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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言言落下腿疾,太子带人出宫放河灯,预测姻缘


苏言安没有妥协,直直地跪在原地,扬起头眼神坚定问道:

        “若臣跪到您满意,殿下当真会还给臣吗?”

        太子眼神狠厉,脚尖重重地碾了一圈,看着苏言安眼里流露出的心疼,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你就算跪到残废也不肯服软是吗?”

        “好啊,孤成全你,明早孤会来看,你若是还撑着,孤自然还你。”

        “高福,给孤盯着,若是他倒下便把这衣服拿去烧了。”

        太子拂袖离开,狠狠地扫了眼高福,警告:“若是让孤发现你们谁帮他了,那便一起跪着!”

        高公公忙应下,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叹气,脸色忧虑地看了眼天空,眼见雪越下越大,忍不住感叹道:“苏公子,你何必与殿下较劲,这天气跪一晚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之前那场淋雨估计都没好全,你这样可是折磨自己呀。”

        “听老奴一句劝,和殿下服个软,殿下自然不会生气了。”

        “这一件衣服而已,苏公子何必如此执着。”

        苏言安只穿着一身不算厚实的棉衣,膝盖下冰冷入骨,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道:“这衣服对殿下来说可能只是一件随手丢弃的物件,但对我来说却是雪中送炭的情谊。”

        苏言安敛眉苦笑:“我不知殿下为什么对一件衣服发怒,也或许是我太过讨人嫌。”

        高公公欲言又止,他倒是看不出太子讨厌苏公子,但是却一直折腾人家。

        联想到一个可能,高公公又失笑,心想,这怎么可能呢,苏公子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子——

        鹅毛大雪慢慢堆叠,今日宫道上刚清理干净的雪又积了厚厚一层,没过人的脚踝。高公公撑着伞神色忧虑,眼见苏言安头发都被雪染的花白,皮肤泛着青色,心下一阵怜惜。

        高公公搓了搓手,手里的汤婆子都要凉了,此刻天黑的厉害,依稀听到宫人敲钟的声音,此刻已到半夜。

        苏言安冻得浑身没有知觉,额头滚烫,浓密的眼睫覆着一层冰霜,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落满了雪,整个人如同冰雕般僵硬。

        高公公来回跺脚取暖,看着苏言安如此倔强,忍不住劝道:“苏公子,别跪了,咱们回去吧,你这样又是何苦!”

        苏言安没有回答,眼睫轻轻地动了动,高公公咬咬牙去拉他,这一碰突然摸到他滚烫的额头,心下一惊,却见他发了烧,这可把他急坏了,连忙去找人抬进屋。

        苏言安一动不动,仿佛昏死一样任由宫人将他带进去,高公公看着苏言安,焦急万分,心下骇然去禀报了太子。

        太子本就被苏言安气得了无睡意,宫人来禀报时这才眉眼骤然舒展,心想苏言安终于肯求饶了。

        “殿下,苏公子晕倒了!”

        “什么?!”

        太子神色一僵,脚步不停前往苏言安的住处,连披风都没带,径直冲进风雪里,高公公拿着披风追出去,大惊:“殿下,外面冷,您要是冻坏了身体怎么办?”

        太子没理他,抓着他的领子问:“太医呢?请太医了吗?”

        高公公忙应:“差人去请了,但是雪太大了,路也不好走,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才到。”

        太子脸色黑沉,等到见到苏言安时,对方惨白着脸躺在榻上,好像没有呼吸一般沉静。猛然间,剧烈的恐慌席卷了他,太子大步上前,瞥见地上的碳炉勃然大怒:“炭火呢?给孤生火!这么冷得天怎么没人生火!”

        “多点几个,孤要这间屋立刻热起来!”

        被训斥的宫人吓得冷汗直冒,连滚带爬的取来炭火,安置了好几个碳盆,火苗立马燃烧,顿时屋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很快便热的人一身汗。

        太医匆匆忙忙赶来,刚进屋就被太子扯着弄到榻前,太医颤颤巍巍的把脉,良久后皱着眉欲言又止。

        太子眼神狠厉,抓着太医的衣领焦急道:“他怎么样?”

        太医叹了口气,回禀道:“殿下,小公子寒气入体伤了筋脉,这腿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这小公子体弱,本就先天不足,这次气血大亏,等会儿泡泡热水,臣开几幅药给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造化了。”

        太子凌厉的眼眸骤然一缩,额前青筋爆起,脸色狰狞怒道:“给孤救他,若是他腿废了,孤让你全家陪葬!”

        太医大惊,颤颤巍巍的下跪,语气艰涩惶恐:“殿下饶命,臣,臣……定当尽力。”

        ——

        太子一夜未眠,宫人们来回忙绿,等到破晓之际才堪堪停下,太子遣散众人,屋内只剩下两人。

        他走到苏言安榻边坐下,凤眸幽深盯着榻上之人,看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因为还在发烧,只露出一张布满潮红的漂亮睡颜,眉目精致如画,唇红肤白,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句俊俏公子的模样。

        太子一阵气闷,想起苏言安宁愿跪到晕倒也不愿服软就忍不住烦躁,冷着脸大手恶劣地去捏他的脸颊,他本就粗鲁,将人捏疼了,轻轻蹙着眉,小声的哼哼。

        软软地像是羽毛从心尖划过,又好似没有断奶的小奶猫一般惹人怜爱。

        太子喉头滚动,触电般抽回手,忍不住低语:“你到底给孤下了什么迷药,孤为何这般在意你。”

        “你为何总是忤逆孤,偏偏对那顾长亭如此上心,连他送你的衣服都要护着。”

        太子听不到回应,越发焦躁地抓心脑肺,大手慢慢的将苏言安纤细修长的手裹在掌心慢慢收紧,等到那只手染上粉意才松开,盯着他的手出神。

        虽然他总是嘲笑苏言安长着一双女人般细嫩柔弱的手,但是不可否认,着双手却是长得符合他的审美,很是漂亮修长,指尖都透着淡淡地粉意。

        太子眼神恍惚,像是被蛊惑一般,握着苏言安的手腕,慢慢低下头,在食指白嫩的指腹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对方似乎感受到疼意,颤颤的动了动,太子骤然回身,猛地移开他的手,耳尖发红眼前发黑,震惊的想:孤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咬他手指,孤疯了吗?

        可恶!

        太子脸色红白交加,烦躁的甩袖离开,吩咐宫人照顾好苏言安后脚步发软地走了。

        即使听到苏言安醒来,也是没敢去见他,只是在夜里众人都睡下时才来看一眼,脸色怪异又恼怒的离开。

        苏言安醒来时便看到屏风上挂着的披风,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到太子竟然真的说话算数。

        这场大病让他在榻上休养了半月之久,苏言安对医术也算通个皮毛,把脉便知自己的腿恐怕是落下的病根,天暖了倒是无事,天一冷怕是又要疼痛起来。

        苏言安并不是不爱惜身体,只是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让他求得想要,他也不会这样糟践身体。入了东宫,他这才体会到父亲所说的那般:伴君如伴虎,身不由己。

        过了年,便是十五的上元节,宫里的年味消散的很快,紫禁城不过热闹几天又恢复了窒息般的严肃。灯笼依旧挂着,但来往宫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意,纷纷愁容满面。

        都是被困在宫里的可怜人,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各宫的娘娘们。

        上元节这天,苏言安正坐在桌边看书,一只狗大摇大摆从门缝里钻进来,头顶上窝着一只小兔子,雪白地如同一捧新雪。

        狗子挪到苏言安脚边,小兔子蹦上去落在他腿上,苏言安放下手中的书,摸了摸小兔子柔软的毛毛。

        不知为何,他看着狗和雪团,竟然觉得它们格外般配,甚至过年还知道来看看他,苏言安越看它俩越觉得很有灵性。

        苏言安走了会神,不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开,紧接着太子低沉又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苏言安,随孤出宫。”

        苏言安应下,正要随他出去,却见太子指着一旁的灰色的披风道:“穿上它。”

        苏言安看了一眼便听话的穿好。

        马车候在外面,太子将人带上去,翘着二郎腿悠哉哉道:“今日上元节,孤准你随便走走。”

        “谢殿下。”

        一场大病后,苏言安气血亏的厉害,太子这段时间没少给他吃补品,珍贵的药材都被拿来煲汤,即使这样养了半个月,也没见都大起色,苏言安发白的脸依旧也透着一股病气,他本就生得极好,病气衬的他越发精致脆弱,抿唇轻笑时都带着让人心惊的破碎感,越发让人怜惜。

        太子心里焦躁,即使面上不显,但这段时间没少折腾太医,到处寻找治病的方子。

        马车徐徐前进,上京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烟火气极重,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民间杂技层出不迭,街头卖艺多的数不胜数,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马车停在上京最有名的食楼前,此楼名为一品阁。笼络了全国各地美食,在上京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是世家公子小姐还是王公贵族子弟,都分外亲睐这家。

        太子带着人上了三楼,叫了这儿的招牌菜,饮着一壶酒看着台下唱戏,苏言安一看着架势便知太子此次是来游玩,便放下戒心,默默的吃着。

        楼内热闹带着烟火气,苏言安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哪儿,仿佛一切外事与他无关,淡漠平静,太子看到他,心里的燥郁一瞬间烟消云散。

        太子抿了口辛辣的酒液,漫不经心道:“过会儿随孤出门,今日河边可以放花灯,晚上孤带你去玩儿。”

        苏言安诧异的抬眸,很是惊奇,心想:太子怎这般好心?

        不容他多想,晚膳后,太子果然带着他出去。

        太子嫌人多麻烦便没叫人跟着,拉着苏言安走到河边,这片河是苍穹国的护城河,很长一眼看不到边,不少百姓往河里放着花灯,红彤彤的顺着河流流向更远的地方。

        传闻护城河通灵,若是放灯之人虔诚祈愿,护城河便会保佑你。

        苏言安很好奇,眼里透着期待的神采,太子哼笑一声,拉着苏言安走到小贩前买了两灯,递到他眼前,傲慢道:“孤准你祈愿。”

        苏言安谢过太子,拿起一旁的纸笔题字,太子很好奇他写了什么,偷偷地瞄了一眼,嗤笑:“苏言安,你可真俗,别人祈愿都是给自己祈福,你到好,为苍生祈福?”

        “啧,满腹经纶的书呆子。”

        “孤不准,你要给孤祈福,孤可是你的主子,你敢不听?”

        苏言安淡笑,侧头看着太子,眼眸明亮,仿佛盛着星河般闪耀:“苍生也是殿下的苍生,臣为苍生祈福也就等于给殿下祈福了。”

        太子闻言耳朵蓦然红了,不自在的转过头,凤眸里带着喜悦。

        “殿下,这里可以求签。”

        苏言安清润的嗓音传来,太子回头一看,见他站在一个老头摊前,眼眸明亮跃跃欲试。

        小摊主是个年近80的老人,眼神和蔼身子骨健朗,一身道袍让他看上去仙风道骨。

        “小友,我这儿可是只求姻缘呢。”

        “老夫和你有缘,便送你一签吧。”

        太子也跟过来,不知为何听到姻缘是竟有些紧张无措,还有点恼怒,紧紧的挨着苏言安,看着他给了对方生辰八字,然后自己不知为何,也说了生辰八字,给他一锭黄金让他算。

        摊主摇摇头没要,随即敛目凝神,然后突然睁眼,眼里带着一丝怪异,看着苏言安的眼神都有些怜悯,他摇摇头,不禁叹气道:

        “小公子,你命里无妻,姻缘和命运皆为坎坷,但你命里有一情劫,可所遇非人,受尽磨难,一生凄苦。”

        “小友啊,你的姻缘不在人世。”

        “而这位公子……”

        摊主看着太子,神情越发怜悯,道:“公子命里极贵,儿女双全。”

        “只可惜亲情缘薄,儿女不亲,且姻缘坎坷,妻子早逝,公子一生将陷入情爱里,不得善终。”

        “公子,老夫劝你一句,莫要等到失去再后悔。”

        太子大怒:“放肆,简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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