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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媒妁


看着纸上大大的两个南郊愣了下笑了:“这是长安京南郊,不是我的名字!”

        “啊?”北桢愣着看向楠艽眨眼睛:“可你、不是说你叫南郊吗?”

        “真是个笨小孩!”楠艽低头笑着走到书桌边:“过来吧,我教你写我的名字。”

        楠艽手里拿着笔准备下手感觉不对劲,抬头才发现脏小孩还站在那发呆。

        “过来呀!”朝他摆摆手月牙眼的勾着酒窝笑着。

        “呃、奥。”

        北桢愣愣的小跑过去站在楠艽身边,楠艽看着小孩呆呆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解的笑了:“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教你啊?过来握着笔,我亲自教你!”

        楠艽把笔放进北桢手里,站在北桢身后轻轻握着他的手在纸上起式。

        北桢此刻能感觉到楠艽在他耳边呼吸,她手掌的温度炽热。甚至、能感觉到她心跳的声音……

        “以后我教你写字吧。”楠艽每一笔都写的格外认真,北桢却有点心不在焉。

        “今日、赠你这件衣裙的人是谁呀?”笔在纸上,心在身后。

        “你说兰付烈呀?”楠艽一门心思的看纸上一横一笔:“那是安阳国来的三皇子。他马上要回去了,他这回去的路可不容易呀到时候我想送他出长安京。到时我带你去郊外转转吧!”

        “奥…”认真看着她写字点头不再多问。

        “好啦!”放下笔拿起纸检查了遍递给北桢:“呐,这是我的名字。和南郊同音不同字。楠是南方的乔木,寓意富贵。也有古人将其意为木中之最——梓潼。艽是指一种珍贵的药材。

        阿爷说,我就是重任的药材,唯一的可以救治的药材!”

        梓潼…阿娘不是说,大齐圣人常叫皇后梓潼吗?

        “走走走,今天乞巧节正是热闹之时,我带你玩去!”

        “唉你小心摔倒!”

        楠艽拽起北桢就跑,北桢都没缓过来就溜起走了。

        “今日乞巧节,你看那些男男女女都是未婚夫妻。这些子路边卖的东西都是骗他们钱的!”楠艽悄悄指了指路边摊贩,有一个警惕地看她,楠艽立马抓着北桢假装看不到。

        “那、乞巧节是相爱人过得节日?”北桢说着脸颊不知何时变得和红色纸灯笼一般了。

        "呃…"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有点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最后定睛看到北桢笑了:"当然不是!你看咱俩就不是呀。"

        "我们不一样…"

        "走去城墙!"

        "你很喜欢南郊城墙"站在高高的城墙吹着夏日晚间的清风有些清爽。城墙下车水马龙,城墙上却了无几人。

        "我这个人从小在长安京贵女里不受待见,每每和她们在一起浑身不自在!我就常常一个人来南郊城墙上吹风。管它人心莫测可城墙总是不会变的。"

        楠艽自在的趴在墙头上看人来人往,舒服的大口呼吸笑着,感受属于夏日特别的清风舒爽。

        "关于这座城墙,可有个故事呢。"转头看那个比自己小点的小孩挑眉。

        "大齐刚建国民心不稳,那时总有外朝来犯,总要打仗。方一回太宗皇帝带兵奔赴前线,就在封后大典那日去的。孝仁皇后非但不生气,还站在南墙上亲自送皇帝离开。后来太宗得胜,就被传唱成一句诗词。

        长安京,长安望。墙头马上少年郎——说的就是关于太宗和孝仁皇后的故事。"

        北桢讥讽的笑了,看着月亮吸了口气:"这世上被战争分离,守在南墙上等丈夫回来的,又何止孝仁皇后"

        "是啊,又有多少人没能像太宗一样回来,落个家破人亡。”

        好在,好在。好在大齐好起来了。

        “楠艽,为什么那些人都要像发疯一般一个个往战场上冲?明明、那是会丢掉性命的呀。”

        平日那些人宁可站在他左右笑看他被打却没一个人救他!可为什么却愿意去做明知会死的事?

        “我也不知道。”楠艽无奈的摇头,自顾自的看着天边的月亮。

        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宁死,也要去呢?

        “圣人旨——命征远将军亲送三皇子。越十三娘子越楠艽温婉贤淑,知天命而不娇,秉承旨意册封清平乡主,同征远将军同送三皇子归朝。领命-接旨——”

        “臣越景平接旨——”

        “臣女越楠艽谢圣人恩赐——”

        越府里宫人刚传旨意,越景平和越楠艽接旨磕头起身。

        “咱今日传旨不好行礼,来日再来拜见。平常人户可没有乡主之尊。今日先恭喜越太傅,两位越将军和乡主啦。”

        楠艽几人低头谢过,宫人同随从也离开了。

        “这、我跟你一起去把兰付烈送到安阳境内?”

        “嗯。”景平双手把圣旨放在桌上倒水递给楠艽。

        “他该不会还想着让我嫁给兰付烈吧?”楠艽越过茶盏进一步直视景平。

        “嗯。”景平点头看楠艽不喝自己把水喝了。

        “阿爷阿娘你们能不能劝劝圣人啊我真的不想嫁!好歹我也是先皇后唯一的侄女,怎么、就这待遇呀?”

        直接瘫坐椅子上不想动弹。

        “阿爷前日同你说的,是否全忘了?”越庆昌坐在楠艽身边打了下她的腿,楠艽只好乖乖并着双腿坐好。

        “女子的重任、就只能是嫁人了呗!照这么说,那男子都全应该死在战场上。”

        “阿艽怎么说话呢!”秦晓过来使劲的打下楠艽的背:“媒妁之言,礼制自然。三皇子我同你阿爷看了,人是不错。你这样,倒像是要违抗父母命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嘛!嗐!算了算了回头再说吧!”

        “你要塞外?谁要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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