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青柑红茶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看马上就是立秋的日子了，顾博衍也不自觉的穿上了一件大衣，这个是老婆给买的情侣款，所以他是倍感珍惜的。

今天约了两个华瑾集团的中层领导，是上一次跟明宇商讨得来的，不过原本以为他会分开见面的，只是一口气直接约了两个人一起。一杯青柑红茶喝进胃里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主编，我不明白，你同时约他们两个人，这样会不会问不到什么结果啊，毕竟他们现在肯定是夏旷达的人了啊。”明宇就坐在他旁边，一个不大的咖啡厅里，倒是安静的出奇。

“本来我也没想过要问出什么，我压根就没想到两个人会答应我的见面，我估计可能是夏旷达安排的，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别浪费时间一起见了呢。”顾博衍早就有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明宇点点头，“那我们准备的那些问题还问吗？”手里是一个会议记录。

“问是肯定得问的，不过手里就不用记东西了，我要你把他们的面部表情细微处的变化都认真观察着，到时候我负责问问题，你就负责看他们的表情。”

顾博衍还在交代着话呢，两个人就出现了，站在左边的一个年级偏大的男人叫王竞，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也是干了多年的老会计了，从华瑾在中国成立分部的时候就负责着中国区的财务，现在更是摇身一变，成了集团的财务总监。

另一个女人，打扮很时髦，看着就年轻很多的叫毛蕊，是集团的人事总监，不过顾博衍对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面熟而已。

“顾总，好久不见了。”先开口打招呼的人是王竞，毕竟跟他多少有过接触，所以自然是更熟络一些的。

“王总监，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这官升的够快的啊。”顾博衍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自己毕竟是在国外长大的人，现在倒是为了目的变得世故了很多。

两个人纷纷落座，“顾总，哪里的话，我们也有4年没见了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些，这位是华瑾集团现任的人事总监，毛蕊。”

“毛总监，初次见面啊。”顾博衍也是客套的握手以示礼貌。

“我可不是第一次见过顾总了，想当年顾总在总公司的风采可是人人都看得见的。”毛蕊一上来就是不着边际的拍马屁。

顾博衍自然是不会拆穿的，不过明宇故意笑了出来，看来两个人工作久了还是有点默契的，老板正襟危坐，所有的情绪都是下属来发表。

“主编，我们说正事吧。”明宇提醒了三个正准备叙旧的人。

一下子，三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说话的人，倒是顾博衍表现的很尴尬的样子，咳嗽了两声循循开口道：“其实今天找两位来呢是有一些别的事情的。”

“我知道。”王竞又主动开口说话，倒是一旁的毛蕊显得莫名其妙的。

顾博衍先是看了一眼明宇，又转头疑惑的问对面的人，“你知道？”

“想必顾总今天找我们来是想问我们集团的事情吧。”王竞确实比另一个人老谋深算了些。毕竟在集团的时间长了，这些争斗自然是了然于心的。

“其实不瞒顾总说，集团的这些争斗我真的都没有参加，而且这几年集团的效益也很好，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职能部门操心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们财务部都尚且如此了，更何况小毛的人事部啊，更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话倒是正好顺应了顾博衍准备问的话题，“没什么大事？可是我怎么听说公司的人员流动是很频繁的啊，上到分公司的总经理，下到一个行政人员，几乎是将整个华瑾都大换血了啊。”

毛蕊一下子像是被吓到一样，拿着咖啡勺的手颤抖了一下，“顾总，你也知道这都是董事会的决议，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也就是一个打工的人，要是招聘开除一些小职员我还可以说了算的，但要真是上升到跟我平级的岗位，我也没有权利做主啊。”

“恩，这个我明白，毛总监以前也是公司人事部的吗？”顾博衍的声音一直都处在一个温和的音域里，不像让人听着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嗨，顾总你忘记小毛了吗？他以前就是公司人事的，不过因为你们走了以后，公司也是一片涣散啊，小毛坚守在阵地，所以才被破格提拔的。”

顾博衍对于王竞一直帮她说话的行为有些不解，这个时候都应该是保护好自己的，虽不至于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像两位的感情很好啊。”

“哪里哪里。”王竞倒是应对自如，但是毛蕊的情绪明显就不对了，顾博衍也没有追根究底，继续问自己的问题，“那王总监，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为什么公司员工都换了一圈了，偏偏你和毛总监可以屹立不倒，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夏董事长的人。”

王竞似乎一点也不慌张，不疾不徐的品了一口咖啡，“顾总，我们都是打工的人，对于我们来说，人事部我倒是不清楚，但是对于财务部来说，谁是领导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用做好我手头上的工作，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你说对吗？”

“没错，这一点我倒是认同，王总监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是验证过的了。”顾博衍故意没有肯定毛蕊的能力，就是想看看两个人的联盟究竟有多坚固。

“哈哈，顾总是谬赞了，小毛的能力也是很强的，不然董事长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嘛，是不是。”王竞再一次帮她说话。

顾博衍没有回应，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明宇，“其实今天来就是为了能探探你的口风，看见你一心为了华瑾在努力我也就放心了。不管是谁当这个掌权人，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对待公司的，对吗？”这话问的极为严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毛总监也是吗？”顾博衍特意在此又问了一遍旁边的毛蕊，好像她的心理素质不是太好，不想是这个位置上该有的反应，人再一次被吓到了一样。

就在毛蕊准备回答的时候，王竞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也没管旁人，自顾的去旁边角落里接了起来。

“毛总监，能问问你和王总监的关系吗？”顾博衍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可是脸上的微笑察觉不出一点的敌意，倒是让人很信任似的。

“就是普普通的同事啊。”毛蕊原本说话不结巴的，但是好像王竞不在身边了，她整个人就慌了神，连看都不敢看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的。

顾博衍像是故意的一样，身子往前凑了一点，“我觉得王总监好像很照顾你似的，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吗？”

“没有，顾总，绝对没有的。”毛蕊是彻底没了主心骨，手脚都不听使唤的到处在乱动。

“这是我的电话，要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打这个电话，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顾博衍趁着王竞转身回去的时候悄悄给了她一张名片。

人回来以后，顾博衍又将背靠回了椅子上，“王总监，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没有，我们今天就是特意来给顾总问话的，你要是没什么想问的了，我们就走了。”王竞接完电话前后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一点顾博衍倒是观察到了。

两个人就那么离开了咖啡厅，顾博衍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喂，替我跟着他们，有任何的情况都及时汇报，尤其是亲密的行为。”

挂了电话，明宇不解的问道：“顾总，我观察的很仔细，好像这个王总监特别维护毛总监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总觉得好像用八卦的眼光看他们两个人的话，就是有事，而且是男女之间的事，不单是工作关系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他那么维护这个毛总监是因为两个人是恋人关系，所以才会这样的？”明宇自己也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明白。

顾博衍也说不上来，“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会面好像太容易了一些，他们明知道我是要准备对付夏旷达的，还敢答应见面，会不会太不怕死了一点。”

“是夏旷达安排的？”

“你觉得中途王竞接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顾博衍问的是旁人，不过心里自然已经有了答案。

明宇想都没有想的回答道：“如果按照你说的这个逻辑的话，这个电话应该是夏旷达打的，目的就是问问情况吧。”

顾博衍点点头，“可能吧，但是我总觉得这些局布的太浅了，不像是夏旷达的手笔，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等。”顾博衍言简意赅。

明宇疑惑了。看着顾博衍一副丝毫不着急的模样，明明今天的会面没有任何的成效，怎么还能如此的淡定。

“暂且先不说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一个财务总监，掌握的可是集团的命脉，一定会是夏旷达最信任的人，反而这个人事总监是可有可无的职位，如果夏旷达要动手，先被卖掉的一定是毛蕊，所以她也许会为了自保而不得不联系我。”

顾博衍顿了顿，“现在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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