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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水落


  王老为什么要关心夏家姑娘的身体健康,区神医并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有些事,要让自己知道,自己就知道,不能让自己知道的,自己就不用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他得王家器重的原因。

  “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她再恢复几天,但能活动自如,唯一我看不太清楚的,就是这孩子的精神方面,不知道她会不会适应不良,毕竟昏迷了两年,一时醒过来,应激反应等等也是因人而异的。”

  “老区你的意思是她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有这方面的担心,这孩子醒过来后,我看着她眼神虽然清明,但说话却显得呆板了许多!”

  “此话怎讲!”

  “她说话,嗯,有点儿古风,就是咬文嚼字的感觉。”

  “这有什么,那夏老最是宠爱她,她又是一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学得几句咱们老辈人的话也是有的!”

  “王老这一说,果然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了,那这么算起来,这孩子真是家教良好,不像现在的孩子那样,天一句地一句的,一点礼节都不知道的!”

  区神医马上给夏晴的改变找到了原因,当然了,他对夏晴也不了解,自然不知道,夏家对现在这个夏晴深感无力。

  之前的夏晴,绝对是个好孩子,长辈为难的的事情她历来是不会刨根问底的问个不休。但这回不了,绝对的哪里不懂点哪里,越是难开口的事,越就盯着问。

  为什么申秋与夏家这么生份?

  为什么你不是也清楚吗?最关键的是,夏晴一直在问姑姑去哪里了?

  谁知道她去哪里了,几十年了,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夏国梁略有些知道,夏苑靜已经不是当年的夏苑静了,详情虽说不够详细及确定,但已经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可这一切不能公诸于众。这件事只能死死的瞒着,都说了瞒着了自然不可能现在就提出来。再为难夏国梁也不能说出口,但偏生夏晴一直盯着就问这个事。

  夏苑静的事,在夏家不说是讳莫如深,那也是绝对不能提的禁忌。可偏生夏晴这一回来,一下下的,什么也不问,就只问夏苑静的事。

  “小晴啊,你为什么老问你姑姑的事呢?”夏国梁提起最后一丝耐心,堆上自认为慈祥的微笑,再一次好言好语地对着夏晴说道:“你姑姑都几十年了,咱们一直未曾找见,所以……”

  “一定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无可挽回,母不成母,父不成父,血亲骨肉无颜相见,你们才肯面对现实吗?”

  “怎么说话的,你小孩子家家的,怎好管大人的事,这些事我们大人会看着办的,你刚醒过来,什么都不了解,怎么可以这么说大人呢?”

  “我……”夏晴心急如焚,可却开不了口,之前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出来,但却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了。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夏晴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之前找了她最想见的航少来,却也话不投机,听说航少失忆,还以为是因为同一个原因,结果还真是离谱,这人说失忆还就是真的失忆,而不是因为知道前尘往事后的托词,那同自己一船回来的人中,只得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吗?

  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个其他的办法,把一船回来的人都寻到。

  夏晴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找回那一船的人。当然,最先找回的,应该是通晓一切的爸爸。可,爸爸在哪里?

  夏晴接下来的话,又让夏家上上下下都大疼其头,要找夏国栋!

  这个夏国栋要能找到,还用夏晴这时候来说,联邦大地上,已经掘地三尺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但夏晴这个要求可没有什么过份的地方。

  谁能阻止孩子见自己的父亲呢?哪怕这个父亲有点不算太合格。

  “那叔叔就算是拼了老命,也替你把父亲找回来!”夏国梁十分的认真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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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三再一次打通航少的电话,请他一起共进晚餐,航少自然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立即答应。

  “我后天有约了……”

  “航少……咱们也好久没聚了,您贵人事多,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今天才算打通……再怎么说,您千万给我个面子,我都把话夸出去了,说后儿个的餐会,您会大驾光临的!”

  ……

  “好吧,以后提前约啊,我还成随传随到了!”航少很有些不耐烦地答应了同邓三一起吃饭的事,但也要邓三把地点订在自己已经答应了别人的酒店。

  “好的,只要能同航少您一起好好的聚一次,什么地方都是行啊,我们哪里见?”

  “《皇城食堂》”航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邓三微笑着记下了这个名字。回头跟自己的发友说道:“定了,《皇城食堂》见。”

  “邓三,《皇城食堂》,这可是个新堂口,咱们摸不清底细啊。”王和平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这是一家新开的酒店,王和平已经去过一次了,味道确实不错,可就是怎么也没打听到是谁开的。

  “有什么清不清的,那《龙门客栈》你觉得就靠谱,我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那是我发小在哪里当经理!”

  “你发小,现而今,在娘胎里就认识的都不牢靠了,发小算个P。”邓三斜了王和平一眼:“刘老大怎么说的?”

  “老大也没说一定要在咱们的地盘做事啊。”

  “所以啊,他也没说不能在谁也不认识的地盘办事,再说,我们今天要办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切,你这还不算大事,凡这大华国上下你去问问,谁敢在航少身上出歪点子。”

  “他又不是以前的航少!怕什么?”

  “邓三,你要找死,可别拉着我们王家,我们可比不得你们家大业大的,经折腾!”王和平一听就苦笑了。

  “怂了?”

  “那有什么怂不怂的,只不过是胆小罢了,这年头,胆小可不是错,还是福气。”

  “王五,这可不像从里嘴里能说出来的话。”邓三鄙视的语气一点也不掩饰。

  “邓三,说了我们王家比不上你们邓家的排场,你以为我是谦虚啊!我说的是大实话。所以,对会航少这件事,邓三,我还是劝你三思!”

  “不趁他病要他命,万一这人记忆恢复了我们可就什么都办不了啦。”

  “你打那算盘我真的觉得不对劲,航少再失忆就是凭本能也不可能上了你的当,再说了,我说句良心话啊,你家的妹子又不是嫁不掉,为什么一定要贴到航少身上去呢?我也可以啊,难道你就这样看不起我?”

  “就你这怂样,我肯我妹子也不肯啊!”

  “我不够高还是不够帅?”

  “你太怂!”邓三恨恨地。

  “这我认!”王和平果然怂,邓三见状也不由得苦笑起来。

  “王五,其实你也知道,咱们打小的交情,我这妹子你也是见过的,除了航少这类人,谁娶了她那可真是上辈子没做好事情!”

  “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哪有这么说自家妹子的?”王五也不介意,这类自我推荐与被嫌弃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上演的日常。说的无意听的也无心罢了。

  “这次非同小可啊,你是那谁?对耗子,我跟你说,感情这个问题,除了基础厚实以外,还需要多维系,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个维系法?”

  “那也不能是被赶出来嘛!”

  “不能,还有什么不能的,你说说看,说是我师傅,嘿,那真是不知道,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当人师傅的。骂起我来,那叫一个……”

  “你犯什么忌讳了?”

  “我不就是跟着人去了两次夜总会,男人嘛,再说,我也就是看看,还就不饶我了。”

  “夜总会?”

  耗子无语,这失忆症还能让人改变性格或者是习性?老大几时会泡夜总会了?记得当年(那十年)都能守身如玉,为一个死人能守着,到了这时候,一个大活人守在身边的时候还会去外面玩?

  “是啊,难道你不去?”

  去?我?耗子有点无语:“呵呵,真的还不曾去过,哪怕我出任务,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家里管得紧,本来我们就没多少时间陪着家属,还给她们心上添堵……”的确不应该啊。

  耗子心里觉得不应该,但是看着航少他也没有说出口,说不出来。

  “女人都这样,很介意这个?”航少很不理解地问道。

  “难道你这些都能忘记了?”

  “忘记?我不知道,真的,什么是记得,什么是忘记,我根本分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顺着心意而为罢了。”

  “你之前根本不去这些地方的,你有洁癖。”

  “我有洁癖吗?怎么可能。”航少眯起眼睛,这是个巨大的BUG。但是,谁让自己失忆了呢,再没有比失忆更好的病症了,做什么都有完美的解释。航少很满意。

  “航少,这也不记得了?”

  这还真是不记得了。

  看到航少一头雾水的样子,耗子感叹,人啊真是有什么还是不能有病,这种失忆症不算吓人,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但真的也很让人郁闷啊。

  “……”

  “可这里,当初你不是说是嫂子的地方吗?”

  “是她的没错啊,我查了查,能住的地方也没几处,这家里家外的,都是她的名字,这地方说不定也是我送她的,据说当年为了同她结婚,我几乎算是把身家都掏空了,全过户到她名下去了。”

  “老大,这事情的底细我还真知道,这个小院子还真是人家自己个买的,装修也是自己弄的,跟你没一毛钱的关系,你的那些身家是你瞒着媳妇让人签字收下的,不是人家图你的财,才跟你结婚的。”

  “这都知道,看来我们的确是有点交情。”

  只混到有点交情的耗子也是醉了:“老大,我跟你说啊……”

  能说说航少的是非,耗子也算是豁出去了,当了一回八卦公,把航少同申秋之间的他所知道的事都说了一遍。

  “所以嘛,我住这里天公地道!”

  “老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同嫂子那感情是很好的,你去夜总会什么的,别说嫂子不原谅你,就是我们这些兄弟听起来都刺耳得很!”

  “我之前一直很,我的意思是很守规矩?”

  “那可不,你就是老公的样本,怎么会失个忆,把这光荣传统给丢了?”

  “你都说了是失忆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航少心道,评价这么高的,还老公的样本,个个都想像我这么当老公的?

  两人坐在四方巷的秋院里,畅谈着当年,当然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是不吐不快的,航少听着耗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正中下怀,现在他想要了解的,就是自己离开后,他们的动向。

  申秋当年在储藏室里,储存了好多桶自己酿的葡萄酒,那可不是一般桶,正经的橡木酒桶,还是当年方军请林师傅师徒来打家具时,专门替申秋打的酒桶。生生把原计划的做菜窖用的地,变成了酒窑。申秋失踪后的十年,这个院子保持着旧时的样子,就是桌上的插花都只插回当时的花色,没有一丝改变,就别提这酒窑里的酒还有人能动上一动。

  这次航少回来后,确实也是失忆过的人,分外珍惜自己的过去,当下就在这个院子里细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了储藏室变成酒窑的秘密。至于申秋,早就忘记了自己在这里酿了这么些桶的酒,本来也是试手做的。忘记了也很正常。

  航少揭开一桶喝了起来,口感真的不错。所以,耗子来了,也就拿出来招待他。生死兄弟,应该的。这酒已经是真有些年头了,再说是申秋第一次大批酿制的,手上也没个轻重,空间水放得也有些多不说了,这糖也下得没有底。度数真的偏高了些。

  葡萄酒后劲极大,加上耗子如今闲赋在家里,那情况说明虽说不是一日三稿的交着,一周还是得交上一次。同自家的老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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