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渣攻潜入嫉妒顾长亭，突变，渣攻进府抓人

端午这日，顾长亭休沐，带着苏言安和一个拖油瓶魏靖轩出府。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百姓脸上洋溢着喜悦，上京城一片繁华似锦。

        端午这日吃粽子，划龙舟。龙舟必是离不开水，以至于这日护城河格外的拥挤。

        苍穹国地理位置优越，靠着海河，百姓傍水而居，以至于炎炎夏日都是凉爽沁人的，护城河边杨柳依依，柳条碧绿长而飘逸，垂在河边，轻轻的踮着水。

        马车徐徐前进，一路上热闹非凡，熟悉的栗子香气扑面而来，苏言安眼眸睁大，清丽漂亮地小脸上满是期待。

        一品阁，万香楼，芙蓉殿，都是上京有名的糕点铺子，三人都转了一遍，买了许多栗子糕。魏靖轩看苏言安吃的开心，忍不住也捏起一块尝了尝。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甜甜的小点心，反观顾长亭，淡定的吃着一个又一个，便问：“你不觉得甜吗？”

        顾长亭掏出手帕优雅的擦拭嘴角，看着脸颊吃的鼓鼓的苏言安，眸中满是宠溺，淡淡吐出一句：“尚可。”

        “言安喜欢，我就喜欢。”

        魏靖轩一噎，心觉这人真不要脸，惯会拍马屁！

        魏靖轩扫了眼自家宝贝弟弟怀里的抱着的四五个袋子，纳闷道：“这东西味道不都一样吗？”

        苏言安一听，蓦然睁大了眼眸，如数家珍般辩解：“当然不一样，每一种栗子糕的做法不同，用料不同，做出的味道也是不同的！”

        说着指着怀里没一包梅花样的糕点对他道：“这是桂花味道的栗子糕，这是松仁味的，这是红豆的，还有这两个……”

        苏言安眸中都带着欢喜，万分珍惜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椰蓉蜂蜜味和奶香味的。”

        魏靖轩：……行吧，弟弟的爱好要宠着。

        看着苏言安乖巧的吃着糕点脸颊鼓鼓的可爱模样，顾长亭眸色幽深，喉结不住的滚动，他闭了闭眼，遏制住心里那股渴望，镇定的问：“下午护城河有龙舟，言安想去吗？”

        “想的。”苏言安连忙点头，明眸清亮满是渴望。

        “好。”顾长亭嗓音微哑，清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魏靖轩沉着脸，连忙做到两人中间，笑眯眯道：“一起啊，正巧我也没事。”

        顾长亭移开视线，眼里闪过一丝无语。心想：得找个机会把他赶走，不然怎么和言安独处！

        魏靖轩嘴角挂着戏谑地笑：小样，还想独占我弟弟，想的美！

        两人各怀心思，面上一片平静。

        午膳后，几人来到护城河边，无数条船只齐发，岸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苍穹男子向来豪放，各个是一顶一的霸气，虎背熊腰，战场上也是奋勇。

        苏言安看着一群赤着膀子流露着蓬勃肌肉的男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羞愧的低下头。

        而顾长亭虽习文，可平日的锻炼不可少，看着清瘦，但该有的身材一项不缺，比苏言安高了近一头。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太阳落山，护城河岸边点起了灯笼，五光十色围着岸边，拱桥来来往往，百姓们沿着街边游玩。

        卖花女站在桥头，时不时吆喝着客人买花，桥下商贩摊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玩意儿，夜里热闹又明亮。

        街上人来人往，一不留神就被会冲散，顾长亭看着不断被人群挤开的魏靖轩，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拉住了苏言安往河对面走去。

        被挤开的魏靖轩好不容易回到原地，人都没了，气的他咬牙切齿，大骂顾长亭狗东西。

        苍穹国每个节日都有放河灯的习俗，祈愿事事平安，苏言安站在柳树低下静静地看着飘远的河灯，心情一瞬间沉了下来。

        上一次来这儿还是太子带他来的，当时算命的老翁还在，河灯照常放着，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苏言安伸手碰了碰垂落的柳条，指尖轻轻的扫过嫩绿柳芽，思绪飘得很远。

        直到一股奇怪地视线从背后袭来，夹杂痛意，狠戾，仿佛被盯上的猎物般猛地回头。

        街边平静如常，并没有可疑的人，苏言安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心口，神经都绷紧了。

        “言安，怎么了？”

        顾长亭从远处走来，灯光微亮，一身蓝白鎏金长袍衬得他恍若世外谪仙，挺拔出众的身姿气度吸引了无数姑娘们目光。

        他怀里携着一份油纸，一张俊脸美如冠玉，走到苏言安身前时，手指宠溺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好笑道：“怎么发呆呢，方才叫了你好几遍呢。”

        苏言安恍然，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

        顾长亭轻笑，指尖捏着糕点塞到他唇边，柔声道：“尝尝，方才发现一间糕点铺子，里面有枣泥味的栗子糕便买来送你。”

        苏言安下意识张开唇，咬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好甜，不喜欢这个口味。”

        “是吗，我尝尝。”说着便将剩下的一口塞口中，慢慢回味，良久也皱起了眉头：“确实太甜了，但是味道不错。”

        “嗯？言安？”

        顾长亭低头，看到苏言安小脸通红，眼神躲闪不自在的小声说：“那是我咬过的，你，你怎么能……”

        顾长亭无奈的笑：“言安，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至交了，吃点糕点都不可吗？”

        “可是，那，那是……”

        苏言安磕磕绊绊，耳尖都红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顾长亭向来不会逼他，于是道：“好啦，知道你洁癖，下次不做了。”

        苏言安绞着手指，又觉自己大惊小怪，长亭又不是太子，怎么可能和太子那个流氓一样对自己别有用心呢。

        将脑海里荒唐的想法撇开，苏言安拉了拉长亭的衣袖，温声道：“我们去放河灯吧。”

        “好，都听你的。”

        顾长亭笑着应下，两人买了河灯，提笔写下心愿，顺着流淌的河水缓缓地放下，河灯缓缓地漂浮在水面，顺流而下，与无数的河灯交融在一起，很快便消失在灯海里。

        苏言安看着远去的河灯，心思又开始莫名变得奇怪，明明是一样的场景，可感受却各不相同，如果问苏言安喜欢吗？他自然会说喜欢，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闷闷的。

        掌心被轻轻的触碰时，苏言安疑惑的抬眼，便看到顾长亭神秘的朝他轻笑，然后拉着他走到一颗挂满了红色丝带的柳树下。

        “言安，这是我做的香囊，送给你。”

        顾长亭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雪白的香囊放到他手里，柔软芬芳带着点清香，苏言安嗅了嗅，觉得熟悉，可始终没闻出是什么花的香气。

        “谢谢长亭，可是，为何要送我这个？”

        苏言安有些疑惑，香囊男子佩戴的本就少。一般都是男女之间赠送。

        “这里面放的是一些药材，助眠养神的效果非常好。”顾长亭面不改色，他没有告诉对方里面放的是合欢花，这花一旦做成香囊送给男子那便是说心仪对方。

        顾长亭只想等着言安自己发现，他们还年轻，未来还很长，他坚信自己只要坚持，言安一定会喜欢上自己。

        顾长亭帮他系在腰上，修长的手指穿缓缓地穿错在腰间，整个人几乎将苏言安笼罩在身下，远远看去好像亲密无间的恋人般恩爱。

        浑然不知不远处一双猩红到极致的狠戾双眸带着骇人恐怖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俩，竟生生地掰碎了树皮，掌心破裂血迹缓缓流下。

        ——

        天气渐渐变冷了，转眼进入金秋时节，新皇登基不过五个月，战争竟悄无声息的逼近，朝堂之上，君臣愁容满面，天子皱着眉，冷声道：“众卿没有对策吗？这纪云国国土连我国一半都没有，他们如今起兵造反，不过几万兵力，我们还怕他们吗！”

        一名大臣进言：“陛下，那高湛是镇国大将军独子，您当初把他发配到蛮荒之地本就寒了功臣的心，如今又想收回镇国将军的兵权，还要将人发配苦寒之地……”

        天子脸色难堪，他当时确实因为高湛和那秦琛的关系下了手，可当了帝王，谁又能放心将兵权交代一个曾经效忠过前太子的人手里。

        顾长亭站在堂下，面上森寒一片，退朝后便来到天子住处，冷声道：“陛下，臣当时便说过，善待镇国将军一家，您为什么还要将人逼到造反？”

        天子大怒：“你可知镇国将军曾效忠那秦琛，朕若不驱赶哪天谋反了怎么办！”

        顾长亭额角一跳，心想这五皇子就算当了皇帝也是个蠢货，解释道：“臣知，可是在培养为您所用的护国将军起码需要三年，当初臣便警示过您，难道连这三年陛下都等不了吗？”

        天子沉着脸没有说话，此事确实是他大意了。

        ——

        朝堂里风云莫测，边外战争打的突如其来，简直没给人留有余地。那纪云国新皇上任不过两月，如今竟是有了吞并的野心，摆明了要将苍穹打下来。

        一时间百姓慌乱，四处逃离，然而纪云国君却说不杀百姓，只取皇帝狗头，一时间苍穹民心大乱。

        宫里的人马都出动了去往前线，而那破晓出世有规矩，一年只许号令一次。眼看城池陷落，苍穹兵马节节败退。

        苍穹国本有两位大将军，掌管着半数的兵力，可一位被贬，入了纪云国境内，而一位离着国都太远，中途支援国度时竟被设下埋伏阻挠前进。此时，国都兵力群龙无首，天子没登基之前从未上过战场，一个小小的皇子，哪里懂得治兵之道。

        眼看人家军队兵临城下，天子吓得浑身颤抖，被逼无奈只得亲临战场为士兵助力。

        战场森冷，对方气势昂扬，天子站在城墙瑟瑟发抖，强忍着不敢泄露一点胆怯。

        突然一道利箭飞速射来，眨眼间天子来不及躲闪死不瞑目跌下城墙，顿时士兵群龙无首，民心大乱。

        这时，射箭的主人一把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俊美凌冽的妖孽面容，一双凤眸漆黑凌厉，深不可测，盔甲冷冽夹杂着血腥气，嗓音低沉带着不可忽视的滔天气势：“降！不杀——”

        “太子殿下！”

        城墙之上大臣们震惊非常，眼看新皇被射杀，立马转了风向，朝城门大吼：“开城门，迎接太子殿下！”

        而此刻，长公主府后门，顾长亭面色阴沉，派人备好了马车将被他迷晕苏言安报上去，对着同样神色冷凝的魏靖轩道：“保护好他，我随后就到。”

        魏靖轩脸色庄重：“我会的，言安是我弟弟，若我们有缘，来纪云国十里街第三个巷子里寻我们。”

        “好，我会的。”顾长亭许诺。

        “小老鼠们，你们还想去哪儿？”

        阴冷暴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回头，便看到秦琛不知何时来到此处，身后跟着暗卫，迅速包围了马车。

        魏靖轩眼神一冷，将顾长亭带上马车，镇定道：“带安安走，我来善后。”于是快速抽了一鞭，马儿痛呼飞速奔跑，长剑森冷挡住了前进之人的步伐，出手狠辣纠杀人于无形。

        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秦琛幽幽的看着远去的马车，对着看着厮杀在一起逐渐力不从心浑身血迹的魏靖轩，嘲弄：“你就是曾经刺杀我的人吧，想不到顾长亭这么有本事，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凌厉地风声袭来，胸腔一痛，魏靖轩被踹倒下在地，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凄惨的血迹糊了一脸，剧痛让他难以喘息，面容狰狞，喉咙里溢出沙哑的嗬嗬声。

        秦琛冷笑：“抓起来，关入牢房。”

        “是，殿下！”

        秦琛刚要往前去抓其他小老鼠，裤腿便被死死的抓住。

        魏靖轩艰难的开口，拼进全力嘶吼：“狗东西，休想碰安安——”

        “安安？”

        秦琛顿住脚步，眸色深不见底，似笑非笑幽幽道：“这称呼真是美妙，苏言安真有本事，勾得两人为他出生入死。”

        秦琛骤然发力，带着暴戾猛地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人踢远了，居高临下俯视蝼蚁，恶劣勾唇眸中满是阴鸷戾气：“放心，孤自然会好好‘疼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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