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了结吴二婶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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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缘被惊醒,出了一头汗。
“谁在喊我,柳城?谁在柳城?”
他被梦境所慑,眸子开始发散,脑中不断徘徊柳城二字,良久才将目光重新凝聚。
于是披衣下床,用凉水浸泡面庞。
清醒之后,他打开窗户,在早晨的凉意中静静思索。
李修缘很清楚,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做梦,其中必是有隐喻。
他联想起“或人或鬼,自会引你去该去之地”这句谶言,更是像掉在云雾里。
“该去之地,会在柳城?”
李修缘刚起这个念头,就摇头否认了。
他的身体是不是觉醒了,无法断定,但神通是肯定没修出。
进入清河府时的谶言,是先修出神通,接下来才是或人或鬼,指引他去该去之地。
他搞不清楚入世之因果,是非功过,还有因缘造化,到底是什么。
尤其是身体变化,偶尔产生一闪而逝的虚影,更将他搞的云里雾里。
根据他的推断,清河府发生的一切,都是为入世之因果做铺垫。
但总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
李修缘甩甩头,将思绪收拢,捉摸着还是得想办法,尽快修出神通,整日被谜团遮盖,久了也烦。
他稳住心神后,开始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
修出神通之前,先按部就班的生活,保持不急不躁,剩下的就是等待。
包括梦中柳城的出现,不管是出于何种暗示,他能选择的还是等待。
不可能梦到柳城,就一头扎过去。
城隍爷作为鬼神入了柳城,这么些日子都未能返回,李修缘对自己的实力,有清晰的认知,即便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他便就释怀了。
“等待就好,该来的,会主动找我,若是不来找,便是时机未到!”
窗外旭日东升,晨露消散,李修缘在清风中收拾书画,往长街去了。
……
现在入了初夏,只是早晨有些凉意,到了上午以后,颇有些燥热。
但街边草木繁茂,在灼灼的光华中,一眼看去,还是有宜人之感。
在摊位前枯坐了半天,李修缘最直观的感受,买字画的人,不如前些日子多了。
他发呆的时间,比做生意的时间长。
李修缘不得不承认,他在清河府已经成了名人,不方便再大声叫卖,只能愿者上钩。
成也名声,败也名声,所谓名人的包袱在生意清淡时,反而影响了他挣钱的速度。
这一个让人很无奈的事实。
好在他淡泊清高的形象,在清河府深入人心,闭目养神作高人状时,没有一丝违和。
过路的人,走马灯似的,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总会驻足片刻。
他们观李修缘如入定仙佛,但只敢远远的瞻仰,并窃窃私语。
牛犇三令五申,不买字画,别跟看猴子一样围着李先生。
李修缘耳力极佳,听他们对话中并无买字画的意思,索性将议论从耳中摒弃,开始闭目感受天地间飘忽的气息。
夏日的气息,跟春日时颇有不同。
他现在并不局限于对灵气的摄取,而是着重将灵气炼为实质。
前几日帮着游巡对付厉害的鬼魂,他又学习了一些修炼法门,正好温故知新。
诸如宋简跟他随口说过一些炼精、炼气以及炼神的概念。
李修缘曾认真揣摩过这三种法门,是修炼时递进的过程,炼精化气,炼气再化神。
他对自己的体质有绝对的信心,认为炼精并无必要,现在应该在炼气阶段。
李修缘的苦恼在于,他知道的法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成系统,只能靠冥想和推演。
诸如内观于心,外观于天,感知天地运行规律,然后对照修行法门。
他只觉得自己修炼的毫无章法,走的是野路子,但并未意识到,他修行的路子,远高于寻常修行者。
寻常修行者以术修法悟道,他却是从上层往下推演,以道修法御术。
如此观之,高下立判。
李修缘且不管所谓的法门,但凡有了些许明悟,便开始实践。
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觉醒,已经到了中间阶段。
刚开始觉醒,身体如融化的冰川,李修缘将其定义为觉醒前的苏醒。
现在无需心入澄明,便可吸收天地精华并化为灵气,并随时调动身体中那股说不上来的气息,李修缘暂且称之为自如。
他预感,身体完全觉醒,应该还差最后一个阶段,但说不上来是什么!
按李修缘判断,这个时刻应该不远了!
到了晌午时刻,烈日当头,他身上却有丝丝凉意流窜,顿感舒适,仿佛春日从未离去。
他耳中能听到几丈外的声音,脚步声铿锵有力,从脚步声可以描摹对方长相。
“吴二婶!”
李修缘笑着睁开眼,确实如他所料。
吴二婶又是一副春风姿态,脚底带风,挎着饭盒款步走来。
“先生好啊!”
见李修缘看她,吴二婶笑面如花,比前些日子年轻了不少。
“二婶好!”
李修缘将气息收敛,可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将福泽因果乱施加于旁人。
吴二婶自是来谢他的,”上次您跟我说要多出来走动,心宽病自去,还真是有用,您看婶子这体格,黄花闺女都比不上!”
“那便好,本来就没病,二婶是心思太重导致的!”
李修缘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谁说不是,你说我一个寡妇,既无夫君又无子嗣,守着贞节牌坊,哎,谁能知道婶子心里的苦啊!”
“自己若不心宽,谁能给我宽心!”
吴二婶又是满嘴嗟叹。
这几日病了一场,倒是多愁善感了。
丈夫刚死那会还年轻,不觉得什么,年龄越大,越是孤独和无助!
李修缘听了一耳朵,沉默如金,他没敢发任何表意见。
寡妇寂寞的事,他个书生能力有限,属实帮不上忙,也给不了什么建议。
好歹了结一桩因果,算是今日唯一令他舒心的事,聊胜于无嘛,也值得开心。
李修缘对于吴二婶的好意,欣然领受,也是对她的一种宽心,因此吃的格外香。
吴二婶分外安静,等着他吃完,平静中的神色,似乎是明白了生活的真相,仍旧愿意从容去接受它了。
在李修缘优雅而不失鲸吞的吃相中,她获得了发自内心的愉悦。
午后烈日亦把此间气氛烘的更浓了。
将饭盒中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吴二婶收拾进饭盒,跟李修缘告辞。
李修缘目送她离开,莫名感受到一股纯粹的气息,于是将手掌抬起,呈半勾状,蕴气便如一团在掌心弥漫。
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人间处处是道,明悟的,往往是那些有心人。
随后,陷入一阵百无聊赖,午后的时光因没有客人光顾,变的寂寥。
李修缘意兴阑珊,但毫无办法。
再这么下去,驱鬼得的赏钱还有前一阵赚的银钱,只能用来坐吃山空了。
眼看着午后过了一半,行人寥寥,再呆下去也是虚度,他便早早收摊了。
李修缘一边观赏清河府夏日风光,一边在风光中感悟道,不觉就到了老张糠饼店。
刚进店门,听到厨房里传出阵阵笑声,是赵玉萤帮着老张拾掇。
李修缘沉闷的心情,被温馨之意冲散。
赵玉萤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身上、脸上还沾着面粉。
自打跟老张一家熟络后,不单单是授课这天,寻常日子,赵玉萤也常来店中帮忙。
见到李修缘,赵玉萤惊讶道,“先生今日这么早收摊?”
“没生意,便早些来了!”
李修缘苦笑,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赵玉萤将身上脸上的面粉拍掉,笑呵呵的看着李修缘。
老张在厨房里喊道,“先生来了?”
“来了!”
李修缘随口回应。
老张走出来,从兜里摸出一百五十六文递过来,“先生,上个月的的酬金您拿着!”
说着话,脸上却是不好意思,“您看,哪有先授课,再给钱的!”
李修缘却推了回去,坚持不收,“我与文远有缘,能传我衣钵,是我的运气!”
柳城战事紧张,许多条路都断了,物价涨了不少,各行业都很萧条。
李修缘这等名人一日都没几单生意,更别说老张这个小店。
他孤家寡人一个,紧衣缩食,尚且能应付着,老张需养家,收了这钱,于他而言估计就是雪上加霜了。
老张有给钱的心思,李修缘不收,他也就默默收回去了,想起以前问李修缘收账,不禁有些惭愧。
李修缘略过此事不谈,老张顺势对赵玉萤说道,“玉萤,厨房就不用你帮忙了,去后院陪着先生吧!”
“哎,张叔!”
赵玉萤应一声,便领着李修缘往后院。
李修缘跟在后面,忍不住感叹,这小丫头在糠饼店跟在自己家没什么两样了。
张文远尚未下学,李修缘跟赵玉萤闲聊了一阵,问问老赵近况之类的。
赵玉萤回应,一切都好,狩猎丰厚时,还会给老张送点。
此时阳光斜着从窗户照了进来,正好洒在赵玉萤明亮的眸子。
李修缘心中一动,“要不叔叔教你些功夫架子,还有修行法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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