出手机，我的一切设置都是默认的，除了密码是自己设的。映入眼帘，不是□□消息而是那个相机图案。我看着那图案一不小心又出神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以前怎么会是个杀手呢？

        听力的前奏音乐骤然响起，容不得我接下来继续思考了。翻开听力练习册，翻过中间空着的一套题，不禁回想起前几日我粗心找不到听力练习册的囧样了。我这几日收拾也是越发整洁了，也不会出现找不到听力练习册了。虽然偶尔，有时想丢掉这听力练习册。

        微微偏头，偷偷瞄了一眼赵怡悦，她此时正在认真阅读听力题目，注意不到我。可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自然是怕她发现了，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很奇怪。二，此时她仍旧在努力，我却只顾将她的美貌刻在脑海里，这怎么才能和她考到同一个大学呀。

        我也要努力，注意力集中在听力题目上。

        这次进入状态，十分轻松，随意便就进了。听力的出现的每一句话都变得清晰了，虽然有些单词确实不认识，但那些认识的单词我都听出来了。它发的每一个音节都在我耳边。

        我什么时候状态如此之好了？我从未印象呀。

        昨天还是前天？

        不对啊！我这次成绩进步了不少，难不成和我这状态有着直接的关系？考试前一两天状态似乎也不错。

        我一边听着听力手上在听力练习册勾画下正确答案，一边在自己脑海中深挖，到底何时我的状态好到了如此状态？

        我的思考久久没有答案。但听力已经结束了。

        如往常一样，我机械地开始对照答案，三个错误！只有三个错误！这再一次证明我的状态很好。我还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事件引起这变化。

        “有心事呀？”赵怡悦看着我望着空旷的黑板，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我心虚地否认了。

        “还骗人？你这已经是第三次走神了！”赵怡悦总是会纠结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一个心思都在学习的女孩，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为什么呀？

        你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好吗？

        这些话，我不敢说出口，说出她会继续追问，或者更糟，她会生气。我不想让她生气。

        “我在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我只能含糊其词，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过去的事情？”她显然并没有被含糊过去。

        我该不该向她倾诉一些？比如我刚才想的，我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这之类的一些问题，说出去好傻呀，会被嘲笑的呀。

        我要不要把我曾经是杀手的事告诉她？反正她都只会当作一个笑话。这恐怖的想法刚一冒头，我就连忙要将它斩断。不，不，不，绝对不能说！

        可我好想说啊！我不想瞒着她。

        我在纠结中，注意到我们周边一圈人都还没回来，其实班上也没多少人回来。

        ‘不用担心别人偷听，我帮你解决。’那心底的声音底气十足地说道。

        话音刚落，我感觉身边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这感觉像是我施放了一个幻术？刹那间便就完成，像是肌肉记忆般。那心魔能越过他施放幻术！这！

        ‘我维持不了多久，要说就快点！’

        我连忙问道，

        “一个人如果过去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能重新开始吗？”

        “这也算过去的事情吗？”赵怡悦说这话时，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教室。

        “算呀。我想了好久呀！”我只敢以这种形式询问她了，这个问题我记得张星洲也问过赵怡悦。

        “这问题我好像听别人问过我。”果然，张星洲问过。

        赵怡悦停了停，似乎在回忆她之前的回答。我不着急，慢慢等她。

        “要视情况而定。如果只知道那人曾经做过不可饶恕之事，就要决定他能不能重新开始？无论怎样选择都太武断了！”赵怡悦拿着笔敲着自己的头说道。

        “那人已经决心斩断了过去，放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从未做错过事呢？”我又补充一个条件。

        “那过去是属于死神的。”赵怡悦没头没脑地说出了这句话。

        可我不太明白，那死神是收割过去，还是收割生命。

        赵怡悦此时挠了挠之后，有补充了一句，“这个问题好复杂呀。不知道！不知道！”

        赵怡悦撒娇般地抓着自己头，终于还是放弃了思考。在思考之余，见到了这么可爱的赵怡悦实属荣幸呀。她可是很少有不知道的时候呀！

        不过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过去真的是属于死神，我真的有必要如此纠结吗？

        我不再是哪个杀手了！杀手是那个正在喘气的心魔。

        ‘喂！’那心魔只喂了一声，后就再也不见了。

        这个问题很复杂呀！

        赵怡悦虽然很聪明，但这种问题，似乎还有个人特别有发言权。

        张星洲！

        这家伙用这个问题刁难赵怡悦，哼！这家伙至少是知道一个大概是什么情况的。

        这个人总是喜欢提问之后，自问自答的家伙。

        下课问问他吧！我也要让他感受一下被烦的感觉，哈哈哈哈！

        一望向他的座位，空空如也！

        “张星洲去哪？”我脱口而出。在我印象中，他可是很少会错过听力的人！难不成被李书易掳走了。

        “哦，他请假了。”赵怡悦不愧是班长呀。

        请假？

        那他应该是安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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