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摘星22

祝月上了飞机后还在补觉。

        她的行李很好收拾，收拾得太快，自己又没有别的事儿了，祝月没怎么犹豫，就直接订票飞回京市了。

        就是有亿点困。

        昨晚搜查萧燃的事迹，不小心点进了他的舞台合集。祝月本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看舞台的，因为无论是许光还是温南方，真正打动她的都不是舞台。

        但做得好的舞台真的很吸引人，萧燃他们那个团队原本是海外公司运营的，又恰好碰上了很会编排舞台的幕后，所以他们海外营业期间的舞台都很不错。

        祝月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看到了大半夜，还越看越亢奋，等意识过来已经凌晨了，她也睡不着了。

        作孽呀这也太作孽了！更作孽的是——周娜这个点居然还在线！

        周娜看她在线，就找她聊了两句，主要是想要找她要照片做授权，意思是准备做新年礼包，商家她们已经联系好了，只要设计图出来就可以立马赶工了。

        【头号光妈：时间有点赶，没办法，这些天来事情太多了，差点都给忘了。】

        【头号光妈：还好现在也还来得及。】

        这也是多亏了周娜本人的超强执行力，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商家商定好细节。

        【摘月计划：我已发的图非商可以随便用。】

        倒不是祝月不够大方，就是这些图的版权不在自己手上，归根究底这些都是系统拍的图，如果涉及到了商业行为，是需要划分一部分收入给系统的。祝月刚想回复说随便用，还没打出文字来就被系统给拦下了。

        “做点粉丝周边，算什么商业行为？”祝月不理解。

        【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好统不骗好人！】

        祝月：“”她总觉得这个系统是在骂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头号光妈：啊，这样啊，那宝贝你这边定一个价钱，做礼包无偿也不合适。】

        【摘月计划：啊？你们要商用啊？】

        【头号光妈：也算是商用，唉，你知道最后的出道位是要靠粉丝投票投出来的吧？】

        【头号光妈：这投票光靠人力肯定不行的，我们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发挥一下金钱的作用，无论是买号还是将来买视频会员和奶票，都要钱的，这笔钱肯定不能光靠后援会的。】

        【头号光妈：所以说这次礼包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集资，定价会稍微高一点，盈利部分全部投入我们赛时打投和数据维护。】

        祝月的确没有怎么注意到这点，主要是因为许光家还没有开始集资，温南方那边之前也没有什么集资的机会，所以到现在她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统统友情提示，参与集资行为等同于数据女工，这边不建议宿主沾手哦～】

        祝月不太明白，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参与集资行为意思是？”

        【作为集资方和出钱方都不建议，并且系统硬性规定，哪怕打钱你也不能打太多，超过个人出资额最高的百分之二十也算作弊。】

        祝月顿悟，“靠！你们不就是看我有钱嘛！”

        【冤枉啊！系统只是不推荐你朝空气打钱！】

        现在祝月是没有体感到赛程白热化阶段的催钱气氛，也不懂哪怕花钱投票了也可能因黑幕被抢掉位置的“一场空”，哪里能体会系统的一片好心？

        “只要能出道，多花点钱怎么了！”她振振有词，但事实上就是不太敢挑战系统威严，到底不想无缘无故被人道毁灭。

        【摘月计划：这钱是一定要花的吗？】

        【头号光妈：我也算是老秀芬了，头一年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这么多届看下来，早就看明白了，这笔钱纯粹就是送给资本方的，但是没有办法，的确一定要花。】

        人家赛制摆在哪里，别人都花钱，你不花的话不就等着被淘汰？都是对手，还指望谁能跟你打配合，一起不花钱吗？哪里有这种好事？

        祝月懂周娜的意思，不过她对系统不花钱的指令有意见，却认同前半部分的内容，也认为集资风险太大，自己做个怨种扔钱进去倒也罢了，有偿参与组织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法律边缘横跳。

        【摘月计划：唉，那涉及集资的话我这边只能抱歉啦。】

        【头号光妈：理解理解，看来我撞大运失败。】

        周娜很眼馋摘月的图，但其一是站子和后援会的确在明面上不宜来往太密切，其二是这的确是个收费好像也不好但是不收费也觉得哪里不对的两难局面，拒绝会省事很多。

        集资的事情祝月的确没有想法，按照系统的说法，自己就算是打钱也不能打太多，不然可能就是一种作弊了。

        她想的是新年礼包的事情。

        南方飞鸟站子是开了，但没有产出，也还没有发开站公告，祝月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用起这个站子来。真等到衍生节目的图来，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那不如先做免费的礼包送粉丝，算自己表个态，顺便还能发个开站公告，好歹能积攒一点人气值，虽然这人气值可能连10都没有。

        祝月还想着要做什么周边放进礼包呢，抬眼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

        03:46

        “天！居然就快四点了，我这跟通宵有什么区别！”更重要的是她到现在还一点儿困意都无！

        毁灭吧，自闭了。

        所以此时此刻在飞机上，祝月依然昏昏欲睡，看着不甚清醒。

        到京市已经接近傍晚，令祝月大吃一惊的是，来接她的居然是祝朝！

        “不是，怎么是你来接啊？”祝月满脑子的瞌睡虫一瞬间全被赶跑，顿时清醒到不行，看着祝朝那张冷脸，根本没忍住自己的心里话，张口就来。

        祝朝微挑眉，“不然呢？”

        祝月哪里敢造次啊，敢直接挂祝开霁的电话可不代表她敢无视祝朝踢回来的皮球。祝月想着，眼神一飘，无视是不敢无视，糊弄还是可以糊弄一下的，“林叔呀，你们不都忙吗？”

        祝朝语气冷淡，但祝月就是从中听出了阴阳怪气的味道，“我看咱们家还是你最忙。”

        祝月打哈哈，“哪里哪里，我都是胡闹，靠哥哥你养我呢。”

        祝朝面无表情，启动了车子。

        坐在车后座的祝月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嘀咕道，“好好一个老总，也不配个司机。”

        也不知道祝朝听到了没，车子里的气氛逐渐也沉默了下来。

        车子是祝朝常用的车，祝月蛮熟悉的，她坐在熟悉的地方，又安静，飞走的瞌睡虫原路返回，没过片刻，她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祝朝注意到她睡着了，特意调了调车内的空调风向，眉头皱了起来，好半天才舒缓下来。

        这丫头不爱在家里待着，一上大学就闹腾着要出去住，爸妈都管不了她，就扔给他管，但他能怎么管？顶多就是盯盯她的日常，让她多出门。

        这些天来她出门的频率倒是高，还换了个司机，可每次问她都转移话题，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今天一见面就顶着一对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哪里搞996福报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柏臣，京市的高级住宅区，祝家一大家子都住在这儿。不过这话说得亏心，家里几口人，出去旅游的出去旅游，在外工作的在外工作，求学的求学，真在这儿住的时间其实还是短的。

        但该有的熟悉感依然有，车子过门禁的电子播报一下就把祝月给整醒了。

        “这就到了？”

        祝朝已经停好了车，正在解安全带呢，听言便道，“怎么？还要我给你开门？”

        祝月一个机灵连忙起来开车门，“不敢不敢。”

        下了车，把行李箱从后车座取出来，祝月老老实实地跟在祝朝后边进了家门。

        她嘴巴停不下来，还在问祝朝，“对哦，老爸昨天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你不在家吗？”

        这家伙的速度居然比自己更快，难不成海潮要破产了，他也不得不回家啃老？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刚回来，顺便去接你。”

        祝朝回了一句，然后对在沙发上的祝开霁点了点头，就径直去书房了。

        祝开霁在客厅里喝茶，电视里还放着节目，祝月觉得颇是熟悉，把目光放到上面。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爸怎么在看《闪亮的我》？！难道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凭空多了两个大外孙？！

        祝月被自己这个猜测给吓坏了，一时之间惊疑不定，怎么看她爸都觉得他不对劲，刚刚换好鞋，但却没急着走进去，拉着行李箱在门边拖拖拉拉，最后才犹豫着小心翼翼问，“老爸，你在看什么呢？”

        “月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祝开霁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保温杯，回答女儿的问题，“你哥公司投资的节目，说是有你出镜。”

        祝月：？

        骗人的吧！祝月分明记得自己让宋导把自己的镜头剪干净了啊！

        接着祝开霁张口给她解疑答惑，“你哥说要的原片。”

        祝月的嘴角动了动，有种玄幻的感觉却无从说起，不由心中感慨，没想到成天在建房子卖房子的老爹居然这么新潮，连原片这词都知道。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节目的表现，觉得也没什么出格的，稍稍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说，“都是我哥非让我去的，我那天妆都没来得及化，一直戴着口罩呢，有什么好看的？”

        祝开霁却没有接这句话，反倒说起了她那新司机，“小王在你那里干的还好吧？”

        祝月微微一愣，最后脸色也僵硬了起来，“司机不都那样？”

        “爸，你要想打听别的，你直说就是。”

        反正我回不回答是我的事儿。

        祝开霁哪里敢明目张胆管女儿的事儿啊，他踌躇许久，斟酌了好些话，这才试探着开口，“其实咱们家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思想，老爸也不是古板的人，家里主要也是希望你能开心。”

        祝月：？

        她怎么觉得她爸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诶嘿，严格说来也不算误会吧，追星不就是一场限时恋爱吗？运气好点还是双向奔赴！】

        祝月脸都黑了。

        去你的限时恋爱！本小姐坦坦荡荡母子情！

        祝开霁琢磨着女儿神情不对劲，咕哝着难道宝贝找的恋爱对象还能更离谱一些？他思索了一番，又开口，“其实，未成年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学习更重要一点，你说对吧？”

        【哇！爸爸目光如炬！许光生日在3月！其实还差一点成年！】

        祝月无语至极，该无语对她爸和这破系统一视同仁。

        “老爸，太闲的话就多陪陪我妈和帮帮我哥，哪怕跟爷爷奶奶一起出去玩也好啊，成天胡思乱想算怎么回事？”

        “没谈恋爱更没有未成年，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都生怕她爸再说下去，内容都过不了绿江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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